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皇太子殿下您要想报刚刚那一符之仇就直接说!别让阿拉苟苟不理我啊!如果不能亲近,那我冒着枪林弹雨,一路颠沛流离辗转到原始星的意义何在?!我作为桉崽铁粉的尊严何在?!我整个人生活到后半辈子还□□着的理由何在?! 伯格林张着嘴巴,一时之间从里到外,悲伤逆流成河。 西里厄斯眼神又扫到了边上的白大褂们:“原地休整,不允许惊动古生物,更不允许开枪射击。” “那,那我们被攻击了怎么办?”有个研究员大着胆子问。 西里厄斯瞥了他一眼,眼神像淬了冰似的冷冽:“就做好被咬的准备。” “一般情况下,古生物是不会对人类贸然发动攻击的,大家都压抑好自己的精神力,不用的时候不要乱放!”伯格林的助理及时开口,使劲地冲着研究员挤眼睛,示意因为刚刚看见小巡护员冲到前排的他赶紧退回去。 皇太子殿下已经盯上你了,白痴! 他要是真暴怒起来,一个原始星都不够炸的! “伯格林。” 按照平时皇太子殿下话撂到这里,应该转身就走,可这次他喊住了伯格林,并把他叫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四周丛林茂密,连似水的月光都渗不进来。 伯格林蔫巴巴的,显然被西里厄斯刚才那句“你们没机会了”打击到了,苍老的眼袋像枯树皮的那样耷拉着。 但西里厄斯却显得很严肃:“我问你,古地球上是不是有一种精神疾病,症状表现为畏惧人类?” 伯格林眨了眨眼:“不是……”皇太子殿下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gang什么,哪有人怕人的? 他刚要否认,就听到西里厄斯的嗓音又冷了一分:“想好再说,我知道你是从古地球生物医学转到精神力武器系统专业的。” 伯格林挠着花白的头发,死去的专业课又活了过来:“自,自闭症?” 他不确定道:“也可以叫孤独症,属于精神发育障碍,不过,呃,确诊的话总得让我看看,说不定只是性格内向而已,总不能随意说人有病吧?有违医德啊。” “你已经看过了。”西里厄斯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就是桉桉,像刚刚那样,见人就跑。” 伯格林胡子颤抖:“……那我确定绝对不是自闭症。” 西里厄斯拧眉,眸色晦暗:“他有问题,很怕人。” “怕到不敢主动交流,遇见熟人绕着走,甚至对着镜头看不见对方都紧张的那种。” “还很抵触陌生环境。”他抱着胳膊,仿佛在自言自语,但周身精神力却越来越冷,寒气悄无声息地释放,吓得躲到极远处支帐篷的研究员们都哆哆嗦嗦。 “晚上睡觉也经常哭,无意识的哭,哭到说呓语,而且早起醒来根本记不得,问做什么梦也总没有印象。” “我怀疑过是早期心理创伤,但他又不肯跟我细说……我调查了他三年前在首都星的所有轨迹,也没有发现异常,但我总感觉有问题。” 伯格林还是第一次见到西里厄斯明晃晃地流露出担忧之色,内心震惊之余,还愤愤不平地挥了挥拳头:“那我敢肯定了,网上流传的双相情感障碍症都是假的!” “也不知道哪个没品的到处造谣!” “我们苟苟明明这么可爱!” “臭小子,这事你怎么不问奈瑟尔,那小东西的医术比我强。”伯格林忽的又想起他来,还上下扫了一遍西里厄斯,“嘶,他只跟我说你因为精神力暴动来原始星疗养啊,没听说你得了精神性分裂症?” “嗯……敏感多疑,频发妄想,你这是哪个人格蹦出来了?想干嘛,赶紧把我熟悉的那个面瘫男放回来!” 西里厄斯绷着脸:“我看你是想打道回府。” 伯格林愣住,自己朝自己脸上呼了一巴掌:“疼诶,得罪了臭小子还能毫发无损回去,哦咧咧,这居然不是梦!” 西里厄斯彻底语塞:“滚。” 伯格林就等着他说这句话呢,脚底抹油转身就溜,出了林子被银色月光笼罩,确认安全后才挥了挥手:“放心吧臭小子,本院长知道奈瑟尔暂不能信,这事儿我帮你查,绝对保密!” 远远见到伯格林和皇太子一前一后走出林子,早就等得望眼欲穿的拉蒙搓了搓手,按住忐忑不安的心情,大着胆子靠近西里厄斯:“殿,殿下,我,我跟着您把零食送去木屋吧,飞船里还有不少补给,都是给荀桉准备的。” 西里厄斯本就在心里惦记着跑掉的小家伙,打算赶紧回去看看,结果就被这没眼色的补给员拦路虎似的截了下来,还一脸谄媚的问能不能同路。 西里厄斯侧颜冷峻,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擦过:“笑的真丑。” 拉蒙嘴皮子扯了一下,这,这才是他认识的皇太子殿下嘛,毒舌凉薄,而不是新闻发布会直播间里的那位,老母鸡护崽似的“椰子蛋”。 等下,桉桉好像心心念念着零食来着。 西里厄斯往前走的动作一顿,脚刹转身:“有冻冻果么?” “啊,有!”拉蒙回答的很快,又小声补了句,“在飞船里还没搬出来,压箱底了可能需要翻翻。” “去翻。” “啊?”拉蒙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愣愣地眨了下眼睛,五大三粗的身体一动不动地像只直立的狗熊。 西里厄斯眼底浮现出一丝不耐烦:“去拿,我在这等着。” “呃,哦。”拉蒙整个人都恍惚了,下意识听令转身,刚迈开一步突然反应过来等他的人是帝国皇太子,错愕回头,“殿,殿下,你要不要进飞船等,这里风怪大的。” 原始星夜色浓的像墨汁,西里厄斯站在林间小路尽头,威势加倍的穿堂风猛烈地吹在身上,像潮水倒灌吹,激起的浪花向两边翻起又落下,卷的衣袍猎猎作响。 可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只皱着眉嫌拉蒙磨叽:“废话少说。” 拉蒙诶了一声,撒开蹄子赶紧冲进了飞船里,莽撞的大块头直接撞翻了一堆白大褂。可当他们听说是给荀桉找冻冻果,却又都兴冲冲地爬起来,有的没的涌了过来,七手八脚地刨东西,什么昂贵的研究机器啊,什么稀罕的零件设备啊,统统丢到一旁。 啊啊啊,桉崽最重要! 更有人手痒发了条朋友圈,虽然没点明事件地点,但那炫耀的语气已经拽到了十条街开外—— 【家人们,谁懂啊,我特喵的在玩实地养成!】
第48章 荀桉一口气跑回院子, 迅速关门,背靠着喘粗气,被汗打湿的卷毛湿漉漉地贴在前额, 扑通扑通的狂跳的心还没平稳下来, 一团圆滚滚的物体就猛的从车底窜了出来。 努尔哈赤准确扑进他的怀里, 夹着耳朵, 用两只后腿站立起来,急急地向上弹跳,呜咽着狂舔他的脸颊, 就好像终于找到能为它主持大局的人了。 年纪轻轻的小爷爷!有人在后面撵我! “等、等等。”荀桉抵住这颗烫手的毛绒脑袋, 一眼看见的先是它和打翻颜料没什么两样的脸。 东北金渐层? 叫颜值担当都抬高看你了崽! 本来就是花色,现在一整个青面獠牙的鬼样,夜里突然撞上了还以为是一只小黑豹呢。荀桉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 伸手去扒拉它的嘴, 语气严肃:“偷吃什么了?张嘴!” 除了它那不靠谱的爹, 没人能把自家崽子搞成这副模样! 但明显利滚利不在,努尔哈赤没了管教放飞自我,只撑着上半身摇头晃脑, 就是不肯张嘴。 荀桉鼓着脸, 刚拎起它的后颈皮,二崽崽也贴着墙根游魂似的蹭了过来, 东倒西歪地站在那冲着他吐舌头。 荀桉瞅瞅手里这只,再瞅瞅墙角那只:“……小二, 你爸该不会给你们喂了猫薄荷?” 二崽崽啪叽就蹲了下来, 盯着他歪头不解,但尾巴已经不自觉地甩起来了, 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荀桉眼睛一眯:“小二,胡须被染成紫色的了喔。” 二崽崽两只耳朵唰的竖了起来,伴随着荀桉轻飘飘吐出的两个字,虎躯一震:“真丑。” 荀桉忍住笑:“唔,洗不掉的话,小烟嗓可不会再跟你好了。” 呜—— 二崽崽果然哐当一声,左爪绊右爪,平地上自己把自己摔倒了,一翻身露出了柔嫩的肚皮,四只梅花爪爪抓狂地挥舞,仰头发出不甘的呜咽。 拿捏—— 小样儿,你俩老子都骗不过我,就你俩还想—— 荀桉脸上的笑意一僵,眼前晃来了两只紫薯精灭霸,湿漉漉的,汁水顺着衣服往下滴,不知道还以为刚从葡萄酒窖里爬出来。 明白了,荀桉嘴角抽了又抽,哈涅,安迪,你俩对桑葚做了什么?! 安迪在前,拖把似的头发放荡不羁地往后一甩:“桉哥,那俩崽子是大老虎从墙外面扔进来的,幸好我眼疾手快,没让它们掉进缸子里。” 不像安迪被桑葚汁沾染的那么均匀,哈涅脸上花狗屁股似的一大块一大块的紫斑,不揉还好,抬袖子一擦就是典型的中毒色粉扑,他严肃地点了点头,指控:“偷喝,捣乱,讲不通道理,赶都赶不走。” 二崽崽不服,往前一扑,扒在荀桉脚面上,再一次成为了它大哥的垫脚石:“吼呜,嗷呜呜呜呜~~~” 努尔哈赤哼哧哼哧附议,肉垫顺势摸上来,直接在他腰间印了几朵野生“梅花” 荀桉:“……”爷的新衣服! 这崽子不能要了,爱谁谁拿去! 荀桉心底反复念叨着不生气不生气,拈着某虎的手已经自觉放开了,深吸一口气:“桑葚,我的桑葚还活下多少!” “这……”安迪与哈涅对望一眼,老老实实交代,“铺地上晾晒的都被它俩吃差不多了,酿酒的……” “说!” 安迪不知为啥抖了一下,感觉似乎在小巡护员身上看见了自家老大的影子:“打翻了七、七坛,主主要是密闭装置损坏,维持的恒温环境被打破,特地放进去的特级发酵试剂也可能挥发干净了,坏了应该——” “可以喝。”哈涅淡定打断,不知从哪摸出只检测仪表,上面明晃晃标注着“合格”的字样。 安迪那张紫脸上居然还能露出惊诧的表情,哈涅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基因学专业医学生职业病,没有救不回来的生物,只有不及时确诊的患者。” 安迪啊了一声,仿佛遇见救命恩人了似的,像一只巨型哈巴狗,扑过去却被哈涅淡定地用手肘抵住:“滚远点,站好,不然没你的份。” 荀桉被震得失语,咽了口口水,指着哈涅手里地针形细颈瓶:“那啥,你造么?古地球也有对口专业,皇帝跟前试毒的小太监。” “太监?”哈涅头一次被古地球人夸,虽然不知道这俩字是啥意思,但帅不过一秒,淡定的神情几乎立刻土崩瓦解,换上一副我是舔狗我最牛的表情,恳求道,“我也可以当您的专属太监,麻烦粉丝群或者好友账号通过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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