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安面色潮红,被沈谓压在身下,脖子上处处红痕,极致的暧昧,加上对方精神力的强烈波动,那股淡淡的香味甚至将花草香掩盖了,赫安一把推开沈谓,“滚开!”第一次,在所有军雌面前,狼狈的离开了。 几个军雌愣住了,忙低头解释:“沈谓阁下,赫安少将情绪不太好对您冒犯实属……” 沈谓压根没听,挥了挥手,直接朝着赫安的方向一瘸一拐的追去了。 赫安回到了家中,接了一池冷水,他的手紧紧压在池壁上。 此刻,眼睛通红,满是血丝,浴室内充斥着浓浓的香气。 虫翼不受控制的浮现出来,轻薄光滑,犹如蝉翼,闪着一层淡淡的微光。 虫纹蔓延,从沈谓咬了的地方一直到后背, 赫安一闭眼,就是沈谓那张脸,不可否认,沈谓长得俊秀漂亮,属于雌虫一见倾心型。 但在此刻,却像是毒药,让他沉浸难以自拔。 赫安快速将军装脱掉,露出了后背繁美的虫纹,他将自己浸泡在冰水中,用小刀在后颈处划出一道血痕,血水从后颈渗入冰水,很快,一池淡红色。 精神力的波动已经压不下去了,赫安眼尾泛上几分情.欲的潮红,他的眉头紧锁,已经开始想,如果自己失控了,自己一定要在失去理智的前一秒,立刻自.杀! 沈谓站到了浴室门口,想进又不想进,看赫安刚刚的态度,好像是他咬了一下导致的精神力波动? 沈谓急的抓耳挠腮,叫出009:“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009探了探头:【进去看看?】 沈谓道:“我要是进去了,加速了他的暴.乱怎么办?” 009本身想开玩笑的说一句等死,但沈谓心理素质不太行,这玩笑怕是开不起,于是开始认真思考。 沈谓悄悄将门推开,蹑手蹑脚的看了眼里面,躺在水中的赫安精神里的波动已经压制住了五感,以至于沈谓进来了都没感觉到,沈谓拿了个小板凳,坐在浴缸旁,就那么打量着赫安。 水中浸泡的赫安忽然觉得有些舒服了,他蹙了蹙眉,以为是冰水起作用了,于是将自己又往下沉了沉。 沈谓仔仔细细的看着这个少将。 和上辈子见到的那个不同。 上辈子的那个少将意气风发,矜贵优雅,那双执枪的手绝美,对准的那瞬间,散发着肃杀的寒意。 现下,倒是没了寒意,反倒是一种无力可施的疲倦,沈谓看着红色的水,再看一看赫安流血的后颈,小心翼翼的问:“你还好吗?” 倏然! 赫安睁眼,面前正对的就是沈谓的那张脸。 * 作者有话要说: 西九莫本景 1个;
第81章 声音沙 像是与幻境结合, 赫安面色难堪,推开沈谓,“你出去。” 声音沙哑, 虚弱无力。 沈谓挑眉,一时竟有了兴趣, 毕竟赫安一直在他面前都是正襟危坐的模样,少有失态…… 慢着!真的是少有失态吗? 怎么仔细一想好像赫安在他面前全是失态, 能把军部少将按在地上打的也只有他了。 沈谓相信,赫安绝对不是那种会臣服在雄虫身下的, 这货大概率会走极端。 不明白, 怎么会有这么差脾气的雌虫呢。 他的雌父说他脾气好, 说脾气好的虫遇到的都是脾气差的,这叫互补, 当时还不相信,现在一想, 还真是这么回事, 他遇见的系统和赫安, 这脾气不就都很差吗。 沈谓的存在让赫安的精神力感觉很舒服,就像是一股暖流, 轻轻荡漾,嘴上说着让对方走,可内心却又极其希望对方留下,尤其是那渐渐发红的身子和越发浓郁的香气,让赫安觉得异样且难堪。 沈谓以为赫安是气成这样子的,忐忑的站起身, 心想, 要不他先出去, 省的一会他们在浴室又打起来了,刚要挪一步,就听赫安强忍着说:“别走……” 声音沙哑,难掩欲望,赫安紧紧扣住池壁,看向沈谓,理智荡然无存,只剩下几声呼唤:“别走……” 到底走不走? 把赫安都气成啥了,他不走会不会被暴.乱的赫安捶死? 不过,要是赫安真的暴.乱了,其实他出不出去意义也不大,不过是晚几秒死掉。 想开后,沈谓又坐在了小凳子上。 他们就这么静静地在浴室内待着,一句话也没说,一开始会尴尬,但到后面时间久了,只剩下无聊。 沈谓哈气连连,心中想着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比如为什么他刚才不搬个椅子进来,为什么这个凳子这么低还这么硬,泡在冰水里是什么滋味呀他只体验过温水,温水……他想洗澡了,草地上扭打完,现在脏兮兮的,啊好困啊,就要这么一直坐下去吗。 沈谓眼神涣散,早已神游天外。 而这是赫安巴不得见到的,比起沈谓一直盯着他,他宁愿对方直接在那里睡觉。 赫安抬起手腕,看着青色的血管,精神力似乎平复了些许,他看了眼沈谓,眼皮耷拉下来手托着下巴,困意绵绵,像是随便一倾斜就能倒在地上。 赫安又轻轻触摸到薄翼,蠢蠢欲动,被他强制压制,有些不情不愿的卷翘起来,全然没了战场上的锋利。 没有一个老师教过赫安,原来只是和雄虫待在一起都能安抚精神力。 也没有一个雌虫会知道,当雄虫心情平稳不再暴躁时,其精神力自带挥散,可与最容易契合的雌虫相交。 可惜,在这个满是虐.待杀戮的雄虫时代能找到一个心平气和的难于上青天。 沈谓是特例。 这个特例也完全是因为之前见识过赫安一枪爆头的画面,而被震慑住,所以不敢轻举妄动的。 赫安从水中起来,快速拉上帘子,穿上衣服,俯视着抱着凳子靠在墙上睡着的沈谓,手指摩挲,心底微妙。 沈谓露出半截白皙的脚腕,脚腕下方,红肿,他蹲下身,轻轻按压两下,睡梦中的沈谓立马支吾一声,将自己缩了缩。 叫醒? 看在刚才沈谓安分的份上,赫安总算温柔一次,没那么做,而是将对方凭空抱起,抱起的时候,沈谓怀里的凳子哐当坠地,他还惊了下,担心沈谓会不会被震醒,结果对方睡的是真的死,往他脖颈边靠,一边靠一边嗅,喃喃道:“好香啊。” 沈谓睡眼朦胧的舔了上去,想将那犹如花蜜一般的味道吃进去。 赫安立马定住,咬紧牙关,真想把怀里的这个扔掉,可一看,沈谓不像是清醒状态的挑衅,而是真的很好奇。 沈谓的唇点在了赫安的后颈,正好是虫纹密集的地方,在温热柔软的触碰下立刻纹路变得繁密鲜红,赫安的瞳孔甚至也发红了,他低斥:“别动。” 沈谓被凶的哼唧一声,然后将鼻子继续蹭到赫安的脖颈处,可恶的军服领子正好阻拦了他的轻嗅,像是小兽磨牙一般,咬住军装的领子,一点点撕扯。 好不容易安抚下去的精神力,重新浮躁,想将沈谓放到床上,沈谓却小声的说:“雌父,我想吃玫瑰饼……” 赫安冷淡道:“没有玫瑰饼,下来。” 沈谓耍无赖:“有的有的!” 赫安被他蹭的头皮发麻,用力拨过去,“你下来就有。” 沈谓低弱的埋怨了一声,果然松开了,躺在床上,那只手,很自然的抱住了枕头,啪叽啪叽的嘴巴像是在吃着什么。 赫安斜睨一眼,看了看自己的领口,满是水渍,但凡这是别的虫在他身上敢这么做,早一巴掌拍死了。 吸口气,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药膏,将沈谓的裤腿挽上去,滑润的白色药膏抹上去,冰冰凉凉。 雄虫大多体弱,身上有一点痕迹都格外明显,将裤子继续往上翻,再看看,沈谓的确很惨。 身上有被烧伤的痕迹,有墙上撞青的痕迹,有歪了脚的红肿痕迹。虽然不严重,但看上去也着实刺目。 放眼星际,恐怕没一个雄虫像他这么惨。 上完药,门声响,赫安站定,低眸,已经知道是谁来了。 他沉声:“等等。” 随后,脱下了那件军装,换了一身常服,走了出去。 沈谓喜欢玫瑰花,很喜欢,他的雌父就在家里种了好多玫瑰花,当玫瑰花的香气消失的时候,醒了,听见了外面的声音,像是鞭子? 嗯? 鞭子? 沈谓脑子一炸! 第一反应是赫安该不会拿鞭子要来抽他了吧?! 他慌张的跑到门口,打开一道细小的门缝,悄悄朝外看,看见了一个带血的背影。 沈谓怔了下。 赫安是跪着的,后背被皮鞭抽到血肉横飞,画面极其血腥,雄虫保护协会的正在他面前,落数他一一罪状,比如没有将沈谓阁下照顾好等等,沈谓嘴角一抽,这一堆的罪名都比不上一个囚禁。 沈谓躲在门背后,心揪着难受。 说不上什么感觉。 这应该是他梦寐以求的场景吧。 可怎么真的看到了心里这么不好受呢。 009飞了出来,在外面看了几眼,又飞回来,说道:【赫安在受罚?】 沈谓犹豫:“雌虫挨打是很正常的事情。”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因为雌虫的存在就是为了让雄虫取乐,可赫安没有让我高兴过,所以他应该挨打。”沈谓一顿,歪头继续说,“而且雌虫受罚本身就是合理的,反正也没有哪个雌虫没有被打过。” 009若有所思,【你讨厌赫安?】 沈谓立刻点头,随后又顿了下,摇了摇头,再然后,迷茫的说:“不知道。” 【你喜欢看赫安被打的场面?】 沈谓摇头。 不喜欢,太血腥,而且他也不喜欢看见那么一个高傲的少将跪下来。 【既然不喜欢那就帮帮赫安吧。毕竟你的任务目标也是他,一年内好感值未达标,你会立刻陷入轮回的。】 是喔。 一瞬,沈谓像是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 他挪动了一下脚步,突然又止住,皱了皱眉,“赫安那么高傲,肯定不想让我看见外面的画面……” 009激动了一下,没想到沈谓还能领悟到这一层,非常棒! 沈谓躺回床上,看着抹了药的腿,挑了挑眉,立刻拿起光脑设备,对接雄虫保护协会,噼里啪啦发了一堆话,总之都是夸赫安的,然后关掉光影,松了口气。 掐着时间,正好五分钟,外面的声音停下了,又过了会儿,大门一关,彻底安静了。 外面传来轻缓的脚步声,沈谓闭上眼睛,立马装睡,为了防止被看出来是在装睡,他还特意摆出懒散的模样侧躺背对赫安以求不被发现。 赫安进来的时候,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重到刺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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