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怀怎样的感情,去赠送这幅画卷,去形容以前的顾莫言呢? 边想着,顾莫言把他重新包好,放置了柜子里。 顾莫言又倚回了窗边,这是这次不在是放空似的发呆,他脑海中一直都是刚刚画上提的那句诗。 直到夜晚顾莫言吃完了晚膳,上床休息。那白日里见到的东西才短暂的歇息下来。 …… “帝王,帝王,等等我。”顾莫言往前面跑着,追逐着视线触及身着黑色衣裳的身影,像是生怕他把自己丢下一般。 顾莫言的大脑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般,慢慢的把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他不由自主的扬起头,盯着这高一个头的人,是一张十分陌生的脸,但嘴里还是不受控制的说道:“帝,帝王,刚刚后面好像有人在叫我。你听到了吗?”连说话都带了几分喘气,可见得刚刚是有多急。 “嗯”他名唤帝王的人在他背后帮他顺了顺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几分责骂,更多的却只是宠溺,“跑那么急作甚,我不是在前面等你吗?” 顾莫言对这张陌生的脸并没有表现的有多排斥,反而心里觉得分外的亲近,如白日里看到的那幅画一般,像是隔了很久,在重逢。 “嗯,我知道帝王对我最好了。”顾莫言嘟了嘟嘴,也便没在纠结到底有没有人在后面叫自己,抬手拢上他的手臂,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帝王,昨日那莲花羹可好吃了,你也去尝尝,我特意叫子叶多备了些,就在我的寝宫里。” 身着黑衣的男人是无法抵御那眼里藏不住的爱恋与期待,用手刮了刮顾莫言的鼻梁,眼里都带了些笑意,“就你这点小算盘,是想把我留在你那吧” “嗯。”顾莫言似不好意思般的笑了一下,眼角弯弯,甚比月牙,眸光闪烁。 “好,都听你的。”那人像是十分的宠溺顾莫言,也没有表现的丝毫拒绝之意。抬手拖着他,“我先去书房看些些奏折,你要是无聊可以叫子叶把那莲子羹带去。” “不要,我要去看些书,你前些日子教我都我都还没来得及会呢。” “好好好。” “……” 两人携手离去,声音随着越走越远,消散在空气中。 而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站立着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白衣胜雪,面貌丝毫的不输给刚刚那个黑衣的人,只是少了一份凌厉,多了一些温润。他手里紧紧的拽着一个长条包裹,那份没送出去的爱恋。 书房内 顾莫言坐在那黑衣人的傍边,手里拿着书,但眼睛却是一直盯着那他看。 那人浓密的睫毛时不时的眨上几下,微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手上的动作不停的在奏折上写着,丝毫没有被傍边那人影响,又或许像是习惯了一般。 顾莫言神差鬼使的伸手到他面前,轻轻的触了一下他有些长的过分的睫毛,念叨着,“帝王好漂亮。” 殊不知,起初在那人眼里,顾莫言才是最是生的最好看的。
第12章 一切的虚幻都是经过(3) 午后的微光细细的打在房间中的两人上,普在那人纤长的睫毛上,普在那两人手里的书上,在脸颊上渡上一层暖光。 墨孤寒抬手轻轻的拿下他停在自己眼前的手,放在手中把玩,时而捏下他圆润的指甲,或是捏捏纤细的指尖。有些想笑的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从未有人这般对自己好过,顾莫言抬眸看他刚想开口说这番话,就被外面轻微的敲门声给打断了。 他以为刚刚跟在自己后面的那人,见没有理他,他会识相的不在跟来,却没想到他会如此的死缠烂打。墨孤寒不易察觉的微微的皱了皱眉,也只是一闪而逝。便应允了。 顾莫言没理外面来的是谁,他推开墨孤寒面前的书,挤身想钻进他怀里。 墨孤寒伸手顺势的把他拢在怀里,下颚抵在顾莫言的头顶,闻着他的发香,眼睛看向外面进来的人,微微的眯起双眼,手也拢紧了怀里的顾莫言。 “帝王。”西门清风上前尊敬的对着坐在案前的墨孤寒微微一幅身。 “何事” “臣来找顾公子,前些日子在宫中瞧见,回家时便起兴作了一幅画,想来今天进宫,便送予顾公子。”西门清风没有抬眼,依旧是低着头,慢慢的道出此次前来的目的,像是没有看到顾莫言和墨孤寒的动作般。 “嗯,放这吧。”墨孤寒微微抬额,点了点书案的位置,示意他放在上面,然后又低下头,问道怀里的人,“不跟他道声谢谢” 顾莫言问声,匆匆的抬头扫向前方一眼,视线也还是落在了那幅画卷上,没过一阵,又低回了头去,靠在墨孤寒怀里。 “也不必了,是臣自愿送上,哪有道谢的道理,臣告退。”说完,还未等坐在上方的黑袍人应他,便有些局促的转过身,步伐凌乱的出了这里。 到底还是豆蔻年纪的少年,作出的某些时,总是会因为年少冲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会错了意。 正直这里,顾莫言却猛然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像是在梦中经历的什么可怖的事情。他的心脏突然收紧,梦境中帆布包裹着的那幅画卷不正是昨日自己在角落里看到的那个吗一袭白衣既给他几分相熟的感觉。 顾莫言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喘了几口浊气,不关如何去瞧,都看不清,梦中那个低着头送画的那人是谁,仿佛无论如何都像是蒙上了一层模糊的纸,什么也瞧不见,只知梦中那人的声音里些许的小心翼翼。 倒是梦境中的顾莫言比自己鲜活很多,他躺在床头,回想梦境中那人对自己的温存,即使是在梦境中,也感觉得到顾莫言当时是如何的开心。 只是可惜了…… 顾莫言早早的起来床,吃了些粥,便又回到房里捣鼓些东西。 子叶站在门外守着,不知这几日来都不见有什么大动作的娘娘在里面做何但是不管是在干什么,总归比他前些日子在窗口一站便是一整天来的好的多。
第13章 一切的虚幻都是经过(4) 等里面的声音终于平定了下来,子叶才推门进去。 不知为何,他感觉这里又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自家娘娘把一处清空了,放置了一小台,上面放着两个木牌,以及一些陶瓷罐。待走近些许,才蓦然发现,竟是两个灵位,虽然上面并未标明是谁的,但是这种东西存在这里就是不应该了。 也没去想娘娘是怎么弄来的,子叶走上前,刚想劝他把这些东西收下去,顾莫言却像是有些难为情的先开口道:“子叶你帮我出宫一趟,帮我买些祭拜的东西,这里似乎没有。” “娘娘,这......似乎有些不妥。”子叶不忍拒绝,这是娘娘在落湖之后第一次要求自己甚至连语气中都带了些请求,可是灵牌这些东西出现在宫中都是禁物,要是让帝发现了也不知要怎么责罚娘娘。 除了祭祀用的地方,不管是大到帝王的寝宫还是小到平民百姓,灵牌这一类的禁物安置在房中,都是对现生活在房中的人的大不敬。更何况这还是宫中呢? 子叶脸色有些为难,但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去房中拿了些碎银,便离开了 “你说娘娘在房中安置两个灵位所为何事,你说......”后面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怕是也知道这些话是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势的说出口。但是未说出口的东西,也是不言而喻了。 子叶刚从外面回来,采购好娘娘要用的东西,还未放下,便听到这座小楼本就并不多的下人围聚在一起。说着自己早上看到的事,想来应该是早间的时候路过娘娘的屋子门前瞧见的。娘娘的屋子一直都是由自己打扫,瞬间便感觉有些愤怒,他知道他们会错了娘娘的意,他也不相信娘娘是这样的人。 可是,顾莫言终究是一个失宠了的妃子连着贴身服侍他的下人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这些下人面前,但是奈何子叶只能忍气吞声,不口不说,默默的绕开他们,也不在烯烃他们到底还会说出更难听的话。转身,便进了顾莫言的房间。 顾莫言依旧是子叶走时的那个动作,他站在桌前,手里拿着布擦拭着那两块灵牌,像是不把它抹到光滑觉不罢休的地步。顾莫言看着手里的灵牌,眸中似有千言万语无法所出口,又似有波光潋滟般的留恋,似复杂又似简单。 既让子叶有些看不懂了,这是娘娘以前都不会流露出的表情,是对帝王思恋过度了吗?但是无论如何,都还是要劝说的,把一直徘徊在心中的话说了出来,他上前道:“娘娘,这灵牌在宫中乃是禁物,帝王是不允许这种东西存在宫中的,娘娘还是早些收起来好。” 顾莫言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拿起他刚刚放在桌上的东西,道了声谢拿起火钳子便点燃了香。 这是给以前那股活泼的顾莫言的以及自己的......父亲的,不可不要,不可收回去,顾莫言似有几分执着,盯着香上的烟徐徐升起。
第14章 一切的虚幻都是经过(5) 顾莫言明天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便是给那两个灵牌烧香,每天香火不断,他的小厮几次劝说,见他不为所动便也就放弃了。 夏天慢慢的临近了这片土地,空气中浮躁的因子都在蠢蠢欲动着,更何况是人呢。 宫中的人都换上了一袭薄纱面料穿在身上。浴兰节快到了,就这几天了,就连事不关己及的清涧小楼都有些被那边的气息影响着,虽然知道这里的主子不会被邀参加宴会,但也抵不住那些下人想要玩闹一番的心,连带着顾莫言的心情都活跃了几分。 看到这里与自己那边一样,都有包粽子的那份习惯,但却是叫“角黍”,几分的跃跃欲试,却被子叶拉住了。说道着尊卑有序,不宜和他们太过亲近。 顾莫言不懂,但还是一一的应下了,他也知道这个身份就是害得他们不能去到那边,与那些人一起的阻碍。可是子叶不给他去的原因却不是这个,这些日子瞧见娘娘的性子便了很多,就算是有些下人当着娘娘的面说他的不是娘娘都不会还上一句嘴。要是往日里,即使是被帝王送到这里,也是丝毫的不改那些娇蛮的德行,只是如今怕如果娘娘要是去了,遭受的屈辱怕是更多。 就这样,顾莫言早上起来上完香,就又倚回了床边,看着那些荷花渐渐的一日日展开花瓣,耸立湖中,看着湖对面的那边好不热闹,但那些又似离自己好远一般。 又像上一世那样,但是最起码上一世不是还有顾父陪在身边吗?现在又有谁呢?顾莫言又感到那种深深被孤立起来的感觉。 “娘娘,娘娘”一个兴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顾莫言放下手里的书,抬头看向已经推门而入的子叶,面露疑惑。 “娘娘你猜下是什么好消息。”子叶站在门口,扬了扬手里的明黄色薄本,像是要给足顾莫言惊喜,并没有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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