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雨,气温更低,两个人都没伞,因此谁都没再向前走,一齐站在屋檐下。 “这种照片曝光出去,你作为公众人物受到的影响肯定会更大,”温遇旬伸手,接了两滴檐上自由落体的水珠,“我可以理解成为主唱大人终于要给我一个名分了么?” 作者有话说: 好晚!对不起!明天还有!
第67章 安全小卫士执照上岗 名分?名分! 温遇旬的语气没什么起伏,但内容听着低声下气的,沈榆想到丈夫不疼的怨妇、富豪安置在地下的情人、被大佬秘密包养的明星。 这不像温遇旬说出来的话,名分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应该也是可有可没有。 “给,给。”沈榆笑着说,“要什么都给,你想要什么样的名分?” 雨幕将路灯和车灯的光挡得模糊,红黄相撞,由远到近的是车声的呼啸和轮胎碾下复而炸起的水花又落下。 “我说认真的。” 温遇旬大概是冷,手放在呢大衣温厚的口袋里,两只手都没拿出来,也不像平常一样,喜欢牵着沈榆的手。 他面若平静地垂头,看地上折射出光彩的水洼,但身体比面部要紧绷,背挺得很直,莫名其妙地出现一种较劲的用力。 “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名分,”他说,“你很知道我的,我要就要最好的,我要全世界都认可的。” 包括社会,更包括家庭。 沈榆无端从温遇旬身上看出一些紧张,他没看自己,但分明就是很想听回答。 他往温遇旬那里走了两步,两人手臂贴着手臂,又将手掌也伸进温遇旬大衣的口袋,找到其中温遇旬仍旧冰凉的手。 “你也知道我的,”沈榆低下头,阻断温遇旬投射在水洼里的目光,形容真切,“我会给的,你要什么,我会给的。” 温遇旬手比他的大,沈榆蜷缩手指,将整个手掌缩进他的手心。 “我是这样想的,Avay拍了照片,很大概率是要放到网上,到时候公司那边肯定会找我,不过我自己能处理好,”他顿了顿,才接着说,“至于我妈和温叔叔那边,等他们从外地回来,我就和他们坦白。” 温遇旬被掌心突然传来的温度刺了一下,连带着喉咙都好像被什么堵住了,过了会儿才说:“不是逼你。” “我知道。”沈榆从善如流。 “是我想给你名分,我也想正大光明地跟你牵手。”沈榆说到这里,好似又有点扭捏。 “去温叔叔家里也想和你睡一个房间,一张床。” 雨由小转中最后奇异地变大,有自然虚张声势,就足够让爱产生得若无旁人。 温遇旬听完沈榆的话,并没有接腔,他们又等了五分钟,温遇旬才转头问沈榆:“停车的地方不算很远,但是我们可以找老何要伞。” 他喝了酒,晚上开不了车,但沈榆没喝。 沈榆探头看了看外面:“我觉得可以叫车,不太敢开。” 前不久刚拿下驾驶证的沈榆被温遇旬惯的,拿到驾驶证至今从未上路实战,加之今日天气实在动魄惊心…… 安全小卫士!执照上岗! 温遇旬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答应了沈榆的要求。随意拦了一辆空的出租,和街上被风吹乱的雨丝一样,许仙和白娘子不撑伞,摇摇晃晃回了家。 此后几天,两人的生活都变得极为平静,沈榆暂时仍以学业为重,期末考追在后面,许多活动都推到周末或没课的下午,微博自从上次新歌宣传时用过,就没再上线;温遇旬更忙,年底植培所的事情很多,保研的材料和各种各样的报告都要挤在这不算富余的时间段上交,几天不回家是常有的事情。 温远和岑漫摇此次外出作业的地点在非洲,短时间内回不来,去的地方好像信号也很差,几天一个电话,打来就只是报平安。 只是沈榆还是没有和岑漫摇说上话,电话都是往温遇旬那打。 因此这段留出大片空白时间给沈榆用来颅内高潮,他做好十足又充分的准备,等着谢梦朝一个电话把他叫去公司做公关,然后事情在网上发酵,引发的小规模讨论,当然会有诸如已经出现过的恶评那样对他进行人身攻击和辱骂,最后温远和岑漫摇突然回国,见他的第一面会不会给他一巴掌还不好说…… 后悔的确算不上,时间再置换一次,温遇旬那天在酒吧里拉他的手臂,要和他接吻,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配合。 这像是一根刺,扎在心里,不很痛,但存在感很强。 除夕夜的前一天,沈榆放了寒假在家,无所事事一整天,傍晚的时候正在沙发上窝着犯困,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用指纹刷开。 屋内的暖气将整个空间蒸得令人发昏,沈榆睁开眼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头晕看错。 “不是说今天晚上年终总结会,不回来么?” 温遇旬开门又关上,很快地走进来,鞋没换,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 他走近沈榆,将西装外套放在一边,皱着眉,表情很难看:“回来一趟,换身衣服。” 沈榆很自然地想伸手去接温遇旬换下来的外套,被温遇旬握着手腕,拦了一下。 “怎么了?” “被人泼了汽油,”温遇旬说,“别碰。” 落进脏衣篮里的布料展开,刺鼻的气味直冲脑门。 沈榆没听温遇旬的,弯腰蹲下去,用手翻了翻衣服,深灰色的高级布料被弄得完全不能看,一整条袖子和前襟处染成深黑的浑浊一片。 不怪沈榆草木皆兵,他直起身,又问原因。 “不知道。”温遇旬松了领带,将身上的白衬衫也一并脱去,露出坚实的胸腹处的肌肉,沈榆跟着他走进卧室,看他拉开衣柜门。 “今天跟着林皎到基地看育苗情况,路上被人泼的。” 温遇旬上身光着,站在敞开门的衣柜前,低下头,鼻尖探到锁骨上方,嗅了嗅,再一脸嫌弃地移开脸。 沈榆问:“为什么?知道是什么人吗?” 温遇旬说不知道,那人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们一行好几个人刚走出植培所的大门,那注汽油就仿若长了眼睛直冲他来,虽说同行的同事免不了被波及,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有预谋的必然。 那人泼了就跑,没看清脸,林皎最先回过神,问温遇旬最近是不是有得罪谁。 “可能是精神失常,我见过类似的人,没事。”温遇旬先安抚其他人,实在没办法忍受地还是当场脱了外套,拿在手上,额前的头发也被打湿蜷成一缕一缕,此刻正往下滴着未干的半稠液体。 “你先擦一擦。”林皎撕开一包卫生纸递过去。 “哪个精神病院的病人没看好跑出来了吧。”另一位同事说,“要不让小温先回去换身衣服,天这么冷,别感冒了。” 林皎转头问他:“你开车了吗?” 温遇旬说没有,林皎便主动说送他回去,让其余人先走。 “麻烦了。”温遇旬说着,又抽出几张纸,擦干净裤腿上沾的汽油渍,才和林皎一起坐上了车。 “没事。”林皎瞧了他一眼,感觉温遇旬像一只身上不干净就一个劲儿舔毛的猫,龟毛和洁癖到一定程度。 “我送你回去,你换身衣服洗个澡抓紧下来,晚上年终总结会缺席还是不太好。尤其是你正处于转正的考核阶段。” 温遇旬点头,说知道了,然后偏头,轻轻打了个喷嚏。 作者有话说: 我觉得今天还会有一更
第68章 你想一起洗? 温遇旬没说几句,因为的确是无从考究的飞来横祸,他不乐观也不悲观,一桶汽油只能说明自己倒霉,再多的就没有了。 也希望不要有了。 然而沈榆步步紧跟,表情严峻,温遇旬走进卧室他也跟进去,愁云难消。 俨然像个保镖,但家里又没有人再会泼他汽油,防范的大约是看不见的鬼。 温遇旬走到浴室前停下,转头问沈榆,声音明显有点哑:“你想一起洗?” 紧急刹车才没导致追尾。 “我不洗,我洗过了。”沈榆仿若惊醒,止住了脚步。 林皎还在楼下等他,温遇旬没多做什么,拿着换洗进了浴室,留给沈榆一道模糊在水汽和磨砂玻璃中的身影。 沈榆被拒之门外,走回客厅的沙发上又缩成一团在角落里发呆,过了一会儿,动作缓慢地摸到遥控器,开了一部自己都没在看的电影。 过了十分钟不到,温遇旬就洗完澡出来了。时间短不是没有原因,一是不让林皎等太久,二是头发还没吹,就只拿着块毛巾揉在脑袋上,走到沈榆身边时只擦得半干,又放下了。 “你在看什么?”温遇旬路过电视屏幕时瞄了一眼,然后眉毛挑起来。 沈榆目视前方只是无意识的眼球转向,温遇旬出现在他视线里那当然是眼神跟着温遇旬走。 他什么都没看进去,温遇旬走到他身后,手撑在他脑后的沙发背上,拍了下他的头。 “看这个?什么意思?你故意的,在暗示我?” 什么故意,什么暗示,听不懂。 沈榆慌乱地收回黏在温遇旬半敞着衬衫下留着两粒水珠的腹肌上的眼神,电视屏上的画面终于不是浅显地映在眼珠上,终于刻进一点进了脑子。 【蠢货!】 【要是被我们的父母逮到,那就完了!】 【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泳池,一对湿身男女,以及三面环游泳圈的泳池一方。 【不想,你呢?】 【不想。】 然后两个说不想的人吻到一处。 “……” 温遇旬手上拿着一条领带,陪沈榆看完了电影里的亲密一分钟,另一只手抓上那个看人亲嘴看得正起劲儿的人的后颈,用力,不管疼,往自己这里一掰,再拎起来一点,转个向。 完美面向自己。 沈榆被掰得晕头转向,原本看人亲嘴好有意思呢,突然就变成半跪在沙发上,隔着一片皮质的沙发背,仰头看温遇旬。 “你干什么抓我……”像抓猫,但沈榆又不是猫,没有那层柔软又松弛的皮毛,痛觉神经因此发出悲鸣。 话没说完,领带被塞到手上,温遇旬俯视他:“帮我。” 手里的领带沾上一点温遇旬手心里的温度,捏着还是温的,沈榆看看它又看看温遇旬:“我不太会。” 他以前在植培所参加年终总结会的时候都是偷偷叫林皎帮他打的结。 温遇旬一脸无所谓:“随便打。” 虽然实操机会过少,不过怎么说沈榆也还是见过猪跑:“我试试。” 暂时将汽油的事放到一边,突到脸上的困难需要先行解决。 沈榆想着林皎帮他系时的画面并试图重现——打温莎结应该将宽头交叉后放置在下层穿进交叉口,随后拉紧再从右绕圈至左边转个圈拉回至右边,最后宽头从里向外穿出后穿进圈口……好!成功系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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