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清风抓着白蕴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要他看看自己说的有没有假话,“孩儿哪里能骗你呢?当然是真的,不是儿臣偷懒。” 白蕴感受自己手下的温度是有些热,答应他,“我去城中帮你找一位,但是你可要自己去别人医馆,阿父可不帮你把人请来。” “好,谢谢阿父。”西门清风见自己的目的达成,眼里也多了几分笑意,他还有其他的事情去做,就对白蕴道别。 白蕴不知为什么心里压着些不安,他最后还是说了句刚那天在西门清风房间同样的话,“风儿,我知你从小就珍惜自己,希望你现在还是。” “知道了,阿父。”西门清风出门的身子怔住了一下,后又自然的转过身,对白蕴微微一笑,就真的走了。 白蕴看着自己的孩子,来这里匆匆坐了还没半个时辰,又走了,心里只能叹息,莲子也吃不下去,孩子的事就交给他自己打理吧,便吩咐下去找大夫了。 “王上,西门府派人在城里寻找大夫。”一个穿着青色仆役装的人,恭敬的站在墨孤寒的面前说道。 若是西门家有人在这里,就会认出,这个人就是他们家的仆役,位置还不小。 “可有其他异动?”墨孤寒低着头翻略着折子。 “无。”仆役答道。 “你先下去吧,再有异动及时汇报。” 从五岳峰回来后,西门清风一直称病没有上朝,墨孤寒隐隐的觉得奇怪,所以就派了暗探在西门府。 他去城里找大夫干什么?宫里的太医难道都是庸医不成?那不可能,必有所图。 果然,到晚上的时候,那个仆役就那着一封信上来,呈给墨孤寒看。 仆役说道,“公子叫我必定亲自交到那个大夫手上。” 墨孤寒挑了挑眼皮,看了仆役一眼,就拆开信封,信中到时没有透露太多西门清风想要干什么,十分谨慎,到是说了句,今日丑时三刻,城门见。 “干的不错,回去吧,把信交给那位大夫。”墨孤寒把信按照原来的痕迹折好,放进信封,交给仆役。 待仆役走后,墨孤寒坐在椅子上想了想,提笔也写了一封信。 西门清风收拾好东西,在自己的房间留下一封信,趁着夜色,翻窗离开西门府。 今日早上的时候,他想了想,尤觉得不妥,待那个仆役走后,就自己又写了一封信,亲自出去送给那个大夫,叫他若是等不到自己就先走,顺便把地址也告诉他,叫他在那处等候自己。 城门外早已经没有白日里的人络绎不绝的进城,空荡荡的只有几个士兵在那处把手,各自手里拿着火把,照亮周边的环境。 一个黑影隐隐的在黑暗中出现,盯着旁边树林里一辆朴素的马车。梅节高刚刚上去查看过了,里面只有一个人,还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对他着实没有威胁。何况墨孤寒交给他的不过是跟踪西门清风而已,现在西门清风还没有出来,自己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第193章 一切病弱(4) 现在离丑时还有半个时辰,马车里的老夫揭开窗帘看向夜空,看来那位公子今晚是不跟着自己来了,老夫去到马车外,驱赶着马儿离开城门。 梅节高靠着墙,站在阴影里,皱着眉头,墨孤寒是不是记错了时候,怎么只有一个老夫在这里,现在老夫离开了,自己跟踪谁?莫不是墨孤寒玩他吧?他耐心几欲耗尽,终于在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从城里走出来。 梅节高见过西门清风,此人便是,墨孤寒拜托自己跟踪他。 西门清风拿着自己的令牌,从城里出来,士兵列行检查后,就开城门放他出来了。 西门清风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有马车,看来那老夫是自己先走了,自己得赶紧找一辆马匹,莫让人家老夫好等。 梅节高稳稳的跟在西门清风后面大约似尺左右的距离。 最开始西门清风快步的前往前面的小镇,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放慢了脚步,不动声色的换了个方向。 梅节高只好跟着他放慢脚步,谨慎的保持距离。 西门清风慢悠悠的走进一条巷子里,嘴角勾起一点疑似讥讽的笑意。 自己猜想的果真没错,那封信被人看过,现在还有人跟踪他。 当时他不过是怕出披露所以又亲自前去,好让阿父信自己没有说谎,谁知,去到哪里的时候,那封信刚好就摆在桌上,明显是有人故意拆过,问那老夫的时候,老夫说还没来得及看。便知,要不是西门家有内鬼,就是他这医馆里有眼线,谁这么有心注意一个西门家给大夫的信,可想而知。 西门清风幸好曾行兵打仗过,在军营的时候,没有一点警惕性,怕是尸体都不知道埋在哪个角落了。 不过那人的确隐藏的厉害,若不是自己走到小镇的还是,听到后面的风声不对,都不会注意自己被跟踪了一路,刚刚那地方的小镇自己不熟悉,所以就换了一个方向,这个地方他熟,儿时他爷爷带他来过,这里的巷子错综复杂,想当时他还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走出去。 并非说这个巷子只有一个出口,相反,这个巷子又很多出口,但入口只有一个,就是现在西门清风带梅节高走的这里。 还想跟踪他,自己慢慢玩吧, 西门清风运起轻功,转眼间白色的衣角就消失在巷子的转角。梅节高也顾不上会被发现,立刻跟了上去,紧追着西门清风不放。他前脚刚离开这条巷,后脚梅节高就进来了。 两人无声的在错综复杂的巷子里开始无声的追逐。 西门府,白蕴推开西门清风卧房的门,被子整整齐齐的叠在床上,哪里还有人在睡觉,他就知道,西门清风又异常。 白蕴走进去,命人把蜡烛点上,就见桌子上放着一张纸,他走过去拿起,上面写着,“阿父,孩儿还是觉得自己喜欢那个男子,忘不了他,去横刀若爱了,几日便回,不用担心。” 说是几日,谁知道回来的还是是什么时候,不过就是让白蕴不必担心罢了。 白蕴把信收好,看向自己身后的下人,吩咐道,“少爷不在府上的事,不可乱传。” 梅节高穷追不舍,西门清风加快了脚步,拐进一条短巷里。 待梅节高进去后,在他面前有三个巷口,梅节高知道已是跟丢了,就随便挑了一个进去, 出去的时候果真就不见西门清风,已知跟不上他,只能回去跟墨孤寒说。 “大夫,来迟了,我们出发吧。”西门清风整理了一下衣裳,对着前面的大夫表示歉意,就上了马车。 南边,杨丁庄 “大夫,可有办法?”西门清风在两日后的中午到达步云天说的地方,恰好碰到步云天带着顾莫言出来,西门清风瞧见顾莫言想着的样子,不说思念那是假的,两日自五岳峰一别,已有月余未见。如今想见却不能叙旧,赶紧叫马车上的大夫进屋看看顾莫言的病情。 大夫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问道,“这位公子可是摔过这里?” 步云天点了点头,“磕到石头了那个时候,我只是帮他把伤口敷了些草药。” 那个大夫答道,“那怪不得,老夫刚刚看,这位公子脑袋里有淤血未清,然后按照你说他不记得以前的事,应该就跟这个有关系,至于你说的那个失忆症,老夫从未听过这个症状,还要待回王城后查一下书籍才知。” 西门清风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顾莫言,把手放在他的脑袋上,看了一下找不到伤口,然后问道,“那他脑袋的淤血可以清去吗?” 大夫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他不过是王城里帮一些寻常百姓治理一下风寒感冒的症状,拿刀开颅的事,他不会。 “谢谢大夫,您休息一日,明日我便派人送您回王城。”西门清风道谢。 待大夫走后,步云天走到西门清风身边,“你就这样放他回去?不怕墨孤寒抓他去,泄露我们的行踪?” 西门清风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我早就想过了,他的妻儿早就在我手上,谅他也不敢,再者说你还打算待在这里多久,莫言的病情不需要治疗吗?” 步云天常年在江湖上混迹,性格也较为直爽,不懂那些弯弯肠子,跟西门清风在一起,倒显得他有点愚笨了。 “怎讲?你打算带他回王城,疯了把你?”步云天想到这,语气有点重,深刻的表达自己不赞同他的意见,“想当初你是如何拜托我把他救出来的?那个地方就是个牢笼!” 西门清风嘲讽的笑了他一声,“那又如何?难道顾莫言的病就这样拖着吗?” “这个是你从王城带回来的大夫,他都没有办法,还有谁?”步云天指着门外,决不可能让顾莫言去冒险。 “你真当谁都像你一样?”西门清风丢下这一句话,就蹲下身,微微笑着跟坐在床上的顾莫言说话,“还记得我吗?莫言。” 顾莫言刚刚看着前面的这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话,就连平日里对自己温声细语的步云天对这个人说话那么大声,不经然见有些害怕他。 眼眶慢慢的红了起来,水雾朦胧的大眼看着步云天,顾莫言伸出手,“云、云。”意思是他不要和这个人说话,要步云天带他走。 步云天得意的看了一眼西门清风,“那也得看看莫言肯不肯跟你走。”说完,便带着顾莫言走了出去。 西门清风站起身,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这样的顾莫言是他没有见过的,想起以前的顾莫言,不说话,自己与说好几句,他才打理自己一句,双眼无神。哪里像现在,一转一眼之间,都看着身旁的人,好像生怕那个人会丢下他一样。 不过,刚刚步云天说的话,往他莫名的有点不爽。他是谁啊,西门家的独子,西门将军。想起当初他不过几日就得到顾莫言的注意,他还不信,现在的顾莫言他还没有把握可以带他回城。当初是半分真心便可以,现在全部真心他就不信换不来顾莫言的一个点头。 在他刚刚观察的时候,顾莫言叫他什么来着,“云、云”那是什么话,西门清风嘲笑的笑了下,赶紧走出门去,要赶紧在现在的顾莫言面前树立形象,让他记住自己。 所以在杨丁庄内,已经很久不曾出现过这种情况了。 两个身姿修长容貌秀丽的男子站在一个比他们矮一个头面容清秀的小公子两边,时不时的低头跟那个公子说一下话,言语里都是宠溺爱护之意,但那个小公子似乎只理站在他左手边那个男子的话。 众人猜测,他们三个会不会是兄弟,但很快就被否决了。看他们三个中,站在最右边的那个一看就是大家族出身,温文儒雅,一身丝绸白衣尽显荣华,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看,跟他们这些人是不可以比的。而那小公子左手边那个,虽说穿着粗布短衣,但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大侠的气质,笑的也格外爽朗,面貌也是俊俏的很,一看两人就是不同环境出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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