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搞得如此丢人现眼,让人上门来闹。自己的昭儿和景儿,年纪也不小该议亲了,如此一闹,这上京城中还有哪家的好姑娘愿意嫁入苏家? 更何况,今年就该秋闱了,文人的名声有多重要,他苏忠怀不明白吗?自家儿子的前途算是被他给毁了。 苏夫人越想越气,将屋里的花瓶,茶盏都给摔了。苏昭恰好刚刚到苏夫人院中,见状赶忙拦住了苏夫人。苏景也从这声响中回过神来,连忙帮苏昭安抚苏夫人。 “母亲如今事已成定局,您再生气也挽回不了什么,还是消消气,莫要气坏了身子。”苏昭劝道 “我如何能不气?今日这苏府门前一闹,你们兄弟俩往后的前程可怎么办呀?呜呜呜...”苏夫人扑在苏昭怀中委屈的哭了起来。 “都是我这做娘的错,若是我当年不那么斤斤计较,松口让你父亲纳妾,也许今日就没有这外室闹上门的事。 平白让这上京城里的人都看了咱苏府的笑话,这以后那家闺秀还敢嫁到咱们苏家来呀?你与景儿的婚事可怎么办?呜呜呜...” 早知今日会闹成这般模样,还不如当时就让他苏忠怀纳妾,起码传不到外人耳中,也影响不了昭儿和景儿。 “母亲,这哪里是您的错?分明就是父亲的错,如今我才看明白了父亲不过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罢了。连自己许下的诺言,立下的誓言都可轻易毁之。”苏昭听了苏夫人的话,连忙安慰道。 苏景也从旁说道:“母亲不必为我和兄长忧心,儿子如今一心想着学问上的事,不急着议亲。” 苏夫人听了苏景的话更加伤心,哭着说“学问,文人最在意的便是名声,你父亲今日这一闹,你与你兄长的仕途怕是也不好走了,呜呜呜... 更...更何况,你与你兄长年纪都已不小,若婚事再不定下来,过个几年,这京中适龄的闺秀,可就被别人家定下来了。 你兄长如今也快20了,旁人在他这个年纪都有孩子了,我这当母亲的如何不为你们操心,呜呜呜...” 苏夫人趴在苏昭的怀里哭的不能自已,只觉得是自己害了两个孩子。 苏昭连忙出声劝道:“母亲不必为我的婚事担心,此次回京,本是想与母亲商议此事的,我与院长的女儿已两情相悦,定下终身。院长也颇为欣赏我,同意了此事。此次回来是想告知母亲,待我开学之时,便是上门求娶之日。” 苏景也连忙说道:“是的,兄长与子衿姐姐的事院长都同意了,母亲你就放心吧。还有这仕途,还是要靠自己走,只要自身有才华,倒也不必担心被埋没。母亲就不要担心了。 再说了这京中年年那么多传言,过段时日有了新的传言,这旧的便就被压下去了,影响不了多少的。” 苏夫人听了,心中微微好受一些,可也知道多少都有些影响的,心中不免有所怨恨,准备找苏大人讨要个说法。 可还不等苏夫人去找苏大人,底下的人就来报,说是苏大人将那对母子给迎了进来。 “好呀,他苏忠怀是真不怕被天打雷劈,在佛堂立下的誓言也敢违反。”苏夫人都快被气笑了。 当年他苏忠怀在小佛堂发誓说若是再纳妾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如今竟敢将那外室给迎进来,当真是不怕死。 “母亲,还是莫要找父亲再争论些什么了,依着父亲的性子,就算是你去找他争论,也争论不出什么结果。 当年的事我也还记得些,如今母亲既然已经放下,倒不如与父亲和离了,也落得个清净,省的整日里生这些闲气。”苏昭劝道。 苏昭见证过苏大人与苏夫人曾经是如何决裂的,也知道自己母亲痛苦的挣扎了许多年。如今既然已经放下了,倒不如放手,还落得轻松。 苏夫人和苏景听了苏昭的话,有些惊讶,没想到这话居然会从自己儿子/兄长口中出来。 “不行,我若是与你父亲和离,这苏府的财产怎么办。我虽已死心,可我这么多年将苏府打理的井井有条,我断不能接受苏府落在旁人的手中。 更何况若是我与你父亲和离,你的亲事,仕途,怕是都不成了。”苏夫人反驳道,总不能辛苦大半生,什么都没有吧。 “母亲说的对,若是此时和离,岂不教旁人得意?依儿子所见,母亲倒不如搬到别处去住,将这苏府的账目给带走。 如此一来,也算是名正言顺,旁人也得不去什么好处。等我与兄长到时建功立业,母亲再与父亲和离也不迟。那时也有资本与父亲对抗,如今,贸贸然开口和离,父亲断然不会应许。”苏景说道。 “景儿说的对,不过我与你们父亲终归要有个了结,我还是想再去找他问问。” 苏夫人还是决定找苏大人问一问,毕竟有始有终,也算是给曾经的自己一个交代。 苏昭与苏景知道拦不住苏夫人,也就随她去了。 苏大人的院子与苏夫人的院子离得并不远,因此苏夫人要不了多久就到了苏大人院子。 果不其然,如下人所说,苏忠怀将那外室安置在了他的院中。 苏夫人刚到院门前就听见里面哭哭啼啼的声音,冷哼一声,笑着走了进去。 “老爷这院子倒是热闹,我在这院外都听的一清二楚。” 苏大人见苏夫人来了自己的院中,连忙甩开趴在自己怀中哭哭啼啼的赵纯,心虚道: “夫人是为今日的事来的吧,今日这事确实不在我意料之中,我知此事是我做的不对。 可我之前也并不知有这个孩子,如今知道了他是我亲生儿子,我又如何能放任不管? 夫人理解理解我吧,等这孩子病好,我立马将他们送走,绝不多留。” 赵纯震惊的看着苏大人,没想到苏大人竟如此心狠。自己拼死给他生了一个孩子,他竟还不愿意给自己名分。 苏夫人呵呵一笑,开口说道:“老爷总说让我理解理解你,缘何你不愿意理解理解我呢?你可知今日这事传出去对昭儿和景儿有什么影响?” 苏大人听了苏夫人的话显然也想到了后果,更加心虚了,可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 “可我原本也没想这样,谁也不知今日会是这种局面呀,你如今在此与我争吵有什么意义?” “确实没什么意义,我今日来找你,是另有事宜要谈,旁人不便听,还是借一步说话吧。”苏夫人说着,就朝侧边的书房走去让下人们都不要跟着了。
第78章 我不信你 “夫人,是想和我谈些什么?”苏大人随苏夫人到了书房后问道。 “你想要纳妾,我不会管。可这管家大权,府中中馈必须交于我,还有这苏府将来必须是昭儿和景儿的,你可同意?”苏夫人问道。 如今,苏夫人只想将苏府的财产全部拿捏在手中,毕竟自己再怎么说也为这苏府操劳了半辈子,都是自己应得的。 他苏忠怀往后纳妾也好,养外室也好,只要威胁不到自己的地位就好。 苏大人听了苏夫人的话,有些惊讶,婉儿怎么会说出这等话,这是在试探自己吗?连忙说道: “夫人,我曾答应过你不会再纳妾,就绝不会纳妾。等那孩子病好了,我就派人将他们母子送走,不会影响到夫人的。 你是这苏府的夫人,这府中的中馈必定是由你掌管。这苏府将来肯定是昭儿和景儿,这是不会变的。夫人不必担心。” 苏夫人冷笑一声,说的倒是好听,可惜这世上男人的话信不得,苏忠怀的话更信不得。 “呵,老爷以前也是这样说的,如今呢?和别人连孩子都有了。苏忠怀,我不信你,你若真的是这样想的,便立下字据。” 苏大人听了苏夫人的话,有些心虚,自己也不知他们今日会上门来闹,还会多出个孩子啊,可这孩子也威胁不到昭儿和景儿。 “那孩子不过是个外室子,威胁不到昭儿和景儿的,将来这家业定然是都留给昭儿和景儿的。我如今还没死,你就急着分家产了吗?” 苏夫人听了,觉得好笑,口头上说有什么用,这白纸黑字才是正经的。 “老爷这说的是什么话?妾身不过是担忧以后罢了,想让老爷立个字据,我这心里也好安心。 既然这家业早晚都是昭儿和景儿的,现在写了又有何妨?老爷莫不是真想将这苏家的家业分给那个野种吧?” “你这话说的是什么?什么野种,茂儿他也是我的孩子,他是野种,我是什么?你真是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哪还有一个当家主母的样子。” 苏大人听见苏夫人叫茂儿野种,顿时心里就不舒服了,好歹是自己的儿子,张口闭口的野种,简直是粗鄙不堪。 “看来老爷还是在乎那孩子的,既如此,便早日立了字据,这家产如何还是早日定下的好。 老爷若立下字据,我便允许他们母子留在这府中,你也可以与那野种好好培养父子之情。”苏夫人听了苏大人的话笑道,不知从哪生出来的孩子,不是野种是什么? “你...你当真是变了,婉儿不会这么咄咄逼人。”苏大人见苏夫人还是硬要让自己立字据,气的不轻,自己说都说了,还能反悔不成? 苏夫人听见苏大人说自己变了,呵呵的笑了起来,“我的确是变了,人总是会变的,老爷不也变了吗?你我曾经是何模样,如今是何模样?成婚二十几年,你我身上哪还有半点曾经的影子。 若是说变也是你先变了,你变得自私自利,言而无信,与曾经的苏忠怀已无半分关系。 曾经的你皎皎如明月,是一位堂堂正正的君子,爱我,护我,舍不得我受半分委屈。那样的苏仲怀才是我赵婉儿爱慕的男子。你苏大人不是!” “我若是不变,如何适应得了这京中的局势,君子在这样勾心斗角的朝堂上,如何能够立足? 我这也是为了你,我所做的一切,我成了小人,不都是为了让你和昭儿他们能过上好日子吗?” 苏大人听见苏夫人说自己是小人,有些忍不住了,她赵婉儿什么都不懂,凭什么说自己是小人? “为了我?苏大人如今真是好不要脸,你所做的一切分明是为了你自己的私欲,为了我,你养那么多外室,可笑至极。” 苏夫人没想到苏大人竟会说出为了自己这等不要脸的话语。当真是可笑至极。 “我本不想如此的,可这京中谁家没有几个妾室?我初到这京城,他们知道我府中只有你一人,你知道他们如何嘲笑我吗?刚开始的时候,我是不愿意纳妾的,因为我不想对不起你。 可官场的是你根本就不懂,从愿的父亲是我外出办事时,旁人塞给我的,是当地知府的庶子,我当时地位也不高,如何能拒的了。更何况,多一份助力有何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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