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丞:“不行吗?这是多大的事情啊。” 谢秋山轻笑一声:“确实挺大的事情。” 午后的阳光晃在谢秋山的脸上,在他眼眸中映出浅浅的琥珀色,笑意跃动在谢秋山唇角,轻跳进宁丞的心口。 宁丞忍不住勾起唇角: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感觉,看着他笑也会不自觉地微笑。 他直勾勾地盯着谢秋山,把谢秋山都盯得有些发毛,他轻咳一声:“那你说完了,要走吗?” “不走。公司那边没什么事情了,我打车来的,今天下午你送我回去。”宁丞说得理所当然,说完又觉得这样不太礼貌,加了一句,“行吗?” 谢秋山:“行。” 宁丞就在谢秋山的办公室待下了,出入办公室的人看到他像尊大佛似的坐着,都会被吓一跳。千语上下都知道宁丞是他们的合作伙伴,都不禁揣测是不是《帝国守护》出了什么大事,居然让他和谢秋山讨论了一整个下午。 但宁丞只是在谢秋山办公室坐着而已,谢秋山一直忙着,不是在敲电脑就是在看文件,宁丞想看着他,又怕眼神太露骨引起谢秋山怀疑,便装作玩手机的样子,时不时偷看谢秋山一眼。 学生时代没体会过上课偷看喜欢的人的感觉,上了年纪反而在办公室实现了。 宁丞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又很享受这种只有他和谢秋山的感觉,像在度过二人世界。 他俩如果谈恋爱的话,同居之后也是这种状态,谢秋山在书桌旁办公,他在一旁看孩子(小橙子),如果谢秋山累了,他还能帮谢秋山揉揉肩膀,趁机偷亲他一口。 宁丞面无表情地举着手机,心里的车已经开到了五环外。 美好的幻想被突然开门进来的顾千言打断,顾千言瞥他一眼:“你还没走?” 宁丞耳尖微红,冷着脸说:“我等谢秋山下班。” “呦呦呦。” 顾千言都要开嗑了,谢秋山一嗓子打断了她:“咳。顾小姐,你有什么事情吗?” “哦,有点事情。”顾千言又看了宁丞一眼,赶人的意味明显。 宁丞不情不愿地起身:“我出去。” 待他走后,顾千言举着手机给谢秋山看:“谢总,你火了啊!” 手机上是一条娱乐新闻,标题是《影帝闫锡夜会新恋人,酒店内姿态亲昵》,配上一张模糊的照片,阳台上两个人影面对面站着,闫锡正对着镜头,手亲昵地放在对面人的脸上 ,而他对面的人影,虽然看不出身份,但是记者贴心地做了标注:某游戏公司副总。 谢秋山额头突突地跳,胃里像吃了虫子一样恶心:“这是什么情况?” 顾千言啧了一声:“你惹上闫锡了?那家伙可不是个好人。” 作为表兄妹,顾千言对这个表哥还是了解一二的:“这家伙特别会装,表面上是个绅士,其实又小气又绿茶。小时候我和我哥去他家玩,我哥很喜欢他一个机器人玩具,他表面上把那个玩具送给我哥了,我哥拿回去没多久那东西就坏了。我哥哭得可伤心,还以为是他不小心玩坏了,我把那玩意儿拼了起来,发现少了几个螺丝。” 第一次听这个豪门秘辛,谢秋山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干巴巴地说:“你动手能力还挺强。” “是他偷偷把零件拆了!我早就发现他不是好人了,就我哥傻,还把他当好哥哥来。” “那你就没告诉过你哥?” 顾千言不屑地哼了一声:“我跟他说有什么用?那种傻子我说了他也不信,说不定还会去闫锡面前告我的状。” 谢秋山早就知道闫锡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绅士,但听到这种事还是刷新了对他的认知,面对这个在热搜榜上的新闻,谢秋山并没放在心上,反正两人是正当的关系,到时候闫锡方发个声明就好了。 “你也太天真了,你以为这真是狗仔偶然拍到的?”顾千言对他的想法感到好笑,“十有八.九是闫锡找人干的。他对你有兴趣,想追你。” 谢秋山冷笑一声:“闫锡不会幼稚到用舆论倒逼这种手段追人吧?” 顾千言歪头笑道:“不一定哦。闫锡之前有一次无缝衔接,前男友不愿意和他分手,闫锡就到处买和现男友的通稿,把他前男友塑造成一个分手了还来纠缠的舔狗,他粉丝网暴人家,逼得前男友和他提了分手。” “……” 她的话再一次刷新了谢秋山的三观,但他也没有全信,只是让顾千言回去工作,他的事情他自己处理。 “对了,你先别跟宁丞提这件事。” “他自己不会看手机?” “宁丞一般不会关注这种娱乐新闻。” “啧啧啧,你还说你不喜欢他。” “……” 谢秋山已经懒得解释了,他只是不想再让闫锡影响他和宁丞的关系。 顾千言刚走没多久,闫锡的电话打了过来,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慌张:“抱歉啊秋山,我刚看到热搜。我已经让工作室发了声明,热搜也马上就会撤的。” 和顾千言所说的完全不一样,谢秋山一时拿不准闫锡的目的,沉默许久才问道:“闫先生,是你找人拍的吗?” “秋山……你怎么能这么想我?”闫锡的语气听起来很错愕,伴着浓烈的委屈,“宁丞的性取向这件事情是我判断失误了,影响了你们的友情,我很抱歉,也愿意为我的错误付出代价。但我没必要找人拍这种假到不能再假的照片来造谣,那样只会让你更讨厌我。” 谢秋山:“闫先生……” 闫锡:“我会查清楚是谁做的,到时候再来跟你道歉。” 他把电话挂断了,就像他说的,热搜很快被撤,工作室也发了声明,整个过程不超过半小时,就好像从来没在网络上出现过一样。 唯一留下的只有谢秋山乱糟糟的心,带着一丝愧疚。 但他半点也不想去找闫锡道歉,只想离他远远的。 下班后谢秋山带着宁丞离开公司,宁丞应该是没有刷到相关的新闻,在他车上乐呵地打了几场游戏。谢秋山心事重重地在前面开车,看到后视镜中宁丞无忧无虑的笑容,他心中无限感慨。 有种接好大儿放学的感觉。 “宁丞,如果将来咱俩有了孩子……” 听到这话,宁丞的手机差点摔了,心脏像被水草密密麻麻地缠绕起来,跳出难以言喻的狂乱节奏,他眼中露出期待的神色。 却听见谢秋山下一句说:“就让他们上一所学校,这样咱俩可以交替着接孩子,还能省下两家的事情。如果周末报个辅导班的话,最好也能一起上。” “……” 宁丞沉静地坐在窗边,手机屏幕上显示出游戏失败的字样。 “我不会有孩子的。”宁丞说。 谢秋山愣了一下:“为什么?你不喜欢小孩?” 他咬咬牙,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淡:“我有不育症。” 红灯亮了,谢秋山险些拱到前面的车上,他急踩刹车,两人皆因惯性向前猛地一晃。 谢秋山震惊的无以复加,他回头去看宁丞的神色,悲伤中带点真诚,不像是说谎。 谢秋山第一次感到词穷,他憋了很久才说:“可以治的。” 作者有话说: 宁丞:因为伤心大脑无法思考,开始信口胡诌了。 -———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乐景、阿弥、期限、【音墨璃羽】 10瓶;呈忱、是哪吒耶 5瓶;45016691 2瓶;一生只为睡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亲亲饱饱们-3- 🔒34 ☪ 第三十四章 ◎我,千杯不醉!◎ 宁丞的语调毫无起伏:“治不好。” “你一把年纪不谈恋爱, 也是因为这个病吗?”谢秋山语气认真地问。 后座许久没有传来回复的声音,谢秋山好奇地从后视镜看过去,发现宁丞在憋笑, 扬着唇角,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你又满嘴跑火车。” 绿灯行, 谢秋山把着方向盘,窗外的天色暗了下来,宁丞的笑容也收敛了。 他盯着谢秋山的后脑勺,精心打理的头发不长不短, 柔顺地趴在脑袋上,顶上一个小小的发旋,谢秋山的头发又黑又密,根本看不到头皮。 宁丞手欠,把食指戳进谢秋山的发旋中央, 谢秋山猛地一抖,大声道:“你干什么呢?” “谢秋山, 你头发还挺多的。” “你少在这里贩剑,松开。” 宁丞的手指头顺着头发生长的轨迹慢慢往下滑, 黑亮的头发几乎没有任何阻力,他的手指停在头发和皮肤的分界线上, 那里有细小的绒毛似的头发, 再往下就是谢秋山白皙的脖颈。 牙齿有些发痒, 宁丞磨了磨牙, 克制住想要咬上去的冲动。 坏了,他真成变态了。 谢秋山只能感觉头顶有东西在动, 他没有回头, 宁丞的呼吸声近在咫尺, 热气灼的他耳朵发痒。 “宁丞,你在发什么疯?” “谢秋山,你用的什么牌子的洗发水,给我推荐一下吧。赵哲掉头发,都快秃了。” 谢秋山甩甩脑袋,把他的手甩走,说了个洗发水的牌子:“我头发多是天生的,他想生发该用生姜洗发水。” “那我回头告诉他一声。”宁丞把手收回来了,脑袋还趴在副驾驶上。 谢秋山车里很整洁,除了纸巾和文件几乎没什么东西,不像夏树云车上放着各种小孩子的绘本和玩具,赵哲车上摆了一排的猪猪摆件。宁丞车里也有摆件,是别人送的一个会摇头的花,据说前些年很火,那个老板喝醉了非要送给他,还亲自给他摆在车上,宁丞觉得挺可爱的,就没往下拿。 “谢秋山,你怎么不在车上挂个挂件啊,摆个小玩意儿也行啊。” “懒得买。” “那我给你买个吧。” 宁丞老想给谢秋山送点东西,他现在看着谢秋山就舍不得移开眼,总忍不住打量他四周的环境,办公室是不是缺盆花草,车里是不是缺个摆件,他都想买给谢秋山。 “我不要。”谢秋山侧头看了他一眼,宁丞的脑袋从后面伸出来,像个大头娃娃,“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送我摆件了?” 话音刚落,他忽然警觉起来:“你是不是犯什么事情了?” 宁丞呸了一声:“我对你好点就是犯事儿了?谢秋山你的思想怎么这么狭隘。” 他已经掏出了手机,在购物软件上逛了一圈,把前几页的热门摆件全下了单。 谢秋山不明所以地啧了一声,放弃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测宁丞的意图,宁丞在他面前不正常的时候才是正常的。 回家后,谢秋山照例去溜了狗,顺便联系了附近的宠物店寄养。 他本来打算把小橙子先养在兰澜家里,但是兰澜家里的小狗刚做完手术,他也不好意思麻烦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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