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谢? 金银财宝?这些太子殿下只会比他拥有的更多吧! 难不成...是要他帮着对付二皇子?! 如今朝中棋局但凡是长了脑的都能看出来,二皇子比太子更有才有谋,且心善仁慈,不少人早已暗自期盼着太子下台,好让位给二皇子。 那么,若是站在太子的角度,他的一切看似唾手可得。 可只要皇帝一日不退位,他便一日不能登基。 而他潜在的对手,便只有二皇子了! 伏黯浑身僵硬,他攥紧拳头,如今他的家族已经是和二皇子在一条船上了,怎么可能再为太子卖命? 再说了,若真让太子当了皇帝,只怕,民不聊生。 “恕臣难从命!” 师淮脸上笑意褪去,“什么意思?” 伏黯一副视死如归:“臣做不出背主这等龃龉之事,且臣唯一忠心的只有皇上,臣为国家而战,为百姓而战,为大宣国的大好河山所战。 太子的要求,臣做不到!” 师淮差点就要被他气笑了,他想的是暖床,伏黯想的却是什么?间谍? 他以为自己要让他做什么? 不过,他对二皇子的忠心程度,还真是超乎了师淮的意料。 他心气不顺,看着跪在地上的伏黯越发生气,他竟然为了那个劳什子二皇子可以弃安危于不顾? 这是二皇子,还是妖精? 师淮越想越气,踹了他一脚,力道不大,他也纹丝不动。 师淮蹲下身,与他平视,故意凑得与他越来越近,满意在他眼中看到了慌张和沉沦。 呵!口是心非! 既然如此... 师淮浅笑一声,殿内本还紧张的氛围瞬间消散。 他放轻声音,再度抚上伏黯的脸,动作轻柔,好似在欣赏什么艺术品一样。 “将军说笑了,孤的意思是,将军大可将自己当谢礼,孤必...扫榻相迎,日日与卿好,再不多看他人一眼。” 太子竟...竟有龙阳之好? 伏黯的神情肉眼可见的惊讶,可他心底还隐藏着一丝隐秘的欢喜,被他故意忽略了。 他本坚挺的背,忽然就懈怠了。 师淮抽离自己的手时,他还难以自控凑上去蹭了蹭,动作幅度虽小,但师淮察觉到了。 师淮目光描摹着他硬朗的五官,和深邃地眉眼,久经沙场,他身上气势总有种肃杀的感觉,可面对自己时。 就连伏黯也不曾察觉,他下意识就收敛了所有杀气,任由自己随意磋磨都毫不反抗一样。 “将军还真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 孤先前竟未发现,将军竟生得如此俊俏,想来京中不少高门贵女见到你,都难以克制芳心暗送。” 伏黯听着他的夸赞,再想到他方才的话,耳根渐渐红了,心中有种隐秘地冲动,想将太子就这样狠狠按在地上,将他欺负到臣服。 但,那可是太子啊...高高在上的太子... 他看着太子抚过自己的指尖,浮想联翩,眸色微黯,一股股隐秘地渴望飞快滋生。 “呵...” 一声冷笑又将伏黯的理智拉回。 师淮起身,退后一步,面色转为冷漠,俯视跪在地上的伏黯:“孤从不强人所难,这世上,想爬上孤的榻之人甚多,既然将军不愿意,那孤便去找其他人。” 其他人?谁? 伏黯噌的起身,攥紧的手微微颤抖,他差点就要克制不住怒火要质问太子,可他没有这样的立场,更不能这么做。 只能绷紧全身,让自己忍下。 师淮漫不经心道:“好了,孤无意追究你的过错,伏将军回去吧,省得孤又成了恶人。” 见他一步步前行,伏黯忍了又忍,终究是忍不住开口:“你说的其他人,是谁?” “谁?”师淮缓缓转身,沉思一会儿,有些苦恼,而后随意道:“谁都可以,依孤看,今日与你同行作伴的程副将便很不错,一表人才,仪表堂堂,身姿高大。” 他勾唇,“想来,在榻上的...滋味儿,应当很不错。” 伏黯呼吸急促,一字一句道:“程副将喜欢女子,并无龙阳之好!” 师淮毫不在意:“那又如何?孤是太子,他若是不愿,孤勾勾手,上钩的人便数不胜数。” “你!”伏黯几乎要脱口而出,我改变主意了! 可是他终究忍住了,眼看着年轻的太子一步步离他远去。
第152章 病美人钓系废太子杀疯了5 师淮还期盼着伏黯能喊一声挽留自己,却没能等到,或许是他太心急了。 他神色肃穆,快步走出囚着伏黯的宫殿,行至殿门口,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放了伏将军,若是无礼相待,寒了将军的心,唯你们是问!” 护卫们心中一凛,奇怪太子这次竟然就这么放了伏将军? 可一听太子这语气,怕是气急又无可奈何,心中记着仇也不得不放了伏将军! 这回积怨可更深了,不过也恰好如了主子的意。 师淮冷冷扫了他们一眼,而后离开。 看得他们遍体生寒,总觉得这个太子有哪里变了,以前阴郁不近人情,暴戾阴晴不定,可怕是可怕。 可也没现在这样,让人觉得自己在想什么都能被他看穿一样,城府深沉,危险至极。 几个护卫互视一眼,都觉得怎么可能?错觉吧。 师淮回了趟东宫,没做久留,便带着人浩浩荡荡出宫回太子府了。 原主这一点算是聪明,他到了一定的年纪,便自请出宫修建太子府,离宫居住。 不被困在皇宫中,不被困在东宫内,有自己的一方府邸,总好过日日被人监视。 师淮自然也不愿意待在东宫,所有宫人全都是皇帝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皇帝的监视下。 临行前,宴会已经结束,群臣三三两两出宫,师淮自然也大大方方,去与皇帝请辞。 皇帝当着臣子的面,更不好挽留他,想将他困在东宫监视他的爪牙,以及他的身体状态的计划就此夭折。 皇帝对他一丁点惩罚都没有,甚至还安慰担忧他,还试图送他几个手脚麻利的宫人在旁伺候。 其余朝臣看着皇帝和太子如此父慈子孝的画面,纷纷都摇头叹了口气。 唉,这大宣要是真交在太子手上,只怕连灭国也不远了! 太子这一位置,才是得要德才兼备之人来做啊,比如... 师淮笑着推拒了:“多谢父皇关爱,只是儿臣府中伺候的人不少了,若是再添人口,不免铺张浪费,儿臣惶恐,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皇帝语塞,这蠢货怎么今日嘴皮子这么厉害了?仍慈爱笑道:“吾儿心慈,如此也好,那便回去好好歇着吧。” 师淮俯身行礼:“多谢父皇。儿臣告退。” 于是师淮便大大方方坐着太子轿车,在群臣异样的目光下,大摇大摆直接出宫回了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今夜之事,可大可小,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了吗? 没有,因此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 太子在宴会上,只因倒酒的宫人不小心把酒洒了出来,便掀翻了桌子,大发雷霆。 甚至还要找剑刺死宫人,瞠目欲裂,丑态毕露。 但只有师淮知道,在那一局中,有人对他是真正抱了杀心的。 那个太监试图趁乱杀了他,他的直觉不会错,但是谁这么急着,想在这时杀他? 哪怕根本不会是最好的时机,二皇子?皇帝? 不!他们根本没有这个必要,按照他们布的局来看,他的死是板上钉钉的,何必多此一举? 不过原主被迫树敌颇多,想杀他的人着实数不胜数,不是二皇子和皇帝,倒也很正常。 好在伏黯的及时出手,否则师淮便真的要在五石散毒性催发下将那太监杀了。 杀了,只会让师淮更坐实了暴戾的名声,让群臣对他更厌恶恐惧。 不杀,也好不了多少,总归只是少造点儿孽而已。 伏黯的出现虽然搅乱了二皇子等期待的局面,但皇帝不愧老谋深算,顺水推舟,囚了伏黯,让他去处置。 如果他真处置了伏黯,后果只怕会比今日这样随意闹一闹更严重了。 可皇帝和皇后没想到,伏将军对他的意义。 师淮懒懒倚在轿车内,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张忠诚不屈,俊美刚毅的脸,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不自觉勾了起来。 “殿下,怎么不在东宫多住几天?和父皇母后多聚几天。”轿车内同行的还有妃妗姻。 她柔柔笑道:“您这一晕,可吓坏他们了,要是担心衡儿还小,妾身回去照顾就是了。” 师淮本还算不错的心情,又被她搅混了,笑意不再,闭着眼睛,装听不见,尴尬不死你? 让他留在东宫被监视,好让她去和二皇子私会,顺便再带孩子去给二皇子看看? 真当他是个傻子呢? 不过这个时代给女人的局限太多。 即便妃妗姻是重生的,她知道上一个位面的师淮会做什么决定,走哪步棋,也不意味着她就真能有什么用了。 行,非得逼得他不按套路出牌是吧? 见师淮理都不理她,妃妗姻故意装出来的笑都僵硬了。 尴尬的氛围凝固在轿车内,她恨恨的瞪了眼师淮。 要不是这个人,上辈子她全家何至于惨死? 等着吧,这一次,等她报完仇,二皇子登基,她改名换姓,皇后之位便是她的,届时这个废物怕是连死都没人收尸! 她虽然不清楚师淮上辈子的计谋筹划,但她记得他做成了什么事儿呀!她要一点点把属于二皇子的功劳都替二皇子夺回来! 殊不知,师淮也‘重生’了,既然她清楚自己的套路,那师淮就反其道而行之呗。 真当他的成功那么容易的?饼送到你跟前,只怕你都吃不下,还害人害己! 选择在伏黯面前袒露性向一事,并非只是为了看看伏黯是否能为他所动,为他所用。 更深一层是看看伏黯会不会将此事告知二皇子,使二皇子自以为是抓住了他的把柄,然后弄巧成拙。 就算他好南风此事传出去,也无所谓,原主的名声已经够臭了,这点子风流八卦还真伤不了他什么。 历史上多少帝王将相,男女通吃,也对其名声毫无影响。 成者,一切不过是风流趣事;败者,一切都会成为你失败的原因。 更何况,好男风一事,还能让妃妗姻背背黑锅,好让丞相也无话可说,师淮想,这可真是两全其美,一箭双雕。 当然,伏黯替不替他保守‘秘密’,其实根本无关紧要。 他只是...想试探试探这人,看看在这样的时机下,伏黯仍对他残留着多少爱意,所以他才放心的去勾着他了。 在完成任务这件事上,师淮从来都是:我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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