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撇撇嘴,“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omega上了这种场合,能全须全尾的回来?我不能亲手推人家入火坑。” “那你就不顾自己身体了?” 蒋文睿心疼地皱皱眉,胃病最怕酒,喝完之后烧灼的难受,长期不忌口还会形成大病。 许柯新却是一笑:“哪有,我了惜命的很,从检查完回来到车祸,滴酒未沾,如果有应酬,我都会想办法糊弄过去。” 他也很无奈,前两年他有一段时间胃口不好,整天觉得胸闷气短,吃点东西就难受,就去查了个胃镜,人家大夫看着报告单子严肃的叮嘱他,一定要戒酒,否则会出大问题。 所以这两年的应酬他能推则推,推不了的也就使用偷梁换柱,悄悄把酒倒掉换成矿泉水,或是干脆不入口,假动作倒掉。 不是他惜命,而是他肩上有太多的责任和担子,不得不保重身体。 蒋文睿听他这么说,皱着的眉一松,而揽在他腰上的手却收紧了,许柯新也想起了个问题: “对了,我听你说话也没口音啊,为什么你叫我的时候发音总是不标准?我叫柯新,一声,怎么你一直读三声?” “可心,是我给你取的昵称,可我的心意,可我的心。” 他的声音很是低沉撩人,二人此时靠的很近,蒋文睿说话喷洒出的热气打在许柯新的脸上,让他觉得脸有些烧得慌。 可心,可心,怎么感觉那么肉麻呢? “那个……以后爷爷搬过来,你能不能别当着他面这么喊,我一个alpha,怪不好意思的。” “不就是个称呼,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蒋文睿轻笑,“要不我跟爷爷一样,叫你新新?” 许柯新露出了难为情的神色,权衡一下,算了,他爱怎么叫怎么叫吧,可心,也不错,就当他是在祝愿自己事事可心了。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东扯一句西说一嘴,不知是谁先睡着的,反正一觉醒来,刺眼的阳光已经照了进来。 起床洗漱吃早饭,许柯新送俩孩子去上学,回来后发现蒋文睿也已经起来了,他走路还是有些别扭,一看就有伤,不过没有昨天那么明显了。 “今天我不去公司,一会儿咱们把你原来那个房间重新收拾一下,等过几天给爷爷住。” “行,正好那屋有个落地窗,爷爷愿意晒太阳的话,在屋里就能轻松办到。” 许柯新给正吃饭的蒋文睿热了杯牛奶,在旁边坐着等他吃完,二人就上了二楼,不过上楼时,心细的蒋文睿又发现了件事: “一会我打电话叫个装修队过来,看看楼梯能不能变成斜坡,供轮椅上下,爷爷现在动不了,不可能上了楼就不下来。” 见他想的那么周到,许柯新都感动了,他这才真是做到了爱屋及乌,自己有什么理由不对蒋文睿好呢? 推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发酵腐烂的味道,不是特别臭,就是酸。 许柯新掩住鼻子,疑惑这是什么味道,他临搬走的时候,明明把垃圾都扔掉了啊? 蒋文睿却只是皱了皱眉,率先走进了屋子,第一件事就是把窗户打开通风,把味道散出去。 “这屋有啥?” 许柯新用袖子捂住鼻子,跟着进去,第一件事就直奔垃圾桶,发现里面是干净的,没有一点脏东西。 这究竟怎么回事? 他在房间里转悠,味道时小时大,最浓郁的时候简直令人恶心。 他跟个警犬一样到处闻着,最终确定了异味来源:床底。 他想趴地上去看,但洁癖突然发作,觉得地下好久没擦会有脏东西,如果趴地下,肯定会很脏。 似是看出了他的顾虑,蒋文睿二话不说直接弯腰单膝跪下,低头去看床下的东西。 “来张纸。” 蒋文睿看到一坨黏黏糊糊黑了吧唧的玩意儿,要不是味道不对,他真以为这是谁在屋里拉屎了。 许柯新四下张望,看到桌子上放着纸抽,他抽了两张,怕不够,干脆直接把整个纸抽盒端了过去。 忍着恶心,蒋文睿把那坨东西捏出来,虽然已经氧化变黑了,但许柯新还是一眼认出了这是香蕉。 香蕉? 他的思绪飞回从前,很快便想起来了:“哦,是我上次吃香蕉,刚剥开它里面就断了,我以为就掉了一块,当时就捡起来丢垃圾桶了,没想到这块咕噜床里,偏赶上天气热,竟然发酵了。” 丢进垃圾桶,蒋文睿手张着不敢到处乱摸,起身去了卫生间洗手,许柯新在门外听着,他起码搓了三遍洗手液。 洗完后他出来,问许柯新:“爷爷喜欢什么样的窗帘和被褥?咱们都换新的。” “老人家都喜欢偏稳重一点的风格,这屋全白的话估计不太行,你要不看着买几幅字画,墙面就别动了。” 随后他坐在床上按了按:“床倒是不用变,撤一层垫子就行,老人睡那么软的床会腰疼,垫子撤了下面可以垫一层木板。” “至于铺盖……我记得咱家有一套古铜色,上面绣着金龙的被罩,还是新的,正好给爷爷用。” 许柯新说的,蒋文睿一一点头应下,看见他脸上憧憬欣喜的笑容,蒋文睿嘴角也挂着笑,投其所好这一招算是用对了。 不过他也很喜欢开明的老爷子,不说别的,就凭他能接受自己喜欢许柯新,并且默认自己是他孙儿婿这个身份,就足以让他心存感激。 “这个桌子得搬走,轮椅需要宽敞的地方才能移动,这屋里不必要的东西最好都搬走,窗台上放几盆绿萝和海棠,绿意盎然,看着也舒服。” “电视……你给开个电视直播的vip吧,爷爷每天都会收看财经频道。还有那个角……把桌子放那吧,然后再准备一套文房四宝,爷爷平常爱练个书法,写写毛笔字。”
第36章 噩耗 许柯新事无巨细地安排着,蒋文睿也不厌烦,甚至还举一反三,连杯子要什么颜色的都会特意问一嘴。 安排好房间内部,蒋文睿给秘书打了电话,让他联系之前公司用过的装修队,说了自己的诉求,最后还不忘叮嘱:“这周内把事办了。” 挂了电话,许柯新咧嘴一笑,坐到他旁边,毫不吝啬的抱住他脑袋亲了一口:“你表现那么好,衬得我都没那么孝顺了。” “那才好啊,都说婆媳有矛盾,何况咱家是爷爷,所以我要使用迂回战术,不过我把爷爷搞定了,就更不怕你跑了。” 说着,他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就跟阿泽似的,才跟你处了多久,离婚都不跟我。” 许柯新见他还对童言无忌耿耿于怀,不禁莞尔:“小孩子谁对他好他就喜欢谁,老人也是,爷爷要看你那么细心,肯定得特别满意。” 他往后一躺,双手枕在脑后,无比感叹地盯着天花板:“从前爷爷总催我结婚,我不想,就跟他扯,说不喜欢omega,可没想到竟然一语成谶了。” 蒋文睿也和他并排躺下,嘴角扬着笑,“怪不得爷爷接受良好,原来是你提前就打了预防针。” 许柯新嘴角咧的大大的:“这或许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注定我要遇见,并且栽在你一个alpha身上。” 说着,他腾出一只手,将蒋文睿的手扯下来紧紧握住。 命中注定,多么美好的词,或许一切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二人静静地躺了一会儿,谁都没说话,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哎,问你个问题。” 良久,许柯新侧目看着有点昏昏欲睡的蒋文睿,蒋文睿没有睁眼,只是反客为主,用自己的大手包住许柯新的手,从鼻子里哼出个单音节算作回应。 “你是喜欢从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蒋文睿睫毛颤了一下,依旧没有睁眼:“你指的是?” “当然是皮囊啊,虽然从成为许多多后,我性格也变了不少,但灵魂一直是我,没什么好比较的。” 蒋文睿略加思索,答道:“之前的你,毕竟所有一见钟情不过都是见色起意,我也是凡夫俗子,当然不例外。” 他说的十分理所当然,让许柯新觉得有点好笑:“所以你是看上我的脸了?” “开始的确是,但后来越了解你,越觉得你的人格魅力要比脸更吸引我。” 说着,蒋文睿突然一个翻身,跨坐许柯新身上,俯身凑近他的耳朵:“而且,我一直想尝尝alpha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许柯新被他呼吸的热气打的耳朵痒痒的,他满眼都是震惊,蒋文睿怎么变得那么闷骚了?? 这人特别奇怪,撩拨两句就会脸红到冒烟,还强壮镇定,有种走错澡堂子的即视感。 但他吧还会时不时的反过来撩拨自己,虽然经常两句话不过就被自己反客为主,但他仍旧乐此不疲,装霸总装的可起劲。 许柯新正在心里想对策怎么一招制敌,蒋文睿见他转眼珠子,就知道肯定没好事。 他麻溜地翻身下床,见好就收得了,省得一会儿又让他弄的脸红脖子粗。 但在蒋文睿起身的同时,许柯新的对策已经形成,他眼疾手快抓住蒋文睿的卫衣带子,把他扯回来,趁他反应不及,一个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 二人位置调换,蒋文睿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咽了口口水,有点不知所措。 许柯新就跟街边小混子似的,手指轻轻滑过蒋文睿棱角分明的脸,动作轻佻暧昧,随后抓住他裤子的裤腰,作势就要往下拉。 “哎!这大白天的你干嘛啊!!” 蒋文睿惊慌失措地大叫一声,双手紧攥着自己裤子不松手,这一声虽然有表演的成分在,但真情实感也不少。 “干嘛?” 许柯新坏坏一笑,“你说想尝尝alpha的滋味,巧了,我也是,我是变不回来了,所以……想拿你试试~” 说着,他又要去拽蒋文睿的裤子,蒋文睿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知道他说的这个操作不合乎常理,也实践不了,但是,他也不敢让许柯新再闹下去,不是别的,万一擦枪走火了,可是会耽误事的。 许柯新知道蒋文睿这算是服软认输了,露出个胜利的笑,随后便从他身上起来,还不忘身手把他拽起来坐着。 “其实说真的,男性omega该有的也有,为什么不能尝试一下在上呢?” 突然开始讨论生理问题,蒋文睿被他问住了,这个上学时老师也没教啊。 而且千百年来都是这样的,男性omega数量稀少,而且和alpha结合,生下来的只会是是alpha或omega,不会是平庸的beta。 虽然社会在发展,男性omega数量在明显增多,但也一直遵循着正常的AO生活,针对许柯新突然提出的问题,他好像从来没考虑过这种有违常理的事。 措辞了将近一分钟,蒋文睿才有些难以启齿地解释:“男性omega发育的不够完全,而且AO天生就像是剑身和剑鞘,一个入侵领地,一个包容接纳,这是自然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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