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助理没给车门解锁,他在等程总发话,而程总静静看着身边依偎着的人。 冯栖元看了眼窗外,又拿脸去贴程淮的手,“当然可以,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于是汪成上车后,用匪夷所思的神情盯着车内后视镜。 他绝对不相信那个阴险狠毒的冯栖元在程淮面前是那样温驯乖顺,而且还因为程淮对他也这么大方。 丝毫不介意他上车。 果然。 车刚开过跨海大桥,冯栖元就抱着程淮哼唧起来,说自已头疼,嗓子也不舒服。 程淮看着他,“那你想怎么办?” 冯栖元是真的头晕,刚才程淮喂他喝的解酒汤作用不大。 他弯着眼睛凑近程淮,“你再亲我一下,亲我一下就好了,我自愈能力很强的。” 程淮盯着他,不说话。 过了两秒,托着他的后脑勺给了他一个很深的吻。 汪成:“???” 车没开多久,他屁股就坐不住了,感觉火烧火燎的,下了跨海大桥经过第一个路口,他喊着要下车,自已打车回去。 程淮没和他道别,反而是冯栖元,很好脾气地笑着摆摆手,“汪二少拜拜。”
第75章 亲爱的男朋友! 从酒店到阳西半岛别墅区。 冯栖元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眼下那块皮肤因为醉酒变得很红,整张脸散发出一种妖冶的漂亮。 他什么都不知道,唯一能确定的是,他身上总有一块是和程淮贴着的。 要么是手,要么是腿,要么是整个人贴在程淮怀里,连下车的时候也不能和程淮分开一点,像个软骨头的妖精一样紧紧扒着程淮。 段助理已经彻底看不下去了。 实际上,如果他不是司机,他那会也想像汪成一样在跨海大桥的第一个路口光速离开。 把两人送到别墅区门口,段助理甚至没把档位停到P档,掉头迅速踩油门离开了。 冯栖元靠着为数不多的残存意识,看到面前的地方并不是程淮那个私密的家,因为kabol不在这里。 他叫了一声kabol,没有回应。 程淮大手揽着他的腰,解释:“这是另一套房子,段助理不知道那套房子,他不认识路。” “所以那个地方真的只有我去过吗?”,冯栖元抬起头,忍不住笑了出来。 程淮想起之前的事。 他“嗯”了声,随即又问:“你怎么会查到那个住所?” 如果没记错,他那套房子签署了几条保密协议,每次回去都会换成一辆不在他名下的车,以防那个住所被发现。 倒是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单纯的不喜被人打扰。 他需要一个纯粹安静的地方,休息身心。 “就碰巧看到了”,冯栖元睁着眼说瞎话。 “是么?上次不还说是查到的?” 冯栖元立刻别开眼神,“反正我就知道。” 两人还没进门,冯栖元怕程淮再次逼问他,在眼神短暂接触之际,立刻抱着头捂住耳朵哼唧,说自已头晕,说自已什么也回答不了,再说话可能就要伤到神经了,那样他会变成一个傻子的。 程淮气笑了,他原本也没想去追问。 他看了两秒,低头在冯栖元的唇上贴了一下,“这个呢?有影响么?” 别墅外的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冯栖元怔了下,站在原地眨眼睛,反应了片刻,他很正经地说:“这个没有影响,而且很有益处,大概可以益智健体,所以可不可以再来一次?” 他的神情就像在谈判桌上,一本正经地问对手能不能不要签合同,用一个吻代替一样。 这个问题太过荒谬,却又掺杂几分可爱。 程淮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严肃着脸说:“不行,快进去,不要再吹风。” “哦”,冯栖元被拉进屋。 * 晚上其实过得很不愉快。 冯栖元被半搂半抱进了客厅以后,瘫在沙发上,努力振作精神打量了好半天这栋房子。 他在想程淮会不会明天早晨就不见了。 也在想现在是不是要充分利用时间好彻彻底底的拥有程淮。 可惜面前所有东西都重影。 他的酒量不大好,无论怎么晃脑袋,都只能看到一个端着某种不知名物体走过来的程淮。 程淮把杯子递到冯栖元手里,“把这个喝了,然后去休息。” 冯栖元终于看清了,那是一杯褐色的冲剂,朦胧间勾起上次自已喝冲剂的不愉快回忆。 他软着骨头把头埋在程淮肩膀处,故意把很长的睫毛戳在程淮脖颈上,边说话边翕动睫毛,“手好软啊,拿不动杯子。” 程淮看他几秒,似是无奈,也似是宠溺。 用一只手把他的下巴挑起来,另一只手喂他喝药。 不知道是什么鬼冲剂,苦得要命,不过味觉经过大脑处理以后,冯栖元竟然觉得还有点甜。 大概是因为程淮沉静温柔的目光,让他的脑子不听使唤。 喝过药是真的很困了,程淮带他到楼上一间房。 睡前一分钟。 冯栖元的嘴还在叭叭,警告自已不能睡着,如果睡着了明天起来就看不到程淮了,同时很怀疑程淮是不是给了他一杯安眠药。 程淮看着他已经完全闭上的眼睛和嗫嚅不停的嘴唇。 心觉好笑,俯身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然后冯栖元就神奇的合上柔软漂亮的嘴巴,彻底昏睡过去了,叫都叫不醒的那种。 第二天一大早。 冯栖元醒来,程淮正背对着他站在床边换衣服,他用手戳了戳程淮性感且肌肉紧实的屁股,触感是真的,他又不满足地摸了一把。 程淮半转身过来,露出过分俊美的侧脸,右手随意地系衬衫袖扣。 “醒了?”,程淮问。 冯栖元看样子还有些宿醉,没有完全清醒,他迷蒙地眨了眨眼睛问:“我们不会是一夜情吧?” 他的表情有点懊恼。 丝毫没有因为一夜情而后悔,反而是不满足,想要更多。 程淮看得真切,他心底的那点阴暗虚荣心跑出来,故意面无表情地挑眉,“是一夜,但没有情。” 冯栖元立刻垂下眼睑。 于是程淮不忍心了,他伸手去贴冯栖元的额头试探温度,发现无异常。 “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脑子里成天到底在想什么?” 这个问题他问过两次。 上次冯栖元含糊过去了,这次他理直气壮,“在想你啊,真的不明显吗?” 程淮看着他,想起他昨晚梦里多次喊出的那个名字,没什么表情地微点了点下颌。 冯栖元得不到确切的回应,又伸手摸了摸自已的屁股,完好无损,毫无痛感。 他耷拉下眉眼。 好吧,好像真的没有情,只是躺在一张床上睡了一觉。 “可是真的一点点情都没有吗?”,他不甘心,用手比划出一丁点距离,可怜兮兮地问:“我怎么记得昨晚你亲我了,不会真的是我的错觉吧....那感觉也太真实了,我记得你的嘴唇很软,舌头很烫。” 程淮看着他自导自演。 演了一会貌似真的难过起来了。 他俯身在冯栖元唇瓣上吻了一下。 起身说了一句:“我没有随便亲人的习惯。” 冯栖元眼睛亮起来了,他迅速起身,抱着程淮蹭了蹭脑袋。 兴奋地宣布:“我知道了!亲爱的男朋友!”
第76章 也不是不能公开 两人在一起的第一天。 冯栖元就忍受不了只有他自已知道这件事。 他先是给苏怡和hazard的三人群里发去一串恭喜的表情包,又在里面连发了几十个大红包,一个人在群里把气氛搞得像过年一样,也莫名像是销售公司的销冠开了大单。 群里静悄悄的,过了几分钟,界面才亮起来。 苏怡:【怎么了?提前给自已准备后事了?这点钱恐怕不够我们埋你。】 hazard:【what's up?知道我要回国了,这是要给我欢迎?这次很孝顺,看来那年没有平白无故赡养你。】 苏怡:【help!救命!是谁教给你这种不入流的中文?看回国你妈妈不亲切地打掉你三颗牙。】 hazard:【你在farting!放屁!】 hazard是个二分之一的混血儿。 他的母亲早年在国外求学,和hazard的父亲在研究生时期相恋并结婚之后,两人又幸福地在国外生活了二十多年,直到前年,hazard的母亲才突然生出了落叶归根的想法。 她是一位很独立的女性,说走就要走。 在生出想法的第二天就订机票毅然决然离开了生活长达二十九年的地方。 好在hazard的父亲也同样独立,他们很快就达成协议,两人各自在各自的国家待着,如果彼此思念,随时可以坐飞机来见面,也可以约定一个共同的地点去旅行。 冯栖元在前年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觉得这种做法太荒谬。 如果是他,绝对绝对不可能舍得和心爱的人分开。 而且那个人是程淮,他不把自已的命放到程淮手里都算好的,怎么可能在无忧无虑的前提下选择两地分居呢,这大概会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两人就中文学得够不够好的问题,热火朝天在群里怼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全不解风情。 冯栖元站在岛台面前无语地骂了一句,随即划走那个界面,空降公司群。 在群里发出一连红包。 【哇!感谢老板!老板肯定是遇到好事了,是我们公司哪个项目要成了吗?】 【没听说啊,该确定的项目都定了,是老板自已的私事吧?】 【没看错吧,我拿到300!老板威武!祝老板洪福齐天!】 ........ “你看,员工的嘴多甜啊,给钱就会说好话”,冯栖元笑眯眯地把手机给程淮看。 程淮扬着嘴角看他,冯栖元立刻忍不住了,扔了手机,贴上去环着程淮的脖子讨吻。 两人在家厮混了一个上午。 家里食材不多,午饭的时候,程淮做了两份牛排,还做了一份海鲜粥。 冯栖元拿着勺子吃了个干净,似乎是为了弥补那天吃了几口就吐掉的粥,满是幸福,恨不得不把笑脸拿下去。 但程淮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或者说哪里是不完整的。 他问冯栖元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每周都有新伤口。 “如果我说是碰巧的话,你会信吗?”,冯栖元舔了舔嘴角的米粒,晃了晃手腕,“以前大多时候真的没有,就是遇到你以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不小心碰到伤口,就变成这样了。” 程淮眼眸里的情绪很深。 他不信。 但过了几秒,他点了点头。 这个问题他已经问过冯栖元多次,如果对方不肯回答,说明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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