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妗姻的心稍微定了定,只要这个废物依旧喜欢她,她就有自信拿捏他! 只是,他怎么忽然就不肯让她管太子府的事了?妃妗姻还想再挣扎一两句。 师淮直接开口打断:“衡儿如何了?” 妃妗姻眸中闪过一丝异色,而后用帕子擦了擦泪,“衡儿..被吓着了,现在被送回府上歇息了。” 师淮颔首,心中冷笑,表面上仍是一副忧心:“孤每每见这二弟,都觉得身体不适,也不知是不是二弟克孤,罢了,以后少来往些。” 说着,他若有似无讥讽的看了眼妃妗姻:“你也少和那二皇妃来往了,免得带回什么煞气给衡儿,冲撞了衡儿。” 妃妗姻又被惊了一次,心中微颤,做贼心虚,害怕他看穿了什么,不自觉就矮了一截,不再像之前在原主面前那样,颐指气使。 “妾身知道了。” 原主几次当众出丑,或者被训斥都有二皇子在场。 而妃妗姻为了能跟二皇子更好苟合,竟还和二皇妃当上了闺中好友。 白天和人家以姐妹相称,晚上转头就和人家夫君私会,真是狼心狗肺。 那二皇妃也是可怜,虽有提防,但怎么也想不到妃妗姻会胆大到这种地步。 而衡儿是原主与妃妗姻的儿子,一岁半,但他却也不是原主的儿子。 只因原主师麟天生阳痿,根本不能人道,怎么造人? 这个孩子不过是妃妗姻和二皇子一夜风流,滚出来的。 要是绿帽会发光,原主晚上夜行都不用打灯笼了。 以往原主没跟妃妗姻圆房,说的是要珍重她,等二人感情水到渠成了再圆房。 而在妃妗姻发觉自己怀孕后,她对又是灌醉又是下药,发现原主是半点也扶不起来,这会儿才知道原主根本就不行。 但是干都干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于是她便...咬咬牙,刺破自己的手指。 等第二天原主醒来,她便哭哭啼啼,哭诉原主强迫于她。 原主虽毫无记忆,但他不知道自己服用五石散已久,只以为是补药真有效果了,就是一些副作用多了些。 他欣喜不已,喝药喝得更勤快了。 而不久后妃妗姻便诊出了喜脉,原主更惊喜至极。 将妃妗姻和她的孩子都捧在手心上,妃妗姻说往东他是绝不敢往西的,殊不知,转头妃妗姻就和二皇子在背地里嘲笑原主阳痿一事。 若不是顾及师衡的身份,只怕以二皇子的手段,早就把原主不能人道的事昭告天下了。 师淮对这个孩子并没有太大的恶感,父母有罪,孩童却是无辜的,他才一岁,能懂什么? 稚子无辜,反正他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这喜当爹,免费的孩子送上门来,不要白不要。 日后这孩子若是长歪了,师淮能保证自己能眼都不眨,杀之。 师淮的不按常理出牌,让妃妗姻有些忐忑,师淮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热问道:“父皇和母后呢?” 妃妗姻这才笑道:“父皇和母后并未责怪殿下,李御医说了殿下是心气不顺,身体劳累才会晕过去,还派人送了许多补药过来呢,父皇和母后当真是疼爱殿下!” 她为皇帝皇后说好话的样子,也伪善得不行。 他们谁不知道他体内早已有了‘大补之物’? 现在继续补下去,补上加补,若是师淮一个不走运,没多久就会暴毙而亡。 “是吗?”师淮似笑非笑,看得妃妗姻的又直冒冷汗,“那就请姻姻,出去,多替孤叩谢父皇母后的赏赐了。” 妃妗姻讪笑着,“自然会,殿下与妾身是夫妻,本就是一体。” 师淮挥挥手,“孤累了,你先回府吧,去让水生进来。” 妃妗姻点头,礼也不行,转身就走,这是原主特许她的特权。 师淮缓缓闭上眼,感觉到后脖颈传来的酸痛,此刻他的神智无比清明,但这并不是好事。 他既顶替了原主,那么原主的身体状态如何,他便也如何。 这是五石散的作用,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药性堆积,叠加,服用五石散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这药性霸道,强烈,再这样吃下去,这辈子就这么完了。 这样也好,现在他们所有人肯定都会以为师淮是个废物了... 而且这药吃下后会让人看起来很精神,实则外强中干,到了后期,身体就会越来越差。 只能靠吃药缓解,一旦停药身体就会迅速衰弱,直至体虚而亡。 他用精神力不停游离全身,疗愈缓解药效,中毒太久,身体亏空太多,只能这样缓慢的清除体内郁结的毒性。 半晌,他喉头涌上一丝腥甜,在听见殿门被敲响一霎,生生咽了下去。 这毒药真是生猛,若是他没有精神力,强硬停药,只怕还没来得及调理身体,就要虚弱而亡了。 如此更好,他现在的状态应验了服五石散毒入骨髓到后期的人,更能让他们放松警惕。 水生是原主身边的贴身小厮,不机灵,可胜在忠心。 水生关上殿门,垂头快步走到师淮床边行了个大礼,“殿下,您可算是醒了,身体还好?要不要奴才去唤御医进来?” 御医?御医只会加快他死亡的进程罢了。 不过连一个小厮都记得关怀他的身体,他的太子妃却每一句话都带有极强的目的性。 师淮神色晦暗,问:“现在外面如何了?” 只一个问题,水生便如倒豆子般,尽数交待了所有:“现在外边儿宴会还进行着呢,一切如常。 皇上和皇后担忧您,让大夫都在殿外候着,给您赐了许多补品,您放心!皇上和皇后娘娘如此疼宠您,料那些人也不敢多嘴一句! 您就好好儿在东宫养好身子,可别再晕倒了,吓得奴才都想晕了! 对了!将您打晕的伏大将军,以下犯上,皇上本要将人关进牢内给您出气,但是二皇子为其求了情,才只是将他关在一处废弃宫殿,等您处置。” 师淮心中戾气更盛,只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那毒在作祟,压制住怒气,他冷笑道:“等孤处置?可以,那孤现在便过去处置。” 皇帝和二皇子这又是想借刀杀人,给他拉仇恨,还给二皇子唱红脸? 没这么好的事! 水生犹豫劝解:“可是,殿下,您现在刚醒,就,就要去处置镇远将军吗?”真不是他胆儿小啊!实在是,这镇远将军的气势太过吓人了! “孤的身体。”说到此,他胸腔一痛,脸色煞白,“好着呢。” 这副病恹恹的模样,在水生看来根本就是嘴硬! 可水生不敢多说什么,小心翼翼应了声,生怕又惹怒殿下。 师淮在他的服侍下,整好着装,穿着太子华服光明正大便从正殿出去了。 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而皇帝得到回话,说是太子一醒来就怒气冲冲找伏将军麻烦去了,只点了点头,又和诸臣欣赏歌舞起来,脸上喜悦更甚。 关着伏黯的宫殿,离东宫不算远。 坐着轿辇,不过半盏茶就到了。 宫殿处在最荒凉的宫墙旁,无人居住已久,破落又脏臭。 殿前还有护卫把守,师淮挑眉,皇帝还真是不遗余力给他拉仇恨。 可是,这人是伏黯,是为了他连性命都能不要的伏黯。 师淮眼神一黯,又想起昏迷前的那个眼神,那么这个位面的伏黯呢? “参见太子殿下。”所过之处,护卫无不跪拜。 随着宫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师淮看见了殿内跪着的男人,不知道跪了多久,只是身板依旧挺拔,不论什么都不能让他弯曲半分。 师淮的心被这副情形狠狠撞了一下,疼痛不已。 那个背影一动不动,听见他来,也没有任何反应。 “退下。”师淮冷声吩咐。 “是。” 殿门缓缓被关上,殿内只剩烛火光影,朦朦胧胧,他站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前的人。 一步步上前,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只有师淮知道,自己鼻尖又开始泛起了酸意。 “见了孤,为何不行礼叩拜?” 他的身前,跪着的是一国将军,也是他的爱人。 只听见身前之人动也未动,语色古井无波:“臣自知犯了死罪,以下犯上,不敢奢求太子殿下原谅,只请求太子殿下,莫要连累臣的家族,一人做事一人当。” 师淮呼吸不稳,他轻咬下唇,忽然提高了声量,“抬头!让孤看看这大宣国的猛将,是何等的胆量?竟连死都不怕了。” 伏黯缓缓抬头,他不会违抗太子的命令,可也不意味着他会因为惧怕就屈服于这个草包太子! 谁不知道他不学无术,性情暴戾,喜怒无常,死在他手上的宫人数不胜数,根本不配当太子! 若不是先皇,若不是皇帝的偏宠,他早就死了! 废...心中的一切怨怼,在抬眼碰触在那高高在上之人的容颜时,尽数消散。
第151章 病美人钓系废太子杀疯了4 他心中想的废物暴戾太子,生了一双多情杏眼,正居高临下看着他,神色倨傲,可微垂的眼角,竟还让他看出一分委屈? 烛火明灭,映衬在他眼底,伏黯自他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明黄色的华服将他衬得高高在上,看似近在咫尺,可又远在天边。 半束着头发,许是来得太急,没能认真束好,几缕发丝随着风飘动,恰好贴在他眼尾泪痣旁,为他平添了丝妩媚。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一个男子妩媚,怎么..会好看成这样?让他看得移不开眼。 高不可攀,贵不可言,明明是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怎么能生得如此勾人? 伏黯抬头不语,默默盯着师淮看了许久,并未发觉自己的无礼冒犯。 师淮满意了,故意逗他:“怎么?傻了?” 伏黯回神,只是心中的惊艳久久不能平复,他面无表情道:“太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师淮轻哼一声,“孤要是要了你的命,岂不是要背负终身骂名了?更让大宣国折损一员大将。” 说罢,他伸手去勾伏黯的下巴,轻轻挠了挠,拖长了声音,“再说了,孤...可舍不得。” 伏黯喉间滚动一瞬,随即低头:“多谢太子殿下不杀之恩。” “怎么谢?” 伏黯一怔,抬头不解望他:“什么?” 师淮伸手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娇生惯养的指尖没有一点茧子,莹润如玉,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木质香气。 “孤如此大量,将军心中感恩,可感恩不是单靠嘴上说说便可,还要拿出实际行动,将军打算怎么谢孤呢?” 太子的手似一把火,轻易就点燃了他身上的渴望,伏黯绷紧全身,垂头不敢直视他。 怎么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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