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脸皮,简直堪比城墙。 虽然心中不爽,可他面上一点儿也不敢显露出来,嘴角努力扯出一抹生硬笑容,“王爷,您要什么有什么,怎看得上我这点三瓜两枣?” 看着两副面孔的江清辞,傅云起就想为难江清辞,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本王不管,他们有的,本王也要有。” 【脸呢?脸呢?是真不要了吗?】 江清辞真是无了个大语。 他揉揉发疼的太阳穴,“那王爷你要什么?” 傅云起附耳低语道:“那要看王妃给什么了。” 【我怎么知道你要什么?】 江清辞只觉太阳穴更疼了。 他最讨厌揣摩人心了。 傅云起当然不可能告诉江清辞他想要什么,反正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把这个难题丢给江清辞,让江清辞烦恼去吧! 他见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唤来景山,原地休整,准备午膳。 江清辞也没有烦恼多久,他推开恨不得黏在他身上的傅云起,蹲下身子整理花椒。 这次出门他还是很开心的,至少又找到一味调味料。 因为在野外,所以饭菜很简单,尤其是护卫们烤的野兔,那味道,真是令人终身难忘。 难吃不说,口感还柴,肉里更是没有一点儿盐味,要多难吃便有多难吃。 之前,傅云起还勉强能吃下这么难吃的烤兔肉,可自从吃过江清辞烤的叫花鸡与烤鹅后,他才知道,烤肉也能入味,只是需要些办法。 艰难的吃完午膳,江清辞拿着弓箭又练了起来。 这次他没有坐在马背上,而是站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拉弓射箭的动作。 傅云起今年本就打算给那群贵族们一个惊喜,所以没打算狩猎,坐在地上,满眼欣赏地看着江清辞练习射箭。 “不行了,手臂要断了。” 练习了两三个时辰的江清辞放下弓箭,坐到地上。 他从来没想过,练习射箭这么困难,练习了一个下午的他,不仅没练好准头,反而还把自己手臂弄得又酸又胀,好似要断了一样。 他揉着酸胀的手臂,转头看向朝自己走来的傅云起,“王爷,你不去狩猎吗?” 跟着他在这里耗什么时间? 反正他就是来打酱油的,根本就没想过狩猎。 傅云起坐到他身旁,与他肩并肩,“本王今年就没打算打猎。” “为什么?” 江清辞不解。 同为男人,他可是太清楚了男人之间的那丝胜负欲。 若不是那些贵族们看在王爷身份尊贵的份上,怎可能让王爷年年得第一名? 提起这事,傅云起神色愉悦了几分,眼底也闪过一抹坏笑,“本王想给第一名一个惊喜。” 他就想看看第一名脸上的精彩表情。 “王爷,您这哪是惊喜,完全就是惊吓。” 江清辞有时候都佩服傅云起的恶趣味。 若是让第一名知道自己抢了王爷的第一名,不知会担惊受怕多久? 下位者抢上位者风头,这在哪个世界都是大忌。 “谁让他们每年都那么虚伪?” 傅云起有他的理由。 每年秋季狩猎结束后,一群贵族们围着他各种恭维,实在无趣。 他喜欢公平竞争,就算最后输了,他也会输得心服口服。 可这些人全都顶着一副虚伪的面孔,总是耍小聪明逗他开心,这不仅令他不开心,反而觉得无趣,导致他现在,打猎都提不起多大兴趣。 若不是呆在王府里无聊,他还真不想来望海山狩猎。 江清辞察觉到傅云起眼中一闪即逝的无趣,发觉傅云起也蛮可怜的,二十不到的年纪,被迫坐上圣亲王位置,与扶水郡里那些老狐狸周旋。 转念想到自己,二十不到的年纪便出了社会,适应成年人都无法适应的社会,又觉得傅云起没那么可怜。 至少,傅云起不缺吃穿,不用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也不用愁下个月房租、水电费。 所以,他心疼个毛线啊! 要心疼也是心疼自己啊! 也许是上辈子过的苦日子太多了,所以这辈子的他是打算躺平,享受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幸福日子。 心情变好的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晚霞,见天色不早了,提醒道:“王爷,天色也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启程回行馆了?” 练习了一天射箭的他,是累的不行,只想回去美美睡一觉。 等明天再来望海山,看能不能好运找到辣椒。 他还就不信了,这么大一座山,找不到他想要的辣椒。 虽然现在辣椒过了成熟期,但是辣椒苗总有吧! 有辣椒苗,那证明周围就有掉落的辣椒种子, 到时候把辣椒种子带回去种在翩鸿院里,明年就有吃不完的辣椒了。 越想越兴奋,他站起身,毫不做作的拍拍屁股灰尘,就要招呼上傅云起回家,却猛然想起自己辛苦立的人设,连忙收敛自己的行为,尴尬地看了一眼全程凝视着自己的傅云起。 傅云起眼神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揶揄道:“王妃真是好随性。” 江清辞嘴角抽了抽,本就尴尬的笑容也僵在脸上。 傅云起也站起身,上前搂住他的腰,愉悦道:“走吧,王妃。” 不等江清辞反应过来,他搂着江清辞的腰,一起坐上骏马,挥舞着马鞭,朝观海石方向奔去。 等一行人回到行馆,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但狩猎了一天的他们并不觉得累,反而兴致勃勃地聊着他们今天所发生的趣闻趣事。 还有的老狐狸趁吃晚膳的空档,凑到傅云起面前,话里话外都在套傅云起的话,想打听傅云起今日猎到多少只猎物。 傅云起当然不可能如他们的愿,打着哈哈一一应付了事,最后说了一句“本王乏了”,这才成功送走想要探听他打了多少猎物的贵族们。 等他回到房间,毫无意外的,并没有见到江清辞的身影。 他不爽地去到江清辞的房间,却看见睡得极为香的江清辞。 凝视着江清辞的睡颜,他发觉只是看着这张脸,都觉得格外满足。 看了一眼空出来的床位,嘴角不由得勾起。 既然江清辞那么害怕他,那不如今晚给江清辞一个意外“惊喜”。 想到明早江清辞看到自己躺在床边,脸上露出来的惊吓表情,忍不住笑了一下。
第32章 同塌而眠 说是给江清辞一个意外“惊喜”,可到最后傅云起才发现,这哪是他给江清辞意外“惊喜”,而是江清辞给他意外“惊喜”。 因为江清辞睡觉太不安分了,一晚上踢醒了他好几次,若不是看在江清辞是他王妃份上,他非把江清辞丢出去不可。 又被踢了一脚的他决定不能睡江清辞脚那一头了,不然早晚被踢死。 他坐起身,调转了一下身子,躺到江清辞身边。 刚躺下,睡着的江清辞翻了一个身,面朝他,抬起大腿搭在他腿上,手臂也搭在他腰上,身子紧紧贴着他,令他有种很温暖的感觉。 心跳莫名的有些加快,浑身也有些燥热,他下意识的伸出手臂,穿过江清辞的后颈,将江清辞搂进自己的怀中。 感受着怀中人的温暖,他只觉空虚许久的心得到一丝慰藉,令他很是享受这份宁静。 他侧过身,面对江清辞,将江清辞紧紧搂进自己怀里,享受着彼此之间的温度。 江清辞呼出的热气全部喷洒在胸口处,令他胸膛发烫,心跳加速,理智逐渐削薄。 “疼!” 江清辞的梦呓惊醒他想要下一步的动作,他微微蹙了蹙眉,温声询问,“哪里疼?” 睡得迷糊的江清辞也不知道现在是梦还是现实,见有人问自己,他毫无防备地回答,“手臂好疼,感觉像是要断了一样。” “活该,谁让你下午都在练习射箭?” 傅云起嘴上说着活该,神色却不自觉放柔,伸手摸到江清辞的手臂,轻轻按揉起来。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儿?” 他轻声询问。 “嗯,好多了!” 江清辞声音轻柔,头更加靠近傅云起胸膛,热气全部打在傅云起的胸膛上。 傅云起很享受江清辞的靠近,一手紧紧搂着江清辞,一手温柔地按着江清辞酸痛的手臂。 “你真好!” 江清辞的梦呓声响起。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说我好?” 傅云起无奈吐槽。 他不相信,睡着了的江清辞知道是谁在帮他按摩手臂。 “我知道,你是王爷,高高在上的圣亲王。” 江清辞喃喃低语。 傅云起却是怔了一下。 他没想到睡着了的江清辞还知道自己是谁。 嘴角止不住上扬,手臂收紧,更加用力地抱紧江清辞。 他很享受这种相拥而眠的感觉,很踏实,也很幸福。 低头,情不自禁地吻上江清辞的额头,满脸笑意地享受着他们结婚后的第一次相拥而眠。 *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驱散了房间里的黑暗。 率先醒过来的江清辞刚想伸个懒腰,却发觉自己的睡姿不对。 还有,耳边传来沉稳有力的呼吸声,令他警铃大作。 他慌忙睁眼,抬头望着紧紧抱着自己的傅云起,不淡定了,【woc,夭寿啦,我怎么跟王爷一起睡了?】 谁能来告诉他,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和王爷睡在一张床上了? 还……还……这么暧昧地抱在一起? 他感觉,一个头两个大,还特么疼! 傅云起被他心声吵醒,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向满脸震惊的江清辞,心情不由得愉悦,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邪笑,“早啊,王妃!” 江清辞可笑不出来。 他嘴角抽了抽,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王爷,你怎么睡我床上了?” 【怎么不与我说一声就睡我床上了?】 害他没有任何准备,就这么和傅云起睡了一晚上。 “你我本是夫夫,睡一张床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傅云起神色愉悦,并不觉得他们睡一张床有什么问题。 毕竟他们可是结婚四年多的夫夫,睡一张床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江清辞被噎了一下。 是啊,他们是合法的夫夫,睡一张床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是…… 想到自己的性取向,他又默默推开一点傅云起,慌忙坐起身子,想要落荒而逃。 不过学精了的傅云起这次猜到了他下一步举动,伸手搂着江清辞的腰,低低笑道:“怎么,王妃这是不好意思了吗?” 【狗屁的不好意思,我是怕我被你掰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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