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微微一笑:“非也,那位公子待会儿会说属下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转移殿下的注意力然后逃跑,属下不过是想替殿下分忧。” “而且若是被三皇子发现人我们在府中,定然会生出许多事端,闹得殿下无法安宁。” 应熔皱眉,“你说得对!那怎么办?” 白榆像是变戏法一样,手腕翻转,手心摊开一个盒子,应熔打开吓了一大跳,差点一失手给扔出去。 “蛊、蛊虫?!”应熔把桌子一拍,“大胆?竟然敢在本宫面前使这些伎俩?” 1314:【这两个虫白白胖胖,按你们人类的话说,挺可爱的嘛。】 用发怒掩饰自己的惊慌,白榆假装没有发现,指着稍小一点的:“此乃情蛊,将子蛊放进那位公子身体,而母蛊只需要殿下每日以三滴鲜血喂养,便可令对方痴情,非你不可。” 应熔明显心动了,却还是犹疑:“我只需要喂血,不用把这玩意儿放进身体里?” “自然。”白榆合上盖子,往前一推,“殿下可要好生保管,南疆人一生只养一对。” 应熔缓了脸色,嘱咐身侧的人收起,有些愉快地说:“白先生真是深得本宫心,本宫果然没看错人。” 说罢便待不住了,让白榆不必向他辞别,拿了圣旨自行离去便是。 银票,令牌,圣旨,白榆往袖子里一揣,翻身上马,那架势竟有些迫不及待。 而应熔本还有些心疼温辰,舍不得把虫子钻进他身体里,却没想到温辰果然如白榆所说,告诉自己他是异世界之人。 而三皇子也找到府上来,应熔一狠心,打晕温辰,让子蛊从温辰耳朵钻进去。 【宿主,那可是原主养了二十多年的情蛊,你给出去不心疼啊。】1314想着不如留着给他做个宠物养呗。 原主药奴体质,白榆之前只是嫌弃那玩意在心口养着膈应,便让1314弄出来,没想到派上用场了。 【可是宿主,我觉得叛徒会帮忙诶,说不定过两天他就发现蛊虫把它给弄死了。】 白榆笑道:【能坑一个是一个。】 那母蛊在体外养吸得可不是普通鲜血,而是带着精气的指尖血。 在马上赶路了十来天,白榆终于快看见九州郡的影子,翻身下马打算歇一歇,刚端着一碗凉茶,山上却突然掉下一个半张脸划了一条刀疤的人。 嘴唇干裂起皮,好像快要渴死了。 白榆和1314同时惊呼:【大金的王爷?】 不过1314前面多了两个字:卧槽。
第56章 上架感言 忘记和你们说今天上架啦。() 是倒v,前面看过了的不用买。 感谢各位小天使的支持和陪伴。 加油写文,日三不断更 希望小天使们能够继续支持呀~ 小天使们订阅就行,不需要打赏~o(*≧▽≦)ツ 爱你们,啾咪。(○` 3′○)
第57章 赠君江山解相思(5) 客栈里,男人呈大字躺在地板上,白榆倚在窗边,跟1314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1314:【宿主,按照原世界线,这大金王爷忽必察不是一早死了吗,怎么诈尸了还。】 白榆手指在窗台轻点:【蝴蝶效应。】 早一步晚一步,忽必察都只有死路一条,可对方恰好遇上了他。 本来白榆是没打算救的,一个没有脑子只知道打仗的莽夫,被大金皇家子弟所不齿,哄出他交出兵权后骗到悬崖给杀了,没承想他命大,掉进河里顺着河流走到了九江郡。 异性王爷,也不是大金皇帝的亲兄弟,从小在边关长大,带兵打仗能力却很强。 正想着,忽必察就醒了,在地上猛地起身,下意识地做出防备的姿态,紧紧地盯着白榆,一边后退,直到背部靠在墙壁。 白榆眉毛一挑:“怕我?” 不待对方回答,他又笑道:“我没武功没内力,你用不着这么紧张,我可是救了你一条命。” 他仍旧没有放下防备,白榆抱着手臂戏谑道:“我知道了,你怕我还有帮手是吗,那可真是不好意思,我没钱,雇不起护卫。” 忽必察眼珠在房间内转了一圈,感受了一下呼吸声,确实和这人所说的一样。 双手放松,抱拳行礼:“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白榆微微一笑:“不客气。” 忽必察也跟着笑,还想说什么,就听对方又道:“毕竟,要还嘛。” 忽必察一愣,只觉得这人不按常理来,正常救人应当也不是这么个流程。 不过他很快就接受了,拉开凳子坐下,叹道:“我一个莽夫,要不是恩公救我一命,早就曝尸荒野,任凭恩公差遣。” 【这王爷还真接地气。】1314道。 “你不想报仇?”白榆视线从他脸上绕了一圈,“当王爷可比让我差遣自在多了。” 被人知道身份,忽必察似乎也不觉得有多意外。 想到信任的兄弟背叛,心头火起,手臂青筋暴涨,极其愤怒,又突然泄气。 “公子有所不知,”忽必察扯动嘴角自嘲,粗着嗓子,“皇帝老儿早就看我不顺眼,先是好言好语赞扬我一番守卫边关辛苦,收了我虎符之后,把我的王府连夜给一把火烧了!” 他鼻腔喷出一口热气:“我如今一入大金,只有被追杀的份儿,哪里还能回去?” 忽必察垂着脑袋,话里含着仇恨和无可奈何。 骨节分明的手在桌上放了一个白色瓷瓶,忽必察抬头:“这是?” 白榆拍拍长袍:“碎骨丹,一旦你背叛我,全身骨头都会断裂碎成粉末。” 又放下一个钱袋:“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现在离开,这是五十两银子,够你生活一段时间,无需你偿还,你就当我日行一善。” 两样东西摆在面前,忽必察内心不定,却见对方支开窗户,撑着下巴不知看向何方,唇边习惯性地缀着淡淡的笑,一身月白长袍清隽矜贵,姿态慵懒。 看似悠闲懒散,实则掌控全局,绝非池中之物,忽必察突然想要赌一把。 他一把抓起瓷瓶,“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不等白榆反应,拔开瓶塞把瓷瓶里的药全吞了,还把瓶口朝下,对他示意。 1314不满嘟囔:【宿主,他把你的麦丽素全吃光了,真是个大老粗。】 白榆也没想到,被他这动作噎了一下。 微微笑着吐出一口气,“走吧,下楼吃饭。” 大堂不说人满为患,也是非常热闹了,白榆一边吃着菜一边听他们闲聊。 “哎哎,你们听说了吗,知府家的公子去花楼,有人偷偷给知府大人告状,被他知道后还揍了一顿!” “啧啧,他不是不行吗?还去花楼作甚?” “吃不到摸一把总行的,谁知道呢哈哈哈。” “听说皇城派人下来了,这事儿是不是真的?这都好些天了,咋没个动静?” “肯定是!希望是个好的,说不得那天咱们也被赶到下城区,尸体臭了都没人管!” “你还不知道他们那德行?来了不得大张旗鼓,把人接到花满楼好生伺候着,意思意思回去复命,又是国泰民安咯。” 白榆注意到他们所说的下城区,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九州郡虽然刚经历过水患,可街上人人面色红润,穿着整齐,连乞丐都没有。 不说食不果腹,房子都被冲走了,难不成流民也没一个? 皇城街上乞丐都扎堆呢。 所以白榆才没有直接去找九州知府。 想着事情便没了胃口,盘子里的菜却还剩下不少,忽必察见他一放下筷子,直接抄起盘子把菜拨进自己碗里,吃得一干二净,白榆突然顺眼了些许。 不浪费食物,在他眼里就很好。 两人出了客栈,白榆跟着1314的导航,径直往下城区走,忽必察什么也没问,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充当护卫。 下城区和上城区有一个交界点,在这块,明显感到路上的人脸色差了很多,脚步虚浮,像是好几天没有吃过饭。 越往前走越是如此,成堆的乞丐和饥饿的灾民,甚至还有一阵阵难以言喻的臭味弥漫。 在一个紧闭的店门前坐着一对婆孙,老的衣衫破烂,脸上皱纹一层层的,像是门缝里夹的灰,黄褐色的皮,素描本里最穷苦的真实写照。 小姑娘披散的头发打着结,一缕一缕脸上脏兮兮,手里端着一个破碗,边缘全是缺口,给她奶奶一口一口地喂水喝。 喝到一半,老人拍拍她的背:“尤楠乖,我不渴,你自己喝。” 尤楠想说什么,顿了顿,把水放在台阶上,从怀里掏出一个看不出原本颜色的馒头,“吃。” 不待老人拒绝,尤楠掰开一点,直接往喂给老人。 顾着给老人喂馒头,却不想后边突然窜出一个黑不溜秋像大耗子一样的小男孩,端起她放在台阶上的水就跑。 尤楠没有追,而是用无机质的眼神死死盯着对方,小男孩,把碗往地上一抛撒开腿就跑,那碗锻造的很结实,没有碎。 老人似乎看不见:“发生什么事了尤楠?” “没事,有狗。”尤楠声音又低又干。 白榆上前把碗拾起,许多人的视线顿时集中在他身上,饥饿的,和野狗一样的眼神。 一不留神就能扑上来把你撕碎。 碍于身后粗犷的护卫没有上前。 宽大的衣袖遮住了碗,白榆两步上前,尤楠警惕地站起来,肌肉紧缩,是害怕挨打的表现。 “你碗掉了。”白榆把碗塞进她怀里,侧眸对忽必察道,“走吧。” 尤楠抱着碗,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白榆远去的背影,直到周围一切恢复原状,连那人身上好闻的气息都消散,她的肌肉才慢慢放松。 重新坐在台阶上,想把碗放回去,却在下一秒死死抱在怀里。 里面装着一锭银子。 重新回到繁华的长街,忽必察突然问道:“这是哪里?” “北月国,九州郡。” 忽必察面皮抽搐,转为一个讥讽的笑,“还当会同我们蛮子不一样,原来这天下乌鸦一般黑,受苦的永远是最底层的人。” 心底生出无法言喻的愤怒和失望。 还有泄气。 不明白自己守卫边关几十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就去改变啊。” 那人还是一副悠闲的姿态,游离世界之外,宛如一个看客。 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有千斤重,像是一个承诺。 忽必察胸腔有什么在涌动,张了张嘴,没有说出来。 到了晚间,白榆带着忽必察敲响知府大门。 “你说真的?他就带了一个护卫?连轿子都没坐?”钱一贺逮着通报的小厮追问。 得到回答,端起茶杯拨了拨茶叶,上好的君山银针,色泽清透,香味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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