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安的日夜操劳之下,晏陵的双腿奇迹般地好转起来, 不过小半个月光景, 就已经能站起来了。 虽然, 走路还有些摇晃, 毕竟坐了十年轮椅, 这也正常, 慢慢适应适应就好了。 晏家二老见状,抱头痛哭。哭了好一阵才想起来, 这都是儿媳妇的功劳, 遂大手一挥, 又奖励了他一座矿山。 但这座矿山,挖出来的可不是矿, 而是金子, 金子, 金子! 林安在收到这份礼物时, 差点被公公婆婆的豪气炫瞎了眼。 如此泼天富贵,让他怎么舍得下! 但不舍也得舍。 他不是那种贪慕虚荣之人,金钱在他眼里,就如粪土一般。 林安开始过上了挥金如土的日子。 首先,按照他之前的想法,开设女学堂,济世堂。 女学堂只收贫苦人家的女孩子,不仅不收一分束脩,还倒贴钱,只要这个女孩子愿意过来读书习字,就按月给俸禄,足够养活一家老小。 哪怕天生不是读书习字的料子,那学点武功防身,或者学门手艺也是好的。 如此一来,原先那些重男轻女,觉得女儿都是赔钱货,扫把星,早晚要往外泼的人家,纷纷视女儿为掌上明珠! 不仅争先恐后送女儿去学堂读书,还百般驱寒问暖。 再也不会发生打骂女儿,奴隶女儿,卖女儿的事情了! 不仅是未婚女子可以读书,已婚的也可以! 哪怕自己不想读书习字,来学堂坐着聊聊天,绣绣花,照样有俸禄拿! 女人的地位瞬间就提高了,那些从前虐待媳妇儿,打骂媳妇儿,不把媳妇儿当人看,只当女性是生产和劳动工具的狗男人们,纷纷将媳妇儿捧在手心里,各种宝贝着。生怕媳妇儿一气之下,再一封休书,把自己给休了。 林安深知教育,看病和养老的艰难和重要性。 大力开办济世堂,聘请名医免费看病,不论对方是何身份,一视同仁。 顺便还巨资开办了几百家养老院,专门收留那些无依无靠,无家可归的老人。 当然也不会忘记可怜的小流浪们,不仅收养起来,还天天小鱼干,牛羊肉地喂着。 但凡领养一只小流浪,就可以得到一笔钱,不过须得签协议,若是以后对领养的小流浪不好,不仅得讨回这笔钱,还要为小流浪讨回利息。 对于作奸犯科,欺男霸女,虐待妻儿,残杀猫狗的人,一律花钱打点关系,往重了判! 尤其是那些管不住下半身,到处祸害人的畜生,直接拿钱往里砸,物理阉割了解一下。 即便是死,也让那些畜生不得好死。 死后想改过自新,投胎做人? 想得美! 直接烧金山银山下去,打点关系,贿赂鬼府的公职人员,对于那种猪狗不如的畜生,施加酷刑,投入畜生道。 主打一个,你有钱有势,可以为非作歹,仗势欺人,可我比你更加有钱有势,所以,我来替天|行|道。 闲暇时,还会救风尘,对于那种误入歧途的风尘女子和小倌,能救一个是一个,不仅给金给银,还让人负责传授一门手艺,如此一来,离了青楼,也不至于坐吃山空。 其次,再巨资开宗立派,取名为“苍穹宗”,各种耗费巨资拉拢修真界各地的散修,以及一些有名望的修士坐镇。 对于那种资质好,根骨好,但苦于出身低微,求仙无门,论道无路的寒门子弟,林安更是大手一挥,成箱成箱的灵石送过去。那些人对他感激涕零,纷纷跪下叩首,表示若有朝一日,学有所成,必定报答今日恩情。 对于没什么资质的,但重情重义的寒门子弟,林安也会扶持。天生我材必有用,实在不行看个大门,总行吧? 他还对外宣称自己信佛,各种翻新寺庙,为菩萨塑金身不算,还顺道给自己也立了个金身像。 没几天又说信道,给普天之下的道观翻了新。 各种灵宝法器药材,应有尽有。只要是花钱就能解决的事,在幻境里根本就不是事儿。 林安喜欢金山,就让人搬了几座金山,当假山摆在院子里观赏。 他也喜欢银山,所以,又让人抬了几座来。 他好奇酒池|肉|林,就命人挖了个大池子,里面镶嵌着美玉,以及各种明珠。 灌满了世间最贵的烈酒,拉着晏陵一起在池子里寻欢作乐。 还让晏陵换女装,反过来喊他夫君,说这样很有感觉。 一开始晏陵是不肯的,但实在招架不住林安的撒娇,就换了女装,涂脂抹粉,戴着满身的珠宝首饰。可那一声夫君,却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口。 直到看到林安佯装伤心,抹着眼尾并不存在的泪,才艰难又羞耻地唤:“夫,夫君。” “不行了,现在人家都被你气哭了,光喊夫君怎么能行?”林安抽抽噎噎,眼尾的余光一直瞥晏陵,噘着嘴道,“得喊哥哥!” “……可是,”晏陵通红着脸,蹙眉道,“我比你年长几岁。”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跟我争那三岁两岁?” 晏陵:“不止三两岁,我今年二十四,你十七,我比你年长七岁。如何能唤你哥哥?” “怎么不能唤了?谁说年长的,就一定不能喊年幼的哥哥了?那还有人小辈分大一说呢。”林安跟他争辩,“我有一远房亲戚,他胡子都白了,辈分没我高,见面还跟我行礼,喊我大舅呢。” 晏陵定定地望着他,薄唇微抿。 林安趁机哭泣,十分委屈地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在外面有其他相好了?是不是玩腻我了,觉得和我一起玩没意思?好你个晏陵!腿一好就翻脸不认人了?你……哇!” 两手攥拳,他开始装哭:“不喊就不喊嘛,干嘛瞪着眼睛看我?你还想打我啊?” “……别,别哭。”晏陵轻拍着少年的后背,给他顺气,无比艰难地吐出两字,“哥哥。” 这话一出口,幻境外的晏陵就怔了一下,十分诧异地从小黑蛟的颈上抬起了头。 那小黑蛟的脖颈上,满是斑驳的吻痕。 他是真的很诧异,望着水镜久久不能回神。 这片分|身倒是纯情又好骗,居然被林安耍得团团转,连哥哥都喊出来了。 晏陵有些哭笑不得,下意识二指捏了捏小黑蛟的鼻子,笑骂:“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恶蛟!” 寻常倒是会装乖。 竟敢在幻境之中,哄骗和师尊生得一模一样的分|身喊哥哥。 简直是……大逆不道! 谁料,更大逆不道的还在后面。 林安得寸进尺,嚷嚷着:“光喊哥哥不行了,我已经生气了!” 晏陵问:“那喊什么?” “喊师尊!还得说好师尊,求求你了,疼疼阿陵吧。” 林安本来想说,让晏陵喊他爹爹的,但又觉得过分了。 索性就感受一下,被师尊喊师尊,是种什么滋味。 “快啊,求师尊疼疼你。” 幻境外的晏陵听罢,忍不住摇头笑了笑,这小恶蛟胆子真不小,再不给他点厉害颜色瞧瞧,怕是要上房揭瓦了。 遂轻轻放下怀里的小黑蛟,曲指捏诀。 “哎呀!” 林安突然被扭住了胳膊,整个人跟大壁虎一样,趴在了岸边,两腿赶紧扑腾挣扎。 宛如大宰活驴现场,边挣扎,边大喊。 “晏陵,住手!快住手!” 这姿势过于危险了,脸瞬间就开始烧,他整个人也是,羞到了无地自容的地步。 他也不傻,知道自己把晏陵惹怒了。 但那又怎样? 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幻境! 在他的幻境里,他想攻就攻,想受就受,给这个假晏陵脸了啊? “小瘸子!我看你是反了天了!” 林安丝毫不惧,瞬间就要化作蛟身,将晏陵团团缠绕起来。 可在幻境中,他并不是蛟。 索性来了招活驴尥蹶子,一脚踹上了晏陵的腿,随即就听见一声闷哼。 擒他手臂的力道松了松。 林安身形灵活,又来了招金蝉脱壳,他水性又好,直接挣脱束缚,滑到池底,一记擒拿手,反擒住晏陵的手臂,啪的一下,将他往池边摔。 一手反扯他胳膊,一脚踩在晏陵的后腰上。林安得意洋洋:“服不服?快求饶!”他哼了哼,“这回得喊爹了啊。” 又不是在剑宗,寄人篱下,身份尴尬,举目无亲,还得看人脸色,不想给人添麻烦。 在幻境就无所顾忌了。他想怎么玩怎么玩! 晏陵震惊。万万没想到,这小黑蛟如此胆大妄为! 寻常明明那么乖顺,懂事,动不动还要掉眼泪,竟在幻境中,如此野蛮? “怎么不说话?”林安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歪过头看他,“呦呦,哭鼻子了啊?” 下一瞬,一阵天旋地转,待他再缓过神来时,不知怎么的,就已经再度被反压了! 这回被按住了后腰,根本动弹不得。眼看着晏陵抬手要打他屁股,林安赶紧偃旗息鼓,大喊:“慢!休战,休战!” “你说休便休?”晏陵冷笑,曲指敲了一下林安的额头。 以退为进,林安见好就收,小声道:“夫君,我就是开个玩笑……” 回答他的,只有一声冷哼,还有一只很大的手掌,直接贴了上来。似安抚,也似威胁。 林安的脸烧得厉害,可依旧忍不住争辩:“不管怎么样,也不能,不能打…” “哪里?”晏陵边捏边问,“你说清楚。” “……” 晏陵道:“所以,这个地方,只能做,不能打,是么?” 林安:“!!!” 他是万万没想到,如晏陵这般纯情矜持的世家贵公子,居然说得出这种话! 当即臊得无地自容起来,恨不得一头扎石洞里。 “你最近太娇纵了,简直是无法无天。”晏陵平静地道,“给你点惩罚,好好长长记性。” 而后,就跟变戏法一样,取出一柄非常锋利的刀片。 把林安翻了个身,直接抬坐在岸边,抓着他的一条腿。 晏陵警告他:“我不绑你,但你今日胆敢动一下试试。” 林安吓坏了,躲也躲不掉,跑也跑不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就跟过年的鸡鸭一样。 被淋上热水,然后拔光了毛。 事后,他整整两天没理晏陵。 一看见晏陵,就立马调头跑。 连吃饭睡觉都不敢亲近。 直到晏陵主动换了女装,跟他求和,还各种伺候他,取悦他,林安才勉强原谅了他。 衣服一脱,晏陵看了眼,然后就问。 林安以为他是故意臊自己的,气呼呼地道:“你心里清楚!” 晏陵一头雾水:“我清楚???” 虽然闹了回别扭,但不影响林安日子过得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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