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哥儿安心的享受着于丁一的揉腰服务,嘴里含着吸管,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奶,抬头看着于丁一的眼睛问: “你去村长家,昨天晚上闯进咱家的人怎么样了?” 于丁一说:“到处磕头,求人,就那样了,我去外面看看,喊话的声音都小了。” 于丁一把自已的小夫郎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才慢悠悠的出来看看,透过低矮的土墙和围栏,于丁一能看清这几个在自已家门口围着的汉子。 他就是不懂了,怎么一天天的小破事还怪多的,今天来一帮,明天来一帮,是他看起来很好欺负吗?还是确实是得罪了点什么。 他这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都要不信邪了,这一帮矮挫的汉子不就是村长家门口看见的那一帮吗?怎么的,想打架,他很久没活动活动筋骨了。 于丁一面色不善的拉开木门,抱着肩膀看着门前的人,浑身的低气压,这帮汉子眼里,比村里的一帮混混加在一起还吓人。 他问:“你们,又是干什么来的?” 领头的汉子在于丁一出来之前就已已经喊半天了,想把于丁一叫出来,嗓子都冒烟了,人还是没出来。 这要是在村中心,早就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了,正渴的四处找水,于丁一出来了,好像要揍人的凶狠样,极度不爽。 汉子狠咽一口唾沫,猛的挺直了后背,死抬着头,用下眼三白看着于丁一,嗓音哑着说: “这地方之前是我开的荒,这是我的地,我看你们是逃难的刚来,没跟你们计较,让你们种一季过冬的粮食,现在我得要回去了。” 这都是什么奇葩,于丁一本来昨天晚上就没睡好,呈哥儿还刚怀孕,他紧张又担心,孕初期还碰上了流民进村灭口。 现在,这几个加一块没墙高的东西,还来跟他说他种的地早就有主了,现在要收回去? 特么他刚种的时候,这几个人干啥去了,找人挖坑的时候,他身后的几个汉子还恬不知耻来蹭过肉菜呢,现在说这地是他们的了。 想的美,那榆树村村长,于丁一早就问过了,这地无主,开荒的汉子早就找别的地去种了,这块地都闲置好几年了。 是不是他在村里的形象太讲道理,太好说话了,让这些一个两个不长眼的都敢上他眼前嘚瑟,今天的于丁一脾气很不好,很暴躁。 他轻轻扭了一下脖子,眼皮往下一耷拉,黝黑的眼珠盯着眼前的汉子,问: “这地就是我的了,我想要,就是我的,你能怎么地吧?” 汉子舔了舔风吹到干裂的嘴唇,试图搬出处长来给自已增加底气,他说:“村长说了,这地和房我可以要回来,你就得还给我。” 于丁一看着这个在村长面前点头哈腰,到自已面前就颐指气使的样子,真的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从背后拿出一根棍子,是他刚才顺便从烧炕的柴火里挑出最笔直的一根,指着汉子的头,用木棍使劲怼他,疼不到哪里去,就是羞辱人。 在汉子的头顶,点出红痕,甚至流出了血。 一字一句的说:“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连个村长都怕啊,用不用我现在就跟村长说到说到,我看看他怎么答应你了。” 即使这样,即使这么多人围在一起,即使于丁一的行为动作里的侮辱含义已经到达了顶峰,他们还是无动于衷,甚至开始害怕。 怀疑自已为什么要来于丁一家招惹这个人,他空手射大雁,一打五的时候,他们又不是没见过,都在榆树底下看热闹来着。 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人能乖乖交出地呢?领头的汉子顶着木棍,结结巴巴的说道:“你敢不敢跟我去村长家对峙,让村长来决定这地到底是谁的。” 于丁一忍不住叹了口气,能不能听懂人语了,他都说这地就是他的了,哪怕天王老子来了,这地也是他于丁一的了,谁跟你讲道理了? 看着他头上的伤口,试图跟贪婪的蠢人讲道理是他今天犯得最大的错,天杀的,于丁一根本就没跟他讲道理啊。 确实在古代这所谓村长的地位很高,没有官府,或者官府离的远,或者其他的原因,村里的事都是村长来决定的,甚至掌握着村里的生杀大权。 村民畏惧村长是应该的,可是这几个汉子害怕,不代表于丁一在乎啊,就算这几个汉子占理,他随便送几根肠,几袋盐,几斤糖就能搞定,找村长就一定站在他们那边吗? 何况这事,他们根本就不占理啊,把村长当成救命稻草了是吧,于丁一咬牙切齿的说: “行,你们几个跟我走一趟,我倒要看看村长怎么决定的。” 这几个蠢人,于丁一是怎么吓唬也不管用了,就知道找村长,对村长的畏惧已经刻进骨子了是吧,谁多横都不好使,就村长好使。 于丁一回头,他知道呈哥儿就在窗户那里看着呢 ,他喊道:“我去村长家看看,你自已先吃着,不用等我,我马上回来。” 从屋里远远的传来呈哥儿答应的声音。 于丁一一脚踹到了领头的腰,说道:“走吧,不是找村长评理吗?” 汉子被踹一趔趄,敢怒不敢言,只能从于丁一出门都要跟夫郎报备暗暗给自已找平,连媳妇夫郎都害怕搞不平的人,注定是不行的。 他家夫郎什么时候这么嚣张过,从来都是他说东是东,说西是西,家里人哪敢说一个不字,他出门,夫郎还能在屋里待着?不得送到门口。 怕夫郎的窝囊废,汉子在心里骂道。
第121章 服气 于丁一黑着脸往前走,后面跟着刚才一帮挑事的汉子,他要努力劝服自已才能理解这时候的人对古代村长的敬畏。 大榆树就在眼前,榆树边的屋子外面也是聚起来不少人,把本来就很狭窄的小路显得更加拥挤,成堆的雪堆在路边,中间的人群不让开,根本过不去。 于丁一身量高,走近了看见曹阳和大山正把一帮人按在地上揍,围观的人不少,没有人拉架,这里在公房附近,围观的多是跟着李家村逃难来的一群人。 于丁一喊了一声“曹阳。” 这帮打急眼的人才找回理智,曹阳用袖口擦擦自已嘴角的裂口,被冷风吹的,连血都流不出。 看见于丁一,曹阳愤恨的说:“这帮人,不讲道理,让我们搬出去。”这时,顺着曹阳的目光,于丁一眼前人群散开,空出一条路。 于丁一身后的人才发现挨打的是自已的兄弟,急忙赶上去扶,挨打的人看着毫发无伤跟在于丁一身后的汉子,再看看自已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样子。 迁怒的挥开了他们的手,本来就是安分守已的老实汉子,要不是他的怂恿,也就怂怂的住在村边担惊受怕了,还以为能换到个好地方,结果呢,挨一胖揍,这就是一群无赖,连村长的话都不听的。 被挥开的几人也不在乎,强硬的拉起几人说:“我们现在就去找村长,让村中长辈来评评理,看看这房子到底是谁的。” 他扶着伤员,用手指着曹阳和大山一帮人,说:“你们跟我一起去村长家,抢别人的房子还不讲理了。” 围观的李家村的人有人出头,大声的“呸。” 同样住公房的人闹闹哄哄的反驳道: “屁,什么叫抢你们的房子,这破房子值个屁钱,没来之前怎么没人住啊,修好了才要回去,没门。” “就是,我们又不是白嫖,死沉的铜板揣兜里的时候不嫌铜板沉啊?” 几个汉子被周围人的指责气恼了,喊道:“这就是我们村的房子,给你们这些外人住感恩戴德吧,到时候村长把你们都撵走。” “不过是借住的丧家之犬,被土匪撵走的,怎么,现在也学着要当土匪,把我们的房子抢走吗?” 两边越吵越凶,甚至有人撸起袖子就要教训这几个口不择言的汉子,围观的汉子越凑越近。 刚才还在叫嚣的汉子怂了,大喊着:“找村长,我们要去找村长。” 于丁一围观着事情的走向,就这样,找村长评理的人扩大到了所有的李家村人和这几个汉子。 他们被李家村人包围着,走在前面,时不时的警惕的向后看一眼,害怕身后的人不讲武德,直接以多打少,把他们几个揍一顿。 他们也没想把所有的李家村人都赶走,只要给他们几个腾个屋子就行,杀人灭口的流民谁不害怕,就是想搬的近一点。 但是事态的发展早就不是这几个汉子可以控制的了,他们不过是推动了这一变动, 只要流民再进村一次,杀了人,外围的人根本就待不住。 想拼命往中间跑,中间的人家就那几家,哪里有地方给他们?这群外面来的就成了众矢之的,凭什么外人能住在中间。 凭什么外人这么安全,早晚都是会有这一闹,于丁一几乎无奈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人群,从来最大的危机都不会是知根知底的自已人。 向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日日这样高强度的压力紧张下矛盾摩擦只会越来越大。 乌泱泱的众人走向村长家,榆树下的村长院子里的人还没有走光,这又来了一群,于丁一哪怕走在最后,还是鹤立鸡群。 一直待在村长家的房鸿运一眼就看见他了,远远的挥了挥手,不知道又回来干什么?不是回去陪夫郎了吗? 等房鸿运走近了,才看见自已最亲的手下大山还有曹阳和曹阳他爹,脸上多多少少都挂了彩,别人身上却没有什么伤。 房鸿运当场就急眼了,大吼道:“谁,谁揍了我兄弟。”他几步冲向曹阳和大山,“你俩说,到底是谁?” 大山默默的让开位置,露出身后几个明显伤的更重的汉子,太矮了房鸿运没看见,他尴尬的笑了笑,赶紧抬头对着于丁一说: “兄弟,你怎么来了。”房鸿运默默地穿过人群,来到于丁一身边,他手底下的人打架就是这么没轻没重,那几个汉子满脸的伤,看起来很严重。 他这个大哥还真有点心虚呢,于丁一轻轻抿嘴说:“我来看看,村长怎么说。” 他拍了拍房鸿运的肩膀,跟着人群进了院子,院子里的人很多,不知道都聚在村长家干什么。 小屋子里又涌进了这么多人,榆树村村长的脸的黑的很彻底,为什么这几天会有这么多事,他一个小村长,家里好像成了赌场。 每日每夜,人群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他多花了多少柴火和蜡烛。 榆树村村长抖着手里的旱烟,舍不得抽,只是拿到鼻子处闻闻,才抬头看着进来的汉子们,语气冷硬,问:“又怎么了?” 一个被打的像猪头一样的汉子冲了出来,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哭诉,活像个泼妇,还是他最瞧不起的那种。 村长嫌弃的往后退,但还是碍于村长的面子,仔细的听这汉子的哭诉,猛的提高了声音:
87 首页 上一页 67 68 69 70 71 7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