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孤寒也不好在说什么了,抓起他的手,在太医们惊讶的目光中,鼓起两边的腮帮子,轻轻的在他的手面上吹气,嘴里安慰道:“不痛了,一会儿就不痛了,都是我的错。” 顾莫言有些意识的想把手抽回来,可是墨孤寒抓得老紧,只能做罢。 后来,顾莫言的两双手都包起了厚厚白纱布,吃饭时极其的不方便,只能用勺子。 太医说,这种药以后的十天内每个五天都要换上一次,还要保证手不要碰到水,这样才能好得快。 然后顾莫言就来到安磬宫住下了,天气正好是立秋,顾莫言又整日的躺在床上,除了必要的洗漱要下人们动手,其他的他自己也没让别人干,自己也没有干 。 但时隔几天后,也会有那么点受不了。 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 那日刚好满五天,顾莫言手上的纱布要重新拆了上药。本来墨孤寒是想亲自去的,可边关突然有消息过来,他就只能先处理好边关的急报才能去看顾莫言,所以就派了温临安去看着顾莫言。 顾莫言也没什么看照看的,第一次都那样过去了,第二次难道还忍受不了?温临安一边想着这帝王真是专情和宠爱顾贵妃,一边却又想起那张脸来,和那个人。 的确是有人心疼的资本。 温临安想着,从墨孤寒的书房退了出来,打算等下怎么去见顾莫言。 温临安也没料到一起回突然站起来,等手松开的时候,手心上已经有一缕顾莫言的发丝了。 也不知怎的看着手中的发丝呆傻在哪里,直到听到对面有点急促的呼吸声,才去看这缕发丝的主人。 “我不是故意的,就有点忍不住自己是手,你怎么反应这般大?你看,你这算是给我你的贴身之物了吗?”温临安说得没有半分歉意,还拿着那一缕头发走到顾莫言面前。 顾莫言撇过头去,生气似的拢了拢头发,但由于抬起手过猛,还是他忘记了自己的手在恢复期。 便撞到了他靠着大床边的柱子上。 顾莫言小声的吸了一口凉气,然后盯着自己发疼的手发呆。 温临安迅速的把那缕发丝放到锦囊里,期间不过眨眼的时间,谁也没有看到。 “疼不疼?怎么反应还是那么大?要不外扶你去床上躺着,我不逗你了。你好好的。”温临安过去,握着他的手腕一个借力扯了过来,然后搂着他的腰,强行的把他扶到床边,让他坐在那里。 顾莫言感觉还在发疼的手背,瞪了他一眼,然后又低着头垂眼坐在哪里。 仿佛刚刚有点动作的不是他,一切他都没有做过,又如失了灵魂一般。 “等下我服侍你洗浴,你好生着,别弄疼自己了,也别折腾了。”温临安见他这样,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 顾莫言还是毫无反应,仿佛要他洗浴的不是他一般。 直到下人把冒着热气的木桶一一的倒进大木桶里面的时候,然后退出去,关上门。 温临安此时已经把他半边的衣裳都脱了去,他在等这个人,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的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 其实最终,温临安都还是没有如他自己所想那样,看到顾莫言的身子,或者看到他的其他反应,都没有。 但温临安还是停了手,这其中的原因只有温临安自己知道了。 那天,热水未有动过的又被一桶桶的抬了出去,不久后温临安也走了。 等下人们进去的时候,顾莫言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颤抖,小高本来还想去跟他说上两句 可看到这样,还是叫了其他的人退了出去,给顾莫言留了他自己的空间。 后来墨孤寒又去了一次,不过那时候顾莫言已经睡了,整个脸都蒙在被子里,脸颊通红。 要不是墨孤寒摸怕一下他的头顶,还真的以为他发热了。 然后墨孤寒小心的把他的头抬出被子外,整了整他睡着了凌乱的头发。 梦里的顾莫言被墨孤寒弄的有些呢喃,等墨孤寒凑过去听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没有了。 墨孤寒在他的床边坐了片刻,弯下腰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便起身出去掩上了门。 然后们门外又有几声低语,过后便什么都听不见了。 这些顾莫言当然不知道。 之后的几天,顾莫言又如同刚来到这里一样,几日的待在床上,哪里也不去。 下人们正担心着顾莫言是不是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王上。 而顾莫言又像是恢复过来了,他下了地,也不在是只在住的这间屋子外面乱转,去了安磬宫的其他地方。
第148章 一切过往都在曾经 顾莫言在安磬宫唯一趁得上常去的地方,是一个叫湖蜓的阁楼,它越了二十余丈高,站在上面,能把宫门给望见,这也是他喜欢这里的原因。 在那里的顶上,可以看到王宫的门口,看到来来往往的士卒。 还有那可望不可即的外面世界。 他身后又是小高来催促他回去的声音,顾莫言只当听而不闻,依旧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小高看着顶楼的风越来越大,叫了那么多次顾贵妃都没有应。只好把早就备好的披肩拿过来,盖到顾莫言的身上,怕他还是会生病,忍不住的叮嘱了一句,“娘娘,还是早些回去罢,若是身子着凉了,王上又要生气了,况且您的手还未好。” 顾莫言还是看着远处,不动一下。 让人想要去好奇,在顾莫言的眼中,到底看到了什么样的场景,才能让他流连忘返。 他们也曾经站在顾莫言的位置看向平日里他看到那个位置有什么东西,值得他这样隔三差五的来。 可惜什么都没有看见,处了那些巍峨的屋檐和精密的侍卫,什么都没有,站久了头发都被风吹的不成样子,还有些头疼,都不晓得顾贵妃是如何能够在这里一呆便是一下午。 顾莫言所望及的地方,一个穿着蓝色劲衣的人在那里武剑。 每日的这个时辰那个人都会在,武的招式也不带花俏,实打实的来。即使顾莫言他根本看不懂,但也不妨碍他对美的追求。 然后这成了他在安磬宫唯一能为自己做的一件事。 在皇城的不远处,有一快占了几十亩地的屋子,据说以前是一个员外家的。 但在某一天夜里屋子莫名其妙的起了一场大火,等人们发现的时候,火势已经蔓延了这个府邸,甚至还要往旁边发展的趋势。 等人们提水灭了火,已经烧了附近大半个地方了。 而在那做府邸中,找到了几百具的尸体,皆都是被火烧成了黑色。 什么附近的人数了数,不就恰好是这个员外家的人口数量吗? 无一幸免,员外家的人全部死在了这一场大火中。 因为死得人多了,怕怨气套重,那处地儿就被空出来了,也没人去管。 可近来的几个月,那里不知道给谁买了去,开始建工,到了立秋的时候,屋子已经建好了。 那是何其的富丽堂皇,对比起皇城里面的房屋有过之而无不及。 萧闻此刻就身处在那府邸内,他站在拥有四层之高的屋顶上,看着远处的皇城,皇城里的王宫,王宫里的某一处,一个孤独的人站在那里。 他终于完成了他自己想要得到的,天下的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上次他组织攻打异教的事,也算是差强人意。 异教离开了这里便好。 异教的存在简直是他的心头一大祸患,如今被赶走了。那就只剩下半残不废的一个异教弟子,步家剑门无用的后生——步云天。 他本是想把步云天困在寒浮洞内一辈子,好让他在里面好生的度过余下的后半身。 谁知道他既然这么的自找苦吃,冲破了玄铁链,从里面逃了出来,还杀死了守在洞门的五个人。 他本来想,就算他有百年的武功都只能湮灭在那个废洞里,被那条玄铁打造的铁链给锁在里面。 任他有百年的内力和绝世真传的武功也不能奈何,再说了,那条铁链早被他动了手,世间在厉害的工匠大师也不能解开。 那条铁链的钥匙他早就给溶掉了。 不果,既然步云天选择了离开寒浮洞,就不要怪他动用杀心了。 萧闻早就通知其他门派,追杀步云天,死要见人活要见尸。 就他当初承认自己是异教弟子的那一刻开始,武林正道从此和他分道扬镳,势不两立。 更何况,以前袒护步家的人已经死了,步雷那老头也已经开始死了。 谁还能阻止他杀步云天? 没有! 他对外的一直口供是,步云天发现步家已经灭亡,更加没有顾忌。怕会是跟着异教变本加厉的祸害整个武林。他现在的身份还是是异教弟子,怕那日江湖再现,再激起一番血腥风雨。 还请诸位大侠,名门正派,见到步云天,请立刻诛之。若是让人发现了谁私匿反贼,定当与他一起连坐。 任谁听了这些话,都不敢在帮步家了,人人得而疏之。 可远处那孤独的人儿啊,自己曾经好像见过。 萧闻嘴角张开一点点,然后尾处一挑,眼眉也跟着往上一挑,嘴里吐出三个字,“顾、莫、言!” 似乎很有意思,当年的他可没有现在那么雄心壮志,跟着长乐楼是楼主一起去参加武林至尊的加冕仪式,然后看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儿。 等等,让他想一下他当时是怎么说来着。 萧闻眼里好像回到了当时的场景。 人声鼎沸,许许多多的声音混杂在在一起,在五月的天里有些浮躁。 十三岁的萧闻被现任长乐楼的阁主,也就是他父亲选取跟他一起参加武林至尊的加冕仪式。 所谓的武林至尊,是还好在武林盟主更高尚的一个级别,称霸在整个武林界中,堪比百姓心目中的帝王的位置。 但武林至尊却和王权的帝王不冲突,在古老的时代就订下协议。 凡是每一任武林至尊上位,身处在权力之中的帝王都要参加。以维持庙堂和江湖的和谐,若有违背,另一方可无条件的索取对方的权力。 所以有着这一条,百年如一,从未有变过。 江湖和朝廷一直都很和谐,井水不犯河水,两相做事从不冲突。 墨孤寒也亦是如此,那个时候他登基已经有几年了,对一切都还甚熟悉,对顾莫言也是一如既往的宠爱,在外人面前也毫不遮掩那份宠溺之意。 所以,萧闻有幸的见得了一面当今帝王最为宠爱的一个妃子——顾贵妃,顾莫言。 王上未有给他封号,对外称呼他为顾贵妃,人人都是如此。 那日,人声鼎沸的地方一下子就安静下来,跟刚才的吵闹完全行成了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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