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莫言抖得更厉害了,手指扣着剩下的床边,指甲在上面挂出一条条痕迹,“不要…”。 这是他最后的尊严,他不想这样。 就在墨孤寒准备把自己的手指送入到那温暖的细缝中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王上,臣把顾贵妃的药端过来了。” “进来。”墨孤寒大手一揽,把他闲碍事掉在地上的被子捡了起来,盖在两人的身上,侧过身去,抱住顾莫言,把伸到外面的手也一起拉进被子里,挡住了外面人的视线。 “药汤放桌子边。”墨孤寒把顾莫言遮得严严实实,自己抬起上半身,整了整胸前乱了的衣襟,指着床边放着的小桌上。 “王上,顾贵妃身子还跟虚弱,禁不起什么折腾,若是在晕过去,王上就不要发脾气的好。”温临安小心的把端在手上的药汤放好,好心的提醒道。 他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就听见了里面两个人急促的喘息声,尤其是自己的这位帝王,一声似有若无的“不要”撩动他心弦。 作为一个效忠帝王的臣子,在朝中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在遇到帝王身后的事情时也应该做好。 比如遇到刚刚的那种情况,温临安本应该在门外等候,等待帝王完成他的事,可不知怎的,听到那句话后,大脑想都没想的就推门进去了,等推开了门,墨孤寒的那句进来才传出来。 所以,在墨孤寒为顾莫言盖上被子的那一瞬间,温临安不该看到的和该看到的全都见了。 属于少年修长的身子,苍白的透漏出一点病态的美,胸膛前铺满了吻痕,颈处还有一个浅淡的桃红,像是在白雪中出现的那一两点梅花。 那个时候顾莫言的脸也刚好朝着门口的方向,温临安也恰恰好的看到了那一行从鼻梁前滑入到枕头里的泪。 无声的,给温临安的冲击很大,似乎他不想这个躺在床上的人被粗鲁的对待,他应该是被人好好疼惜的。 “本王的事自己会有分寸,不劳温爱卿担心,你还是做好你本职的工作比较好。”墨孤寒轻声说道,警告的看了一眼温临安,拢了拢被子,往上提了提,挡住了因为自己坐起来而漏出一点皮肤的顾莫言。 温临安抬眼看了一眼床上,顾莫言已经被遮住的严严实实,除了脸,其他部位一点都没有露出来。此时的他已经闭上的眼睛,像是睡着了,额角边还有一点淡淡的湿痕,狭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温临安对着墨孤寒点了点头,“臣知道,王上这汤药是臣叫人过来喂顾贵妃喝还是叫他起来自己喝?太医说刚煎出来的药,药效最好。” “我来喂吧。”墨孤寒伸手把药碗拿到手上,底声轻轻的叫着顾莫言的名字。 温临安没有出去,他站在床前,看着床上的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爱怜。按道理说,温临安对于这种场景自己经历过很多次,见过也很多次。每次处了当时的一点点心动外,也无其他。见到别人这样,他也是早早的识趣离开,可现在,他的脚像是钉住在了这里,眼死死的看着床上的那两个人。 他想,他这是怎么了?对一个帝王的宠妃也能做到目不转睛的地步吗?以前的自己虽然风流,但从不惹事,身边的人也从来是干干净净的。可这次,为何会这样? 温临安明明知道其中的利弊,但还是不想离开这里。他怕帝王又对这个病弱的人做什么出格的事。 嗯,就是这样。 温临安想着,自己有了理由,就不在那般僵硬了,眼睛转动见,看到了床边的用五指弄出来的抓痕。 那应该是新弄上去,红木的表皮已被抓落了一层,在地上也不见碎屑,那就是卡在手指甲里了。 那就是? 温临安出生道:“王上快看看顾贵妃左手的手指,应当是受伤了。” 温临安突然出声,着实给墨孤寒下了一跳,他以为温临安已经出去了。 首先听到他的还先是责备的看了他一眼,放下还没喂出一碗的药汤。听了他完整的说完,立刻的就把自己给压着的手拿出来看。 指甲的前段已经轻微的裂开了,血浸在指甲里面,不过血量很少,所以刚刚墨孤寒才没有发现。可细看那指甲里,既然全是木头的碎屑,有些生生的扎进了指缝,所以血才没有流不出来吗? 世人常说五指连心,那顾莫言这样,刚刚到底是有多痛。怪不得他刚刚那般有技巧的挑逗,顾莫言都不哼一声,敢情是在自虐,怪不得连反抗都不没有,他就根本没想过,妄他还以为是他知道自己是弱势的一方,反抗没用,有点自知自明。 墨孤寒心疼的看着他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吹着气。心里又有些怒不可遏,撇了一眼还站在旁边的温临安,怒道:“还不快去找太医,等着本王给你王位坐吗?” 温临安转身就快步走出了出去,心里却想,王上这般的宠爱顾贵妃,自己那么替人家着想干什么,难道忘了那个被王上派去镇边关的西门家独子了?自己又想成为第二个? 还是莫要过多的与这位顾贵妃多接触的好。 是夜,星星铺满整片夜空,月亮没有出现,星星却离奇的多。看上去,像在黑色的纱布上,点缀了许许多多的钻石,让人应接不暇。也就是太多了,看不出到底哪一颗才是最闪亮的。 不知哪里穿出几声狼嚎,接着又有几声啼哭,在山林里回荡。到了后半夜,这种声音越来越密集,好像是有东西要冲破拘束,出来狂野一样,让人感觉分外凄凉与恐惧。 这座山被山下的住着的人称为谷山,不是说这山上适合种稻谷,或者是有很多的粮食,而是每到夜半十分,便有怪异的声音出现。即使是蒙上耳朵,那声音也似远似近的传来。 也正是这样,每当家里的小孩哭闹不止的时候,大人们便会恐吓他,说在吵就把你丢进谷山,给那些怪物吃。 谷山,谷山。便就是鬼山的谐音了,是在他们这里还没有形成小村落的时候就流传下来了。 有一条河流串通了谷山的上下,没有人知道这条河流里面的水从哪里来,又从哪里去。只知道他经过谷山的地径,蜿蜒着在他们村落的前面。 关于这条河流,人们的传说很多。在说书人的嘴里,故事是永远不尽的,具体的哪些就暂且不提了。 月黑风高的晚上,一个黑影在山林里乱窜,跌跌撞撞的,因为没有月光,有时候还会被地上的小石头给绊倒,然后又快速的爬起来继续跑,像是不知道疲惫。 可不是这个人不知道疲惫,谁都愿意在晚上的时候休息下来。 他是要命,他是在逃命。 如果你细看过去,会发现离他不远的后面有一双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发着光,幽幽的看着你。至于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在逃跑中的人也不知道。
第139章 一切的险遇都是在寻找 他今日从一个河流边醒过来,昏迷前他记得他是被一个坏人推入水里的?好像不是,自己掉进去的? 江袊傻傻是分不清,狐疑的扰了扰湿漉漉的头发,在水流里面站了片刻,才从小溪里爬出来,期间还踩到溪水里面的青苔,差点又一次的打滑跌入到水里面去。 幸好这条小溪的水流不急,清澈清澈的。其中还有几条鱼儿在江袊的脚边慢游,完全不怕生,对这个庞然大物也充满了好奇,轻啄他的脚裸。 江袊是受不了脚底的痒才从水里爬起来,可不是他想通了。 他爬起来后,站在前面是树,后面是树的山林里,有点摸不着头脑,那一条才是回去家里的呢。 怎么不是那个村子了?江袊记忆中有顾莫言的那个小村落,的确是有一条河,他也经常下去玩耍,然后在起来,回家里去。 江袊不知是要往后走还是往前走。他觉得,还是跟以前一样,到时候兆浪会来找他的,他不要急。 所以,他选择了往自己右手边的方向前去。 他现在很饿,为什么兆浪还不来找自己。 江袊靠着一颗大树,做下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肚子很听话的响了两声。他往先进来时的路上看着,希望看到什么人影,可是没有。 太阳已经西斜,江袊还是什么东西都没吃,肚子恶的他已经受不了了。 不行,他要去找吃的,不等兆浪了。想着,江袊立刻的动了身,往深林的深处走去。 肉、鱼、果子、鸡蛋、野菜。随便那一样都好,江袊都想吃,他一直在走,一直在走。 他来时的路已经看不清了,他的身后只剩下数十双幽幽得绿光。 月亮好高悬挂在夜空,不,现在已经要了。被乌云遮了去,只剩下星星。 夜空里传来几声狼嚎,江袊走里的身形也跟着轻颤一下,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他不敢回头望,自从自己进了这处比较密集的树林后,他老感觉后面有东西盯着自己,天还为有全黑的时候,他就往身后看,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现在,他又感觉有那种视线看着自己,刚刚一直在忙着找吃的填饱肚子,也没有注意。现在看起来,那个东西离自己越越来越近了。 江袊用树枝扒开前面的灌木丛,矮身的从那个洞里爬过去。等到了对面,他把手中的树枝扔在地上,转身就跑,也不管是去哪里,他现在逃命要紧。 江袊觉得先进真是命苦,他的儿子兆浪到现在都还没有来叫他回去吃饭,若是在以前他现在都应该吃完饭,陪兆浪在前院里聊天了,要不是那个坏人,自己怎么落到这种地步。 江袊把自己遇到的一切事情,都怪罪于那个坏人。可是心里虽然怨恨,但命还是要抱住的,不让到时候回去他什么跟兆浪说自己过得有多苦呢。 江袊的速度更加提快了几分。 在江袊的后面刚刚被他扔下树枝的那里,已有几头凶猛的动物半蹲在那里,低头嗅着地上的味道,然后抬起头,朝江袊刚刚跑掉的地方长嚎一声。 接着,迈开修长的四肢,朝那个方向奔去。 到嘴的猎物,可不能这么丢了。 山林里的狼嚎更加大声了,几只黑鹰从树林里飞了出去。 江袊在树林里奔跑着,穿梭在树木之间,利用着自己的灵活,减缓后面猛兽的追击。 他被吓得冷汗直流,身上早就被蒸干的衣裳又被汗水打湿。 江袊一直不敢回头望,不要命的往前跑。一场人与野兽的追逐在树林里拉开,到底是人更胜一筹,还是猛兽。 慢慢的,到了后来。江袊有点力不从心了。他在山林见奔跑了有一个时辰,不仅一个山野村夫见不到,还连一个容身之所也看不到。 用他那少的可怜生存知识容量,只能拼命的奔跑,免得落入到后面的动物口中。 衣裳在奔跑中也早已被旁枝的树木给挂开了口,这到也给江袊增添了些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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