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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夹缝求生皇帝自白

时间:2024-03-04 10:00:15  状态:完结  作者:之谨

  想来情人之间,倘若事事都要讲个清晰分明,大抵是过不长久。

  就是如此。

  没必要说得那么清楚。

  船开起来我才知道宋小哥家的画舫实在是舒适过头,也才知道货船就是货船,再怎么装潢也不能住得舒服。

  上船第一天我就吐得昏天黑地,但尚且还能在圆椅上坐着喝水漱口,第二天还能在榻上靠着,第三天就只能躺着了。

  我捂着被子缩在床上,就觉得胃里的酸水跟着船一块翻江倒海,喉咙时不时被灼上一下,就除了想吐,还想咳嗽。我正难受得脑袋发晕,陆云暮的声音响在我身后:“文裕,起来喝药吧?”

  我动也不想动,只伸手摆了摆表示拒绝。这晕船药据王恒川说百试百灵,我喝了两天却一点用都没有,我就估摸着我这辈子大约是个器质性的晕船,喝药治不好,归根结底,是好日子过得太多,人太娇贵了。

  我在心里正吐槽,忽然被人拉起了手,几根手指在我手上轻轻按摩,还有一只手拂在我额头轻点。我勉强抬眼,看见陆云暮半蹲在我身前,表情严肃地点按我头上穴位。我心头一动,忽然有了力气,被他拉住的手一用力便把他拽倒在床上,而后我顺势翻了个身,一头扎在他怀里。

  陆云暮起先不敢动,等了一会儿才换了姿势,靠在床边把我拥在怀里,继续方才的工作。他动作极轻,我就也觉不出什么差别,只感觉气顺了不少,不想吐了,这才有余力和他说话:“我现在是宁愿是骑一个月的马,也不想坐半个月的船了。”

  陆云暮等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只可惜最少也要再坐二十天船才到。”

  我也叹了口气,想了想跟他说道:“云暮,我现在想明白了,往后还是要学武。身体再好一点,我定不会晕船晕得这般丢人……”

  陆云暮在我头上笑道:“好啊,等之后安顿好了,我来教你习武,到时候可不能偷懒。”

  我埋在他怀中点头,按在头侧的手指依旧轻柔。我渐渐觉得睡意上涌,不知何时便睡了过去。

  这样昏沉了不知道几天,忽然一天我清晨便清醒过来,竟然丝毫不觉得头晕,开始以为是有了什么奇迹,下一刻却听见窗外呼喝的号子声。我起身整理了了衣裳头发,用手巾擦了擦脸,推门出来却发现船靠了岸,到船头一看,不少船工背着货物在船与岸之间往返。我这才想起王恒川一开始说过,要到九江装货,难怪我不晕船,船停了怎么会晕呢。

  “齐公子醒了?”

  我回头一看,王恒川摇着扇子走到我旁边,也朝岸边望去,而后转头朝我笑道:“之后还要在水上走上十来天,齐公子不去逛逛吗?”

  我朝下看了看,想了想拒绝了:“算了,好不容易稍微适应一点船上的感觉,走了平地说不定又得从头再来。还是等到了再说吧。”

  王恒川摇扇子的手顿了一下,而后忽然笑出声来:“齐公子,你说话实在有趣!难怪陆贤弟总对在下时时防备,如今在下才算懂了。”

  他说话时没什么奇怪,我却听得后背发麻。

  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正想说句别的什么把自己从这种尴尬的氛围里解救出来,王恒川却忽然把扇子重重的按在船板上,表情凝重地朝船下看去:“是他?”

  我随他视线看去,一个中年男子在岸边同人说话,穿着并不显眼,远远却能看见衣裳泛光柔润,显然是上好的布料。

  看衣服这人许是九江当地大户,这王恒川为什么这样看他?莫非有仇?

  我还思考,王恒川朝我拱了拱手:“齐公子,在下有事上岸,就先走一步了。”说完不等我说话便匆忙下船,转眼便不见踪影。

  我站在船头又看了一会儿,见有个小厮打扮的少年朝那中年男子跑去,递给了他一封信还是什么,而后就走了。那男子朝信上看了一眼,痉挛似的抽搐了一下,纸便掉在了地上。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慢慢蹲下身把信纸捡了起来,四下看了一圈,把信纸揣在怀里,急匆匆便走了。

  我觉着这人异常的行为大概率同王恒川有关系,果然中午时货物都已经在船上安置完毕,却迟迟并不发船,也不见王恒川人影。直到傍晚时王恒川才回来,那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被五花大绑押着跟在他身后。

  我与陆云暮被请去他房间喝茶,刚一进门就看见那男子嘴被白布堵着,歪七八扭地跪倒在地上。一旁王恒川正摆弄茶具,见我俩进来,便出声招呼我们过去坐。

  刚刚坐好,没等我问他这人是谁,就见王恒川缓缓扇了两扇,朝我笑了笑,便笑眯眯地冲陆云暮道:“陆贤弟,你我平日诸多芥蒂,但在此人面前,也当暂且搁置了。”

  他面上仍笑,看起来却莫名让人觉得凶狠。

  “此人便是谢知州那智斗话本里被大老爷‘赤心感化'的逆贼,是你师兄救过的白眼狼,是害死曲闻的罪魁祸首。”

  他笑着看向陆云暮:“这样一个人,陆贤弟,你觉得他是该杀呢,还是杀呢,还是,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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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还没出场……下章肯定出场了


第45章 45

  ==

  一二一

  那个跪在地上的男子听他说完猛地拱起身子,挣扎着冲他连连下拜,口中不断发出“呜呜”似的声响,似乎是想说什么,却被白布堵住了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有点不忍心看下去,但也知道,这种情况我只能旁观,不该说话。我垂头等了一会儿,却没见两人有动静,只好抬头看向王恒川,却看见他举着茶碗眯着眼笑,正朝陆云暮看。我忽然就明白他这意图所在,他又在套路陆云暮。可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总跟陆云暮过不去,只好又去看陆云暮,却见他面无表情,眼睛望着那个中年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男子又挣扎了一会儿,绝望似的靠在一旁的椅子腿上,口中呜咽,两行水痕在脸上隐隐可见。我不由得屏住呼吸向后退了两步,陆云暮这时却动了,朝着他走了两步,半蹲下身轻轻拽了拽他口中的白布,却并未替他抽出,只沉声道:“王公子既然不想让他说话,何不直接将人打晕了了事。搞出这样一场闹剧,还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总得让你想方设法引我来问你。”

  他起身望向王恒川:“你要有事,大可直接说出来。”

  王恒川听他说完表情未变,依旧笑眯眯地看着他:“陆贤弟明察秋毫,果然瞒不过你。哎,若不是两位兄弟俱是不好凑热闹的君子,在下哪里会使这些现眼的手段……若非如此,哪怕这人横躺在在两位面前,两位都会当看不见吧?”

  我听得一愣,再一想,好像就是如此。我不由再看向那个人,思索他到底有什么值得被带出来说道的意义,就听王恒川又笑了一声道:“可在下确实只是想问问陆贤弟,这个人,你觉得该不该杀?”

  陆云暮不解看他:“我觉得如何有什么用?”

  王恒川掀了掀扇子:“当然有用。你一票,在下一票,还有曾煦一票。三人里,若有两个同意杀他,那我便杀了他。”

  我没懂他这行事逻辑,却听陆云暮道:“为何还有师兄?你要带此人去见师兄?”

  王恒川煞有介事点头道:“他为你师兄所救,又是害你师兄的罪魁祸首,如今还锦衣玉食,做了人上之人——他能有此遭遇多亏了你师兄,在下自然得带给他看看。”

  我人都听懵了。

  这叫什么鬼的逻辑,这人是不是真的有点大病?

  就在此时,我听见身侧有“咔嚓”一声,我偏头一看,陆云暮把手握在身侧剑上,剑已弹出剑鞘,只听他冷声道:“此人尚不知是何身份,你就要把他带去见师兄,王恒川,你口中果真无半句真话。倘若你非要如此,休怪我剑下无情!”

  我:……

  你等会儿!?

  事情还没到这个程度吧?

  我不由得朝窗外看了一眼,不知何时船已经开了起来。窗外昏黑一片之,隐约有水声翻涌,却不知为何,压得我心中沉重。

  屋内氛围一触即发,王恒川听完却只是“诶呀”地笑了一声:“陆贤弟,在下不是说,三人中若有两人同意杀他,在下就杀了他么。不知陆贤弟的意思……”

  ?

  原来在这儿等着啊。

  我急忙站到陆云暮身边:“云暮,你别被他激了!他这样急着要杀人灭口,一定有猫腻不敢让你师兄知道,倘若就这样把他杀了,怕是……”

  我话还没说完,陆云暮突然朝我抬了抬手,我就觉得一阵风袭面而来,下一刻人就站在门外,眼看着大门在我面前“嘭”地关了起来。

  我愣在原地,过了许久才回过神,不知道该感慨陆云暮武功居然强到这种地步,还是该思考这个变故会导致什么后果。只是门虽然关上,屋内并没有什么动静,又等了一会儿,陆云暮推门出来,抬头看了看我,并没有说话,只拉住我的手带我往回走。

  我与他一前一后回到我两人住的那件船舱,直到我洗漱之后躺到床上,我和陆云暮一直也没说过一句话。大约到半夜时分,我还醒着,忽然听到窗外响起“哗啦”的水声。而后有几个人的脚步走过,再之后,就又没了声息。

  我躺在床上听了整个过程,终于忍不住坐起身问陆云暮:“这就完了?杀人抛尸?你也不听听他说什么,就,就?”

  陆云暮也沉默坐起,半晌才开口:“不重要了。他敢这样决定本就是有恃无恐,只怕师兄也早在他控制之下。为今之计,也只能静观其变,先见到师兄再做打算。”

  我本来还有异议,但再一想,却觉得的确有道理。毕竟老乡给我的信只看表面并不能轻易解开,倘若说是借此求救,也并非不可能。

  事情眼看着就棘手起来,我有点烦躁,想说些什么,但话堵在嘴边,却说不出来。陆云暮握住我的手,轻声道:“等救出师兄,这些事都结束了,我就同你一起离开。”

  我顿时觉得鼻头一酸,回握住他的手:“别立flag……我是说,别说了。先见你师兄,别的,以后再说吧。”

  船一路继续南行,我的晕船症状也莫名好了。人不觉得难受,路程就也显得短了许多,过了不久便到了江西地界。

  我和陆云暮同王恒川在赣州上岸,准备休息一天,转天一早便骑马朝瑞金去。

  这里的瑞金是赣州下辖的一个县城,三面环山,南临绵水,绵水向东汇入赣江,其中平坦开阔,便是县城之所在,算是个有山有水的地方。

  我们三人坐在赣州城里一处酒楼的包厢内,王恒川用酒水在桌上画了瑞金地形,指着东侧武夷山道:“按曾煦的习惯,自然不能在镇中落脚。咱们此行该往东去。”

  我闭上眼想了想,在心里默念几个我有些陌生的地名,而后开口问道:“沙洲……沙洲坝,这个地方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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