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曾经在洛城的时候,他都不敢想这样娇小的一个人究竟是怎样从洛城走到京城,吃了多少的苦。才能见到自己。 那时候自己却狼心狗肺,让他吃了那么多苦才找到自己。 现如今自己也体验了一般那种备受煎熬的日子,明知道自己心爱的人天在远方。现如今近在眼前,他却都不能相认,这种痛苦的感觉自己一个人承受总比两个人承受要好的多。 “这孩子是不是闹得你要睡不着?”有些心疼。 不想和他有什么隔阂,尤其是在这种时候,自己心疼他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在和他吵架? 段景然手轻轻的抚摸在他的小腹部上,但是白渝苏像是和他闹别扭似的,直接将自己的身体转换过去,不想让他摸。 可是男人却一把将他紧紧的搂在怀中:“别逃开我。” “你总是这样摸我做什么,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还有自己的相公,你现在枉为人!” “那我现在算什么?算是你偷情的小情人吗?”段景然低沉的笑了一声。 “你不要在这里和我贫嘴!” 白渝苏感觉到自己脑子里面乱的很。 虽然不同于前两日的时候脑子里面那样昏昏沉沉的样子,能够清晰的想明白许多事情之后,他反而觉得有些闹心了。 自己现在揣着一个大肚子,却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跑了,这话要是说出去算怎么回事儿啊? 两个人躺在床上却没有在讲话,明明什么事情都到了嘴边。好像有一层窗户纸,将两个人彻底隔开似的。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 段景然是被外面操练的声音弄醒的。 有一形壮汉,像是伪装成了农民的样子。可是他们手里面都拿着刀枪,而且人数不少,在不远的农田处拉起了很长的围栏。 如果不仔细向里面眺望的话,是看不清里面的情形的。 段景然自然是熟悉那围栏是做什么用的,他们将里面全部都围绕起来,让别人看不清里面的状态,自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情形,别人还以为真的是有一些农户在务农。 “你稍微慢一些,现在这肚子大,不方便。”段景然本身看到这人起身,赶紧走过去给他穿鞋。 白渝苏现如今手脚有些浮肿,都是孕期惹的祸,让他着实有些难受。 昨天明明在很努力的想着一些事情,可是身体的疲惫让他不得已闭上了眼睛。 等着自己再醒来的时候,竟然已经到了日上三干。 窗外的响动也将他弄醒了,他朝着外面看过去:“现在是什么时节吗?怎么这般闹腾?” “我想带你回京。”
第一百三十章 他不记得许多事 流城现如今已经动荡不安,甚至就连那些兵营们私自操练都没有人管。 很明显这个地方就已经不安全了,很可能是跟这里的地方官沆瀣一气,如果这个时候再不走的话,接下来可能先起兵的地方就是这里。 那么这整个城镇的人恐怕都要留下来当做人质,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 白渝苏原本根本就不想和他走,自己虽然对面前的这个男子很有好感,可是也仅限于好感。 道德上的那一根弦紧绷着,让他知道自己不能够离开那个酒楼和这个城市,自己不能够和自己的相公不告而别。 “只要和我在一起半个月,到时候如果你还想回来,我一定把你完完整整的送回到你相公的身边。” 段景然就用这半个月赌一赌。 虽然面前的人已经完全没有曾经两个人在一起的记忆,但是他也有这个信心能够和这个人重新开始。 只是这整个江山的百姓不能够成为他们两个人相爱的陪葬品。他一定要安顿好所有人之后,先天下后君子。 白渝苏只是有那一种感觉,他知道自己无论是从道德上亦或者是从其他层面上都不应该离开这里,可是他现在想要跟随他自己的心。 现如今他只想跟着面前的这个男子天涯海角随他而去。 “到时候我若不喜欢你一定要叫我送回来。” “放心吧,天下这么大,我还能拐跑你不成?” 段景然租了一辆马车,马车顺着这个城外的小路直接往前走。而且还是连夜走的。 他们前脚刚刚从这城市离开,后面似乎就有人赶紧将那城市封起来了。 如果他们晚一天离开的话,现如今肯定是不可能离开那座城市。 还好到京城距离不算远,驾马车只需要三天的时间就到了。 来这一路,他们听闻了一些现如今京城当中的留言。 宰相在前些日子已经在家中因病身亡,他的大儿子齐将军在回来奔丧的路上,遇到了山匪的袭击,现如今生死不明没有人知道这位将军现在究竟身在何处已经连续好几个月都没有消息,这位常胜将军竟然在自家的地盘里受到了自己人的袭击,现如今下落不明。 而很多的大臣好像也有许多的改动。 这整个宰相府算得上是满门忠烈。 现如今宰相已经病故,他的大儿子也生死不明,曾经嫁入到皇宫当中的女儿也早就消失,一家人竟然只剩下了一个小儿子齐恒。 这话说出去,恐怕这样的故事都会令人惋惜的。 白渝苏不知为何,明明不认识这些人,可是他的心里面就是有些不舒坦。 “那宰相的女儿怎么会平白无故在后宫消失呢?” 白渝苏念念有词的想:“许多人都传当今圣上是一个断袖,有龙阳之好,难不成还是杀了皇后?用来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吗?” 在前面驾车的段景然听见他这样的推测,有些忍不住的摇了摇头。 自己原来在他的心中竟然会有这样的形象,真是不敢想象,如果他要是知道了自己没有后宫,全都是因为他这个蓝颜祸水,还不一定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那你怎么看当今的皇上?” “不是说现在皇上已经病重了吗?好久都没有上朝了。”白渝苏摸着自己的小腹部,已经赶了三天的路。 但是他这整个马车当中都已经被重新布置了一番,那坐着的地方都被垫上了软乎乎的棉花。身上盖着的小被子的布料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摸起来滑溜溜的,一看就价值不菲。而且这里面虽然是马车,可还是用心点上了安神的香料。 用来给他凝神静气是最好不过的,要不然在这晃荡的夜里,他怎样才能睡得安心呢?这些事情全部都是段景然一点点亲自去置办的,虽然时间仓促,可是它在细节上却并不马虎。 正是因为这样,他心里面才有些开心,自己似乎跟他走并不算是一个错事。 就当是自己在孕期当中所出来散心了。 以前在那客栈当中,他的相公永远都不让他出房门,好像生怕他出去见到任何人一样,似乎自己现在大致一个肚子,那就是人生当中的怪物,别人见到他都要退避三舍。 但是段景然看见他就从来都不会觉得他像一个怪物,即使是一个男子有身孕又怎样?仍旧把他当成一个正常人看待,甚至细心呵护我生怕他着凉,生怕他受了什么委屈一样。 “你可了解现在的皇上吗?”段景然问。 一路上他们路过的地方稍作休息,越靠近京城,好像探讨黄山的人就越多。虽然这些话那都是在京城当中禁止讲述的,但是民间当中有流传,那也是正常。 “我们一路走来,听说的不都是皇上的好话吗?只不过陷入进病重,不知道那是什么情况。算了,这哪里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应该关心的事情。” 段景然在民间的口碑不错,因为他事事都为百姓着想。 在刚刚登机的时候,他做了许多能够让百姓安居乐业的事。在社稷上也很有作为。 不仅收复了边疆,还手握了重要的根源,最最重要的是他设置的几个粥棚都能够让穷苦的百姓吃上一口热乎饭,曾经闹饥荒死掉的人大大减少了许多。 若是这样为百姓考量的皇上都不能得到拥戴的话,那这一个朝代才是真正要灭亡的开始。 白渝苏掀开帘子,朝着外面路过的风景看去。 这越靠近京城之内,好像里面更加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压抑,不知道为什么。 而且这儿的人也没有其他城镇那边活的轻快。好像天不亮就已经开始出门摆摊生活。 在京城之内,天子脚下,每个人都活的兢兢业业。 “我们要到前面的农庄休息一会儿。”段景然一鞭子抽在拉马的屁股上。 这是夜半的时候,白渝苏看着外面的天蒙蒙亮,还好奇呢:“你在京城附近也有认识的人,我们来这京城到底是来干什么?要玩儿什么吗?” “一会儿见到人你就知道。” 段景然卖了一个关子,并没有告诉他具体要去见谁。 说话的样子吞吞吐吐的让白渝苏着实有些好奇,本来还有些困意,到现在他还真是不困了。 掀开帘子,直接从马车里面探出头来和想要段景然一起驾马。 “你干什么?赶紧回去坐着,这地方能让你胡闹吗!”段景然看他笨拙的身子,却还试探着想要出来,有些着急了。 “怕什么呀?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何况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种,你干嘛这么关切?”白渝苏淡淡的笑了一声,他还是想要尝试一下驾马。 他这一句话噎的段景然差点儿没喘过气来:“你!” “你肚子里就算是怀的哪吒也给我要老老实实的坐回去!” 这么大个肚子了还摇摇欲试想要驾马车,简直是异想天开。万一震动到了胎气可怎么办? 当真有一种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感受。 白渝苏他凶巴巴的样子吓到了,嘟囔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然后又默默的回到了马车之内。 虽然靠近了京城,不过这附近却没什么农田了,反而都是一些走标路的人。 白渝苏从车内朝外面看去,确实逐渐和一个农庄走近了一些。 现如今天才刚刚蒙蒙亮,路上基本是没有人的状态,他们就算来到这个农庄也是悄无生息的,并没有什么人发现,而且从里面有一个男子看见他们来了,赶紧出身来迎接。 他那样子还是很郑重的, 段景然马车之上跳下去,来迎接他的男子却跪在了他的面前:“参见…” “免礼,这次我来的比较低调。”段景然小声的将人拉起来:“京城当中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之前已经去打听过了,现如今……”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 他一抬头看见马车的帘子微微动了一些,立刻升起了警惕之心:“谁在里面!您带着人来?” 白渝苏动静好奇的探出脑袋:“这是你朋友吗?” “白公子?”男人看到他脸色带着几分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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