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又问庄松月可有要反驳的。 庄松月努努嘴,发现辩无可辩,只得拿匕首说事。 徐永辉问庄松月可有证据证明匕首是庄俊达给她的。 “大人。”庄松月指着自己:“匕首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是买不起的,但我弟弟买的起,我娘和奶奶时不时会给钱他,他有钱。” “大人,你信我。”庄松月伏在地上哭喊。 她就是死也要把庄俊达拉着垫背。 “你别胡说八道。”梁雪狠狠瞪她一眼:“我们哪有给过钱给你弟弟,你弟弟根本就没钱。” 比起女儿,自然是儿子更重要,梁雪怎么也不能让儿子出事。 庄老太跟着点头附和。 “娘?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匕首那么贵,我哪来的钱买?” “我怎么知道你,谁知道你是不是找了哪个男人给你花的钱。” 嚯,在场的人都被梁雪的蠢话给惊到了。 庄松月哪怕再可恨,那也是她女儿,梁雪这是为了儿子,不把女儿的名节当回事啊。 这样就算庄松月是清白的,以后也没人敢娶她了。 “娘?你在说什么?”庄松月眼神绝望又无助。 “他是你儿子,我就不是你女儿了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为什么?” “闭嘴!”梁雪揪着庄松月衣领,小声劝告道:“他是你弟弟,是我们全家的希望,你做下的蠢事别攀扯他,否则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把你毁了,所以你自己把事情担下来。” 庄松月震惊的张着嘴,半晌狂笑起来。 这是她娘,她的亲娘,竟然能对自己女儿说出这种话,哈哈哈,也是,她们一向看重庄俊达,自己算什么呢。 “啪啪啪,肃静!” 徐永辉:“庄松月,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 庄松月跛着脚站起来,看向长岭村的人,在他们眼里她看到了冷漠和嘲讽。 转眼又看到庄黎,他好好的坐在那里,用那种无所谓的眼神看着她。 “庄黎!都是你!” 庄松月陡然发疯,想跑过去,才刚走出一步便被捕快摁倒在地。 “庄黎,都怪你,都是你的错,要不是有你,齐哥哥怎么会不娶我,都是你勾引的他,都是你害了我。” 庄松月趴在地上眼泪鼻涕齐流。 庄黎勾引左齐明? 众人的神色在他们身上来回流转良久,片刻后回味过来,脸上大都带着惊讶和嫌弃。 许盐生想起昨天他让庄黎去休息,庄黎十分稔熟的走到左齐明房间,左齐明也很自然的跟在他身后。 而且庄黎受伤左齐明最是激动,他们的院子还打通了...种种迹象都表明他们确实是那种关系。 怪不得庄俊达会那样问庄松月,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就说的通了。 左齐明不想他们误会庄黎,更不想他们用那种眼神看他,于是走到他身边挡掉大半唾弃的目光。 “庄黎没有勾引我,是我...” “我们是互相喜欢,还有我们喜欢谁跟谁在一起与谁无关。”庄黎站起来,牵过左齐明的手。 他们既然在一起了,自然是什么都一起承担。 徐永辉......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把公堂当什么了。 罢了,再放你一马。 啪啪! “庄松月,现在说的是你伤人的事,你不要避重就轻,若你没有别的话说那本官就宣判了。” 庄松月立时怆地呼天喊道:“大人,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回,您看,庄黎不是没事吗,他还好好的,放过我。” “放肆,你的意思的本官若是不饶你,就是没度量了,你把公堂当什么了?你把人命当什么了?” 徐永辉气死,惊堂木被他拍的啪啪作响。 一旁的捕快十分有眼色的让庄松月噤了声。 好一会徐永辉才匀下气,沉声宣判:“庄松月故意伤人性命,犯西陵律法第三百九十七条,念其初犯且最后未伤人性命,罚其流放苏原乡开荒五年,并赔偿庄黎五十两银子,此条由庄家人执行。” “这怎么行?”梁雪想也不想抗议:“大人,这都是这个贱蹄子的错,凭什么让我们赔钱?” 庄老太:“呜呜呜呜呜。” “凭我是县令!!”徐永达寒声斥道。 庄家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把公堂,不把他当回事,那也别怪他不客气了。 梁雪吓的身子一软跪在地上:“大人,我们没钱啊,要不你让她开荒十年,二十年也成,别让我们赔钱。” “真没银子?” 梁雪:“没有。” 徐永辉点头:“既然这样......” 梁雪竖起耳朵等他说那就不用赔几个字,哪想... “既然这样,就用田地来抵吧。” “不行。”梁雪着急了,庄成分家已经分了几亩田地出去,这下又要抵钱怎么行,俊达还要读书呢。 徐俊达冷哼一声:“你当本官是在跟你商量吗?” “许盐生何在?” “大人。”许盐生站出来。 “庄家田地几何你可知道?” 许盐生回知道,上回庄成分家他看过造田册,还记得。 “行,许盐生,主簿,这事交给你们,马上把契书写好,让她们签字画押。” “是。” “是。” 梁雪急得要跳脚,想去拦可又害怕旁边的捕快。 想到事情可能真没办法挽回只能高喊:“用地换,换地。” 地都是用来种花生豆子之类的,没了也不影响她们吃饭,田没了可不行。 没一会,主簿按许盐生说的地界写好地契后当众念出来让她们画押。 庄老太听到整整五亩田都要被赔出去,心疼的要滴血。 她想装晕,可县令虎视眈眈的盯着,她不敢只得抬手按在地契上。 主簿收回来交给徐永辉。 徐永辉看了两眼让他给庄黎。 庄黎接过后连连道谢。 呜呼!白白得五亩地,真好! 庄老太愣愣的看着手指,突然转身一巴掌扇在庄松月脸上。 “嗯是你借个贱人,你....” 她叽里呱啦骂了好一会,也没人听得懂。 庄松月死气沉沉一动不动的。 庄老太不解气还想打,徐永辉喝住她:“够了,这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说完看向庄俊达,这人... 沉思一会,他心里有了盘算:“庄俊达何在?”
第76章 何为爱 “学生在。”庄俊达上前一步。 他头低下前徐永辉在他了脸上看到了得意二字。 徐永辉轻声冷笑,这小子是在提醒他他是个读书人吗?天下读书人这么多,他怎么确定自己一定会对他另眼相看,呵。 正了正身子问他:“听说你已考取了童生?” “是的。” “那你明年三月可要下场?” “自是要的。” 他已经完全准备好了,他有信心,明年必能高中。 “好。”徐永辉敲下桌子:“既如此,那本官考考你。” “何为家?何为国?” 庄俊达双手背在身后,迈着装腔作势的步伐走到中间。 “学生认为,家是小家小爱,国是大家大爱,国才是我们每个人都要追捧和爱戴的。” “家是小家小爱?那你爱自己的家吗?”徐永辉漫不经心的问道。 庄俊达迟疑一下才点头:“自然爱的。” 庄黎:屁。 长岭村众人:呵!你看我们像是相信的样子吗? “是吗,可我感觉不到你对家的爱。”徐永辉摇头又问:“你要不要听听本官对家,对国的见解?” “请大人赐教。” “家是人的根,是人灵魂的巢穴,家能让人放松身心,能给人带去安全和开心;一个完整的家皆由爱而成,纵览天下之家,无一不是因爱聚,无爱散,一个人要爱家爱家人,家才不会散。” “国,有权,有地,有百姓是国,国是百姓的根,同样的,百姓能安康幸福也是国稳定的基石。” “何为安康幸福?” 徐永辉自问自答道:“百姓吃喝不愁,外有家心有爱便是幸福。” 顿一下又问:“何为爱?” 庄俊达悄悄扯了扯被汗黏湿的衣服,张嘴呐呐半天没能说出一个字。 “爱是尊重,是忠诚,是信任,爱是一个人对生命的敬畏和爱怜。” “爱可以是爱自己,爱亲人,爱友人,爱意中人,爱他人,爱国爱家,一个人学会了爱,才会懂得宽容与体谅,才会有怜悯之心,才会走得更远。” “庄俊达。”徐永辉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你可有爱?” “我,我......”庄俊达被他凛冽的目光刺得抬不起头。 “不知道如何回答?那本官告诉你,你有爱,但...” “你的爱是自私的,因为你只爱你自己。” “不是的。”庄俊达猛地抬头,触到徐永辉眼神的那一刻又下意识的低下去。 “我,我不是,我是有爱的。” 徐永辉失望的扯扯嘴角:“不,你下意识的举动已经告诉了我,你没有。” 顿一下又道。 “庄俊达,明年春考你不必下场了,等你真正理解何为家何为爱何为国再说吧。” 只这一面,他就知道这人心胸狭隘,对生命没有敬畏之心,若让他为官,对百姓来说是一种劫难。 庄黎在心里给县令大人比了个大大的赞。 “大人!!!”庄家三人异口同声地大喊。 “大人!!你凭什么,凭什么剥夺我儿子的考学资格?”梁雪愤愤不平。 “凭我是一方县令,在我的管辖之地我有权处置品行不端的学子。” “我儿子品行不端?你是怕我儿子将来高中官位高过你,你故意...” “娘!!!” “大胆!!”徐永辉气得脖子上青筋暴起,一连抽了好几根令签扔到地上:“胆敢诬陷朝廷命官,来啊,给我打!!” “是。” “大人。”庄俊达拉着梁雪跪下:“大人,我娘是一时口误,还请大人饶她这一回。” “哼!她一而再再而三咆哮公堂,我都未曾处罚,现下还信口雌黄,我是受朝廷所派的县令,她诬陷我就是亵渎朝廷,来啊,给我狠狠打。” 梁雪浑身颤抖,瘫软着身子被捕快拉走。 “庄俊达,你身为学子,放纵家人咆哮公堂,藐视官员,枉为读书人,若你以后不能约束家人谨言慎行,本官就剥夺你童声的衔头。” “大人,大人,我...” “够了,本官不想听你狡辩,再说一个字本官连你一起打。” “是。”庄俊达心有不甘的垂下眼皮,遮住眼中的阴鸷和怨恨。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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