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乱传的。” “早就实锤了,前两年有女学生跳楼, 就是被他逼疯的。没闹出水花, 被他爸压下去了。” 小白有些纠结。 黎萧是人渣, 笙哥又不是。不对,以笙哥的实力,能在寡妇村横着走,他担心个什么劲。 “那是挺该死,人各有命,是他自己作死的。” 老太太愣了半天,终于回过神。她一把抓住岑笙的手腕,现金散落一地。浑浊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你、你也是来娶媳妇的么!” 岑笙有阴阳眼,可以确定老人不是鬼。只是身上的阴气有些重。老人力气很大,苍老干枯的手,像铁钳一样,抓得他生疼。 “哪有你这么招待客人的,踏马有病吧!别碰我!” 发现老婆脸色不对,在旁边看热闹的容冶,立刻上前,将老人的手掰开。 富二代梗着脖子,“敢掐我,你个老东西!” 警察搂住他的腰,把他圈在怀里。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作死。 终于演完炮灰的戏份,岑笙装模作样地呜呜几声,暗中打量院子。容冶接过剧本,开始和老人沟通。 两人站得位置很巧妙,正好卡在大门处。让老人找不到机会关门,还可以将院中的景象尽收眼底。 从大门进去,是一条宽敞的土路。尽头有两扇大铁门,里面停放着一辆三轮车。铁门边,拴着一条骨瘦如柴的大黄狗。 左手边是爬满藤蔓的院墙,右手边是菜园子。再往里,是一栋低矮的房子。门前挂着红灯笼,卧室的窗户亮着微弱的光,似乎点着蜡烛。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农家小院,看不出任何异常。只是进了院子后,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发明显了。 “婆婆,我是警察,这是我的证件。我们误入了这座村子,车怎么都开不出去,手机也没有信号。敲门是想问问,有没有办法联系外界。” 容冶总能从老人身上,闻到腐臭味,他本能地抵触对方。 相比起警察,他更想穿成黎萧。岑笙一边骂人,一边愧疚。他不一样,他没素质,越骂越爽。 老人的视线,终于从岑笙身上移开。 “不是你们误入了村子,是鬼新娘在寻找她的新郎。你们这些男人,是被阿喜选中的爱人。只有和阿喜结婚,才能活下去。” 富二代掰开警察的手,“你听不懂人话,我们问的是怎么离开!你在这胡说八道些唔!” 再次手动静音,容冶道:“婆婆,我们可不能封建迷信。” 老人表情没有变化,似乎完全不在意岑笙的态度。但那双灰白的眼睛中,却闪过了杀意。 “这不是迷信,你们既然不信,可以在外面等到天亮。鸡叫三声后,你们就能见到阿喜了。” 岑笙看了容冶一眼,猛地挣脱束缚, “磨磨唧唧,烦死了,你个老疯子。” 他将老人推到一边,直奔房屋,“我管你是阿喜,还是阿猫阿狗。等着,我这就联系我爸!” 容冶假装扶住老人,实则将她束在身边。不到几个呼吸的工夫,岑笙就闯进了屋。 孟享看不惯黎萧仗势欺人,又觉得老人的表现确实诡异。他跟着大部队,犹豫着要不要阻止。 灯笼挂得很低,岑笙路过时,特意避开了灯笼。 他手握原文,知道大致剧情。听到老人说出‘阿喜’和‘鬼新娘’,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 《我给狐仙当老大》的寡妇村剧情,虽然惊险刺激,但并不复杂。 村子原名叫娘娘村,村里有个结婚习俗,女孩到了15岁,要选人家成亲。 父母会将女孩的生辰八字,写在纸上装进包里。再往里塞入红枣花生、女孩的一缕长发、和穿完没洗的内裤。 等装完所有东西,将布袋子,绑在家里最能下蛋的老母鸡身上。 找村里的神婆算好日子,给绑着布袋的母鸡,头上蒙上红布。由家里的男性长辈,将鸡丢到村子中央的枯井里。 如果女孩有心仪的对象,可以将男方的名字和八字,塞进母鸡的嘴里。 如果没有,则由父母,选择合适的男方。 母鸡前一天晚上丢下去,第二天捞出来。要是在一天之内下了蛋,女孩就要跟相对应的男方成亲。 要是没下蛋,就一年后,再重复一遍流程,直到母鸡下蛋为止。 先不提用母鸡代表新娘,尊不尊重女儿。岑笙刚拿到原文,还没看后续剧情时,就觉得这个陋习是漏习,到处都是漏洞。 放母鸡的日子,是神婆挑选的。鸡是家里男性长辈,送到井中的。这期间,女儿不得参与,不得干涉。 他们有的是机会,提前往井中放鸡蛋。抱着母鸡回家的途中,也可以塞蛋。 同样的,对女儿选择的男人不满意,哪怕母鸡真的下了蛋,他们也能拿走藏起来。 没有有效的监管手段,完全由女方长辈操作。只靠良心和对神明的敬畏,保证结果的真实性。 看似尊重女方意愿,实则全看女方家人的想法。 后面的剧情,也印证了岑笙的想法。娘娘村的人,并不封建迷信,他们选择性愚昧。 打着尊重传统的口号,卖女儿收彩礼。只要给的钱足够多,他们能把15岁的小姑娘,嫁给50岁的老光棍。 女孩嫁的不好,家人还会在她出嫁时,跪在地上哭嚎。抱怨老天,不公娘娘无眼。以此来证明,不是他们要卖女儿,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村里的神像,承受了所有的罪孽,和少女的怨恨。男方得到了媳妇,女方家人赚到了钱。 文中的鬼新娘阿喜,遭遇比村里的其他女孩,更加凄惨可怜。 阿喜还没出生时,被父母指腹为婚,预定给了邻居家。 在双方父母的有意撮合下,阿喜和邻家男孩阿山,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雁珊町 好景不长,在阿喜13岁时,阿山的父母去城里卖山货,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 只有13岁的阿山,坚强独立,还很懂事。 在亲戚的帮助下,操办完家人的葬礼。他跪在阿喜家门前,向着她的父母发誓。 ‘我知道,我家出了事,现在配不上小阿喜。但我会跟着叔叔他们,去城里打工赚钱。白天干活,晚上念书。一定不让阿喜,跟着我吃苦。’ ‘我过几天就离开,过年跟着大伙回来。到时候我会带着钱,证明我有能力,撑起这个家。求你们,给我一次机会,不要让阿喜跟别人好!’ 在村民的围观下,阿喜的父母,连忙把男孩扶起来。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是那种势利眼的人?咱俩家关系这么好,我们没能帮上忙,已经很愧疚了,怎么可能棒打鸳鸯。而且这种事,也不是我们做主,要看娘娘的想法。’ 梳着两个小辫的阿喜,躲在哥哥的身后,满脸通红地看着阿山。 村里结婚早,孩子也都早熟。阿喜知道,面前这个瘦瘦小小,但勇敢可靠的男孩,会是她未来的丈夫。 临走前,阿喜偷了家里的红布,盖在头上,跟阿山成了亲。宾客,是家里的所有鸡。 她告诉这些鸡,未来被她父母选走,一定要努力下蛋,让他们在一起。 阿山很能干,也真的信守了诺言。过年时,给阿喜家送了两千。 他年纪还小,这是他能赚到的所有钱。再过几年,他成年了,能挣的更多。让阿喜的父母,不要着急。 随着时间流逝,15岁的阿喜,长得愈发水灵出众。村里很多人,都想把她娶回家。 有人开出了高价,高到足以让阿喜哥哥和弟弟,都娶到老婆。 家人表面遵守约定,让阿喜将阿山的八字塞进母鸡嘴里。第二天去取母鸡,发现井里有鸡蛋,他们立刻将鸡蛋藏了起来。 躲在附近的阿山和阿喜,看见了一切。 结合最近发生的事情,两人瞬间明白,阿喜要被卖了! 两个孩子很有主见也很机敏,出门监视母鸡情况时,就提前带好所有证件和行李,做足了准备。 见势不妙,阿山带着阿喜私奔。阿喜也很果断,毫不犹豫离家出走。 她明白,逃跑不仅仅是为了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也是为了下半生,不给别人做奴隶。 她的命运,不能被一只母鸡、一颗蛋、一堆不属于她的钱支配! 两人一路逃出村子,跑进县城。买了大巴车的票,连夜离开了长庆市。 为了不被抓回去,他们在隐姓埋名。暗中联系律师,不断搜集证据。 没有哪个地方,能让阿喜躲一辈子。只有将村民和父母送进监狱,他们才能真正摆脱控制! 三年后,父母带着人,敲开出租屋的门。让他们选择好的男方,强迫了阿喜。 对方人多势众,阿山又不在家。阿喜没反抗,只有保留体力,才有机会逃跑报警。 可直到最终,阿喜也没能等来救援。 她怎么都没想到,父母给她安排的,居然是冥婚。 她像一块,早已被分好的肉。身子被卖给男人,现宰现杀的尸体,预定给了另一户人家。 阿喜的父母,在阿山家的老房子前哭喊。说他们的女儿,被他害死了。 还被不开眼的娘娘,许配给人做冥婚。他们的孩子,命怎么这么苦。 等阿山带着警察找过来时,阿喜已经下葬,彻底没了。 警察找不到证据,拿村民没办法。 警察走后,阿山砸烂村里供奉的神像。烧了那些男人家的房子,捅死阿喜的亲人。 报完仇,阿山吊死在村口的树上。一双充血的眼睛,满含怨毒地瞪着村子。 在他身后的树上,还写的密密麻麻的血字。 【你们见死不救,毫无人性。毁了我的人生,害死我的阿喜。我要你们,永生永世不得安宁!!!】 村民听了村中神婆的话,将阿山的尸体丢到枯井中,封印了起来。 从此,寡妇村就受到了诅咒。 每当公鸡鸣叫,阿喜化成的鬼新娘,就会披着红盖头出现。一天一个,一点点杀死村中所有男性。 红衣厉鬼阿山被封印压制,没办法离开枯井。每天都会抓挠压在井口的石板,哭喊着阿喜的名字。 诅咒范围很广,即使村民离开娘娘村,鬼新娘也会追过去。 就像当初,他们抓捕阿喜一样。 渐渐的,村中男性全部死绝,娘娘村变为了如今的寡妇村。 ———— 村子里,其实有很多无辜的人。 年幼的孩童、外地来的上门女婿、嫁入村中的媳妇、以及和阿喜有着同样遭遇的女孩。 他们对此是毫不知情,也从未伤害过两人。 阿喜死前满含怨气,又没有岑笙这类,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帮忙恢复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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