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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不起

时间:2024-03-03 18:00:14  状态:完结  作者:MeltChuchu


第56章 上元

  =====

  “事情办的不错。”傅宁道,“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我想知道顾明怀一家为什么会死。”

  傅宁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事成后自会告诉你。换一样吧。”

  可让他换,他却不知道能换什么。小太监拿来了帕子,傅宁走过来想替他擦掉了脸上的脏污,沈云舒下意识退了一步,反应过来时又任由他动作,只是垂着眼睛,并不说话。

  “在想什么?”

  沈云舒答非所问地低声说道:“我的嘴里……都是血味。”

  好像顾流风当时在他嘴唇上狠狠咬的那一口——有什么东西从此被割舍掉了,被他狠心抛到身后,而这血味就是证明。

  于是他说:“我想要一碗酒酿圆子。”

  他这样答非所问,傅宁却没说什么,只是吩咐膳房给他做了想要的东西。沈云舒提着食盒回了住处,一番梳洗后才打开,那碗甜食还冒着热气。

  皇家可谓以天下养,御膳房出品的这道酒酿圆子自然无可挑剔。圆润的糯米团子浸在晶莹的汤里,边上浮着奶白的米粒,点缀着血红色的枸杞。他掀开盖子的一瞬间便闻到了那甜香的味道,但直到放凉,也没动一口。

  傅宁说不许他再与云州通信,他便真到了孤立无援、音讯断绝的地步,连陆遥都在几日之后离开了京城。沈云舒送他到城外,陆遥笑嘻嘻地赶他回去:“怎的这样依依不舍的?”

  沈云舒问道:“你还回来么?”

  “会回来的。”陆遥道,“皇帝用我却也忌惮我,我需要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才能安心。”

  “那你现在是要去哪儿?”

  “西边的动向总是要有人盯着。”

  沈云舒不知说什么好,陆遥继续说道:“我只最后奉劝你一件事,莫要透露太多风灯的事……你就当自己,已经死了吧。”

  沈云舒苦笑:“我还能告诉谁呢?”

  陆遥摇头:“罢了,不说了,我该走了。”

  他虽这样说,纵马离开的时候却还是回头看了一眼沈云舒。

  陆遥这一走,沈云舒在京城干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他不是闷闷的性子,但却将自己封闭起来,一日一日地沉默下去,做傅宁的武器,替他排除异己。

  他故意为之,也许还有傅宁的授意,整整一年间从未有人与他深交。傅宁偶尔召他入宫,但他们从未心平气和地说过什么话,沈云舒逆来顺受的,只不过是个安静的摆设。

  除夕夜宴之后沈云舒又被他叫了过去,傅宁脸上略有醉意,那双浅色的眼睛在烛火下显得很妖冶。他对沈云舒招招手说道:“你可知武林盟主将要金盆洗手,武林盟将选下届盟主?”

  “知道。”沈云舒回答。

  “这是个机会。”傅宁喃喃道,“你不是爱吃酒酿么?去扬州盯着,若有异动便来汇报。”

  “……是。”

  他便告辞了。离开时突然想到,傅宁从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他也几乎要把自己的名字忘记了。

  去扬州先走陆路,再走水路。他一番折腾,到上元节晚上才到扬州首府景阳城。彼时扬州正办灯会,水里浮着许多莲灯,被船带起的波浪推远。沈云舒愣愣地看着,送他进城的船夫笑问道:“可要放个灯?祈求家人平安的。”

  说到家人,沈云舒心念一动。

  卖莲灯的摊主给了他张白纸,沈云舒想了想,提笔写道:“愿阿遥平安顺遂。”

  摊主道:“公子的字真是不错,可要再写个灯谜?”

  沈云舒下意识地拒绝,但摊主盛情难却,他最后写了个没头没脑的问题:若要求爱,该以笛吹奏何曲?

  他将写着答案的字条交还给摊主。摊主展开看了,疑惑问道:“为何是梁祝?”

  沈云舒也一愣,为何是梁祝?故事结局二人双双化蝶而去,并不算什么好结局。

  他最后摇摇头,并没有解释什么,安静地将灯谜系在一盏兔子灯下,伸手摸了摸那灯的耳朵,便离开了。

  他坐在茶楼上往下看,见街上灯汇聚在一起,光连着光,如同一条小河。那纸兔子悬在摊上,在一众花灯里也不显得特别。

  这问题问得太偏门也太私人,虽然有人对兔子灯有兴趣,却没人猜出答案。沈云舒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儿,又见两个年轻人在摊前驻足。

  他见怪不怪,正想移开目光,却在看清的一瞬间如遭雷击,定在了原地——那背影太像顾流风。可这里是扬州,顾流风又怎会到这里?

  沈云舒直直地看着,在那年轻人似有所感回过头时下意识退了几步,躲进屏风后面,却松了口气。

  他不知自己是该失望还是如何——那人并不是顾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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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情提醒,现在已经是第二年的元宵了,俩人分开快一年了

  说给小顾整个大的,可惜没整起来,也并不是核爆级别(流泪(()


第57章 灯会

  =====

  顾流风才刚站定在那灯谜前,便感觉一道视线越过人群落在他身上。他几乎是立刻便抬头看去,但那视线的来处却空无一人,只有纱帘在夜风中微微飘荡。

  他心中疑虑,却也没多在意,又将视线转回灯谜上,看到纸上内容时便突然愣住了,慌忙将那纸条抓在手里。

  梁溯还在一旁絮絮叨叨:“回来正好赶上元宵,先在街上逛逛,回头我带你去谷里见见师父她老人家。我的易容术又精进不少,你脸上的东西还没卸掉,正好给她看看。

  “景阳城比起山岚城可是繁华富庶的多,重选武林盟主的事情,不出意外也是在扬州办了。

  “今年灯会好生热闹啊,果然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她这样说了一堆,旁边人却没给任何反应。梁溯不满道:“顾阿遥,你好生没礼貌。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她伸头去看,见顾流风僵在那里,手里捏着个兔子灯下悬着的纸条。

  摊主招呼道:“若能猜对灯谜,便能带走这盏花灯。”

  梁溯念了念纸上写的内容,笑道:“这怎能叫灯谜呢,店家,我看你是诚心不想让人拿走这灯。”

  摊主拱拱手道:“姑娘莫怪。这灯谜乃是路过的客人留下的,若无人解得也就罢了,若有人能解,也算缘分一段。”

  梁溯来了兴趣:“我来猜,莫非是《鹊桥仙》?”

  摊主摇头道:“非也非也。”

  顾流风哑声道:“是《梁祝》。”

  摊主颔首,便伸手要去摘灯,梁溯用手肘捣捣顾流风,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这是沈云舒的字迹,灯谜也是我跟他说过的。”顾流风咬牙切齿的,“他果然还活着。”

  梁溯“哎哟”一声,未等她说什么,摊主已经把灯摘了下来,交到顾流风手中。他伸手接过,突然想起那道奇怪的目光,又抬头看了一眼那茶楼,而后回过头问摊主:“这纸条是谁留下的?什么时候?”

  “是个年轻男人,大约这么高,暗红衣袍,腰上似乎悬着佩刀。”摊主比划道,“这灯谜也刚留下没多久,约摸也就半个时辰前。”

  顾流风与沈云舒许久未见,自然不知道他如今是何种打扮。偏偏梁溯还要在一旁多嘴多舌:“佩刀?不对呀,沈云舒用的是剑呢,莫不是店家看错了?”

  摊主摆手道:“这点眼力在下还是有的。”

  “剑已给我了。”顾流风冷冷打断,“……绝对是他。”

  他问摊主:“你可知他往哪里走了?”

  摊主为难道:“这人来人往的,倒是难说。”

  “走吧,街上这么多人,要找也太困难。”梁溯扯扯顾流风,“若他真来了扬州,还愁找不到他?不如先和我回谷中,再做打算。”

  顾流风静默了半晌道:“我要去那楼上看看。”

  梁溯拗不过他,只好跟上。只是等他们上去时沈云舒已经离开了,二人当然扑了个空。

  他有任务在身,不便抛头露面,加之刻意低调,几乎没人能说清楚他去了哪里。顾梁二人一番打听无果,但见顾流风的眉头越皱越深,梁溯只得叹了口气,答应借沧澜谷的势力帮他找人。

  沈云舒手里有傅宁给的假身份,可谓天衣无缝,一时半会儿倒也没人能查到他的踪迹。他找了间客栈短住,安顿好后却忍不住琢磨灯会上那一眼。

  他已经清楚看到那人的样貌,高鼻深目,异邦人模样,和顾流风可谓没有任何相似之处。现在仔细想想,身量好像也比顾流风稍微高些。可即便如此,他却总觉得那人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但正脸都看到了,又几乎断绝了他所想的那种可能。

  似是说服了自己,沈云舒不再想这事,躺到床上休息。他一路颠簸,本该沉沉入睡,此时却失眠得厉害,毫无困意。及至后半夜,景阳城内突然下了场雨,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身上的旧伤隐隐泛着痛感,反而折磨得他迷迷糊糊陷进梦里。

  只是睡着却依旧不安稳,他梦见自己又回到楼上,但这次站在花灯丛中的人却变成了顾流风。他那样直直地看过来,沈云舒躲闪不及,目光和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撞在一起。

  他猝然睁开眼,终于想到那熟悉感来自哪里。

  那双眼睛。

  “眼睛?”梁溯不解道。

  她师父叶寄秋微笑道:“你再仔细看看。”

  梁溯于是仔细去看顾流风易容后的脸,片刻后先是恍然,然后又是懊恼,跺了跺脚说:“百密一疏!”

  叶寄秋道:“悟性不差。”

  她转向顾流风问道:“你又是为何而来?”

  梁溯不满道:“师父,我这边还没解决,你怎么就去关心他?我都许久没回来啦。”

  “你又有进益,自然不必我多说什么。”叶寄秋对这关门弟子似乎十分溺爱,“至于易容时眼睛的事,你便自己想想办法吧。”

  嘴上说着不必多说,她却还是拉住梁溯的手问道:“微雨山庄如何?”

  “信中都说过了。”梁溯道,“我们这次回来也是微雨山庄的意思。重选武林盟主一事最晚也不过明年,谢元白拢了好多人,如今势头大得很呢。”

  叶寄秋若有所思,问道:“燕山派可有什么动向?”

  梁溯摇头,表示不清楚,复又指指顾流风道:“他和他师父走散了,可怜得很,师父能不能发发善心,帮他找找?”

  叶寄秋问顾流风:“你师父可是夜昙剑沈云舒?”

  “正是。”顾流风应道。

  梁溯道:“说起来,沈云舒还是师姐的好友呢。”

  她这样提起孟霜,叶寄秋却充耳不闻,只对顾流风说道:“既来了,便住些日子。找人的事我会派人帮你留意的。”

  顾流风规规矩矩地道了谢。倒是梁溯像个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但她拿师父也没办法,只好就此告辞,出门后却又忍不住对顾流风说道:“话虽如此,我们在扬州却也待不得太久。如师父所说,还有燕山派的事,也许一月半月的我们就得回云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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