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恬是这第一家红楼苑的头牌花魁,模样漂亮,可人从小就被卖到这里来了,在这儿干了不少年是不少男人的心头肉。 尤其是外地来的骠客,都一定要体验过她的美味。 女人的身子就凭借那一张薄薄的生气,就要留在这红楼院当中卖命一辈子,直到得病而死。 就在门口看着的魁梧打手们看到白渝苏这幅窘迫样子都笑的更大声了。 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这般窝囊。 女人都已经投怀送抱了,他却只顾着脸红。 “你叫我姑娘?”程恬却没有管别人的话,低声细语的问他:“为何来到这里找活干?” 她没有了刚才的风情模样,只是仔细打量着白渝苏。 平日里她接待的男人都恨不得赶紧和她洞房,那双眼睛都长在了她的胸脯之上。 似乎从自己有意识以来就没有见过这种会因为多看她一眼就脸红的男子。 白渝苏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想给我的娘子治病赚钱,听说这儿人多,想来试试能不能有我能干的事儿……” “哦。” 程恬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物件,眼神当中也充满着笑意:“倒是个痴情种。” 在这里见过的男人太多,大多都是一夜之后提裤子便走,而面前的这个人却为了自己的那个娘子想要去那最红尘的地方找点力气活儿干,也是可怜。
第二十章 我要尝尝强扭的瓜 “如果你不觉得累的话,我倒是缺一个使唤的伙计,一天给你五吊钱,干不干?” 在白渝苏已经蔫头巴脑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位花魁忽然悠悠自在的说出这句话问他。 “嗯?” “我看你也算机灵,正好我身边缺人呢,不是想给你们家娘子攒钱治病吗?一天五吊钱还不够啊。” “够了!够了!” 这个工钱可能是他以前搬麻袋要办四五天的呢! 喜乐难言于表,不知道怎么感谢面前的人才好。 只能一个劲儿的重复着:“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能够在洛城当中站稳脚跟,有一个自己的栖身之地,还有一份稳定的活计干,是他和谢怀幸福人生的开始。 “不必谢谢我。”程恬的唇角抿起,那一抹红唇在阳光之下格外勾人。 虽然那老鸨看着他痴傻的样子有些不满。 可程恬是他们红楼当中的头牌,想要一个下人,给自己干活还是轻飘飘的,看在程恬面子上她就也留下了白渝苏。 简单的了解了红楼当中的格局后,告诉他每天就负责给程恬换洗衣服,来回迎客,时间一晃儿也过得快,通知让他明天早上过来干活。 白渝苏临走的时候万分感谢。 脚步也匆忙了些。 想着赶紧回家把这桩喜事告诉娘子。 慌乱之中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哎呦,”白渝苏连忙抱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看清楚…” “大胆!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撞我们王…”一个男子尖锐的嗓音忽然朝他责骂。 只是他最后一个字说的格外小声。 白渝苏隐约听到好像是叫王爷? 可是那人却又转换了称呼:“撞到我们少爷!当何罪呀?!你这下等人赔得起吗?!” “没关系”一个爽朗的男子声音打断了这人的责备:“公子走的这般急,怕是家里有急事吧。” 他主动伸出手,拉起被撞到在地的白渝苏。 这个男子身穿一种格外华丽的绸缎,虽然颜色是墨青色的,很低调,可在吸阳光的映衬下似乎有七彩的光芒,光这一匹布就不便宜。 而他的面容…… 锋利的下颌线那如同画中男子天仙似的眉眼,竟然和他自家的娘子有几分相像! 如果自家娘子在白渝苏的心里面是第一漂亮的话,那么可伸出手将他拉起来的这个男子应该就是第二。 “在下段景华,是去南方投奔老乡的,身边的随从脾性被我们家里养的刁了些,你不要见怪。” 段景华? 这个姓氏看起来怎么格外耳熟? 好像在哪里听过。 “不会,不会。” 白渝苏赶紧摇摇头:“我撞到你的,不好意思啊,我太着急没看路。” “太客气了。”段景华的眉眼就紧盯着白渝苏。 像是审视自己的猎物一般,看着这张小脸儿。 “不过你刚才这么一撞,我身上确实有些疼。” “阿?” 白渝苏刚才走的急,不小心撞到这个人,可是他撞上这个人的身上格外坚硬。 就像是一堵厚重的墙,将他自己反而弹到了地上,被撞的这个人人高马大,身材也魁梧。 “难道我给你撞坏了吗?”不免有些担心,自己又给人添麻烦了。 “哈哈。”对方看他这般好骗,眼神当中带着几分玩味:“怪不得他能看上你。” “什么?” 白渝苏没有听懂他这话的意思。 “没什么”段景华指尖指向自己的胸口:“刚才你可撞到这儿了,帮我揉揉。” “这…这不太……” 不太好吧?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何况在这车水马龙的大街上! 这男子竟然直接拉起他的手,朝自己的胸口按去! 这手感! 嚯! 比李大哥扛麻袋的胸肌还要硕大。 “那个这个公子我不必帮你揉了,你自己揉吧…”害羞的耳根红成一片。 其实也不仅仅是害羞,反而是觉得自己有些惭愧。 同样是男子,为什么自己的个头这样矮小,自己的胸口也是干干瘪瘪的,自家娘子生病,从小体弱,都有那样魁梧健壮的身材,胸肌也和这个手感差不多相似呢。 难不成全天下就他一个身材不好的弱男子? 一想到这儿,他心中不免有几分心口堵。 “公子不要脸红,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那你伤了我,可不是要对我负责吗?” “我,我家住在城郊,你要是明日不舒服,我可以给你拿钱去瞧病……” 只不过他现在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了,已经这个时间了,他想要回家给娘子做饭。 匆匆留下了自己的地址了之后转身离开。 那一抹娇小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只留下了段景华站在原地看着那人离开的地方心情大好。 他身边跟着了两个随从,都是宫里面的太监,装扮的到和平常人家的下人没什么两样。 “王爷,您可别忘了我们来这是干嘛的,怎么还和这种乡野村夫搭话?” 八王爷,段景华,他是和六王爷一党的人。 也就是太子段景然的敌对方。 段景华满不在乎:“难不成本王瞧上个人还需要你的同意?掌嘴。” 身后的随从立刻闭了嘴,安安静静的打了自己一个巴掌。 八王爷自幼和六王爷交好,不学无术,好色成性,就连当今圣上都知道他是一个断袖,虽然现如今已经娶了王妃。可家里面的男宠却数不胜数。 “太子失踪的蹊跷,六王让我们来这儿查什么啊……我看这个洛城地势不好,也不像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更没有能够隐藏军队的能力…”另一个随从发出疑问。 他来到这个城是奉了六哥的命。 前些日子宰相的二儿子齐恒忽然要回老家祭祖,可细作回话却是到了洛城没了踪影,自然也没有回老家祭祖。 宰相一家都是太子的心腹。 段景华奉六王爷的命,来这里搜太子,现如京城当中都以为太子已死。 “六哥继位是迟早的事。” 如果太子现在还活着,他来到洛城的唯一目的就是在六王爷登基之前杀了太子灭口。 “等我们办完事,把该杀的人杀了,回京的时候我要把刚才那个男子带回去享用享用,一看就是个没什么经验白花,我喜欢。” 段景华就这么一个好色断袖的癖好,偏偏喜欢那强扭的瓜。 时常强抢民男。
第二十一章 我娘子病重 风流成性,身为皇子中是最不靠谱的一个。 不学无术是他的向来的标签,但他向来和六王爷走的极近,甚至连母妃的话都不放在心上也只为六哥效命。 在朝堂之中用着不学无数的身份把自己摘的干净,实际上却是六王爷的耳目。 在朝堂之中探测一切。 他在洛城中落脚,带着两个暗卫太监准备在这里搜太子。 此时正是风声鹤唳。 ** 白渝苏晚上拎着不少集市中买的菜回来。 他刚进屋却看见谢怀仿佛也是刚回来似得,手中拎着纸袋。 “娘子,你去干什么了呀?”他放下手中的菜安置在了院中,脸上还洋溢着笑脸:“一会给你多做几个好吃的菜,成不?我们刚到洛城,人生地不熟的,你就不要乱走了。” 自己可不能让娘子出去抛头露面。 “我就是在家里待着闷,出去转转,我一个男子能有什么事。” “哎!”白渝苏忽然打断他:“以后你觉得无聊我们吃完饭就可以天天出去遛弯,我陪着你,” 他忽然降低音量,神秘兮兮的说:“现在不太平!” “不太平?怎么说。”谢怀帮着摘菜的手一顿,有意无意的问着。 虽然平日里都是白渝苏叫娘子,可身高之间的差距在这里。 谢怀刚摸上菜就被他抢过去,不让他干活。 他就顺势从后腰抱住白渝苏,刚刚好下巴可以抵在他的头顶上。 闻着他身上那一股淡淡的香味,心中有一种平凡的安心感。 在皇宫里长大的他,从来没有体验过这份安稳的生活,只需要想柴米油盐,不用担心自己会被算计,这东宫之位被人觊觎。 他此刻在心中有着格外的满足感。 白渝苏的头就这样安心的靠在他的肩上,有意无意的聊着家常。 “今天回来的时候怎么这么高兴,有什么喜事?”谢怀问。 “是啊!”他兴冲冲的在他的脸上吧唧一口亲上去:“我找到长期的活干了,一天有五吊钱呢!” “这么多。” 谢怀的眼眸中倒映着他的笑容,心中有万分的甜蜜。 “我今天也是听那群人提起的,说最近京城里要换皇帝了,动荡不安,怪吓人的。” 红楼苑的老鸨惦记着有兵路过想要赚点朝廷里人的声音,让所有的姑娘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迎客。 今天白渝苏也就是在旁边的时候听了一嘴。 “京城?京城的事怎么会传到这里来。” “不知道。” 这柳巷当中人是最混杂的,也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白渝苏只是将自己听来的话随口说给谢怀听,摘完菜转身要去厨房做饭,看见他还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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