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会居于现状的季寒希,若登顶高位那天,会不会有更好的选择?当然,这个选项楚安彦不会让它有存在的可能。无法真的开口,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如今的他根本追不上季寒希的步伐,只能另辟蹊径,他要让季寒希离不开他,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们两个的利益交织在一起,无论如何都分不开的那种。 屋子内的装修依旧,但总觉得空落落的,余晖从未关紧的窗户处洒进来些许,微风带动窗帘微扬,忽明忽暗,阴影随意变换着方位,寻不着扩散的方向。 楚安彦默默的跟在季寒希身后,像是他的影子,不肯离开分毫。季寒希推开房间的门走了进去,即将关闭时,楚安彦也挤了进来,额前的碎发凌乱,低着头,虽然看不见掩藏在阴影中的表情,但是周身却透着低迷委屈,看着这样的楚安彦,季寒希不由心头一软。 刚准备说话,就被楚安彦一把搂住,非常紧,那种松开些他就会丢失的紧张感。侧目看着楚安彦撒娇般的在自己肩头轻蹭,心中的郁气也差不多消散,季寒希叹了口气,伸手环抱住楚安彦,在楚安彦的后背轻拍了几下,声音清朗温柔:“好了,我没有生气。” “你要是不想说,我……” 楚安彦猛地抬头,附在季寒希的双唇上,将他要说的话全部堵了回去,手掌向上,扣住季寒希的后脖颈,牢牢地将他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带着拆吞入腹的急切,迫不及待地寻找着季寒希的存在。 骤然迸发的信息素,让本就处于敏感期的季寒希瞬间承受不住,他紧紧攥着楚安彦的衣领,还好腰间的禁锢让他不至于跌倒在地。虽然不知道楚安彦为何如此突然,但是季寒希依旧包容着楚安彦给予的一切,松开衣服,揽住楚安彦的脖颈,闭上眼,与楚安彦争夺着口腔中的温度。 下一秒,失重感席卷全身,还不等季寒希反应,他就已经到了床上,紧接着,炙热的温度又附了上来,将那难掩的呼吸声堵在唇齿间。 刺啦一声,白色的衬衫在半空中飞扬,落下,盖在地上的衣襟上。大床被压的吱吱作响,从被子下好不容易挣扎伸出的白皙手臂,片刻后,又被强势的拉了回去,十指相扣,紧紧的永不分开。 暧/昧缠/绵的温度,过了很久才慢慢停歇下来。 捋开贴在季寒希脸上的湿热银发,迷离的红眸让楚安彦越看越喜欢,怜爱的凑身上前,从季寒希的额头一路向下,直到吻上季寒希的双唇,不似方才的急切热烈,带着轻柔的安抚意味,讨好的亲了又亲,留下一阵酥痒。 “别闹。”声音中带着情/欲未尽的暗哑,浑身无力的季寒希想要侧头躲过楚安彦的骚扰,但是恶龙怎么可能松开自己的珍宝,季寒希往旁边挪一寸,楚安彦就能直接把脸贴上来。 活脱脱的狗子朝主人讨摸不知满足的模样,揽着季寒希的腰就是不肯松手。 真的好喜欢怎么办,楚安彦眼底闪过一丝痴迷,将季寒希往怀里又揽紧几分。 “要喘不过气来了。” 季寒希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手掌无力地推了推楚安彦的胸膛。听到这话,楚安彦才略微不舍得松开些。今天怎么这么腻歪?除了呼吸顺畅了些,但依旧被某个八爪鱼死死缠着,季寒希抬眼看去,正好对上黝黑的双眸,眸子中的情绪复杂,他竟没有第一时间解读出来。 等他再看去时,他的眼睛已经被一只温热的大手遮住,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近乎祈求的声音听的季寒希不由一怔,接着,楚安彦继续道:“我不想让你担心,但是给我点时间,以后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但是不是现在,不过记住一点,到时候,你可不能不喜欢我啊。” 最后一句带着笑意,却难以忽视其中的严肃和偏执。 他怎么可能不喜欢楚安彦? 心中的想法季寒希并没有说出来,他靠在楚安彦的怀里,沉默一会儿,开口只说了一句:“只要你不离开,随你。” 执拗疯狂的黑眸呆滞一瞬,楚安彦垂眸看着季寒希,瞬间脸上的表情变成狂喜,没忍住轻笑出声,震感通过胸腔传递给季寒希,滋生起莫名的情愫,低头凑了上去:“不会的,怎么可能离开,你,我还有孩子,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嗯。” 简单的一个字,彻底将刚才的事翻篇。季寒希转过身搂住楚安彦的腰,红眸掩藏在暗处,流光闪过,既然楚安彦不想说,那他自然不会逼问,有很多事情,还是需要楚安彦亲口告诉他,那样才有意义。 不过,他不喜欢被瞒着的感觉,虽然不知道楚安彦那些危险想法从何而来,但是楚安彦现在除了自己身边那也去不了不是吗。有些话说出来是用来哄的,他是军雌,所有雌虫学过的东西他都学过,曾经的他只是不屑于去讨好雄虫,但现在不一样了,这是他亲自选的雄主,那楚安彦的一切自然该掌控在他的手中。 他承认楚安彦很聪明,甚至可以说聪明的过头,他很喜欢这一点,自然也不会限制楚安彦的成长。只有有些东西,他有的是办法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季寒希慵懒的靠在楚安彦的肩头,指尖触碰着楚安彦的侧脸,嘴角带笑:“我有点累了,先休息会。” “嗯嗯,你睡,等下我去做饭,做好叫你。”楚安彦抚摸着季寒希银发,动作轻柔。 “不好,你陪我。” “行,我陪你,等你醒了再说。” . 水晶灯洒下一片冷光,在刚浸过水的果盘上晕出一道光影,桌子上的茶水上萦绕着热起,飘起,消散在空气中,突然一只手伸向果盘,摘取最上面几颗饱满的果实,顺带从下部拿出一个苹果,完美的摆盘瞬间被破坏了美感,而罪魁祸首正吃的津津有味。 瑾桑将小果子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顺势往海利尔嘴边递去:“这个甜,下次可以多买点。” 海利尔张嘴接过,点了点头应声好,看着瑾桑继续他们刚才的对话:“您是说乔敖系和乔辰也要害你?这两位阁下不是威罗阁下的朋友吗?” “他们算屁的朋友,他俩被带走的时候,威罗都没吭一声。”瑾桑脸上带着郁闷,偷咪地瞅了海利尔一眼:“要不是他们俩死死的缠着我,说不定我就能躲过那个贱虫的攻击,不过还好有楚安彦在,不然你可能就见不着我了。” 心中想事的海利尔,开口随意的敷衍着:“怎么会,您可是雄虫,谁又敢真的伤你,不要瞎想。” 聚会出事是他预料中的,想想那群怂货,应该不敢对楚安彦做大幅度的动作,但这次雄虫聚会又是抓到幕后指使的最佳时机,只有把瑾桑推出去,以二次觉醒为诱饵,他们或许才敢动手,现在看来果然不出他所料。 只是,克亚一个连小贵族都算不上的雄虫,刚搬来帝都不久,从前也根本不曾接触过这种聚会,谁会是他的上线?看来幕后者埋得很深啊,有意思。 “海利尔!”被忽视的瑾桑声音都高了几分。 “嗯?”海利尔下意识地抬眸,眉头微蹙,略带几分不耐,但很快他又恢复了以往的温顺:“怎么了,雄主?” “你……我饿了。”斥责的话瞬间拐了弯。 “抱歉,我现在给您做饭去,稍等。”说罢,没理会瑾桑的纠结,海利尔起身朝厨房走去。
第45章 厨房内,灶台上的火焰升起,灼烧着容器底部,饭菜的想起飘散在半空中,最后被吸走。暖灯照在围着围裙的海利尔身上,衬得他的眉眼越发精致,熟练沉稳的动作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魅力。从什么时候发现海利尔这么迷虫的,连瑾桑自己也说不上来。 瑾桑依靠在门框处,卷发微垂挡住他的侧脸,一双金眸无声注视着里面的海利尔,眼底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喜欢。 还未成婚前,因为那档子事,瑾桑看见海利尔就厌烦,带着雌虫在海利尔面前秀恩爱,甚至时不时对海利尔恶语相向,但这些都不曾换来海利尔一个冷脸。也是因为海利尔的喜欢,瑾桑开始变得有恃无恐,如果不是家族为了跟海利尔的交易,强制限制瑾桑的行为,说不定瑾桑现在不仅会多几个雌侍,可能会有虫崽也说不准。 曾经的瑾桑喜欢的是亚雌,大概也只有在身材娇弱好拿捏的亚雌身上,他才能体会到真正的掌控者的滋味,而在身材高大健硕的海利尔面前,瑾桑仿若就是个小雄崽,需要被哄着。当然,如果单单是这样瑾桑大概也可以接受,毕竟未发生关系前,他对海利尔的印象也只是好厉害的军雌。 可偏偏还是发生了意外,在小瑾桑期待已久的成虫礼上,一个幽暗的房间中,哽咽的声音被粗暴的堵了回去,拼死挣扎都不曾撼动身上的军雌分毫。 等着一切结束都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曾经的“朋友”拐着弯的嘲笑小瑾桑,而小瑾桑也成功变成一众别虫口中的笑谈,即使这件事最后被海利尔暴力镇压下去,但是那些可恶的雄虫,看小瑾桑的眼神就不曾改变过。 为什么一定要是他?当时的瑾桑不明白,也不想知道,他憎恶着海利尔,觉得所有的不幸都是海利尔带来的,他勿视着海利尔的示好,肆意出言侮辱着海利尔,似乎只有这样做,他才能忘记当初的屈辱。 他是一位雄虫,一位备受追捧的贵族雄子,凭什么一定要娶海利尔。瑾桑试图挣扎过,可最后是他的雄父,强硬的将他押进婚房,那个晚上海利尔并不打算碰瑾桑,不仅如此,海利尔还一遍又一遍温声安抚着瑾桑崩溃愤恨的情绪。 那天晚上也是瑾桑第一次抽打海利尔,挥舞鞭子的那一刻,瑾桑犹豫过,但当时海利尔跪在地上,献祭般奉上自己,鞭子不受控制的抽了上去,看着精壮身体上出现的红痕,瑾桑第一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兴奋感。 就像是一个充满诱惑的潘多拉魔盒,打开后就是无尽的欲望。瑾桑将海利尔拉到床上,将海利尔折磨的尽乎昏迷过去,将海利尔的四肢禁锢住,让海利尔没有挣扎的可能。瑾桑兴奋的舔/舐着他身上的伤口,看着海利尔因为自己意乱情迷,一种掌控的刺激冲击着他的大脑,根本就空不出其他的思想。 一次次试探着海利尔的底线,一遍遍被包容后变得更加肆无忌惮。猎物无意识的一步步走进被编织好的蛛网中,沉浸在这场游戏中的双方竟都没有察觉到彼此的改变。从憎恶到喜欢;从好感到不假思索的利用,寻不到头,找不到尾。 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前方似乎充满浓雾,看不到一丝星点,这大概就是从刚开始,就走错了道路的结果吧。 在门口站了半天,修长的手指恨不得把门框上的封胶扣完,纠结了半天,也不见海利尔理自己一下的瑾桑,果断放弃手下成型的小坑,抬脚便走了进去,脸上带着委屈,声音中满满的控诉:“海利尔,你现在都不关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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