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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黑莲教你如何造反

时间:2023-08-14 00:30:35  状态:完结  作者: 风雨入梦

  先前他要装作与郁酲琴瑟和鸣,所有怨恨与愤怒都被迫积压在胸腔中,如今看见北凌这最大的皇权都握在了自己手中。

  他就像是骤然拔开塞口猛然放气的牛皮水袋,月积月膨胀的负面情绪如今便再无需顾忌地肆意输泄出来。

  “我、我没有……,这辈子我肯定想要护着齐家的,前世我、我知道自己有罪!”

  郁酲即便猜测到齐鸢亦是重生而来的,可如今听见对方毫无遮拦地出言承认,他还是感觉心脏被狠狠捅入了一把钝刀。

  只感觉心脏被钝刀凌迟般,绞城了腐败的无数烂肉,污血滴滴答答地积满了整片胸腔,让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罢了,反正郁酲你如今也很快要做废帝了,你这班昏庸无能,还是我来替你执掌这北凌吧。”

  齐鸢看见郁酲这副面带痛苦的愧疚模样,心底不受遏制地荡起浅淡涟漪,可这却激得他更加愤恼。

  他愤恨地把身上还带着多处刀伤的郁酲重重地摔回到马车地面上,有些气闷地曲指托着下颔,眼神阴沉地凝视着雕花铜炉出神。

  浩浩荡荡的队伍入了皇宫,齐鸢却带头往后宫那最偏远最破败的冷宫院落走去。

  浑身捆满铁链的郁酲,被兵卒好像拖野狗那般拽着链条,扯到了宫院门前。

  郁酲执拗地顿住脚步,不管兵卒如何呵斥与拉扯,他都依然眼神偏执又痴迷地凝望着远处神情漠然的齐鸢。

  对方那副平静吴波的神色,还是化作尖刺狠狠扎中了他的心脏,泛开细细密密的刺痛,让他喉头也蔓延难以忽视的苦涩。

  “鸢儿……我会写罪己诏,会写禅位诏书,只是……”

  郁酲满心满眼都是对齐鸢的愧疚,说这话时的语气也近乎于卑微的哀求,他话音微顿,眼神挣扎地闪烁了两瞬。

  他唇瓣蠕动半晌,最终还是嗓音嘶哑地低声恳求道:“只是鸢儿你不要牵怒我母后,她什么都不知道。”

  “呵呵,郁酲你是认为我真是要下毒坑害你母亲的贼人吗。”

  齐鸢听见郁酲这句哀求就更感愤怒,那种入侵者在领地上踩了好几圈还朝自己乱吠,带来整片胸腔都被攥着憋闷。

  他讽刺地冷嗤了一声,瞧见郁酲焦急忙慌地想要辩解,他却懒得给对方机会,直接语气冷淡地打断了。

  “我倒是觉得我们那母后并不似你认为的那般无知,不过,我既担着百姓与官员间仁义之君的误会,自然不会做像你先前那般迁怒亲族妇孺的事情。”


第91章 属下谢殿、陛下不杀之恩

  郁酲怔忡地凝视着齐鸢满是疏离的背影,他已经被解开了身上锁链,便下意识地往齐鸢的方向走了两步。

  他知道前世错信奸佞害了妻子,已经让齐鸢对自己感到了浓重的怨恨,他害怕这般一说会让对方更加厌恶自己。

  他便卑微地略微佝偻着肩背,小心翼翼地走到齐鸢侧方,哑声解释道:“鸢儿,我不是说你会坑害我母后的意思……”

  “你不就是害怕我恨你,然后迁怒你的亲人吗,”

  齐鸢却猛然缓声,眼神冰寒地死死凝视着郁酲。

  他分明已经将这个在上辈子,总想置妻子于死地的夫婿,钉到了要报仇的仇敌位置。

  可恍然间听见对方又是将自己当做奸佞之人来射向,还是让他感到了不合时宜的委屈与愤懑。

  “我、我……”郁酲瞧见齐鸢面色越发冰寒,可却在那双轻微颤抖的瞳仁里,捕捉到些许对方可能都留意不到,不小心外露如同琉璃破碎般的痛楚。

  他眼眸瞬间就心疼地蔓上通红,快步上前,也不顾自己还裹着锦缎的手,焦急地握住了齐鸢的手腕。

  “做甚,郁酲别忘了你如今的身份,废帝!”

  齐鸢却好像被烙铁烫到般,就像将郁酲视作瘟疫般,猛地将帝王恶狠狠地甩开。

  可他面上神情却依然平静无波,只是被卷翘长睫半掩的眼眸里,闪烁着交杂着怨恨与眷恋的挣扎。

  “阿酲你前世能为了皇权将我齐家满门逼死,那今生我讨要回来也属正常吧。”

  齐鸢优哉惬意地走上前,半垂着头,半披散的墨黑玄发从他两边肩膀滑下来,趁显得他周身又扩散着柔软亲和的气质。

  那张俊美如谪仙的脸颊好像被分裂开来,嘴角牵着温婉又端庄的浅笑,可眼神却好像淬了寒毒越来越冰冷。

  他又伸手轻柔地替郁酲理了理皱皱巴巴的囚服,眼眸里好像荡开了一层窒息又森寒的黑雾,逐渐弥漫了他整片眼底。

  “阿酲,我只是将你对我做的都还给你,让阿酲你也好好品尝我从前感受过的,毕竟你先前说过,一切都会听我的不适吗?”

  郁酲眼神涣散地怔怔看着齐鸢,对方嗓音温柔说出的话,就像是淬着魅惑人心的蛊毒。

  他的身体遏制不住地轻微发颤,脸色越来越煞白,齐鸢所说的无疑是揭开他遮羞布的利刃。

  “我、我都会听鸢儿的。”

  齐鸢听闻此答展颜一笑,那双眼尾斜挑的凤眸略微弯起,只是依然难以遮掩眸里的阴沉。

  他后退了两步,即便他要比郁酲矮上些许,但略微抬眸看向对方时,却无端扩散出由上至下俯视着蝼蚁的轻蔑视线。

  “郁酲既然你承诺要写罪己诏与禅位书便不要食言,北凌不可一日无君,本宫也该顺应民心早日替阿酲你继位,你说是吧?”

  齐鸢说这话时语气温柔,吐气如兰,就好像面对的依然是互相依恋的眷侣那般。

  他清晰地记得前世他服刑前夕,决定将流淌出的所有鲜血都做成郁酲缓解头疼之症的药瘾时。

  对着箫南禾也是说着,北凌不可一日无君这句话,只是今生他不会再那般荒唐愚笨了。

  能决定家族生死命脉的皇权,他不可能再交给面前这个脾性多疑又自私的昏庸之君。

  郁酲抿紧着唇瓣,他怔忡地凝视着仍然锁在自己手腕上的铁链半晌,终是自嘲地笑了两声。

  “是,鸢儿入宫前就高中状元,也是朝臣与百姓眼中真正的贤能之君,北凌本就该交给鸢儿。”

  齐鸢没料到郁酲会这般颓废丧气地遂了他的愿,顿时感觉一拳头砸到了棉花上,让他感到了愤怒无处宣泄的憋闷。

  他冷哼了一声,就一甩袖转身离开了这座荒废多年的破败院落。

  郁酲怔忡地凝视着齐鸢离开的方向,整座院落又恢复了寂静时,他疲惫又颓然地靠着门框,滑座在了门槛上。

  他神情恍惚地环顾了两圈这座院子,地处偏僻,春日还泛着从地底升腾起的潮湿凉意。

  院子中央那间木屋明显也是长久失修的破败模样,窗扇上糊着的纱纸被风吹得掀起来,在窗上拍得劈啪乱响。

  郁酲呆呆地看着院子角落那棵枯槁嶙峋的歪脖子树,树枝上可怜地本还挂着几片干瘪的枯叶。

  可嘎嘎嘶叫着掠过树梢的黑鸦,也将枯叶扫掉了,这座废院唯一算作生机的叶片也零落成泥。

  他这算是,被他家那个曾经说要永远爱他的小少爷,毫不留情地打进冷宫了。

  郁酲落寞地低垂下脑袋,手臂与掌心都蔓延着钻心的疼痛,他颓然地握了握拳头。

  他心底却半分怨恨都没有,反倒是只感觉压在心口、那块搁得他血肉疼痛的嶙峋巨石被挪开了些许。

  齐鸢其快步朝前朝走去,两辈子在后宫里的生活让他下意识地拐了脚尖,最后沉默地站定在院门大开的未央宫前。

  他眼神涣散地望着这朱红的四角宫墙,前世他手脚都被铐上名为北凌皇后与郁酲之妻的铁链,被活生生困死在这座好像凶兽血盆大口的朱红院墙里。

  只是回想起郁涟与董演与自己说,大哥齐烨在漠北遭难一事,还是让他焦躁地甩了甩宽袖。

  “殿下,箫大、南和派人送来了这件包裹,里面是镇国公的遗物。”

  恰在此时,青冥却火急火燎地感到了齐鸢面前,他忠于郁酲,自然也只能忠于郁酲命令要臣服的齐鸢。

  他下意识地想称呼箫南禾这位刑部尚书为大人,可立即就想起对方背叛齐鸢去谋害齐烨的事情,遂连忙改了口。

  “什么?”齐鸢听见青冥焦急的禀报,才猛然回神,他眼神呆愣地看向被两个兵卒台上来一口不大不小的木匣子。

  两个兵卒,就连青冥的眼眶都泛着通红,毕竟为北凌护卫边疆、且百战不败的镇国公在民众心目里地位可不一般。

  不然上辈子生性多疑的郁酲,也不会那般忌惮功高盖主还民心聚集的齐家。

  他颤抖着揭开那方木匣子,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件染满了鲜血的银白盔甲。

  因为隔了一段时间,残留在盔甲上的鲜血都结成了褐黑色的硬块。

  可是那浓郁到难以忽视的血腥气还是扑面涌来,他瞳仁剧烈地收缩成一个小点。

  脑海里瞬间翻卷起前世齐烨被斩首时,兄长死不瞑目的头颅咕噜噜滚到自己面前的场景。

  他双膝一软,险些就狼狈地跪倒在这个装着齐烨盔甲的木箱面前,就像是要赎罪般的跪在兄长面前那般。

  幸好旁边的东篱和青冥,眼疾手快地一人搀住齐鸢的一边手臂,但他身上那套奢华端庄的凤袍也狼狈地染上皱褶。

  齐鸢深深吸了口气,勉强缓过心底这阵绝望的窒息,才重新把视线投向木箱。

  箱子里除了齐烨的盔甲和惯用的那把长刀,还摆着一封染满了鲜血的书信与规矩放着的资治通鉴。

  齐鸢眉宇微不可查地轻微一跳,眼眸里翻卷的悔恨才稍微淡去,那本资治通鉴让他察觉到了一丝与眼前事情发展不同的意味。

  “大哥,我也是没办法,齐家两百多口人都需要庇护。”

  他还是维持着面上遭受兄长离世重创的悲痛,看着那封箫南禾亲笔所书,描述着他只忠诚于郁姓皇储的背叛理由。

  他故意做出难掩愤怒地狠狠撕碎了,这封更像是郁涟派人来挑衅的信件。

  “殿下,那日借着签订议和条款突袭的朔国蛮子,杀了镇国公后,只抢了军营里的粮草与些许战马,也没有趁机进攻便撤退了。”

  青冥看见齐鸢愤怒得脸颊都蔓上两分红晕,犹豫了片刻,还是把前线传来的消息禀报了出来。

  齐鸢闻言一愣,冷声问道:“郁涟呢,退到何处了?”

  “他们带着南北两营,退到淮河以南的第一座城泸州,也有许多知府与驻军统领思想都比较顽固,咬死了北凌江山必须要郁姓之人来执掌,所以站在郁涟那边的地方官员与守军还不少。”

  “必须要郁姓之人来执掌吗,呵,一个昏庸多疑只为坐稳本就实不配位的皇位,一个勾结外敌只为夺取皇兄的权柄,真是好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者呢。”

  齐鸢听见朔国使臣突袭完就撤退的说法,瞬间就明白了,郁涟肯定是与对方做了割城卖地的龌龊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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