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本就胆小,如今怯懦的很,连应答的声音都小小的,桃红看着也自觉没趣,交代了两句就离开了。 不多时,柳大夫也来了,替苏从愿诊完脉后,连连摇头,这受了寒,风寒倒是好治,只是这身体亏空的太厉害,以后可要好好将养,否则更难生养了。 “这,还请大夫开药。”栗子连忙道 苏从愿倒是神色淡淡,仿佛丝毫不放在心上,可心中苦楚也只有自己知道。 柳大夫不一会就写好了两张药方,交给栗子。 “这张是治风寒的,喝个两三副就好了。这张是调理身体的,调理一两年身体就差不多了。到时再换药方,只是调理那张有些药材较为昂贵,花费恐怕不低。” 柳大夫交代完后,就告辞离开了。 只是刚出苏府,就被石头拦下,带去见顾鸿羽了。
第6章 夜宴 “柳大夫,莫慌,我家公子是苏家小哥儿的未婚夫婿,叫你前来只是问问这苏家小哥身体如何了”石头见柳大夫来回挣扎,只好介绍一番,省的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果然,柳大夫听后不再挣扎,石头带他上了苏府附近的一辆马车,马车上坐的正是正准备去参加夜宴的顾鸿羽。 顾鸿羽一见柳大夫就知道,石头一定是先兵后礼,柳大夫衣服上全是挣扎出的印子,发髻都乱了。顾鸿羽看着不由瞪了石头一眼 “柳大夫见谅,我这小厮向来是个急性子,不知变通,我让他请你一叙,未曾想到他竟是这样请的,回去后我定好好教训他一番。” “无妨,我知你请我前来是为了那苏家小哥儿,这苏家小哥儿风寒易愈,可这身体却需要调理一番,只是这药有些许昂贵。我观他有些犹豫,怕是不会调理。” 柳大夫如实相告,只是未言难以生育之事,一是因为一般人家都对这些事有些忌讳,二是在他所看,只要好好调理还是能与一般哥儿差不多的,既然能治好就不必再多言。 顾鸿羽听完柳大夫说完眉头微蹙,怎么能因为药贵就不调理呢,身体什么时候才能好。此时的顾鸿羽还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很穷,根本无力负担。 “既如此,那便劳烦柳大夫受累再写一份,我托人给他送去。” 柳大夫倒是第一次见如此关心自己未婚夫的人,颇为感慨,当即又写了一份方子交给了顾鸿羽。 写完后,顾鸿羽给了些许银子以示感激,就让石头送柳大夫离开了。自己则是赶忙往皇宫赶去。 皇宫内 基本上官员都到了,皇帝因为政务繁忙,等夜宴开始才能赶来。 一般这样的夜宴都是官员们互相拉帮结派,攀附权贵的名利场,而顾鸿羽是新晋权贵,想拉拢他的人自然不少。 顾鸿羽刚应酬完一批,吏部尚书便来了,“听闻顾将军还未成婚,我有一女,年岁与你相当,不知顾将军可愿结亲。” “尚书的消息过时了,我已定亲了,赐婚圣旨已下,怕是不能与令爱结秦晋之好了。”顾鸿羽委婉的拒了。 “是吗,是哪家的小姐,我怎么从未听说过,顾将军可不能诓我”吏部尚书笑道,显然是不相信顾鸿羽已经定亲。 “顾某自是不敢诓骗尚书,赐婚圣旨是我今天早上前去求的,婚约是祖父在我幼时定下的,旁人都是先成家后立业,我如今功业已成,自然是不想再孤家寡人,回来就向圣上请旨赐婚了。” 顾鸿羽一脸真诚,眼神坚毅,可见定亲之事是真的。“若尚书还是不信,大可等圣上来了问一问我定亲之事。” “顾将军如此说,我自然是信的,就是不知是哪家闺秀” 周围人也是一脸好奇,毕竟以往并未听说顾将军定亲了,都竖起耳朵听。 “我未婚夫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而是苏祭酒家的小哥儿。婚事是我祖父先前定下的。我原先出征,前途未卜,不敢轻易上门求娶,坏了人家小哥儿名声,是已大家都不知道。” 顾鸿羽趁夜宴将自己订婚的消息传播开来,也省的其他人上门说亲,烦不胜烦,有夫郎真好,平白少了许多应酬。 “苏家小哥儿,怎么从未听过” “是呀,我竟不知苏家还有个小哥儿” “听说身体不好,都没参加过什么宴会,自然是没听过了。” 顾鸿羽说完,大小官员都开始窃窃私语,打听着苏家小哥儿是谁。 “我正月十五大婚,若是各位大人有空尽可前来参加。”顾鸿羽说完后就坐在自己位置上,任由他们讨论。 不多时皇帝和诸位皇子们到了,讨论声戛然而止,纷纷向皇帝行礼。 皇帝刚刚虽然离的远,可也知道诸位大臣们在一起讨论着什么,便问道“诸位爱卿刚刚在谈论些什么,可否说给朕听一听。” “回皇上,一时听说顾将军定亲了,不免好奇,便多谈论了几句。”一位离皇帝较近的官员回复。 “原来是此事,顾将军的确定亲了,赐婚圣旨还是今早从朕这求去的。此事的确有些突然,连朕都没想到顾将军刚回京就来向朕请赐婚圣旨。”宣和帝说。 “陛下,臣年纪也不小了,恨娶不行吗”顾鸿羽开玩笑般说。 “自是可以,你这小子没脸没皮的,也不怕别人笑话。”宣和帝笑骂道。 宣和帝又和几位大臣随意询问了几句,走走宫宴的基本流程。 “时辰也不早了,开宴吧。”宣和帝看时间不早了,便转移了话题,毕竟明天还要上早朝,当皇帝还是很累的。 在宴会接近尾声,便开始论功行赏,封顾鸿羽为护国大将军,正二品大员,赐将军府,赏黄金百两。顾鸿羽的部下也依次论功行赏,领旨谢恩后便可依次离去,夜宴也算结束了。
第7章 准备下聘 宫宴过后,圣上体恤,让顾鸿羽歇息几天再去军部。 顾鸿羽这一跃成为上京新贵,前来下帖求见的人自然不在少数。顾鸿羽虽不爱应酬,但也不能折了全部的官员面子去。随意选了几个人品还行的见了见。 这不顾鸿羽刚送完一位离去,石头就拿了一摞拜帖又来了。 “怎么还有这么多,不见,都回了去吧”顾鸿羽一看还有这么多拜帖,不耐烦的说道。 石头:“总要寻个由头吧,不然这么多都回绝了,得罪的人怕是不少。” 照公子以前的行事作风,一贯是都不见的,自然不会有人说些什么。可如今起了这个头,单单不见这些人,未免有些得罪。 前几日还刚说公子懂了人情世故,这么快就不行了。 顾鸿羽也不知竟会有如此多的人前来下拜帖,上辈子自己不爱接客,朝中官员都懂得,极少下拜帖求见。 原是想着上辈子因自己不爱交际,与朝中官员几乎都没有往来,以致事发的时候竟无人在朝中帮忙说话,想着这辈子结交几个,偶尔在皇上猜忌自己时,还能帮忙说说话。 本来感觉是见几个人就结束的事,谁知朝中其他官员见了,以为顾鸿羽转了性子,学会人情世故了,纷纷下拜帖求见。 对于顾鸿羽这种素来不爱交际的武将,真可谓是烦不胜烦。 顾鸿羽想了想“就说婚期将近,需要准备的事宜过多,府中近来繁忙,不便接客,让各位大人见谅。” 石头一听,倒是个好借口。石头抱着拜帖正要去回绝,忽然又被顾鸿羽叫住。 顾鸿羽:“顺便知会忠叔一声,让他来厅堂见我。” 石头:“是。” 顾鸿羽在厅堂等了半刻钟,忠叔便来了。 忠叔朝顾鸿羽拱了拱手算作见礼:“将军,可有吩咐。” 顾鸿羽:“算算日子,今日也该下聘了吧?” 忠叔:“正是。我见将军一直未派人前来询问,还以为将军是忘了呢。” 忠叔早上就将聘礼点好,只等顾鸿羽前去,未曾想等了一个时辰,都未见人。正准备派下人前来询问一番,石头就来了,说将军有事商议。 忠叔还以为顾鸿羽事务繁忙,现在才忙完。 顾鸿羽听了忠叔的话,微微汗颜,自己的确是忘了。最近一直忙着见客,烦不胜烦,倒真是把正事给忘了。 顾鸿羽:“自是没忘,近来事务繁忙,这才耽搁了。” 顾鸿羽能说自己忘了成婚的事吗?自是不能。 忠叔:“这是聘礼单子,还请将军过目。” 忠叔将聘礼单子递给顾鸿羽,顾鸿羽细细看过,觉得有些不妥。 顾鸿羽:“这聘礼是否有些少了,岂不让苏家看轻了咱们去?” 忠叔回道:“这国子监祭酒只是从四品的小官,而我是按照四品规格置办还超出了不少,已经是给足了面子。我打听过了,苏家对郎君并不好,这聘礼最后未必会到郎君手中,倒不如只按规格来,我们还超出不少,挑不出错处。” 顾鸿羽听完忠叔的话,觉得在理,忠叔在这方面一向考虑的周到。 顾鸿羽:“既如此,就按忠叔你说的来。我让你找的几个下使,可找好了。” 忠叔:“都安排妥当了,将军可要见见” 忠叔找了四个,其中两个哥儿,两个丫鬟,都是聪慧机敏的,没有什么小心思不用担心越过了主人家去。 顾鸿羽笑道:“忠叔看人的眼光我自是相信的,就不必再见了” 忠叔是母亲留给自己的老人,信的过,自己以前院里,现在府里的事都是忠叔再管,从未出过差错。加上忠叔无儿无女,从小看着自己和哥哥长大,早已将自己和哥哥当做小辈看待。 上辈子事发,遣散下人,他也不愿意走,是个忠仆。 忠叔:“还有一事,将军成婚之事京中传的沸沸扬扬,侯府想必也有耳闻,如今下聘还是去侯府知会一声较为妥当。” 顾鸿羽从那次夜宴过后,就直接住进了皇上赐给自己的宅子,并未回侯府。勇安侯气吐血之事这两日也传开了,不少言官上奏弹劾顾鸿羽。 如今下聘,成婚都未与侯府商量。这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操办,若是不知会一声怕是近来弹劾的奏章会更多。 顾鸿羽:“不必,我已决意要分家,那些言官要弹劾,就由他们去。” 忠叔:“就算分家现在也不是好时机,你即将成婚,到时拜高堂,还需侯爷出面,若到时侯爷给您难堪,可就闹得不好看了。” “再者,成家立业之后再分家,之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若成婚之后再分家,别人便无话可说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老奴之见将军再隐忍些时日,如今,朝中多少只眼睛盯着将军,将军还是谨慎一些好,忍一时风平浪静呀。” 忠叔苦口婆心地劝了许久,顾鸿羽才应下。 顾鸿羽也不是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只是再明白也难过心中这道坎。上辈子被自己亲爹亲手推进火坑,心中实在是愤恨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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