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凌几步上前,在枫景身边坐下,伸手从背后将人抱住,人一兴奋,说话就有些飘飘然,“想我了?终于耐不住了么?” “想你个鬼!”被美人回了一记眼刀,还带掐了一把手臂。 祁天凌在吃痛中又听美人说了句,“一天天的尽想那档子事儿。” “难道你不想?”祁天凌被嫌弃而不自知,依然厚着脸皮耍无赖。 “啊……”枫景正要生气,忽然腰身一软,某处穴位被祁天凌精准按压,立时不能自控,酥麻游遍全身,“你……混账!” 声音变了调的骂出一句,引得祁天凌得逞的勾起嘴角,用忍得沙哑的声音调侃道,“都说了你想,还不承认,这都叫出来了。” “祁天凌!!!”美人怒到直呼他名讳,“你能不能要点儿脸的?” “呵呵!在美人面前哪顾得上要脸,放着美食不用,岂不是傻?何况还是你主动邀请的。”祁天凌厚颜无耻,今日得不到人怕是不会罢休了。 忍了这么久,钱给了,气也受了,家也让他管了,还要怎么样?多少也得给点儿报酬吧? “我是请你有事,不是要你干那事。”话题终于步入正轨,枫景道出了原委。 “哦?”祁天凌好奇的看着枫景,“王妃也有求人的时候?” 本王今天可不想白帮忙呢! “这个,记不住。”枫景指着桌上那一串儿钥匙,有些泄气的说。 “这还不简单,告诉你一把亲一个。”祁天凌一脸坏笑,神色有些傲慢。 今日不给本王一点好处,休想讨到便宜,哪有人一直吃亏的? 枫景看了眼那一串密密麻麻的钥匙,有些虚了,一把亲一下,那还不得亲肿了? 小脸儿立时皱成了苦瓜,故作可怜的唤道,“夫君……” “嗯?怎么了?”好些天没这么叫了,听着还真舒畅呢! 祁天凌心底升起一阵暖流,孤的王妃就是乖。 “可不可以……告诉三把亲一下?”枫景伸出白皙玉手比了个“三”,那模样任谁都不忍拒绝。 可偏偏祁天凌不愿,都还没说睡呢,亲一下就讨价还价了,你当本王好忽悠? 果断的说出了,“不可以。” 请求遭拒,枫景有些不悦,怎奈有求于人,不好发作,只得再次装可怜,“那……换一个条件,行不行?” “换什么?睡一觉?”祁天凌不知收敛,得寸进尺。 如此,正中下怀。 不料,美人怒了,抬手就是一巴掌,却没有一点力道,打在脸上就跟抚摸似的。 刚被祁天凌点过穴,此时酸软的抬起都难,更别提打人了。 “想要就直说嘛,何必亲自动手,这种体力活交给为夫来做。” 在人前衣冠楚楚的秦王,背地里竟是如此下流,直让枫景炸舌,毫不留情的吐出一句,“衣冠禽兽。” “再说一遍?”祁天凌崩了脸色,实际并未动怒,只想稍稍吓唬一下这个不留口德的小美人。 “衣冠……嗯……”禽兽二字未说出口,被祁天凌用嘴堵了回去。 这么好看的樱唇里吐不出好话,那就不用说了。 横竖都不愿配合,别怪为夫用强的。 终归还是祁天凌对枫景不够了解,相处的时间还太短,他到现在都不知的是,枫景一直都是嘴上硬,只稍再强势一点,他就会从了的,事后也不会真的去寻死。 他是喜欢祁天凌的,只要那人不负他,任何事情都不会成为他寻死的理由。 兴许确是多日没亲热了,枫景只推拒了一瞬,便无比顺从乖巧,任由祁天凌亲了个够。 如此良机,怎可错失? 天还没黑,祁天凌就把人抱进了卧室,任由那一群多嘴的下人八卦去。 这大抵是枫景第一次对他表现出顺从,美人湿红的眼眶,因情动而焕散的眸子,还有时不时忍不住溢出的呻吟,令祁天凌玩儿的极为尽兴。 尊贵的皇族百子千孙放了一批又一批,也不知道能不能怀上。 答案肯定是不能的,至少目前不能。 枫景可是如假包换的男儿身。 王爷寝殿的大门一直关着,下人们将晚膳热了一遍又一遍,都不见开启,趁这个闲着的空档,众人又开始了议论。 “王爷可真行,这都快两个时辰了还没完事儿。” “谁让王妃长得那么勾人呢,王爷怎么舍得停。” “之前也长这样,怎么就没见王爷喜欢呢?” “这谁知道?” “他那是被狐狸精上身了,你们可要当心哦,弄不好会跟我一样。” 最后一句是春枝说的,有道是墙倒众人推,一朝失势,人人喊打。 春枝现在在王府的日子可谓是无比艰难。 养尊处优时方心胸狭隘,如今遭人欺负更是毒如蛇蝎,巴不得人人都跟她一样。 落得如此境地,反正不会更差了,祁天凌还要留着她的命还债,估计也不会再把她怎样。 于是说话便没了顾忌,怎么难听怎么说。其余下人都只当她是疯子,受了打击脑子坏了,便也不跟她计较,各自骂了句“疯婆子”便散开了。 而那被骂了“疯婆子”的女人并没有疯,顶着一张因烧火而弄脏了的大花脸,恨恨的望着祁天凌的寝殿大门。 那是她朝思暮想的地方,是她期盼一生的归宿。 如今却被一个男人占了,怎能不叫人生恨? 看了眼自己新伤叠旧伤的手,直到此时,这个女人都还不知悔改。 即便不再奢求祁天凌,也改变不了她对枫景的恨。 恨他抢了她的男人,恨他夺走了她的一切。 这些在外人看来荒谬无比的行径,落在春枝眼里却成了理所当然。 殊不知,无知也是一种可怜。
第四十六章 陡生变故 又过了几日,枫景对府里的事物差不多熟悉了,安排好了下人们的日常工作,便又想出去逛逛。 路过前院时,看到春枝提着一桶水,一跛一跛的往回走,便停下来唤了影卫,“给她一点伤药。” 影卫领命,立即掏出一包伤药递给春枝。 孰料春枝不领情,一把拂开,一跛一跛的走了几步,兴许确是脚疼的厉害,又倒回来一声不吭的捡起伤药就走,一个“谢”字也无。 枫景叹了口气,不跟她计较,在一众下人的陪同下出了王府。 背后一道阴毒的目光盯了他一瞬,便跛着脚躲进了角落,唤来一只黑鸟将一张纸条绑了上去,迅速放飞。 京城的集市是很热闹的,吃穿用的一应俱全,都有的卖。 尤其是那些小吃铺,热气腾腾的美食更是令人垂涎欲滴。 枫景少有出来,之前出来过几次也没有心情光顾这些。 今日却有不同,心结打开了,看什么都新鲜。 前方一卖糖画的摊子引起了枫景的注意,那用糖画出来的小动物栩栩如生,看着非常有趣。 枫景上前去站了一会儿,也不急着买,就饶有兴致的看那卖糖画的少年用勺子舀起糖,画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动物,一个比一个逼真。 见枫景在摊前站了那么久,那少年终于停下抬起头来,“公子要来一个吗?” “要的。”枫景看了一眼那稚气未退的少年,小小年纪竟有这样一门好手艺,有些想把他招入府中。 “公子要什么样的?”少年问他,年轻的脸上有着对眼前人美貌的惊叹。 “就那只兔子吧!”枫景指着那只糖兔子回答少年。 “好的,一文钱。”少年拿起那只糖兔子递给枫景。 枫景正要接过,不料糖兔子掉在了地上,跟着而来的,还有一名女子摔在了他脚边。 “?”枫景正疑惑,便立时有几名大汉过来拉起那女子就走。 女子极为不愿拼命的挣扎,嘴里喊着,“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藏春阁,我不要做那种买卖。” 奈何寡不敌众,被几名大汉拽着,根本挣脱不了。 “不回去不行,你父亲可是拿了三十两银子把你卖给我们的,想逃没门儿!” “拿了银钱还想跑,再跑告官了,看回去不打死你。” “臭女人,都给人睡过了,还装什么清白,你当逃出来还有人要?” 几个大汉一人一句的骂那女人,一路拖着上了马车,直到那女人的哭喊声消失不见,枫景才回过神来。 刚挪动步子,脚下踢到一个东西,低头一看,是一个钱袋子,估计是刚才那女人掉下的。 枫景弯下腰去拾起来,见里面是为数不多的几枚铜板,想必是那女人的全部家当了。 “也是可怜。”枫景叹了口气,恻隐心顿起,问身边下人,“刚才那女子说的是藏春阁吧?” “是的,主子。”赵四回答。 “我们把这钱给她送回去,顺便看看能不能将人赎出来。”枫景望着那女人消失的方向,心怀怜惜的说。 “恐有危险,还请王妃三思。”赵四改邪归正,不料脑子还挺灵光。 “怕什么,不是还有你们吗?”身边下人七八个,还有暗处的影卫,枫景并不担心会有危险。 “王妃说的是,既如此,那我们便前去看看。”另一名下人连忙讨好,主子说啥那就是啥,敢违背是不想混了? “那行,咱们小心点。”赵四也不敢多劝,既是主子要去,那便只能顺着。 一行人沿路打听,终于到了藏春阁。 顾名思义,这是一家妓院。规模挺大,生意却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白日的缘故。 一下子来了一大群客人,胸满腰圆的老板娘乐得笑开了花,甩着手帕,扭着并不纤细的腰肢款步而来,冲枫景等人热情说道,“今儿这是什么好日子,一下子来了这么官人,快快请进,里面的姑娘个个漂亮,任由各位官人挑选。” 说完又冲楼上喊了一声,“春花,秋花,荷花,梨花……出来接客啦!” 枫景首次来这种场合,有些被吓到,旁边赵四忙说了句,“我们不是来找乐的,是来找人的。” 老板娘一听,故意沉了脸色,心里却欢喜得很,果然找上来了,就怕你不来呢! 整理了一下情绪,面色不悦的说道,“来这儿的都是找乐子的,还从来没有过找人的。” 说完一副不愿搭理之态,心里却虚得很,生怕对方不够坚定,一个转身就走。 枫景也不跟她计较,从怀里掏出一张百两银票,拿到老板眼前挥了挥,老板娘那两只钱眼就着银票左右转,接个任务还白得一笔钱,今日赚大发了! “公子有何吩咐?只要你说,一定办到!”老板娘谄媚一笑,眼就没离开过那张银票。 “可认得这个?”枫景拿出那女子遗失的钱袋问老板娘。 “识得,识得,公子可是要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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