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天还搂着女朋友扬眉,对林宴书道:“怎么样?哥们够讲义气吧,你一个电话打过去,我直接约会暂停,过来帮忙。” 林宴书笑了笑:“好兄弟。” 许星河忽然想起了离开医院前林宴书独自去了一趟洗手间。 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联系的黎天。 许星河心里浮现出了一点异样。 再回到医院的时候,乔暮烟和温婉都赶来了。 得知许星河和林宴书已经闪婚领证,两个人虽然震惊,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并送上了祝福。 乔暮烟有些担心许星河的身体,毕竟他之前莫名昏睡了半个月,现在林宴书也醒了过来,不需要许星河再守在旁边,乔暮烟就拎着儿子去做了个全身检查。 好在结果显示许星河非常健康。 温婉则留在医院继续照顾外甥,他已经从医生口中得知了林宴书失忆的事,在错愕过后,便耐心细致地给林宴书讲起了他从小到大的过往。 林宴书安静地听着,偶尔会分神想到许星河。 也不知道他老婆现在怎么样了。 又过了一天,做完全部检查回来的许星河到了林宴书的身边。 突然从至交好友变成了新婚夫夫,许星河还有点不自在。 关键是他没想到林宴书会失忆,因为这一突发情况,他原本想好的解释也都卡在了喉咙里。 要怎么说呢? 其实我不是真的想跟你结婚?我是为了拯救你? 许星河正茫然着,林宴书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是黎天打过来的,问林宴书和许星河什么时候举办婚礼,他份子钱都准备好了。 林宴书看了眼许星河,轻笑道:“这个得听我老婆的。” “行行行,你们商量好记得告诉我啊。” 许星河看着林宴书放下手机,电光火石间,忽然想到了自己之前介意的事。 那就是为什么林宴书明明失忆了还知道联系黎天啊? 许星河明显有点气鼓鼓,察觉到他情绪不对,林宴书走过来问:“怎么了?” 许星河愤愤地瞪向他,漂亮的桃花眼瞪得溜圆:“你不是失忆了吗?为什么你求婚之前还知道找黎天帮忙啊?难道你忘了所有人就没忘记黎天?他黎天才是你最好的朋友最铁的哥们是吧?” 林宴书愣了好一会儿,才举起手机解释说:“我只是翻了聊天列表,觉得他好像可以帮忙。” 温柔的音调抚平了许星河升起的气焰,许星河红了脸,小声道:“哦。” 再一想,他又觉得自己刚刚的情绪来的挺没有道理的。许星河有点不好意思,试图转移话题:“那个……你手机还挺抗摔,出了车祸都没坏。” “小姨说之前屏摔碎了,她找人修好又给我送来了。”林宴书想到许星河介意的样子,又解释了一句:“我没有记得黎天,星星,在我心里只有你最特别,不会有任何人能比得上。” 许星河望着好哥们那张过于出挑的脸,心跳又有点不自然。 怎么回事? 他和林宴书之间是不是有点暧昧了? 这是正常的吗? 许星河正胡思乱想着,林宴书已经揽过了他纤细的腰身。 那双颜色略浅的眼眸里荡着掩饰不了的痴迷,哪怕极力克制,也还是倾泻而出。 林宴书低头靠近许星河,同他气息交融。 许星河下意识屏住呼吸,就听见那道好听的声音传入耳朵:“可以吻你吗?”
第13章 吻什么? 什么吻? 他和林宴书不是竹马好兄弟吗?怎么突然林宴书就要吻他了? 这不太对劲吧? 可是他们现在又确实结婚了,按理说做什么都不为过。 许星河懵懵的,整个人都有点呆住了。 他那张过分漂亮的脸蛋不自觉地染上了绯色,更显得色如春花,秾艳异常,偏偏他本人毫无自觉,还用那副勾人的样子望着林宴书。 林宴书眸色深了深。 他抬起手掌抚摸过妻子柔软的脸颊,指腹重重蹭过眼尾那颗红透了的小痣,像是带了狠。 许星河看着竹马不复寻常的神情,下意识滚动了喉结:“你……” 林宴书扣上了许星河的后颈,无法克制地想要接吻,许星河却吓了一跳,慌忙制止:“不行不行先等等。” 让他做个心理准备。 林宴书缓了缓呼吸,并没有强求,反而退开了一点,让许星河放松。 许星河脑袋里已经是一片浆糊了,他还在那里胡言乱语:“这个这个……那个那个、反正就是不能亲!” 许星河越说越理直气壮。 林宴书盯着老婆水红的嘴唇,忽然问道:“难道之前……我们没有亲过吗?” 许星河使劲儿点头。 哪有人和好兄弟打啵啊? 而且他俩之前不是直男吗? 应该是吧……不确定再看看。 林宴书则有些震惊。 他不明白,原主和他老婆谈了那么久恋爱,怎么可能忍得住? 难道是不行? 林宴书不由得警铃大作。 他表面依旧温柔,还把许星河哄去睡了。 医院VIP病房里的陪护床也算奢华,并不算委屈许星河。 只是躺上来被哄睡的许星河又懵了:“等等,我们俩谁是病号啊?” 为什么林宴书送他过来睡觉,还给他掖被角? 不应该他照顾林宴书这个病人吗? 林宴书弯了弯唇角,他哄着老婆道:“不用担心,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许星河眨了眨眼:“昂。” 林宴书温声道:“晚安。” 许星河回应:“晚安。” 大概是连着做一天的身体检查也够折腾人,很快许星河便觉得有困意袭来。 他睡着了。 而等他睡着后,林宴书却开了暖色的夜灯,来到他床前安静地看着他。 都不用再做什么,只是看着这张安静的睡颜,林宴书就有明显的反应。 看来是行的。 林宴书松了口气。 他毕竟占用了原主的身体,自然不希望这具身体有什么问题。 林宴书轻轻笑了起来。 他的手指悬在许星河的脸颊上方,想要碰一碰他,却又克制地停在了那里隔空描摹。 不急。 把老婆吵醒就不好了。 林宴书想,许星河已经是他老婆了,他们还有很多的时间来相处。 来日方长。 等许星河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隔壁病床已经空了,只有被子整整齐齐地叠在那里。 许星河揉了揉眼睛,摸过手机给林宴书打电话,咕哝着问:“跑哪儿去了?” “出来锻炼下身体,”林宴书呼吸略微急促,运动过后产生的热量像是能通过电话传到许星河耳朵尖,他问许星河:“早餐想吃什么?” 许星河揉了揉有点麻痒的耳朵,起身走到窗边伸了个懒腰,低头一看就发现了楼下那道挺拔的身影。 林宴书着实太出众了,哪怕站在几层楼高的地方一眼望去,许星河也依然能清晰地辨别自己的竹马。 许星河高兴地对着窗外挥手,林宴书也像是似有所感地转过头来。 林宴书:“看见宝宝了。” 许星河怔了下,忽然有点慌乱:“你不要乱叫……” 林宴书只笑笑不回答,又问起了早餐:“还没告诉我你想吃什么?” 许星河随便点了几样。 等林宴书带着早餐回来的时候,温婉也过来送早餐了,林宴书表面不动声色地跟小姨打招呼,实际在看到许星河空空如也的手指后,眸色就黯了许多。 等温婉离开后,林宴书攥住许星河的指尖,仍是眉眼带笑:“星星不喜欢我送你的戒指吗?” 许星河反应了下:“戒指?” “嗯,”林宴书声调放的柔和平缓,头也微垂:“昨天的确太匆忙了,原本也让黎天带了求婚戒指,可我直觉那个款式你不喜欢,就用了项链上的指环。” 许星河一拍脑袋:“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问你,你知不知道那个指环项链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啊?” 林宴书怔了下:“我没想到。” 许星河不跟他计较,只去浴室里取回昨天洗澡时摘下了指环,洗净擦干,然后又把林宴书手上那个撸下来,叫林宴书低头,解下了他脖颈上的项链。 许星河熟练地将两个指环套上去,又给林宴书重新戴好,笑眯眯道:“给你补一句生日快乐,还有就是不要乱用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了,你知道我为了做这条项链费了多大的功夫吗?” 说着,许星河就抬手给林宴书看自己无名指上那一道浅浅细小的伤疤。 “看看看,”许星河指给他,“就是这里,我雕刻纹路的时候不小心戳上去的,当时留了好多血呢。” 林宴书瞳孔微缩,心尖忽然遍布了细细密密的疼。 那道伤疤颜色很浅,要仔细看才能看清,可它又确确实实是一道痕迹,是许星河为原本的林宴书留下的证明。 林宴书忽然意识到,哪怕没有亲吻过,眼前的漂亮老婆也很爱原主。 许星河如此漂亮,精致又美好,一看就知道平日里被养的有多娇气,可这样的许星河却愿意为了原主打磨项链到手指流血。 林宴书揉上那处疤,胸口无法抑制地涌现出酸意。 他也想要许星河爱他。 这样想着,林宴书就捧着许星河的手指,小心地给他吹了吹。 “还疼不疼?”林宴书问道。 许星河噗地一下笑出声来:“我从小就抗摔抗打的,还能怕这点疼吗?” 林宴书却听得皱眉,他认真道:“就算你不怕疼,我也不希望你受伤。” 说完,林宴书轻柔的吻就落在了许星河白皙的指尖上。 这这这……是不是有点太超过? 好像有点过分腻歪了吧? 许星河大脑短路,又开始发懵了。 林宴书却在心里想:只要好好爱老婆,总有一天我能完全取代他的。 两个人气氛古怪,直到一个电话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许星河看了看手机,没有接听,而是对林宴书道:“我出去一会儿。” 林宴书:“好。” 出门以后许星河接了电话,直奔附近高级餐厅。 包厢里,一个身量高挑的外国男人正站在挂画前,他穿着花衬衫,顶了一头栗色小卷发,转过身时胸口挂着的鱼骨项链清晰可见。 他对着许星河招了招手,笑得格外灿烂:“好久不见呀,小星星。” 许星河坐到他面前,打开文件夹里面的资料,随口问了句:“顾总没来吗?” “他有个海外投资考察实在推不开,就派我过来了,”那男人对着许星河眨眼睛,“怎么,有我这个大律师帮你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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