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堂的事传开之后,大约没有人不知道,主上亲自把受刑的荆默抱回寝殿了,任谁都会明白,以后这荆姓影卫不好惹。 熬好的汤药被侍女端了上来,秦禹峥揽抱起荆默,试图用勺子,给人喂药,却发现,无论如何都喝不进去。 褐色的汤药全部顺着紧闭的嘴唇撒在被子上。 秦禹峥心急,低声呵斥,“荆默,把药喝了,听话。” 或许是秦禹峥的话起了作用,荆默紧闭的嘴张开了一点小口,可还没喝几口,荆默突然间在秦禹峥怀里挣扎起来,整个孱弱的身躯,紧紧缩成一团,身体的温度迅速降下去。 秦禹峥把药扔到一边,慌乱的查看荆默的状况。 “怎么了?荆默?” 荆默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是觉得很冷,很难受,一会儿像是被扔进火炉炙烤,一会儿又像是掉进了冰窖里面,冰火两重天,冷冷热热一阵一阵的交替不停。 “冷……热……唔……”荆默习惯性的咬牙,把冲到喉咙口的痛哼压住,似乎是不希望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秦禹峥见他这番样子,慌乱之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才明白过来,他这是经脉逆行,内力外泄?
第6章 找小影卫算账 荆默瘦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嗓音压抑嘶哑,呜呜咽咽的低吟,双臂拢着自己的脑袋,试图缓解身体各处泛起的密密麻麻的疼痛。 秦禹峥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赶紧叫箬竹去请骨羽长老回来,谁知道今天正好就是那第十天呢? 荆默至始至终的痛哼声都不大,就好像是有意压住一样。 秦禹峥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弯下身,揽住蜷缩成一坨的可怜人,也不管荆默身上的脏污,另一只手为其注入内力,借此平复荆默经脉里内力无序的涌动,一点点帮着他去疏通紊乱内力的走向。 没想到真起了效果。 荆默忽冷忽热的身体满是冷汗,混杂着身体表面的血液,将衣物彻底浸透。 荆默躁动的内力在秦禹峥更加强悍温和的内力之下,渐渐趋于平稳。 秦禹峥一时之间消耗大量内力,也是心神疲累,鬓角微汗,嘴角却是流露出一点满足的笑意。 “小家伙,真能折腾人。” 骨羽长老熬制好了药物才匆匆赶来。 “拜见主上。” 秦禹峥将人揽进怀里,看着荆默粗重的呼吸渐渐低下去,压抑痛苦的闷哼渐渐消失,心下松了口气。 “免礼。” 骨羽长老端着药站起身。 “他这样就算结束了吗?”秦禹峥眉心拧着,还是不放心。 “当然没有,大概会持续两天,这两天里,他会一直反复高烧,退烧的药对他没有用处,只能用最常见的方法给他降温。”骨羽长老走上前,细细打量了一番,诊断道。 秦禹峥伸手探了探荆默汗湿的额头,惊觉,小家伙怎么烫成这样? “这碗药里面加了一些压制内力躁动的药材,可以帮助他平息内力涌乱。”骨羽长老将药碗递过去。 秦禹峥接过,换成单手揽抱着,颇有耐心的给荆默喂药。 “主上若不嫌弃,也可以用自己的内力帮助荆影卫,辅以药物,这样恢复的更快。”骨羽长老观荆默面色比较平和,想必是主上亲自动手了,不然也平息不了这么快。 “嗯。”秦禹峥点头。 “折腾人的小影卫,看等你醒来,本座怎么罚你。” 秦禹峥小声的在荆默耳边狠狠道。 荆默缩在秦禹峥怀里,身体突然抖了一下,喉咙里嘟哝着什么,像是被秦禹峥的话吓到了。 秦禹峥抱的更紧,让小影卫分毫也动弹不了。 骨羽长老立在床榻一旁,越来越觉得自己很多余,想了想还是先退下好了。 “主上,药浴的药材就放到桌子上了,属下明日按时给荆影卫准备汤药,属下先行告退。”骨羽长老弯身行礼,得了同意,便飞快离开了凌霄殿。 秦禹峥拿着小勺子,一口一口的喂药,荆默眉头因为身体泛着的疼,皱的死紧,这药,又比较苦,总是喝了一口便偏开头不喝了。 “唔……”荆默声音哑的厉害,双眼紧闭,下意识的呼喊。 “荆默,听话,好好把药喝了。”秦禹峥侧手把荆默的小脸扭回来,强硬的让人喝药。 就这样,很快一碗药汤见了底,秦禹峥将人放到被窝里面,拉过被褥盖好,刚准备下榻,就见小影卫,缩成一团,跑被子里面去了,整个人都蒙在里面,床榻上有一处地方鼓鼓的。 秦禹峥见此,心脏微酸,终是叹了口气。 “箬竹,打点热水过来。” 箬竹本就在门口守着,闻言里面应道,很快就开门出去了。 秦禹峥给自己洗漱完,拿着打湿的布巾,把团成球的小家伙给拉出来。 “荆默,出来了。” 秦禹峥手伸进被褥里面,拉着球体的衣领,把人给捞了出来。 “唔……” 荆默烧的满脸通红,秦禹峥见此,心下抽痛不止。 “蠢东西。” 秦禹峥认命的亲自动手,用布巾给人裸露的皮肤擦了一遍,满是污血,又将荆默身上染血的衣物脱掉,又让人换了一盆干净的凉水,将布巾润湿,然后搁在荆默的额头上。 许是布巾凉凉的,小影卫热的厉害,这会儿总算是乖乖的躺好,不往被窝里钻了。 箬竹添好了一桶热水,把桌子上的药材泡进热水里,非常识趣的关上殿门,退了出去。 秦禹峥把被子掀开,打横抱着昏睡的人放进了浴桶里面。 荆默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这些新伤还在向外渗血,放到热水里,刺激的小影卫紧闭双眼,低低的呜咽起来,秦禹峥压着他挣扎的动作,不让他试图撑着浴桶边缘站起来。 “乖,泡一会儿,一会儿伤口就不疼了。” “唔……呃……救……哥……” “什么?”秦禹峥似乎听见荆默在喊什么,弯下身子细听,却没声了。 大约泡了半个钟头,外面的天色暗了,秦禹峥换了一床干净的被褥,将人从血水里捞出来,放到榻上,盖好被子,喊了侍女将浴桶的水弄出去。 秦禹峥将人伺候好,坐在一旁休息,给人额头上放了一块凉布巾,一会儿还得给人换布巾,也不敢这样睡去,只好找了几本书过来,打发时间。 一晚上,换了无数次凉布巾,秦禹峥揉揉疲累的眉心,强撑着精神。 秦禹峥摸了摸荆默的额头,温度终于降下去了。 翌日清晨。 “主上,您起了吗?”箬竹端了热水,已经等在殿外有一会儿了。 秦禹峥小憩了一会儿,听到殿外的喊声,清醒过来,看了还在昏睡的荆默一眼,从榻上站起身,伸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 硬生生坐一夜还真有点受不了。 “进来。” 箬竹得了令,端着一盆热水推开了殿门。 “主上。” “放着吧。” “是。”箬竹将东西放好,把昨晚那盆冰凉的水给端走了。 秦禹峥大致清洗了一下,正准备回头去看小家伙,只听,耳边传来扑通一声。 秦禹峥:“……” “主,主上……”荆默唇色发白,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身上穿着秦禹峥半夜给他套上的衣服,嘶哑着嗓音,慌乱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他怎么会在凌霄殿? 怎么会睡在主上的榻上? 他昨晚做了什么? 荆默拼命的回想,却也只能想到,昨晚他受不住刑罚,昏过去了,可是他不是应该在刑堂大牢吗? 怎么会…… 秦禹峥脸色发沉,看起来像是极度的生气,回身,走回榻边,端正的坐了下来,一双冷眸看着跪在地上的荆默。 “你可知自己犯了何错?”秦禹峥冷道。 荆默被主上的声音吓了一跳,瘦弱的身子狠狠一抖。 “回主上,属下冒犯主上,罪该万死。”荆默认命的闭上了眼,他不知道他昏迷期间做了什么,但是看这样子,主上是不会轻饶他了。 即便死了,也算是为主上而死,他心甘情愿。 秦禹峥压住自己翘起了嘴角,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道。 “你昨晚擅自做主,将自己搞的满身是伤,本座允许你如此作贱自己了吗?” “主上,属下……”荆默想为自己开脱,却无从辩驳。 “过来!”秦禹峥不等他,直接厉声命令。 荆默身子抖的更狠,大大的眼睛里装着明显的恐惧,忐忑不安的抬眸看去,只见他家主上正冷脸的看着他。 荆默不敢犹豫,连忙跪着爬过去。 秦禹峥见此,额角直抽抽。 “站起来,好好走路。” 荆默闻声立马爬起来,站好,畏惧的垂着脑袋,快步走过去。 等人走到面前,秦禹峥一把抓住对方的手,用了力气,将人拉倒下来。 荆默被这力道扯的重心不稳,直直的朝主上摔了过去。 秦禹峥伸出另一只手,扶着对方的腰,将人放倒在自己的腿上。 荆默害怕的直接闭上了眼,猛然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趴在了主上的大腿上。 荆默:“………!!!”意识到之后连忙挣扎着要站起来。 “主上,对不起,属下不是有意的……”话音没落,荆默却感觉到,自己下半身一凉。 万万没想到,主上直接将他的亵裤给脱掉了,荆默瞪大眼睛,恐惧到极致,反而在此刻,所有的情绪戛然而止,彻底的被羞愧所替代。 嗓音低哑的求饶,“主上……” 秦禹峥嘴角勾起恶劣的笑。 “荆默,你屡次惹恼本座,还敢擅作主张,本座罚你,你可认?” 荆默的哀求的声音带了哭腔,“认,属下都认……” 刚答完话,荆默还未及反应,只感觉屁股突然热辣的疼了起来,主上竟是直接这番教训他。 秦禹峥手上毫不留情,啪啪啪的打着那一块的软肉,很快白嫩的地方颜色变得深红。 荆默耳朵通红,也不知是疼的还是羞的,白皙的脸颊泛着潮红。 秦禹峥真是要借此彻底出气,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直直的把那个地方打的破皮流血,耳边传来低低的抽气声才堪堪停手,理智回笼,才发觉,自己魔怔了。 这小东西不教训根本不长记性,可是也不能将人打成这样,本来身上就遍布伤痕,这下唯一的好地方也打烂了。 荆默咬牙忍着,乖乖的趴在主上的腿上,任主上抽打出气,竟是疼成这样,一声也没吭。 “疼吗?”秦禹峥软下语气,问道。 荆默摇头,道,“唔……主上,这是属下应得的。” 秦禹峥叹了口气,分开大腿,将人翻过来,坐好,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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