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寒风入洞,久久不散,吹得身上本就没什么衣物蔽体的褚天阙瑟瑟发抖。 他抱紧身子,紧闭双眼,嘴唇颤抖:“好冷.......” 就在他说出这句话不久,他身上就出现了一条厚厚的被子,而他手里的袖珍剑也不翼而飞。 叶星临变成被子试图捂热褚天阙的身子,而褚天阙在他覆上来那刻就睁开了眼睛,不由抓紧了被子。 这种仿佛被人抱住的温暖,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了...... 翌日。 在变成地图的叶星临的指引下,褚天阙离开了山谷,来到仙重门前。 犹豫片刻,他想起叶星临的话,便一个狠心跪在门外,让守门弟子进去传话,说若是掌门不信守承诺收他为徒,他便在这里一跪不起。 叶星临不忍看他受罪,便悄悄变成两个蒲团垫于他膝下。 整整一天,褚天阙受尽了仙重门众人的嘲笑,晚上,仙重门弟子把大门关上,把褚天阙留在门外吹冷风。 跪了一会儿,褚天阙终是受不住,按着膝盖起来,往山下走去。 第二日,褚天阙继续上山拜跪,只是途中偶遇一富贵人家的马车,车停后从上面下来一个年岁和他差不多的孩童,肩上背着包袱,腰间挂玉,一身富贵之气。 在孩童离开前车上的人再三嘱咐他道:“到了仙重门后记得出示玉佩,这样他们便会知晓你的身份了。” “是。”孩童拱手行了一礼,便转身独自前往仙重门。 挂在褚天阙腰间的叶星临看到男童腰间挂着的价值不菲的玉佩,不由感慨:“这就是命好啊。” 褚天阙自然听不到他的话,但和他产生了同样的想法,望着一身贵气家世优越的小公子,他的眸色突然沉了沉。 随后便悄无声息的跟在了小公子后面。 走到某处,叶星临看到褚天阙捡起来一根木棍,然后加快速度赶至小公子身后。 叶星临愣了一下,看到褚天阙鬼鬼祟祟的拿着木棍跟在小公子后面,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然而他此刻是法器形态,说话旁人根本听不见,所以褚天阙自然不可能回答他。 看透褚天阙的意图后叶星临慌了:“褚天阙你别乱来啊,我是带你向善的不是带你作恶的,马上给我住手!” 褚天阙拿着木棍慢慢靠近小公子,眼神也变得狠戾起来。 为避免褚天阙酿成大错,叶星临在他即将挥棍时变成一块大布罩于他头上。 失去视线,褚天阙足下一磕直直往前扑去,木棍也准确无误的打在了小公子的头上。 当褚天阙掀开布时,小公子已满头是血,失去意识。 叶星临:“......” 见事情发展到这地步,褚天阙便丢下木棍,一不做二不休将小公子身上的衣物全部扒了下来,换到自己身上,然后把小公子的玉佩系于腰间,取代他的身份。 在他去湖边洗脸的时候,叶星临悄悄去查看小公子的伤势,系统说伤不致死,但是记忆可能会受损,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让褚天阙取而代之进入仙重门。 叶星临:“......” 他是想把褚天阙送入仙重门,但是这种方法不仅有点不人道而且很容易穿帮,所以他真要助纣为虐? 看到褚天阙往这边走来,叶星临便变回袖珍剑老老实实躺在地上,等他来捡。 然而看到褚天阙洗完脸后的模样,叶星临不禁在地上弹了一下。 之前见褚天阙脸上满是污秽,身着破烂,根本看不出什么相貌,如今换上小公子的锦衣华服,再把面上素干净,没想到竟成了一位俊俏小儿郎。 “原来你在这里。”褚天阙弯腰把袖珍剑捡了起来,吹擦了好几下,好生系在腰间。 到了仙重门,褚天阙直接把小公子的玉佩取下来给守门弟子看。 他干净的脸庞仙重门无人见过,皆无人认出他是昨日跪于门外被奚落的孩童,弟子们看到他的玉佩后更是殷勤地邀他入内:“原来是宋老爷的......快请进,快请进。” 褚天阙单手负于身后,从容入内,踏进仙重门后,他微微勾起嘴角,背对着众人讥讽道:“谄媚之徒。” 作者有话说: 预收文《同桌他太黏人》,求收藏~ 考试失利,时然从A班分到末尾人均土豪S班,恰好与学校连校霸都闻风丧胆的人物——岑宴成了同桌。 与这样一个“危险人物”为邻,他每天都压力山大。 然而他越不安,表现出来的样子就越高冷。 高冷到让人以为他根本没把岑宴放在眼里。 这强烈引起了同桌岑宴的注意。 某日,岑宴看着他沉默不语做题的模样,抵额笑道:“这么高冷做什么?笑一个。” “……”笑不出来。 岑宴一眼看穿:“你在发抖?” 时然道:“我有帕金森。” “……” 班上座位按考试名次排列,成绩越好越靠前。时然努力学习一点一点考到前排,本以为这样就能摆脱岑宴的魔爪。 没想到在之后一次次的考试中,他位置越来越靠后,岑宴的位置却越来越靠前。 “???”什么情况。 最后,他俩在中间位置狭路相逢。 岑宴看着他不安的模样,眸光微眯:“你好像在躲着我?” 时然故作淡定:“想多了。” 本以为很快就会拜拜,没想到接下来的几次考试对方位置竟与他齐头并退,最后乃至形影不离! 时然放弃挣扎,岑宴看着他木然的模样,笑了:“明明不想和我做同桌,却又摆脱不了我,这滋味不好受吧?” “……”你是懂阴魂不散的。 高冷学霸受x腹黑考霸攻
第2章 天生反骨 自入门起,褚天阙以小公子的身份成为仙重门弟子已有十日。 这十日,他并未露出马脚,而外面也未有风声说宋家的小公子被人打晕的事。 只是偶听人言一农妇在路上见一满头是血的孩童,便把之带回家静养,如今人已康复,但就是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这对褚天阙来说无异是天赐良机,只要小公子的记忆不恢复,他的家人不来此寻人,那么他的身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就不会被拆穿。 此时,褚天阙正盘腿坐在小榻前,提笔记录仙师讲述的结印要领。 而其他的同龄子弟只顾着插科打诨,没有一丝求学的心态。 褚天阙手中的毛笔正是叶星临所化。 那日进门他忘了将小公子的包袱也一并带来,笔墨纸砚样样缺失,便只能先拿法器应付。 褚天阙每日要写多少字,叶星临就要吃多少墨,时间一长浑身都是墨味儿,弄得他时常想逃离褚天阙身边,好好洗一下身上的味道。 这日学习到傍晚,褚天阙把毛笔变换成玉佩挂于腰间,准备回房歇息。 然刚回到房室之外,便被几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弟子拦住。 叶星临定睛一看,发现其中一个长相颇为俊俏的居然是褚天阙未来的白月光。 此人是褚天阙的师兄,名为宴珏,十年后与褚天阙会有一断旷世绝恋。 同时宴珏也会应师门要求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褚天阙,甚至废掉褚天阙一身修为,褚天阙最后能顺利黑化他功不可没。 原著里褚天阙第一次见到宴珏就被他深深吸引住,对方拥有绝世容颜,家世显赫,更是仙重门中数一数二的天才弟子。 成年后的褚天阙对他除了崇拜还有便是隐藏在心里不可言说的倾慕,如果剧情没错,现在他已经被对方吸引住了。 而宴珏见到褚天阙后,却不屑的挑了挑眉,来到褚天阙面前,极不礼貌的戳了戳他的肩膀:“你就是那个新来的?” 褚天阙冷眼待之,没回应。 叶星临叹了口气,暗想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我越是关注你,就越要表现出不待见你的样子吧。 就算不是,反正以后会真香的,问题不大,问题不大。 见褚天阙不理自己,宴珏心里很不是滋味,一怒之下抓住褚天阙的衣领,趾高气昂的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褚天阙淡淡回应:“不知道。” 宴珏冷笑一声,道:“我是龆年院众弟子之首,名为宴珏,你可以叫我宴少爷,也可以叫我宴爷。” 叶星临若有所思。 这白月光的脾气,好像比他想象的还要不好啊。 褚天阙依旧冷冷的看着他,没说话。 宴珏被他爱搭不理的态度激怒了,双手抓住褚天阙的领子把他往门上撞,威胁道:“既是新来弟子,便要懂礼数,我们院的规矩是凡是新来的弟子,都得给我奉上一杯茶,如此,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说罢向旁边的跟班弟子使了个眼色,让他把早就准备好的茶杯放到褚天阙手里。 叶星临看了一会儿戏,本以为褚天阙会就此妥协,没想到他居然将手中的杯子扔掉,然后狠狠踹了宴珏一脚,把他踹至台阶下面,然后开门进屋,重重关上房门。 叶星临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原著里根本没有的一幕。 褚天阙居然踹了宴珏!这可是他未来的白月光啊,他舍得踹他?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这还是他所熟知的剧情吗? “你给我记着,若是还有下次,我必不会手下留情。”褚天阙进门后居然还冷笑着腹诽,没有一丝伤了宴珏的愧疚之感。 叶星临此时心情已不能用被雷劈了来形容,他已经完全确定剧情偏离原来的轨道了,看来他以后不能再以原著作为事件发展的标准。 然而失去了原著的加持,他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加上褚天阙不按套路出牌得罪了从小脾性不是很好心高气傲的宴珏,怕是这小祖宗以后的日子更难过啊。 叶星临深深叹了口气,他想他还是有必要以身作则鞭策一下褚天阙,让他适当隐藏锋芒,不要惹祸上身。 接下来的日子,褚天阙果然受到以宴珏为首的一众弟子的针对,比如在他的食水中放虫,被褥上泼水,或者趁褚天阙不在悄悄把他的书撕成碎片,然后洒满整个院落。 褚天阙心知肚明这些事是何人所为,但对方人多势众,他不便与之起冲突,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中暗暗盘算,表面却一如往常的行事。 一日,叶星临变成毛笔供褚天阙使用,笔身倒立,满头淋墨,他表面虽无异样,但内心苦不堪言。 然褚天阙落下某字后,手便顿住了,叶星临疑惑看着他,只见褚天阙看似愣怔实则却很认真的在听仙师讲密轴之事,嘴角还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 一看他这模样叶星临就知道褚天阙在打什么算盘了,立刻带动褚天阙的手在纸上写道:不可。 褚天阙俊眉一挑,低声回道:“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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