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他也会一会这本书里号称第一攻的优秀男人。 夫夫二人一齐从车里落地,萧致旋即将鹤澜渊的手臂拖过来,硬塞进自己的臂弯中,特别交待说:“今晚你是主角,我跟着你走。” 鹤澜渊笑着睨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两人此刻表面风轻云淡,实际上心里都有自己的盘算。 萧致的心情在踏进白家山庄后,堪称恶劣之至。 他今晚的任务十分明确。 保卫老婆!! 龙城各界的名流绅士基本上全来齐了,若非白家的庭院阔气豪横,差不多人挨人的,能从大门挤到屋里。 萧致冥冥中看见祁焰也来了,抱住鹤澜渊往东走了几步,心说怎么哪里都有他,不过是《爱在何方》的一号攻嘛。 鹤澜渊不明就里,被他紧紧拥着,感觉两只脚都快离地了。 笑着说,“阿致,你轻一点,我的骨头快被你揉碎了。” 蓦得又说,“我怎么好像看见了文潮海?” 妈的! 本书的二号攻。 萧致开始后悔,他就不该同意让老婆来这龙潭虎穴的。 老婆是我一个人的!! 鹤澜渊却像发现了目标,轻道,“阿致,稍微松一松手,祁焰似乎过来了。” 妈的。 萧致暂且放松了浑身紧绷的神经,却见祁焰从衣香鬓影中阔步走来,在他身边还有一个齐高的白衣男子。 居然是那天搭车的人? 祁焰与白衣男子所经过的地方,密集的人群忽然松动,皆露出一副恭维的神态。 白衣男子蒙起眼帘,什么也看不见,只是疏离又礼貌地微笑,除了祁焰之外,大概谁也走不进他的蕾丝眼罩之内。 话说之间,连文潮海也悄无声息地迈步走来。 鹤澜渊明显感觉萧致的掌心又热又烫的,抬手抚摸了一把丈夫的额头,有点担心说,“我以为你是装病的,怎么额头也烫起来了。” 萧致眼眸忽然幽黑浓稠,将鹤澜渊的手密不可分地拉紧,嘴唇紧抿起来。 文潮海已经喊道,“祁焰,萧致,还有澜渊,真是挺巧的嘛,怎么都来了?” 萧致屏息凝神,换了假到不能再假的招牌微笑,“毕竟是龙城白家的邀请,今天来的熟人一多半有咱们的校友,刚才还有几个跟我打了招呼。” 祁焰与白衣男子已经靠近,眼神很不受约束地放在鹤澜渊脸上。 很好,萧致没有亏待他,一脸的细嫩饱满。 祁焰几乎用鼻腔出气,与白衣男子道,“你不是总念着文潮海,他人不就在眼前?” 萧致快速在脑海里过剧情片段。 话说文潮海、祁焰和这个白衣男互相认识?怎么没有见过这段剧情? 白衣男道,“潮海的父亲是做医疗机械生意的,小时候我祖父生病,还是文少爷的父亲替我祖父从国外预订了一台呼吸机,那个时候便有了一面之缘。” 文潮海没想到白衣男子忽然点了自己的名,不由单手抬起,扶了一把眼镜腿道,“都是小时候的事情,我已经忘了,没想到白少爷居然还能记得我这样的平民老百姓。” 白少爷?! 萧致如同五雷轰顶。 虽说祁焰、文潮海,包括这个小瞎子都比自己要矮一点,萧致192的身高立在人堆里,确实有种鹤立鸡群的气质。 不过!! 白少爷?! 是那个号称本书第一强攻的白禹州吗?! 为什么他看起来弱不禁风啊!为什么他看起来一拳能打死三个啊!为什么他!! 白禹州算是与文潮海搭了话,接下来则直接与鹤澜渊笑得洒脱。 “鹤先生,今晚能把你也请来,真的令白府蓬荜生辉。” 他伸出手,要与鹤澜渊握手。 萧致径自抢先,将宽大的右手瞄准本书号称第一攻的白禹州方向,颇具威吓力地攥住,暗自捏紧道,“我是鹤澜渊的丈夫,梵图的总裁萧致,今天真是幸会。”
第71章 若是以前的萧致,低调且咸鱼,此刻的萧致大为不同,即使身穿得再低调,也尽显与众不同的矜贵魅力。 白禹州直面这挑衅,竟然笑着将手伸过去,与萧致的握在一起,即使被萧酸酸捏得又紧又疼的,依旧风度不减。 白禹州说,“我知道你,现如今若是谁还不知道龙城鼎鼎有名的萧致,恐怕在这个圈子里是再混不下去了。” 如此高人一等的抬举,恐怕是连祁焰这个级别都得不到的。 祁焰的表情微不可查的一改,倒也沉得住气。 文潮海自然有隐藏情绪的方法,一般都是错开眼神,故意用手指拨弄眼睛框架。 白禹州接下来的话,才令所有人都心神动荡,直言不讳说,“我与萧总也算是有些渊源,前几日若不是萧总伸出援手,恐怕我的急事也办不顺利。” 单是一句话,直接在这个小型修罗场炸开花了。 祁焰像是逮住一个绝佳的机会,以牙还牙说,“我还以为自己和潮海才是最先获得白少爷青睐的,没想到萧总做事总是快人一步,佩服佩服。” 语毕,饱含深意的瞄了鹤澜渊一眼。 萧致若不快,怎么能提前抢走这块宝贝? 文潮海习惯性落井下石,也说,“能给白少爷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全龙城算下来,应该也只有萧致有这样的本事。” 什么?!你们这些攻一攻二攻三的,今天是怎么回事?! 群起而攻我吗? 萧致还没想好措辞,他老婆倒是挺开明的,笑说,“原来你早与白少爷认识了,我倒不知道你现在的人脉关系拓展得这样好,一道仙背靠梵图这棵大树果然好乘凉。” 说完这句,与文潮海、祁焰点点头。 文潮海提议说,“咱们老同学好久没见面了,这边有点嘈杂,不如去那边闲聊两句?” 也不算是坏话。 萧致提脚要跟着走。 祁焰一把摁住他的胸口,抬眼间尽是奚落,“白少爷的意思难道还听不明白?” 叫你留下。 于是,他的老婆头也不回得跟着攻一攻二走了。 留下炮灰跟本书排名的第一攻,大眼对蕾丝眼罩地看了好一阵。 萧致寻思该找个什么借口能抽身,他记得书里说白禹州是隐藏款BOSS,对他的描写都很侧面。 祁焰追妻火葬场的时候,白禹州给鹤小受指点迷津,挥动小手指便搞搞搞了万超的超强事业线,差点给万超搞得四面楚歌。 文潮海追妻火葬场的时候,白禹州把鹤小受藏了起来,还让文潮海背了点官司,在看守所里待了半年。 总的来说,白禹州比看起来的要阴狠毒辣。 但是!! 书里的白禹州的眼睛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若不然萧致在第一次看见戴着蕾丝眼罩的白禹州时,也不会毫无防心,甚至以为他真的是白家的一个管家。 萧致寻思如何与这个表里不一的阴狠家伙say goodbye~ 白禹州距离他的身边蓦然近了一点,笑容仿佛在他的脸上从不会变形,即使他接下来的话令人寻味。 “萧总似乎挺怕我的。” 萧致侧首去看了眼鹤澜渊,确定老婆只是跟其他男人聊天,才回答他说,“只是有点意外,谁能料想我那天只是随便一帮,居然能帮到白少爷,确实是一种神奇的因果。” 因果报应好嘛~ “我只是挺奇怪的,”萧致确实很奇怪,“白少爷怎么能如此轻松确定,我是那天的人呢?” 这个姓白的阴逼不会是暗中找人调查我吧? 白禹州像是隐藏了个难以言说的秘密,但又故意讲出来搞个刺激。 他朝萧致靠了靠,故作神秘道,“说来惭愧,其实,我的眼睛不好,但是嗅觉极其灵,能根据每个人身上的味道来辨别每个人的不同,萧总的气味与众不同。” 萧致闻言,浑身上下一阵雷击,脑门子仿佛被十万伏特的电压暴虐。 这个阴逼怎么这样变态啊,他怎么能偷偷闻了我的味道啊!他要不要这样啊! 内心十万只尖叫鸡在沸腾,表面一番风平浪静。 萧致努力克制了自己揍人的冲动,尴尬道,“抱歉,我老婆在叫我。” 白禹州一把挽住他的袖子,“难道萧总不愿意与白家做生意吗?” 在他看来,但凡白家插手的生意,都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试问今天在场的每一个人,哪一个不是想借机跟白家攀上关系? 萧致推开他的手,两个做攻的男人之间拉拉扯扯的好诡异,保持礼貌说,“梵图近一年的规划旨在华国市场,暂时没有继续开拓海外市场的打算,所以我的运气不好,恰好与白少爷的善意失之交臂了。” 不知为何,萧致只要联想到面前的家伙在闻自己的味道,简直恶心到吐的地步。 即使如此,还是保持着一定的礼貌。 白禹州直降身价,在萧致这里碰了一鼻子的灰,余下的交际应酬也懒得应付,人群中晃了一下,便悄无声息地走回了室内电梯。 电梯直通向三楼,白禹州轻车熟路地走出电梯,整个建筑内只有三楼是采用全白的装修风格,令他的强迫症无端感到轻松。 白禹州迈着规整的步调,来到一处房间,整个建筑都是他的产业,所以没有敲门便进去了。 当他的人影刚在门口显现的一个瞬间。 笔直地飞过来一道银光,那是一柄锋利的柳叶刀,若是有眼睛的人看见了,必定会被吓得左躲右闪,反而会在意外中受重伤。 可是白禹州是个没有眼睛的。 那一叶刀片笔直地擦过白禹州的鬓侧,将那蒙眼的蕾丝眼罩整齐地削开。 断裂的蕾丝眼罩化作翩翩飞舞的白鸽般,倏然一松,被飞掠的叶刀狠厉地扎在门框间,发出冷兵器特有的清脆声。 白禹州旋即闭起眼睛,随后又很快睁开。 自从没有再服用药物后,他的眼睛也逐渐能看清一点周围的环境,但是保温花室中常年被人造光照耀的花朵,又怎么能在瞬间适应强烈的日光。 于是白禹州眯起眼睛,轻声说,“你生气了?” 手里拿着金丝眼镜框的文潮海并未看他,而是打量着满屋子的监控屏幕。 每个屏幕的中央都有鹤澜渊的身影,他迷人、睿智,散发出一股令人无法忽略的优质气息,淡然如竹。 可是如此佳人,身边居然趴着一只又黑又臭的癞皮狗! 眼镜只是文潮海的一种伪装,戴上眼镜的他斯文、彬彬有礼,但实际上取下眼镜的他,阴沉、偏执、又处心积虑。 他看向鹤澜渊的方向,连眼神都饱含着淬冷的寒光。 文潮海道,“你知道,你最愚蠢的地方在哪里?” 不该当着鹤澜渊的面,借着祁焰的嘴,说出我们之间认识的任何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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