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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父点了点，带着点劝勉和安慰的说道:“凡儿，万事都强求不来，莫言他无意，你便就放弃吧，这些日子你就好好待在家里，知道吗？” 沐凡眨了眨眼，眼泪落到了地上，他哽咽着，心里还存在着丝丝的侥幸，问道:“莫言哥哥他是怎么说的，我要一个字都不能漏。” 或许是莫言哥哥觉得他还未长大，上一次他带蛐蛐过去的时候他觉得他还是孩子，或许就是这样，才拒绝了自己父亲的提议。 沐凡越想，越觉得会是这样，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沐父叹了口气，想起刚刚顾莫言怎么说的，索性他说的也不多，只调了一些简短的话语告诉他听。 沐凡听完了，便更觉得莫言哥哥是在嫌弃他小，自己这样跟他一起后吃不了苦之类的。 他用手擦了擦眼泪，自言自语道:“那我就在过一年，阿父你们在去跟他说一下叫他等我一年好不好” 沐父见沐凡还是不死心，脑羞成怒，更多的却只有无可奈何和无能为力。 无可奈何沐凡一心想着顾莫言的好，能把他那兜着弯的拒绝的话听成是委婉的推迟。无能为力的是顾莫言并不是他们什么人，若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他们二老到还可以劝上一劝，说上一说。可顾莫言只是新进村的人，他们二人都不熟悉啊，沐凡说的事，只能作罢。 沐父再一次的劝道:“小凡，你以后还有大好的人生，在加上你生的也好看，何愁找不到如意郎君呢是不是到时候咱们村子你找不到合适的，我们还可以去城里找，好不好莫要在想顾莫言了。” 沐凡被沐父这样劝着，本来收住的泪水又留了出来，委屈的大声说道:“父亲你也说我生的好看，可莫言哥哥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不肯娶我。” 说完，便跑回了房去，不愿在与沐家二老交流。 沐阿父在后面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不知是对着谁说道:“这并不是好看不好看能解决的问题啊。” 沐阿父然后又瞪了沐父一眼，“叫你乱说话，不会安慰人就别说，你看凡儿现在怎么样子了，眼睛到时候都哭肿了。” 说完，便又自己走了进去，准备做饭。 留下沐父一人无辜的站在屋的门口，不知自己一下子怎么得罪了家里的两个人。 沐凡在房间里面暗自哭泣的一下午，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结果或者好办法来。还是觉得莫言哥哥拒绝他的理由只能是还嫌他小，所以才不愿意上他家来提亲。 不然还能有其他的理由吗？沐凡自己是想不到了，毕竟他对自己还是很满意的。 到酉时准备吃饭，沐凡都没有出房门。 沐阿父只好把饭菜放在锅里温着，等沐凡自己出来。 家里吃完了晚饭，也无其余的东西要做，休息了片刻后，便洗漱上床睡觉了。所以并不知道沐凡在夜里的时候偷偷离了家。 夜半 万籁俱寂，一个声音颤颤巍巍的往顾莫言家抱去，仿佛是要为自己壮大胆子般，脚落在地上的声音格外大声，却不知更为这黑夜添上一丝诡异的气氛。 沐凡抱着手臂，往顾莫言家的方向走去，脚步声也正是他踏出来的。 虽然现在是盛夏，但到了晚间，气温也降了下来，沐凡有点冷。 但一想到自己要去找顾莫言，跟他表明心迹。他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要自己说出口，才更显得他有诚意一点，并且他还要去跟莫言哥哥保证自己会长大，要他等自己长大。 沐凡叫紧了脚步，在夜间的踏步声也显得轻快起来。 “砰，砰，砰。”的敲门声连续不断，顾莫言发着梦，梦里真是沐凡拉着自己去成亲的画面。 还未等到拜堂，便就被拍门声吵醒。也索性是被吵醒了，不然梦里还不知要怎样的发展下去。也不知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是白日里沐家二老来找他的原因吗 顾莫言一边想着，一边披了件外衣在身上，刚睡的时候有些热，领子都松松垮垮的，现在起来便觉得凉了。 顾莫言半睡半醒的打开门，因为门口未有点灯，只能靠着月光来看清楚门口站着的是谁。 等焦慢慢的对上，顾莫言的眼瞳猛的一缩，这不是沐凡吗？怎么大半夜的跑来自己这了。 沐凡也同样的在看顾莫言，这是第一次沐凡见顾莫言睡醒起来的样子，不，这次是都还未清醒。以前的时候，不管自己来的多早，顾莫言都早就起来了，现在有幸的看他的莫言哥哥这样子，便觉得自己挨了一路的冷风是没有错的。 顾莫言的头发没有打理，凌乱的披在肩头，有些随着风飘到沐凡那里去。几缕碎发松拉在头顶上，半垂着。 一双大眼以为困乏着泪光，看着沐凡。 沐凡楞了楞还未等顾莫言开口询问他为何会在这里的时候。 像是鼓足了勇气，一通的噼里啪啦的讲了出来，“莫言哥哥，我知道你不和我成亲的原因，我知道你还嫌我小，但是没关系，在几个月后我过十七岁的生辰，便就可以了。等你和我成亲后，我会成熟顾家，照顾莫言哥哥一辈子。” 沐凡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他的这一辈子说了出来，顾莫言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刚刚睡醒脑子还有些迟钝，大脑虽然过滤了沐凡的话，可还没反应过来他到底在说什么意思，一双眼睛就这么的看着脸颊红红的沐凡。 沐凡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绞紧了衣角，眼神有些躲闪，“莫言哥哥，你这是答应了吗？” 顾莫言还是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终于在沐凡以为他默认的时候，准备扑在他怀里时，说出了一句足以让沐凡断了所有念头的话。 “我是平儿。”非常普通的四个字，那里都可以看到，可就是组在一起，却又那么的字字诛心。 沐凡呆住的站在门口，脸上的红润也褪的干净，上一秒是有多幸福和快乐，这一秒就有多痛苦和心痛。 沐凡眼泪眼泪都未流出来，却又觉得脸上一片湿润，眼眶倒是酸涩，手脚麻木到了冰凉，不知是不是把身体的调节机能都给震惊掉了。 他不敢相信。 莫言哥哥保证是骗他的! 他就是不想跟他成亲! 莫言哥哥为什么要编这么俗套的借口! 沐凡走上前去，抬手掐住顾莫言的肩膀，强颜欢笑的说道:“莫言哥哥你骗我的对不对” 沐凡手掌力度大的抓的顾莫言生疼，可却不敢拍开他的手，他怕沐凡更加的伤心。 殊不知，在顾莫言最开始拒绝沐家二老提议去他们家提亲的时候，就伤害到了沐凡，这一次跟他坦露自己是平儿的事实，不过是给沐凡最后致命的一击罢了。 到头来不过是自欺欺人。 顾莫言就着沐凡抓着自己肩膀的这个姿势，微微的偏过头去，抬起左手把后面的头发撩到一边，露出那是平儿的象征。 一颗小小的红痣，断定了一个人的一生该以何种身份活下去，去生活。 人人皆是如此，却又人人皆又痛恨。 沐凡还是不敢相信，一味的认知里，都是顾莫言在骗他的。 他把放在顾莫言肩上的手，移到了他的后颈出，食指揉搓着那颗红痣。力道之大，仿佛是要把他搓掉般。 转眼，周围的皮肤已经通红，可顾莫言还是没有吭上一声。 弄掉吧，弄掉了，别人就不知道莫言哥哥是平儿了，我还可以和他成亲。 沐凡仿佛魔怔了般，又拿手去扣那颗已经通红了的红痣，红的仿佛下一个就会又血滴出来一般。 沐凡用手指扣着，迟来的泪水滴在顾莫言的肩膀处，裸露的皮肤处，忽冷忽热。 自到那处见了血，沐凡的手指也红了。也不见那红痣又丝毫的改变，沐凡一边流着泪，一边喃喃的念叨着，“莫言哥哥，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这是你自己点上去的对不对” 沐凡的人本就靠着顾莫言极尽，说出的话来，如雷贯耳。 何必在自欺欺人呢。 真的假的，一开始便知。 顾莫言的身子微微的颤抖起来，他拍了拍沐凡的后背，想要出声安慰，却又不知从何开始，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沐凡像是被他这个动作刺激到了，抓着他肩膀的手松了开来，在他后颈处作弄的手也颓然的垂下了。 他不相信，莫言哥哥一定是想了什么法子，这颗红痣才不会掉的。 沐凡退开了两步，看着衣衫不整的顾莫言，却在也没有其他心思，神色复杂了看了他会，哭着便跑了出去。 一阵夜风吹来，顾莫言才恍惚的回过神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第123章 一切想法都太过急切 顾莫言立刻的回去换了衣裳，头发也还未来得急整理，以及后颈处的伤，便跟着跑了出去。 沐凡这么晚了跑在外面，要是出事了怎么办。若是那样的话，自己还不如跟他成亲来的痛快些，到底顾莫言还是不忍心沐凡受到伤害的。 可就他进去换衣裳的时间里，再要找到沐凡可就难了。 那一整个后半夜里，附近的几处地方都会了几声“沐凡”二字，可叫的那么多次，回应的处跑那些被惊醒的狗之外，在无其他。 顾莫言在外面劳累的一夜，可还是无果，回到家时，正好也看到昨日来的沐家二老往自己屋头这边赶，便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顾莫言，你把凡儿弄到哪去了”沐父的语气有些不善，就是因为这个人，他的儿子才会那样。 今日早上的时候，沐阿父去厨房你做早饭，发现昨日傍晚留给沐凡的饭菜还未有动过一口，便想着去沐凡的屋子你面骂他一顿。 进到去了才发现桌子上的东西掉了一地，床铺也乱糟糟的。伸手去摸了一通，哪里还有什么温度沐家的小崽子一看就是一夜不在房中。 接着他们就想到了顾莫言，平日里沐凡处了在家和去夫子那里听课外，来得最多的便是顾莫言家，一夜未归，他能去的也只有顾莫言家。 所以就有了现在沐父问的问题。 顾莫言更加的不知要怎么解释了，昨天他才拒绝了沐家二老的提议，要说半夜的时候，沐凡来找了自己一次，然后自己又拒绝了接着沐凡便跑了出去 要真是这般讲的话，怕顾莫言不止会被沐家二老骂上一顿那么简单了。 顾莫言想了想，选择了一个对自己威胁最小的回答，“沐凡他……失踪了。” 没有原由就是失踪了，自己找了一夜都找不到。 顾莫言就是这般答的，要真问他为什么沐凡会失踪了，顾莫言也说不出个什么大概，本来这件事情，便就是铁钉钉的事实，沐凡他自己接受不了，跑走了，也不该怪他。 沐父有些凶狠都瞪了他一眼，见他双目血红，血丝布满眼眶，头发也湿漉漉的，十分可怜，也知他一夜未有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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