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灼似乎更受伤了,他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了祁知行一眼,随后捂着脸哭着跑出去了。 “青禾!”白茗装模作样地呼喊他,随后着急转身和祁知行说:“他一定是误会了,我去解释!” 说着,他就追着林灼的身影离开了。 祁知行站在原地冷哼一声,将那碗汤浇到一旁的花草上。 随着“刺啦”的声音瞬间响起,花草慢慢枯死呈现出焦黑色。 祁知行见状见怪不怪,他将那碗随意一丢,转身走了。 等会得看看小灼腿红没红。 而白茗也并没有真的想追上林灼,他巴不得林灼误会,所以在离开祁知行的视线之后,他就放慢了脚步,然后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他就不信这下青禾还能对小郁抱有幻想! 果然,今日夜色降临之后,正在白茗铺床时,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白茗心里门清,却一脸疑惑地开了门,面上是谁会在这个点找自己的表情。 他打开门之后就见林灼抱着个卷轴站在他门前。 林灼双眼通红,脸上似乎还有一个巴掌印,他声音哽咽,将卷轴递给白茗:“你要的东西,一定要藏好。” 白茗双手接过卷轴塞进自己的空间,然后一脸焦急的样子:“哎哟你这是怎么了?” 林灼捂着脸摇了摇头:“我要走了,郁哥说大军过两日就到,我在这有些碍事了。” 说完,不等白茗反应过来,林灼便转身离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白茗也不管他了,连忙关上房门打开卷轴查看,发现上面记录着军队人数,作战方案,战略部署等各个方面,虽然不是足够详细,却也能大概推测出来。 居然是真的? 白茗将卷轴收好,准备带回去交给苏梓麒定夺。 白茗在屋里褪去柔弱男子的形象,恢复成身材健壮的男子,头上还有着标志的山羊角。 “妈的,憋死老子了!”白茗声音响亮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不用掐着嗓子说话别提多舒服了。 “蓝止!卷轴丢了!” 突然,外面响起了红羽的声音,他吵吵嚷嚷的,让白茗不得不注意。 卷轴?是自己身上的那个?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白茗也顾不上多想,连忙换上夜行衣,跃上屋顶快速离开。 另一边的红羽,正坐在院子里托着腮,手里拿着个喇叭状的灵器,放大自己的声音:“蓝止!快找啊!这个责任我们谁也承担不起啊!” 而坐在他旁边的蓝止往他嘴里塞了颗灵果,红羽吧唧吧唧一尝:嘿!真甜!
第100章 让我看看20 “我说,苏梓麒那家伙真的会上当吗?”红羽被蓝止投喂的嘴巴塞得鼓鼓囊囊的。 “无所谓,就只是吓一下他。”蓝止低头说着,手上还在剥灵果的皮。 “大军是次要的,让苏梓麒分散兵力才是主要的,我可没想让军队受伤。”祁知行躺在凉椅上搂着林灼,林灼的裤子有些皱巴巴的,是之前被祁知行强行撸上去搞得。 林灼白日端来的那碗热汤是祁知行炖的,当时只想着装装样子,也没想到溅得有些高,打湿了林灼一部分裤子。 因为林灼穿得是浅色,所以汤渍特别的明显,祁知行担心他的腿会红,所以在白茗离开之后他立刻就将林灼捞回了屋子。 他们俩都清楚,白茗根本不会真的去找林灼,不过是个幌子。 回屋之后,祁知行就将林灼带到床边坐下,然后强行将林灼的裤脚捋到膝盖,来回打量,就怕他被烫到。 林灼被他的动作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小脸通红,他承认自己这几天是有些心思不正,但是也不至于白天就开始吧? 结果祁知行检查完又把他裤子放了下来。 祁知行是松了口气了,林灼的表情却僵住了,他不满地啧了一声,有点索然无味。 祁知行看林灼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便伸手轻轻弹了弹林灼的额头。 林灼双手捂着额头,表情很懵,接着又用眼神控诉祁知行这是做什么。 “想什么呢?大白天的。”祁知行笑了。 气得林灼直哼哼,怎么了?他就是想了什么样?哪像祁知行想都不敢想,没出息! 祁知行只好将林灼抱进怀里,轻声哄他。 林灼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脸贴在祁知行温热的腹部,在感受到流畅分明的腹部线条之后,林灼还是没忍住将手也贴了上去。 祁知行见他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身体上,便微微扯开自己的衣襟,抓着林灼的手塞进去:“这么胆小?就摸外面,来,把手伸进去摸。” 林灼:怎么感觉这话好像听过? 他俩在屋子里胡闹了一番之后,又换上了白日的衣物,林灼顺便又给自己乔装打扮一番,便拿着东西去找白茗了。 “他倒是跑得快,我以为他还能再多装两天呢。”红羽将嘴里的果核吐出来,再多装几天自己就能找借口揍他了。 蓝止用手指捏住红羽的嘴巴,让后者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你快省省吧,也不知道是谁在第一天见到白茗的时候,就是看不懂我发的信号。” “我当时太震惊了嘛!”红羽理直气壮。 “那还真是谢谢你,我眼睛那天都快眨抽筋了,结果你干什么了?你自己说说。”蓝止用手捏着自己的鼻梁不停地摇头。 听到蓝止的话,勾起了林灼的好奇心。 林灼从祁知行怀里微微将身体抬起,就为了听红羽的回答。 红羽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就是不愿意说。 “这么丢脸吗?”林灼纳闷了,到底是什么话让红羽都不愿再提? “倒也不是丢脸。”红羽抓着他自己高马尾上绑着的红色流苏,手指不断在流苏里绕圈:“我说他还挺特别,以地为床天为被,光明正大的拦在路中间。” “......”怎么听起来有点像抢劫。 “然后呢?”林灼接着问。 “白茗说事出意外,他问白茗是不是没有家。”蓝止现在想起来都有些无语。 对方能准确倒在他们驻地不远处,一眼就能看出对方是有备而来,红羽不仅看不懂自己的信号,甚至还有心思去了解对方的来路,怎么,看上人家了? 这倒是让蓝止心里拧了个疙瘩,红羽对自己倒是深思熟虑,对陌生人反而热情大方,蓝止怎么想怎么难受。 正因为如此,蓝止又看两眼红羽,考虑了这么久都没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复。 唉。 蓝止在心里叹气,不然就这么放弃?但是自己确实不甘心。 “我先走了。”蓝止不愿再待,起身离开了。 “怎么了?怎么了?我不就是没看懂信号,至于吗?”红羽看着蓝止的背影震惊地说道,看不懂信号罢了,怎么现在才开始嫌弃自己? “笨。”祁知行懒得理他,从凉椅上起身弯腰抱起林灼:“走了。” “不然你去哄哄呢?”林灼给红羽出主意。 红羽挠挠头,最终还是寻着蓝止的脚步去了。 ...... 回屋里后,林灼躺在床上侧身问祁知行:“他俩到底怎么回事?” 见林灼好奇,祁知行就将蓝止和红羽之间的事告诉他。 魔族修炼也讲究天赋,而与修真界多种修炼道路不同的是魔界的所有人修炼的都是魔典。 而蓝止是他们家族里身份最高天赋最低的人,以至于就算他是嫡子,也被家族果断放弃了。 在如今大部分的魔族都处于魔转四重天,甚至五重天的情况下,蓝止的实力止步于魔转三重天,相当于人类修者金丹后期的水平。 祁知行曾经给他探过脉,然后告诉蓝止,四重天就是他的极限了,蓝止没什么表情,点头说他知道了。 对蓝止而言,修炼才是次要是事情,他从记事起一心就扑在药理上。 而就算蓝止展露了药理天赋,并且精通药理,但是按照他的实力,传说级的丹药也无法出自他手,所以在蓝止成年之后,他被家族除名了。 而因为实力低下,在魔界这种以实力说话的地方,蓝止遭到了不少歧视,以至于他无法定居,只能四处漂泊。 他就是在漂泊的时候遇到的红羽。 当时祁知行刚上位,红羽是祁知行的朋友,也是第一个追随祁知行的人。 红羽是在出任务时遇到的蓝止,他见蓝止孤身一人便邀请他加入祁知行的队伍。 蓝止只是冷着脸看他,说自己天赋很低,就是侧面拒绝的意思了。 红羽手一摆,表示无所谓,他主要是看蓝止有缘;他又见蓝止随身带着草药,红羽便拍拍胸脯表示他可以保护蓝止,蓝止负责治好他就行。 蓝止刚开始觉得很荒谬,但是他答应了,他认为红羽是装的,不用两天就会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就像其他人一样。 蓝止很想见见红羽真情流露的模样是否如同其他人一般狰狞。 然后他就跟着红羽去见了祁知行,祁知行没什么意见,于是蓝止就成为了他们其中的一员。 祁知行很忙,所以多数时间蓝止都是和红羽待在一起的,红羽也确实按照他所承诺的作战时会保护蓝止。 蓝止在他的保护下能有更多时间观察战局的走向,能及时命令红羽做出反应,他们俩一起完美的完成了许多任务。 而从那以后,他们俩似乎就被绑在了一起,蓝止负责指挥,红羽负责出手。 蓝止想看见的红羽翻脸的场面也一直没出现过,因为红羽从不和蓝止争吵,完全按照蓝止的命令做,一直都是乐呵呵的一副乐天派的模样,像个小太阳。 蓝止看着他,心里想的却是:怎么会有这么呆的人,我却不是很讨厌。 红羽打架的时候简直疯得不要命,受伤是常有的事情;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伤口基本上遍布他的全身,蓝止不希望他身上留疤,所以那段时间炼药,治疗对蓝止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他们俩这般相处直到某一天,蓝止给红羽包扎时,看着红羽手臂上狰狞丑陋的伤口,他的心里突然萌生了不希望对方受伤的想法。 蓝止一愣,抬头看着冲他傻笑的红羽,听着自己莫名加快的心跳,蓝止感觉自己要完了。 ...... “日久生情?”林灼手里把玩着祁知行的头发。 “蓝止单方面的。”祁知行亲吻林灼的额头。 “那红羽呢?他真不喜欢蓝止吗?” “嘴硬罢了,他不是没有感觉。”祁知行翻过身子压在林灼身上:“你确定还要和我讨论别的男人吗?嗯?” 林灼看着祁知行的动作傻眼了:“不是白天才做过吗?” “我看你恢复的不错,也想和你日久生情。”祁知行弯起眼睛。 祁知行俯下身子,林灼无力地看着床顶,妈的,我恨修真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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