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唯一的筹码,归还给阿塔弥亚。 也将自己以后的命运,统统都交予阿塔弥亚。 阿塔弥亚收起控制器,看向江淮景的眼神中是压抑不住的狂热与欣喜,他轻声道:“雄主,谢谢您。” 江淮景微微敛眸,阿塔弥亚总是很容易满足。 阿塔弥亚抹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血痕,突然开口问道:“雄主,我今天有奖励吗?” “什么奖励?”江淮景有些不明所以。 阿塔弥亚故作羞涩,“我今天晚上还想和您睡一起。” “……”江淮景看了眼满地的狼藉,开口道,“你觉得会有吗?” “没有吗?”阿塔弥亚深红色的眼眸当中闪过些许落寞。 “没有。”江淮景回答的很干脆,他指尖微动,意味深长道,“但会有别的。” “什么?”阿塔弥亚抬起眼眸。 江淮景薄唇轻启,“你过来,我告诉你。” 阿塔弥亚微微俯身,江淮景却突然单手压下他的脖颈,仰头凑近了。 阿塔弥亚瞪大眼眸,江淮景微凉的唇瓣贴上他的,带着一股陌生的触感。 他温热的舌尖顺着阿塔弥亚微微张开的唇缝探入,肆意的与他的唇舌搅弄在一起。 阿塔弥亚微微眯眼,双手有些控制不住的抓住轮椅的扶手。 虫族的性都是简单又粗暴的,雌虫可以直接与雄虫交合,但不会互相亲吻。 他们都只是为了履行繁衍的职责,接吻这种事过于亲密,他们都拒绝去做。
第25章 学习 隔了好一会儿,直到他们俩的舌尖都吮吸的有些发麻,江淮景才松开了阿塔弥亚。 阿塔弥亚罕见的脸上有些泛红,他舔了舔泛着水光的唇角,一副餍足的模样。 江淮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阿塔弥亚气都不带喘一下的,他倒是心跳的快要炸开了。 “雄主,这是什么?”阿塔弥亚擦了擦明显红了几个度的唇瓣。 一套操作下来完全没占上风的江淮景,“……惩罚。” 阿塔弥亚扬眉,惩罚吗?他喜欢这个惩罚。 他甚至还想再来几次。 或许他可以再找塞缪尔打一架。 江淮景感觉自己脸颊发烫,不由得有些懊恼。 果然,阿塔弥亚这只雌虫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他这样做反倒便宜了他。 但刚刚……似乎感觉不错? 江淮景有些神思不属。 阿塔弥亚看着江淮景微微泛红的脸颊,也感觉有些意犹未尽,他又俯身凑了过来,“雄主,要再来一次吗?” 江淮景:“……” 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淮景掐住阿塔弥亚的下巴,他脸上的血痕尚在,但是之前的红印子已经淡了下去。 他故意贴近阿塔弥亚,他们的唇瓣当中只隔了微弱的距离,张嘴说话间便已经碰到了一起。 “阿塔弥亚,你以后都没有奖励了。”他在两人的唇齿间低声呢喃,话语的内容却让阿塔弥亚不太愉快。 江淮景才不管他,他说完就推开了阿塔弥亚,扭头离开了大厅。 回你自己房间睡去吧你。 阿塔弥亚微微挑眉,他盯着江淮景的背影,不由得用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唇瓣,似乎在回味刚才的感觉。 江淮景…… 阿塔弥亚笑了起来,他眼眸中尽是势在必得的野心和欲望。 你是我的。 只能是我的…… 江淮景在房间里面壁思过。 他可能不适合当一个老师。 他对阿塔弥亚的教学失败彻底。 阿塔弥亚甚至都不需要他教,他的吻技都已经炉火纯青了,倒显得江淮景他自己像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江淮景抿唇。 太丢脸了…… 真是太丢脸了…… 江淮景又拿出了光脑,他以前没有研究过这块儿,做人的时候他就清心寡欲,现在做虫总不能还是这样佛。 本着学习的态度,江淮景郑重的在星网上敲出了一行字: 如何提高自己吻技? 没想到星网上有关这类问题的帖子少得可怜,他每次点进去都会自动帮他跳到另一个相关的问题。 #如何提高自己的床技?# “……”江淮景无语,他直接划过了这个话题。 于是星网又为他推送了其他类似的问题,江淮景一个一个看过去。 #如何取悦自己的雄主?# #如何成为一个优秀的雌虫?# #虫崽是如何诞生的?# #《雌君守则》重点字段解读# #论勾引雄虫的一百种方法# …… 什么玩意儿? 江淮景越看脸色越黑,到最后他终于忍无可忍的给星网的搜索系统打了差评。 虫族的信息网果然不可靠,它们的终极目标就是为了种族繁衍。 就连搜索的内容都大多和性相关。 而每一个话题点进去都是十八禁现场。 江淮景无奈望天。 他脑海中慢慢浮现出小时候学习过的成语。 勤能补拙。 熟能生巧。 对。要多练习。他总会有进步的。 但他现在要先了解雌虫的技巧,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于是江淮景又回到了刚刚的话题。 #论勾引雄虫的一百种方法# 他毫不犹豫的点了进去。 江淮景把自己关在房里关了一天,中途就出去吃了点饭,然后又把自己关进了房里。 阿塔弥亚有些担忧,江淮景从来没有这么反常过。 他甚至怀疑江淮景还在自己生闷气。 但他因为什么生气呢? 阿塔弥亚想不明白。 到了夜间吃晚饭的时候,阿塔弥亚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雄主,您在房间里干什么?” 江淮景动作微顿,他含糊不清道:“学习。” 他说着就想伸手去揉有些泛红的眼睛,阿塔弥亚抓住了他的手,“别揉,伤眼睛。” 江淮景听话的放下了手。 一百种方法他才看到第六十八种,剩下的三十二种他准备今晚熬夜看完。 江淮景以前研究学术论文都没这么认真过。 阿塔弥亚指尖在桌面上微微点了点,他突然开口问道:“雄主,我可以和你一起学习吗?” “……”江淮景差点被噎住。 学习什么?勾引雄虫吗? “不可以。”江淮景果断拒绝。 阿塔弥亚挑眉,“是我不能学习的内容吗?” “……嗯。” 阿塔弥亚指尖微微用了点力,他有什么不能学习的? 他仔细想了想,想不出来任何他不能学习的东西。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这让他觉得自己被江淮景排斥在他的世界以外。 阿塔弥亚眼眸当中慢慢浮上了一层阴霾。 江淮景晚上准备回卧室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多加练习。 他又转身去了阿塔弥亚身旁。 阿塔弥亚也没预料到他会突然回来,有些疑惑道:“雄主,您……” 江淮景亲了一下他的唇角,“阿塔弥亚,晚安。” 阿塔弥亚瞪圆了眼睛。 江淮景又笑着亲了亲他的脖颈,虽然解了抑制环,但那块儿的青乌还没有消下去。 阿塔弥亚身形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栗,“雄主……” “晚上记得擦药。”江淮景低声说道。 语罢,他离开阿塔弥亚,慢慢推着轮椅去了自己房间。 阿塔弥亚有些恍神,他舔了下唇角,突然感觉自己心情也没那么糟。 圆滚滚报废以后,夜间排查的任务就交到了阿塔弥亚身上。 除了那一晚的异样,阿塔弥亚暂时还没有发现其他的不寻常之处。 江淮景今晚不会出来。 阿塔弥亚算好了时间,到了晚上十二点,他悄无声息的从自己房间的窗户翻了出去。 前来接应的副官早已等待良久,他看到阿塔弥亚,立刻神情严肃的单膝下跪道:“属下参见少将。”
第26章 风雨 “起来吧。”阿塔弥亚开口道。 副官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夜间天色昏暗,他借着少许光亮看清了阿塔弥亚脖颈上的青紫。 该死的……江淮景这个不要脸的臭虫! 他联想到自己查到的蛛丝马迹,心里更是恨不得把江淮景给打死。 副官咬牙,他开口道:“少将,您之前让属下去查的事情,属下已经有了结果。” 阿塔弥亚微微掀了掀眼皮,“说。” “飞行器的控制器的确被人装上了干扰仪,行驶路线也被篡改了,我们秘密潜入总部搜查,但那天的录像已经被摧毁了。” 阿塔弥亚冷笑,真是好手段,连总部的录像都能破坏,看来算计他的虫职位不低。 “除此之外,关于江淮景雄子,他果然有古怪!” 副官脸上满是义愤填膺之色,“属下调查了与他有过交往的虫,江淮景喜欢赌博,欠了一大笔债,催他还债的虫扬言要把他做成榨精器,他平常连家都不敢回。” “但在少将你出事那一晚,他竟然早早就在那个路段等着了,就像提前知道了少将您会来一样!”副官越说越激动,脸都气得通红,“少将,他这是故意陷害您!” 阿塔弥亚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他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江淮景里面的芯子已经换了。 他就算想报仇,也不能牵连无辜。而且这个“江淮景”……很合他心意。 阿塔弥亚垂眸,“找到背后指使他的虫了吗?” 江淮景只是被推出来挡枪的虫,况且他自己也被撞得瘫痪了,也算是一个牺牲品。 阿塔弥亚曾经不愿回想江淮景在医院折磨他的情景,但现在想起来,阿塔弥亚倒是品出了几分快感。 至少原来的江淮景曾经被瘫痪折磨的不成人形。 至少他每一次鞭打阿塔弥亚的时候,都伴随着自己伤口腐烂的崩溃与哀嚎。 他活该啊…… 阿塔弥亚难得心里有了几分畅快。 副官羞愧低头,“属下无能,未能找到背后主使的虫。” 阿塔弥亚冷笑,对方费尽心机,自然不会轻易露出马脚。 他开口道:“第四军团现在怎么样?” 副官开口道:“贝尔少将升职成为了现任的第四军军团长,他是我们的虫,第四军现在还在控制当中。” “好。”阿塔弥亚颔首。 副官哑声道:“少将,现在塞缪尔少将和培因王子的冲突越来越激烈,四个军团已经有了分裂之势,我们现在要不要……” “不用。”阿塔弥亚淡淡开口,他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培因有宋时谨,A级雄虫没那么好对付,现在特殊时段,别贸然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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