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臣妾身子不适,今晚怕是……” 他小心翼翼开口,眼睛却是紧紧盯着傅云起的一举一动,生怕傅云起化身成一匹饿狼,将他拆吞入腹,不留一点儿残渣。 傅云起见他不愿意,也没有为难他,毕竟明天说好了要带他去打猎,若是今晚强行和他圆房,他明天别想下床。 站起身,一边宽衣解带,一边回道:“放心,本王今晚不碰你。” 一听这话,江清辞安心不少,但见傅云起宽衣解带,还是有点儿害怕,“真…真的?” 【可是我怎么感觉,这么没安全感呢?】 【还有,我睡哪儿?难道又睡地铺?】 垂眸看了一眼湿气极重的地下,感觉自己躺不下去。 因为白岩镇离海很近,所以湿气较大,怕感冒的他,不想睡地上。 傅云起懒得搭理江清辞强装的镇定,脱得只剩里衣的他半躺在床上,看向还坐在桌前的江清辞,玩味道:“还不睡觉,是要本王亲自为王妃宽衣解带吗?” 江清辞下意识地紧了紧衣裳,有些紧张说道:“王爷,您说好了今晚不圆房。” 【别说话不算话。】 傅云起翻了一个白眼,“谁说睡一起就非要圆房?” 想到什么的他,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王妃不会以为,睡一张床就是圆房吧?” 越想越有可能,毕竟江清辞比自己小,不知道床帏之事也属正常。 江清辞睨着傅云起,无情吐槽,【我比你大多了,什么没见过,怎么可能不知道床上的事情,我只是不想和你睡一起而已。】 大多了? 傅云起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他记得江清辞比自己小一岁,怎么听着江清辞的心声,好似比自己大? 难道…… 想到什么的他,眸色沉了沉。 难道江清辞的父母隐瞒了江清辞的真正岁数? 虽然心中疑惑,可他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玩心一起,激将江清辞,“还是说,王妃不愿意与本王同床共枕?” 【是真不愿!】 江清辞内心很明白,自己是不愿意,但是现在,他好像没有退路可退。 此刻的他,真想转身就逃,但他也知道,自己人生地不熟,就算逃了,也很快会被抓回来,到时候会面临什么样的酷刑就无从而知了。 但想到傅云起刚才说的话,他只能赌傅云起是个真君子,能说到做到。 他硬着头皮,走向傅云起。 看着一脸不愿的江清辞,傅云起反而觉得这样没意思,叹了一口气,“你去其他房间休息吧!” 一听这话,江清辞差点儿没掩饰住脸上的喜色。 他急忙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假装不解询问,“王爷,是我哪里没做好吗?惹得王爷……” 他话未过半,傅云起略显不悦的声音传来,“王妃,你再说一句废话,信不信本王今晚就……” 他后面话虽然没说,但是威胁意味明显。 江清辞不敢继续作死,丢下一句,“王爷你早些休息”,逃难似的奔出房间。 看着逃得飞快的背影,傅云起只觉太阳穴疼得厉害。 明明不想,偏还要装出一副深情样子,令他又好气又好笑。 * 清晨,黎明的第一缕阳光从东方升起,犹如一块温暖的金纱,轻轻洒满大地。 傅云起早早起床,在下人的伺候下换上华丽的衣裳走出房门。 他本来想去隔壁喊江清辞起床,却意外见到江清辞早已候在院子里,等他起床。 打量着身穿素衣的江清辞,他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没有任何花色的素衣紧贴着江清辞颀长的身子,像是专门为他量身定制的一样,完美地展现出他内敛的气质,让他的整个人显得超凡脱俗。 “怎么今日起这么早?” 他率先开口,打破清晨的宁静。 往日这个时间,江清辞还在睡觉。 【因为兴奋啊,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望海山打猎了。】 江清辞难掩脸上兴奋之色,眼中也写满了期待,但他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恭敬回道:“臣妾盼望着能早些与王爷一同去山上打猎,所以起得有些许早。” 见他这么期待打猎,傅云起也不逗他了,吃了早膳的他们,直奔望海山。 望海山名如其名,站在山巅,便能够望见那一望无际的大海。 浩浩荡荡一行人爬上山巅,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只觉神清气爽,连一路的疲惫也被微咸的海风吹散。 当然了,他们也不累,毕竟坐步撵上来的他们,怎可能真累? 【哇,这就是大海吗?真大!】 【好大的大海,不愧被称之为大海。】 【这海有什么好看的,为什么每年上来,王爷都要停留在观海石上看一会儿海?】 ……… 各种吵闹的心声传进耳里,令他分不清这些心声都是谁说的。 还有,是哪个混蛋,竟敢嫌弃他观海? 对了,江清辞呢? 他好像没听到江清辞的心声。 他记得,江清辞从未见过大海,照理说,江清辞看到大海,应该是十分兴奋的吧! 偏头,眼神疑惑地看向不做声的江清辞。 然而当他看清江清辞眼中的明亮光芒,他只觉胸口狠狠颤了一下,好似有什么东西猛地闯进他的心间。 俊美无双的脸上露出一抹绚丽的笑容,灿若星眸的瞳孔中倒影出澄净的蓝色天空以及波光粼粼的大海。 【好美!】 久久,才听到江清辞传来震撼的心声。 【原来天空可以这么蓝,海水可以这么纯净。】 江清辞感慨不已。 又忍不住热泪盈眶。 因为他想到,这么美的大海,在另一个世界,因为某个小国的自私行为,而破坏了。
第27章 手把手教射箭 【这就是大海吗?真如大哥说的一样无边无际,好似与天相连起来。】 【唉,也不知道大哥何时回来,都出去一年多了,怎么还不见回?】 一道忧愁的少女心声传进耳里,傅云起好奇地瞥了一眼对方。 只见少女眉弯如柳,眼眸如水,透出一丝清澈的灵动;粉嫩的唇瓣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清纯的笑意。 只是… 对方何时挤到他身旁的? 想到某些人就喜欢玩这样的手段,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其他人见他把目光落到少女身上,在心中各种腹诽。 【这邓伯公真是不要脸到极点,竟把他家小女儿塞到王爷身边。】 【不行,我也要把我女儿塞到王爷身边去。】 【你这小妮子,赶紧给我挤到王爷身边去,没看到邓瑶那小妮子已经站在王爷身边了吗?】 【这些无耻小人动作太快了吧,本官就这么愣神的一小会儿,王爷身边就站满了各家女儿。】 吵闹的心声交织着传进他的耳里,令他分不清哪些是心声,哪些是大臣们开口说出来的话。 真吵! 他不悦地轻蹙了一下眉头,出声道:“今年的狩猎规矩与往年一样,本王就不细说了。至于奖品,还是与往常一样,第一名奖励一万两银子,第二名奖励五千两银子,第三名奖励一千两银子。” 【啊,好没新意,第一名又没人敢跟王爷您抢,所以这第一名不是个摆设吗?】 【第三名才一千两?】 【堂堂一郡王爷,竟这般小气,第三名才给一千两。】 【真是小气,若不是看在王爷你至今还未子嗣的份上,我都懒得带闺女出来抛头露脸。】 ……… 傅云起听得满头黑线。 难怪这些官员每年都带着女儿出来打猎,原来是打的这么个主意。 也是,他的王妃是男子,没办法生育,所以这些人才这么迫切的想要把他们的女儿塞进他的王府,好育得一儿半女。 不过他暂时还没有要孩子的打算,所以这些人的愿望注定落空。 实在嫌吵的他,让他们四散开去,赶紧狩猎去,只留一众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姐、少爷们留在原地,观海。 傅云起唤来景山,在江清辞惊喜的目光下,把为江清辞量身打造的弓箭递给江清辞。 “王爷,这是给我的吗?” 江清辞难掩脸上的激动神色。 【是弓箭,是货真价实的弓箭。】 傅云起颔首。 “谢王爷!” 江清辞不客气了,上前接过弓箭。 可他低估了弓箭的重量,沉重的弓箭差点儿把他压趴在地。 【卧槽,好重,这弓得有七八斤重吧!】 他试着拉了一下,笑死,连弓弦都拉不开。 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王爷,有没有小点儿的弓?” 还要小吗? 傅云起微微错愕了一下。 他已经考虑到江清辞的身体状况,所以特意让人打了一副小一点儿的弓,哪知江清辞比他想象的还弱,连这么轻的弓都拉不开。 江清辞见傅云起脸上错愕的表情,越发尴尬。 他拿着弓,笑得有些不自然,“那个,其实这个也挺好的。” 见周围人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不想被人当成笑话的他,拿着弓先闪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江清辞,傅云起心情愉悦,从景山手里接过自己的弓,坐上自己的坐骑,去追江清辞。 骑在马背上的他风度翩翩,惹来众多小姐爱慕的目光。 他无视了身后各种惊叹的心声,追上江清辞,弯腰搂住江清辞的腰,将江清辞搂上马背,与江清辞同乘一匹马。 江清辞只觉身体忽然失重,等身体重新找回重心,他已经坐在马背上,而后背紧紧贴在傅云起的胸膛上。 感受着后背温热气息,心跳加速,一时竟不知道是被吓到,还是被惊到? “王妃,你走神了。” 傅云起玩味的声音响起,将他拉回神来。 他双手紧紧攥住手中的弓,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化解眼下境况。 说实话,他很享受策马奔腾的豪迈感,但又害怕从马背上掉下去,这两种矛盾的情绪纠缠在一起,令他有些无所适从。 “目光看向树林,寻找猎物,这才是打猎。” 傅云起见他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开口说道。 江清辞这才回过神来,一双眼睛在林间乱扫,寻找猎物。 傅云起头磕在他的肩上,见他一双手紧紧攥住弓,颇为无奈笑笑,“你这样怎么打猎?” 江清辞只觉心跳越来越快了。 傅云起呼出的热气全部喷洒在他的脸上,令他方寸大乱,平日灵光的脑袋现在乱成一团浆糊。 这还是他第一次与傅云起这般近距离。 近到好似能听到傅云起强有力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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