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左岺明白他说的是谁,他不想回,只想立刻远离这儿。 但那虫穷追不舍,暧昧低哑道:“被雄虫阁下的精神力触碰,被阁下饱含喜欢的占有,应该浑身上下都很舒服吧,我也想试试,真羡…”那虫一顿,像是恍悟般认出了他不是那名虫,改口道:“你,你是…裴舟阁下那名感受不到精神力的下属虫左岺。” “抱歉啊,请虫神原谅我眼瞎,我好像认错虫了。”那虫说。 左岺没什么反应,只瞥了他一眼,便走进了大雨里。 那虫脸上的纯良收了收,冷漠地看着雨水打湿那失魂落魄的雌虫,看那雌虫拔出插在爪上的瓷片,又看瓷片从他无力的爪尖滑落,发出清脆的一声,便按下了光脑。 * 裴舟冷冷地打碎了玻璃管,将里面的针管拿出,便是在佐林的惊愕下把针管扎进他的血管了。 “裴舟阁下。”佐林惊声,“这是什么!!” “精神风暴缓释剂。”裴舟冷声,将针管里的药输完以后,却又是反过来一抽,佐林的血液便被抽进针管里。 “阁下……你在做什么…”佐林瞪大眼睛,有些摸不着现状,他看着裴舟把针管放进医疗室操作台的一个装置里,然后一按,那针管便是被装置收了进去。 而后面的屏幕,则显示着一串传输编码。 “你的精神风暴和潮热期应该好多了。”裴舟拉过椅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雌虫,又拿起刚才扯下的对方的军装外套,问:“你这外套哪来的。” “这是,我…我从房间出来时门口的衣架上拿的。”佐林说着,倾身抓起裴舟的爪,往自己脖子上放,含着情/欲,用练习了很久的属于另外一名雌虫的声音说:“阁下,您可以对我,对佐林做任何事。” 明明刚才他诱导出雄虫的精神力,那么强烈的欲望信息,可裴舟.诺莱斯进房间后,却没有任何反应,除非他不喜欢雌虫,或是不行。 裴舟抽爪,拿起他刚才脱下的军装外套,仔细地检查里面的衣领。 为了避免在战场上暴露身份,帝国军校的外套不会有明确的名字标识。 但在衣领后,有一个只有他们才知道的符号,就是为了让牺牲的虫也有被找回身份的可能。 而那里面的符号,正是左岺的符号。 上面甚至还有红酒渍。他们竟是用法子拿到了左岺的衣服,装成左岺的样子。 “阁下。”见裴舟抽爪,佐林愣着,又是捧起裴舟的爪往自己的脸上放,他引导雄虫抚摸自己的嘴唇。就在他要张嘴时,裴舟却是一把甩开。 就像是要杀人般的眼神,裴舟一把打碎桌子上的玻璃罐,将尖锐的碎片对准了佐林的脸。 “我带你来这里,不是救你的。” “我是不想你顶着这张假冒的脸,被那些雄虫带回去。” “但现在看来,你不是被雄虫控制,而是主动做这件事。”裴舟冷言:“我想你们应该能猜到惹我的后果。”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还想再写多一些的(星星眼)但下周二忙着考核,可能这几天更新没那么稳定,过了下周就好了,谢谢宝们的等待
第70章 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诺莱斯家宅中, 有个小型的室外训练场,平时军雌在设施那边训练,这训练场是给侍虫用的, 便成了摆设。 而此刻, 这个训练场被雨夜里的一名不速之客承包了。 击打柱上有绚丽的彩灯,灯前的雨粒犹如激光般滑下, 打到雌虫的身上。 只听“滴”地一声,雌虫的拳头便是疯了般落到击打柱上。 击打的速度越快,力量越大,机器上的彩灯像是赌//博场上的计分器, 节节攀升,亮起彩色的光。 手臂横挡,折断弹出来的机械臂! 脚猛然抬起,如疾风一样朝柱子踢去! 一击, 拳头激飞柱子上停留的一圈水珠,水珠混着从爪心甩出的血液, 啪嗒啪嗒地落回地上。 又是一击,靴跟踩破灯带上的一颗灯泡, 碎片乒呤乓啷地散了一地。 一直到连击打柱都被打爆了,雌虫才低吼一声,向后一倒,低喘着躺在水滩上。 …… 裴舟.诺莱斯, 现在正和那名雌虫做着什么? 在用精神力给那名雌虫疏导精神海?刚才那虫说, 疏导精神海是很舒服的, 怎样个舒服法。 结合的话, 无非就是抚摸和接吻, 还有…左岺想象了一下, 只觉得眼睛和胸腔,都被雨打得有些发疼。 也许,那跟现在雨给他的感觉是一样的,细密的,却因为一刻不停的落下而又酥又麻。 真希望有那么一次,裴舟.诺莱斯的精神力,能触及到他。左岺迷迷糊糊地冒出这个念头,解开了原本扣起的衣领,任由雨点滑进去。 然后,他抬爪挡住自己的眼睛,只觉得自己疲惫而清明:“阁下。” 而另一边的雌虫,同样也在叫着雄虫的名字。 “阁下。”佐林看着眼前尖锐的碎片,眸光沉了沉,随后露出了一个表情。 佐林:“别这样对我,裴舟阁下。” 这是他第一个练习的表情,是那名叫左岺的雌虫被关在审讯室时所露出的,既凶狠又脆弱的表情。裴沅阁下在训练他时,就说过也许正是这副模样,吸引了这名三雄子的兴趣也不定。 可他不知道的是,哪怕他的面容已经有八分像左岺了,他做得依然并不像。 “十分钟前我给过你机会。”裴舟不为所动地说着,瞥了眼地上拆开的玻璃盖,示意刚才给他注射的缓释剂。 裴舟冷漠道:“你如果是被迫的,得到缓释后就不会做任何事,你也可以选择告诉我事实。” “所以是裴沅.诺莱斯找你来的?”听似是在问话,其实裴舟已经确定了,只是如果这名雌虫承认,就再好不过。 佐林:“……” 佐林沉默着。忽然,他猛然起身,冲着裴舟手里的玻璃片而来。 欻啦一声,佐林身上的衬衫便是被玻璃片划开,坦露出一片胸膛。他故意而为地喘息着、呻/吟着,要继续撞上玻璃片,而另一只背在身后的爪,则从裤带里掏出了颗白色珠子。 “!”裴舟眉头一拧,将玻璃片往地下一扔,一脚踏碎,又是反手擒住佐林,将已经开始冒出气味的白珠子夺走,向角落一扔,扔进医疗室的密闭箱。 那白珠子是一种有诱导性的浓缩香料。 “没用的,医疗室里有监控。”裴舟道,“你污蔑不了我们的关系。” 佐林一顿,抬头看向房间四角的监控。 也就是在这时,医疗室的屏幕上,原本正在加载着一串代码的画面忽然一改,加载出系统画面。代码在几个模块间快速滚动。 裴舟按了按光脑,那画面便传出声音:“裴舟.诺莱斯少尉,欢迎您进入帝国军校信息系统。” 裴舟下指令说:“查查这筒血液。” “指令确认,投入分析。” 原本身后这个装置可以链接诺莱斯家的信息系统,但既然是裴沅做的,就很有可能把痕迹都抹除掉,也可能像卡恩德那次那样在后台控制着。 刚才他用光脑连接了军校配给每名军虫的系统,就相当于加了一层防护墙,无论是此刻的监控还是血液的信息,都不会被篡改删除。 数据在快速流动,无数虫的信息在面前闪过。 “虽然只是简易版。”裴舟看向雌虫:“但查出你原来的身份,已经够用了。” …… “裴,裴舟阁下?!是有什么需要么!” 当裴舟从医疗室出来时,在附近驻守的几名雌虫都有一丝错愕,显然想不到他会这么快出来。毕竟阁下进房间半小时不到,这会儿臂弯处还挂着雌虫的军装外套,而那闹事的下属虫走了没十分钟,现场的花瓶碎片才刚清理完毕。 裴舟左右看了看,见两名比较眼熟的诺尔曼的手下,就在不远处的楼梯口清理着地上的东西,便是安排道:“找虫看住里面的雌虫,也跟诺尔曼报告一声,明天我来处理。” “看住。”几名军雌脸上闪过一瞬的不解。 裴舟:“不用问为什么,找可靠的军雌看住就好。” “是,阁下。”其中一名军雌颔首,又问:“阁下现在是要回去?” 裴舟看了眼窗外,心里直叹一口气。 本来他是想去看看别栋的左岺的,可经过这么一出,窗外的雨势渐大,而裴沅带的那瓶酒又上头得厉害 现在他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就连脑袋,也从刚才起就变得有些昏沉,像塞了几团棉花进去闷着似地。 “嗯,回去。”裴舟揉了揉眉心,疲惫道。见军雌们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裴舟问到:“有事吗?” 两军雌对视一眼:“应该算没什么事,裴舟阁下请先回去歇息吧,我们会报告诺尔曼少尉的。” * 雨夜里他住的别栋是那么地安静。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繁杂的雨声,在酒精作用下,裴舟莫名就是想见一下真正的左岺。 可都快回到别栋楼下了,醉也是真有点醉,裴舟沉吟一会儿,抬爪摸了下爪腕上光脑,打算看看那颗红点在干什么,光脑却是没有任何反应。 ……好像是刚才和那个佐林搏斗时被弄坏了。 刚才离开房间时他和那佐林搏斗了一番,原因是那佐林的身份被查了出来。他的本名不叫佐林,而是一名叫因米特的雌虫,本来居住在A90星,因为伪装偷窃被裴沅抓住了把柄。 见身份被裴舟查了出来,雌虫精神风暴还未完全缓解,便激动地与裴舟搏斗起来。尽管裴舟很快就制止住了他,但光脑也被弄坏了。 红点是看不到了,裴舟只觉得像缺了点什么般心痒。他缓缓解下光脑,刚要叫虫来检修,却是瞧见诺尔曼迎面过来。 诺尔曼道:“阁下,我已经听我的下属说了情况。” 裴舟“嗯”了声:“怎么处理那虫具体明天再说吧。” “对了。”裴舟问:“诺尔曼你是从生日会那边回来?那边怎么样?” “属下不是从那边回来的,不太清楚,刚才属下一直在客栋。”诺尔曼沉吟一会儿,道:“阁下,或许我得告诉你一件事。” 裴舟示意他继续说。 “刚才…”诺尔曼缓缓道:“左岺来找过阁下。” 裴舟疑惑:“找过我?什么时候?现在呢?” 诺尔曼说:“在阁下与那名雌虫在房间里的时候。” “阁下知道左岺在雄雌本能的繁育这方面,向来是迟钝些,他大概是以为阁下有什么危险,在外面打伤了好几名军雌。”诺尔曼一顿,“所以我教导他不要打扰到阁下,他就走了。” “刚才我也问了兰尼,左岺没有回别栋。”诺尔曼道。 裴舟立刻抬爪,却是再次意识到自己的光脑已经坏了,他没有左岺的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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