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是这傻子,什么都不懂,是一个为了钱不择手段,宁可撒泼打滚也要得到的人…… 没想到竟然是为了他的身子…… 白渝苏这样的吃啥子人都注意到,他白天的时候脸色不好了吗? 两个人从见面到现在甚至连12个时辰恐怕都没有,他竟然能如此真心的托付。 这样的人在宫中,他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这样的一刹那,谢怀当真是有些恍惚了。 心里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的发芽。 谢怀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的抚上他的脸颊:“打疼了吗?” “不疼不疼,一点儿都不疼。”他傻兮兮的笑,着眼中仿佛满是纯真。 可这几巴掌的力度当真是不小。 这脸肿起来老高看着红彤彤的都很吓人。 谢怀竟然此刻有些心疼的摸着他的脸颊:“肿起来这么高,怎么会不疼?” “娘子知道心疼我。这就是我最好的糖啦,还有什么可疼的?” 两个人之间的气息竟然带了几分莫名其妙的和谐。 谢怀被他逗的轻笑了一声。 白渝苏掀开马车的布:“哎呦,快停车!” “怎么了?” “到卖排骨的李家了!我去和李大娘买几块儿排骨,马上就快到家了,你先回去。” 说完他手脚利落的跳下了车,只拿了买排骨的钱,剩下的全都塞进了谢怀的手中。 马车重新缓缓的走着。 这个村子本就不大,看起来灵山绕水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 谢怀已经观察过四周,这里也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平时来回出村的人并不多,有了生面孔,大家也能发现。 确定了,在这个村子里面待着就是安全的。 “公子,到了。”马车的车夫掀开帘子。 车夫是阿久装扮的。 谢怀漠漠没有什么表情:“城里什么情况。” “回殿下,现在每一个关城要塞都在搜人,不过离这儿最近的城里消息并不灵通,我已经被飞鸽传书到京城张大人家,将军到时候也会助我们一臂之力,我观察过我们坠河的那条船,被人动了手脚,而且船上的那些人确实里面有王爷的人,身上都有图腾纹身,是王爷身边的死侍。” “呵,”谢怀缓缓被他扶进院子,“真是我的好弟弟。” “殿下,如果现在想要进城养伤倒也是一个好方法,我可以找个宅子,安安静静的,绝没有人打扰。” 这边实在是太过偏远,就算进城里面待着养伤也不会被人发现。 谢怀想了一下。 “罢了,就在这儿歇着吧。” 谢怀摸着手中白渝苏给他的钱,心中不知道像是被什么充满了甜蜜似的:“一个月后等我的伤养好,大军突袭,回京。” “明白” “对了” 阿久刚要退身下去,居然又被他叫住:“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刚才白渝苏不是给了你一吊钱当车钱?拿来。” 阿久:“?” “他赚的是辛苦钱,不容易。” 阿久:“?” 难不成自己扮成车夫为太子殿下卖命就容易了?? 一吊钱!太子殿下竟然这么抠门! “给您……” 谢怀满意的将钱拿了回来,在手中掂量了几下:“退下吧。” 阿久:“哦…”
第十章 我喜欢娘子 俪朝地大物博土地肥沃,近几年来边疆祸事不断,还地处要塞,百姓安居乐业,也是盛世。 京城当中更是寸土寸金,在被人们描述当中,好像宫里的每一寸都是金子打造的一般。 而所谓皇朝当中必有勾心,身为皇家的子嗣,那必定要踏上一条嗜血的路,古至今哪一位皇子能够在夺嫡继位的时候以身保全? 如今,当朝圣上病重垂危,马上就是要继太子入大统的时候。 所有王爷的眼睛都紧盯着那九五之尊上的龙椅。 不止王爷,或许朝中的将军,宰相,宫中的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内心当中的盘算。 世界上最尊贵的地方无非就是皇城之内,可世界上最阴狠黑暗的地方也不过是这片天地。在那红墙绿瓦之间满是算计,踏进去便是步步惊心。 六王爷的生母是如今最得宠的云贵妃,位同副后,在宫里的时候便争休不断,朝堂上也是针尖麦芒。 谢怀虽然身为太子母亲为皇后,可是母后在宫中早已不得宠性子,温润如玉,哪里能够斗得过那些恶毒的嫔妃? 只是盼着自己唯一的嫡子能够将来继承大统,不必再受他人凌辱,看其他妃子的脸色罢了。 而这江山其实说坐稳就能坐稳的? 现在只怕只有让他们以为太子已死,所以那些暗藏祸心的人全部都能够暴露出来。 等到其他几方势力相互精疲力竭的时候,他在带着大军杀回朝中,一个措手不及,拿下所有逆党。 不过确实应该提前回到京城当中。 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他命丧黄河,狼子野心也正暴露无遗,先流放他们一些时日。 只要他想,凭借他的手段,那些弟弟朝中的大臣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对手? 当朝太子,那可是天子,琴棋书画,文武样样精通,辅佐他的太傅都说这般人物似乎如同天上神仙下凡一般。 将来他一定要将这京城翻个天翻地覆。 阿久装扮成外来的商人,也已经在村子里面住下了,买了几匹马,做点小营生用来掩人耳目。 谢怀换好了身上的伤药,畅快了许多。 刚才和那几个三大五粗的人动手,竟然有些崩伤口了。 “娘子,你怎么在这儿站着呢?不进屋休息吗?”白渝苏回来的时候拿着许多东西。 怀里捧着好几种菜,还拎着一大块肉。 看着他站在门口,还以为是娘子正在等着自己做饭呢,心里有些美滋滋的。 这么多年他都是一个人生活,哪里体验过有人等着自己回家的滋味呢? 原来家里面有一个人盼着自己回来,是这样的甜蜜啊。 “你身子弱,可别着了风寒。”白渝苏他心疼着,推搡着人赶紧进屋。 谢怀本想接过他手中的东西,帮他拿一点。 没想到这人真把宠着他当成第一要紧的事。 “一点儿东西我肯定能拿得了,不需要你来。” 他这样要强倒是让谢怀心里觉得他更有趣了。 很难想象这样一副小身子骨是怎样在那填地主的农庄里面干了一天的累活儿。 为了那点钱,竟然也是为了自己。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不免暖暖的。 “以后你就不必去接我了,要是来来回回磕到碰到让别人看见可不好了。”白渝苏嘱咐着他。 “怎么你很怕我被别人看到吗?我很丢人?”谢怀反问着。 “自然不是了。”白渝苏贴心的牵着他的,手摸着他手中的温度是否是暖的。 来回揉搓着他的手,已经入了初秋,其实早晚还是有些凉意的,厢房里不算暖和,他也怕冻到这人。 “娘子生的这样好看,我怎么会觉得你丢人呢?” 白渝苏可爱笑起来:“我啊,就是夫君没本事,不然一定敲锣打鼓。给你弄个花轿子,风风光光的娶进门!” “只是娶男子为妻,怕你被别人指点……” 一人一口唾沫就足够淹死人了。 这世道上男子交合本就是不雅之事。 更加违背了祖宗繁衍后代的本分。 白渝苏上头没有父亲老娘,家里也没有什么贵重的物品需要传下去,这条香火断了,就也断了吧。 他倒是没什么,从小因为痴傻被人嘲笑也从来都不会放在心上。 可是自己的娘子却不同。 娘子漂亮的如同天上的神仙,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娘子跟着他受了委屈,受人白眼被冷落。 不如在家里面自己安安心心的宠着他,把自己的一颗心捧了给他,让他随意蹂躏。 白渝苏这颗双眼当中透着一种少年的纯真。 两个人之间的身高差明显,谢怀微微低头就能看到他为自己认真的搓着手。掌心当中互相传递着对方的体温。 他的唇角忍不住的勾笑起来,也被这个小傻子传染了。 这人真是笨。 可是也好像笨到他的心坎儿里了。 瞧着他这样呆呆傻傻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调戏他。 “那以后我在家里无聊,想夫君怎么办?”他故意说出这暧昧的话,俯身凑近问他。 “阿?”白渝苏的脸色一下子就红了起来,睫毛清颤,眼神当中有些慌乱:“我也不知道…” “我干活的时候也是想娘子的。” 他是真心想要疼爱自己的娘子。 谢怀看着他的手脚似乎比寻常男子都要小了一些。这双白嫩的小手,经过常年的风吹雨打,干那些重活粗活,冬天或许还在冷水里泡着有些粗糙了。 白渝苏被他一直盯着都有些不好意思。 可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人实在是可爱。 原来以为吃啥的人都如同疯子,没想到还有这般性格…… 他作为当朝太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谁呀,什么样精明美丽的人没瞧过,可遇上这只为了一颗真心捧出来给他的,还是头一个。 似乎也是唯一一个 在皇宫当中到处都是勾心斗角和算计,哪里会有这样纯真的情爱…… 白渝苏给他盯的实在不好意思,垫着脚尖儿直接在谢怀的侧脸亲了一口。 只听见吧唧一声,然后又不好意思的钻进了房里换衣服。 少年软乎乎的唇瓣带着一种奇异的清香,印在侧脸上的时候,那种触感就像是奶似的甜,让谢怀这心里带着几分莫名其妙的滋味。
第十一章 喜欢吗 谢怀眼波流转,太阳已经在落山中。 隐隐约约的光洒下来,只有侧脸的轮廓,白渝苏眼前一时间都只有谢怀冷峻又有几分促狭的眉眼。 这双眼睛根本不像是一户普通人家能够孕育而生的。 更像是那永远养不熟的冰冷毒蛇。 白渝苏被他看的有些奇怪:“你看着我干嘛呀?” 谢怀拽着他的胳膊上前一步和他又凑近了一分:“难道夫君亲我一下,就算是我今日在家里面等你的奖励?” 不知为什么脑子里面就孕育而生这种话。 他向来是一个谨慎的人,说什么话都是三思而后行,可面对这个呆呆笨笨的小人的时候,他只想多逗一逗他,看看他会有什么样可爱的反应。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断袖。 甚至父皇和母后曾经在他的东宫里塞了不少侍妾。只不过他醉心于朝政,从来都没有宠幸过,将来一统江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那都是亘古以来从来没有变化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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