“当真喜欢朕?” “没有。”枫景答的斩钉截铁。 “那为何犹豫?” “我在祁天凌和自由之间作选择。”至于你,想都没想过。 枫景默默腹诽。 “别不识好歹,三年里,你都干了些什么,别以为朕不知道,要是换了别人,尸骨都化成灰了。” 是吗?难怪我每次寻死过后都能得到半个月宽限,原来还有这样一种因素在里面? 枫景仔细分辨了一下祁昭的脸色——眼眸深深,有热意流出,不似作假。 喜欢又怎样,还不是你一厢情愿。 本公子一颗心甚至整个人都被祁天凌那个混蛋占了,哪里还容得下你? “瞧不上朕?”祁昭收紧了臂膀,使得枫景和他紧贴在一起。 有硬物抵在腹部上,枫景瞪大了眼晴,有一瞬间的失神。 你们姓祁的男人都是这么饿的吗?还这么会察言观色,跟祁天凌那个混蛋一模一样。 “说话。” “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做朕的男妃,还是不要除掉祁天凌?” “都不要!” “呵呵,”祁昭轻笑了声,往枫景身上顶了顶,纯粹一副无赖模样,“哪有这么两全其美的事,你必须二选一,给你最后三个月时间,如若不成就等着被朕压吧!” 祁昭说完就放开了枫景,他知道祁天凌很快就会找过来,只得强压下欲望,等待来日方长。 放开的同时还不忘在枫景臀上使劲儿捏了几把。 祁天凌找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枫景哭得满脸泪花。 “怎么了?”祁天凌上前扶住他,枫景哭得更凶了。 祁天凌有些不耐,见惯了战场上热血男儿的模样,像枫景这种懦弱得跟个女人似的男人对他来说实在有些反感。 “啪”的一声,枫景屁股上挨了一巴掌,“有话就说,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你说出来本王难道还不能为你做主?” 我能说吗?我说皇帝要换个人害你,我不愿意,要自己动手?或者,我说我被别人摸了屁股,你信吗? 不安慰我就算了,还打我一巴掌,我可怜小屁屁,呜呜…… 枫景哭得更伤心了。 “不许哭!”祁天凌带上了吼腔,“再哭就把你扔在这儿!” 枫景吓得一抖,立马不哭了,只余小声的抽噎,用袖子胡乱的擦了一把脸,这才抬起头来,委屈巴巴的望着祁天凌,湿润的长睫一扇一扇,如蝴蝶振翅般,想从他眼中分辨出真假。 哭声止住了,泪珠却兀自淌下,顺着下颌滴进衣领里,在白皙肌肤上留下一道湿痕。 祁天凌怔住了,方才只闻哭声不见脸觉得哭着烦躁,这会儿见了脸,美人落泪又是另一番滋味。 火气瞬间熄了下去,显得手足无措起来,不得已,只得把枫景搂在怀中,吻了吻他漂亮的湿润眼睫,轻声安慰,“好了,不哭了,宴会已经结束,我们回去了。” 枫景不回答他,兀自抽抽噎噎。 叫你凶我,决定三天不理你了。
第十六章 情敌出现 靖王故意染上风寒瞒过了太医的诊察,祁昭虚情假意的挽留了一番方才放他回去。 出了宫门,正好与祁天凌的马车碰上,隐在袍袖中的手悄悄露出一瞬,做了个“成功”的手势,复又隐没其中。 祁天凌微不可察的点了一下头,放下轿帘,各自回程。 前方有马车拦路,一美貌女子从车中走出,在祁天凌的马车旁行了个礼,清脆婉转的声音响起,“车中可是秦王殿下?” 祁天凌正待发怒,忽觉声音有些耳熟,掀了车帘瞧上一眼,认出那女子正是户部尚书府上千金——苏梦茹。 “梦茹有事?”祁天凌猜不准苏梦茹拦车何事。 只见她眉头紧锁,面现愁容,却仍不掩绝世风华,与枫景相较各有千秋。 苏梦茹上前一步,离得近了才发现车中还有人,根据听来的传闻猜测出了枫景的身份。 “想必这就是王妃了,梦茹见过王妃。”轻身福了一福,眼中情绪晦暗不明。 或许是出自同为女人心,枫景敏睿的察觉,这个苏梦茹对他是有敌意的。 沉默了一瞬没有回话。 祁天凌有些不悦。户部尚书是他的铁杆后盾,枫景此番目中无人,多少拂了他的面子,立时沉下脸来,“没听见人家说话?今日大半天了一言不发,哑巴了?” 从早上进宫到现在,枫景确实没在祁天凌面前说过一句话,各种突发情况令他应接不暇,完全插不上嘴,这会儿在祁天凌眼里倒成了哑巴。 不可置信的抬眸,正对上一张严肃的脸,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冰寒,仿佛昨日的亲昵与他无关,还来不及伤心,便又听那女人声音响起,“王爷不必苛责王妃,是梦茹冒昧了。” 怪异的腔调落入枫景耳中刺激着他的敏感神经,祁天凌毫无察觉,又将苏梦菇夸了一顿,“梦菇通情达理无需自责,是本王管教内室无方,在此丢脸了。” 如当头一声惊雷,枫景再次惊愕抬眸——我给你丢脸了? 强忍下心中的酸涩,只为不生事端,冲苏梦茹轻轻的点了下头。 祁天凌这才罢休。 苏梦菇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嘴上却连连赔礼,“王爷言重了,是梦菇多事,怪不得王妃。” 果然还是苏府千金知书达理,哪像枫景这般不谙世事,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 祁天凌如是想着,在心中把枫景和苏梦茹做了个比较。 “梦菇还没说找本王何事。”话题又步入了正轨。 苏梦菇神色一暗,方才那一丝得意消失无踪。 “今日母亲一早出去,直到现在还未回,以往出门都不会超过一个时辰,梦菇四处找过,都未见踪影,不知王爷可有见过家母?”苏梦菇将原委细细道来。 祁天凌眉头一皱,思索一番后,认为不见苏母的时间较短,不足以判定为失踪,遂不觉有蹊跷,便出声宽慰苏梦茹,“本王并未见过,或是有事耽误了,兴许等会儿就回了。” 苏梦菇不置可否。 “既然王爷未见过,那梦菇便不再叨扰,等爹爹回来,再问一问爹爹。” “嗯。”祁天凌放下车帘,不欲作停留。 忽听苏梦茹喊了句,“王爷有空可来府上坐坐,爹爹总挂念你呢!” “好。”祁天凌的声音消失在车帘内,随之远去。 苏梦茹内心炽热,及笄多年未婚嫁,其中就有祁天凌的因素。 祁天凌与户部尚书——苏有成向来交好,时常去苏府小坐,苏梦茹早年就对他生了爱慕之心。 本想找个机会表白,却不料皇帝一道圣旨给祁天凌赐了位男妃,那男妃还千方百计阻止祁天凌纳妾,这让她很是愤懑。 正妃之位被人占了去,连做妾都悬之又悬,堂堂户部尚书千金为爱卑微至此,属实憋屈。 今日见了枫景直恨的咬牙切齿,碍于祁天凌在场才不得不做足了面子。 话说回来,那男妃生得确实出众,搁在苏梦菇眼里成了强劲对手。 苏梦茹拽紧了锦帕,直把银牙咬碎。 转念一想,再怎么美貌又如何,还不是个男人。既不能生,又不能养,秦王能专心致志善待他才怪! 还不如自己赌上一赌,看看秦王到底是何想法。 一路上,枫景都把脸埋在兜帽中,再未看过祁天凌。 祁天凌也跟个冰雕似的,坐那儿兀自散着寒气,不理枫景。
第十七章 又不想活 枫景回到秦王府就闷闷不乐,一把将自己关在房中,任凭王府下人如何敲门都不放人进来。 以赵四为首的王府下人急得团团转。 王爷吩咐了他们日夜看守王妃不得有半点闪失,见枫景一回来就赶紧追过去,谁料还是慢了半步。 “砰”的一声,门从里面关上,险些夹了赵四的鼻子,随后无论怎么敲,里面的人就是不开门。 赵四急得带上了哭腔,“求求你了王妃,开开门吧,我们这些下人的脑袋都挂在你身上了,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还怎么活呀?” 枫景背对着门外,被吵得心烦意乱,自己都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他人? 你们怎么活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想活,作死工具都收走完了,我绝食总行了吧?反正也没有人会管我。 什么狗屁“王妃”,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既然那么中意那个户部尚书千金,干嘛还睡我?你去找她得了! 委屈无处发泄,嘴唇被咬破,鲜血自唇瓣流出,滴落衣襟,印上朵朵红梅,刻进骨髓深处。 门外的喧闹还在继续,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整个王府的人都知道了。 尤其是春枝,在得知枫景从宫里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后,心情别提多高兴了。 以女人的直觉,料定多半是失宠了。 兴冲冲的跑回去告诉唐嬷嬷。唐嬷嬷一听,屁股也不痛了,拉过春枝对着耳朵嘀咕了一阵,一抹奸笑自脸上划过。 春枝羞臊的低下了头。 祁天凌在书房看书,春枝挎了食盒走进来,在祁天凌身前福了一福,“王爷。” “嗯?”祁天凌抬眸,有些疑惑的看着春枝。 春枝霎时羞红了脸夹,这是祁天凌少有的正眼瞧她,也是她难得的离祁天凌如此之近,近到可以看清他脸上的亳毛。 那张让她日思夜念的俊颜,就那么清晰的出现在她面前,不由得心神一震。 仓促的整理了一下情绪,用兴奋得有些发抖的声音对祁天凌道明来意。 “奴婢做了些菊花糕,可清热祛火,王爷赴了宫宴,想必食了不少辣,如此正好可以降降热。” 祁天凌不说话,用审视的目光看她。 春枝缩了缩脖子,有点慌怕,但还是鼓起勇气解释,“王爷放心,东西绝对没有毒。” 春枝信誓旦旦的保证,经历了上次送鸡汤一事,这下变得聪明了。 “哦?”祁天凌面带浅笑,毒辣的眼神瞬间猜出了春枝心中所想。 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肖想了不该肖想的人,还是趁早断了念想吧! “本王无甚胃口,春枝自己吃吧!” “……” 又让我自己吃?难道我做什么你都不吃? 春枝纠结得原地摇晃,就差没有抓耳挠腮。 祁天凌看在眼里,觉得有些好笑。他放下手中的书,换成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的看着春枝,“吃吧,本王看着你吃。” “啊?”这下春枝真的傻眼了。 又看着我吃? “嗯?”听不懂?要不要本王用吼的? “好吧,我……我吃。”春枝总算反应过来,再慢半个节凑就要被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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