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逃啊,你逃不掉的。” “今天,本王定要采了你这一朵绝世白莲。” 说着,穆黎猛地往前一扑,随后整个人如同死狗一样趴在沈隐胸前不动了。 沈隐抬眼,有些惊愕的看着来人:“主子?” 沈隐话刚说完,迎面一道黑影砸在身上,是他的影卫服。 “起来,衣服换上。” 沈隐哦了一声,抬手一把将趴在身上的南流使臣掀开,起身走到一旁暗暗换衣。 要是南流使臣此刻醒着,他就能清楚的看到刚才他认为修长白皙,娇软无力的一双长腿,此刻稍一动作,就是充满力量的肌肉。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这一脚的力量非凡。 那双白皙的手臂卸去伪装之后,光是看着,就知道这双手使起劲来,定有碎石破山之力。 沈隐走到一旁的屏风后,看了一眼,确认房门是关闭的,这才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本来,他是可以直接用内力将这身红纱震碎的,但主子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他还是低调点,别惹主子生气。 屏风的另一边,楚殁离垂眸看着地上昏迷的南流使臣,眼神在穆黎身上游移着,似乎为什么决定犹豫不决。 南流来人,使臣一共三位,随从五十。上奏的文书上也没有写南流小王爷穆黎会来,他要不,将人杀了,分尸给狗吃? 这样,既能解了密信之谜,又能出一口恶气。 楚殁离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一看到穆黎这张脸就觉得心里憋闷。 不在穆黎身上戳个洞,他真的很难受。像是一个口气憋在心里,不出不快。 这么想着,楚殁离抬手握拳,随后狠狠的落下。 只一拳,穆黎的鼻子就往外流血。 “砰”在一拳,穆黎的眼睛又乌了一只。 “砰”在一拳,穆黎嘴里涌出鲜血。 “砰” “砰” “砰” 换好衣服从屏风后面出来的沈隐就见到他家主子如同疯了一样,一拳一拳的砸着南流使臣的脸。 再看那南流使臣,脸上已经被血糊满,仔细一看,血淋淋的地面上,似乎还有一颗断掉的牙。 沈隐心里一惊,连忙上前抓住自家主子的手:“主子。” 楚殁离闻声抬头,眸光落在沈隐抓着自己的那只手上,随后又落到沈隐脸上:“松手。” 沈隐看着此刻浑身冰冷,杀气四溢的太子殿下,心里忍不住打颤,但还是强撑着没松手:“主子,你在打,他就死了。” 楚殁离顺着沈隐的手,低头看了一眼地上双眼紧闭,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的穆黎一眼。 随后,楚殁离猛地抬头:“怎么,你心疼他?” 沈隐:…… 他在说什么?什么和什么啊 “主子,他是南流使臣,明天就是万寿节,到时候,使臣少了一人,南流定然会揪着不放。” 楚殁离静静的听着沈隐说话,末了微微抬眼:“那又怎么了,与孤何干?” “殿下,皇上不喜您,到时候南流非要要个说法,皇上指不定会将您推出去挡灾。” 楚殁离闻言冷笑:“推就推吧,这又不是第一次。” “反正他们总也杀不了孤。” “孤不死,来日,死的就是他们。” 沈隐:…… 这…… 他没词了,这位太子殿下的生活光是沈隐知道的,光听着就觉得难受。 从小出生的时候,就生在一个不好的年份,他出生的那一年,大皇子,也就是成周第一任太子病死。 而同年,跟这位太子殿下一同出生的还有三皇子和四皇子。但不同的是,三皇子和四皇子出生时身体虚弱,是整个太医院连续熬了五个通宵才将人救了回来。 而与他们不同的是,第二个出生的二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太子殿下,身体好的过分。 就算身在冷宫,无人精心照料,二皇子仍旧好好的活着。 是以,宫里有传言,二皇子是灾星转世,刚一出生,就夺去兄弟的生机。 而大皇子,从小天资聪颖,嘴巧乖顺,是皇上最喜欢的一个儿子。 所以,结局可想而知,等待二皇子的注定就是一个不幸福的童年。 就他当影卫的这些年,来太子府的刺客的尸体加起来都能堆成一座山了。 据他所知,那些来刺杀的刺客除了各个皇子派来的,就属当今皇上派来的人最多。 此刻,太子殿下明显起了杀心,他作为影卫,该说的都说了,此刻要是在不让死的就是他了。 这么想着,沈隐松了手,抬腿后退一步。 楚殁离看着他的动作,蓦然起身,抬手一把扯住沈隐刚才抓他的那只手:“怎么?你以为松手就可以了?” 那不然呢?不会是要砍我手吧,就抓了你一下,就要断人一只手,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沈隐尝试为自己的手在争取争取:“主子,属下……” 沈隐还没说完,楚殁离就突然松开了手,随后垂眸看了地上的南流使臣一眼,对沈隐开口道:“处理好。” “是。” 楚殁离说完那句话后,转身抬腿出了包间。 沈隐在身后松了一口气,老天爷,吓死人了,他还以为今天,南流使臣和他必须得死一个。 等沈隐处理好包间的残迹时,出门就看到他家主子浑身笔直的站在围栏边,低垂眸子看着下方来往的人群。 沈隐眸光不经意间扫过,就看到他家主子手上满是刚才揍人沾上的血迹。 沈隐连忙转身,从屋里找了一块干净的锦帕,上前递给身前的人:“主子。” 楚殁离垂眼,看了一眼沈隐双手递上的帕子,伸手接过,随便将手上的血迹胡乱一擦,擦完血迹后,又将帕子扔给沈隐。 沈隐连忙接住,将帕子揉成一团,塞进怀里。
第15章 又怂又气 马车内 沈隐恭敬的跪着,车内的气氛极低,让沈隐有些喘不过气来。 突然,楚殁离手中的折扇往前伸,抬手一抬,将沈隐的下巴抬起。 楚殁离垂眼,一双墨眸看着沈隐,脸色冰冷,说出的话确让沈隐觉得莫名其妙。 “他亲你的感觉,怎么样。” 说话的空档,楚殁离抬起另一手,大拇指狠狠的擦着沈隐的嘴唇,直到泛红发肿才停手。 沈隐微微抿唇,他有些看不懂主子脾气的走向了。 他还是不说话为好。 可沈隐不想说,有人却非要他说:“孤问你,他亲你的感觉,怎么样?” 沈隐这下是真的觉得有些无语了,从怀里拿出一个只有几页纸的小本双手递上:“主子,属下从南流使臣身上摸到了这个。” “属下还做了赝品放回了使臣身上,他定然不会察觉到异样。” 楚殁离眸色微沉:“孤在问你,他亲你的感觉怎么样,喜欢吗?” 沈隐摇头,谁会喜欢被一个明知道是敌人的人强吻,还是个男人。 光是想想,沈隐今晚回去就觉得自己得好好洗洗嘴。 楚殁离收回折扇,沈隐刚松一口气,下一刻,他就愣住了。 下巴被钳制,唇上的柔软和近在咫尺的墨眸都让他知道这不是假的。 不是,他有病啊。 楚殁离松开沈隐的下巴,脑袋往后退了半分:“那孤呢?” “孤亲你,你喜欢吗?” 沈隐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下来:“不喜欢。” 说着,沈隐双膝跪地的姿势改成单膝跪地,下一瞬,沈隐整个人消失在马车内。 在空中用轻功飞驰的沈隐,觉得此刻心下有一团火在燃烧。 他觉得太子有病,那个使臣亲他,是因为他女扮男装,而太子亲他,就只是涂个新鲜。 他任劳任怨的给太子打工,结果太子不仅有病,还不当人。 一向认怂的影卫突然就不想认怂了。 他今天,就是要远离太子,就是要不听命令。 马车内 楚殁离保持着沈隐走时的姿势,微微下蹲,甚至伸出去的手还在空中没收回来。 这下,楚殁离确定了,沈隐的武功真的很好,好到他都来不及抓住一片衣角。 马车外,赶车的车夫蓦然开口:“主子,要将他抓回来吗?” 楚殁离起身,在马车内坐好:“不用。” 半刻钟后,楚殁离坐在车内,心情极好的勾勾嘴角。 马车后方,屋顶青瓦中。 沈隐黑着一张脸跟在前行马车的身后。 他是个怂逼,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得操心太子那条命,要是因为他一时赌气,太子被人暗杀,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身为影卫,身不由己,连生气也不能随心所欲。 沈隐又怂又气。 他决定将死遁计划提上日程。 等过了今年他就死遁,到时候,管他太子还是皇上,都找不到他。他就可以潇潇洒洒的自己一个人过日子。 太子府门口,沈隐隐在暗处,看着一身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从马车上下来,然后进到太子府。 太子安全回到太子府,那他今日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沈隐运起轻功,往城南飞去,他差点忘了,他答应了影三给他买茄盒和油炸丸子。 等沈隐买完茄盒回到影卫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昏暗,出去做任务的影卫们也回来了几个人。 沈隐提着手里的东西,抬脚朝着影三住的房间走去。 刚到门口,沈隐就听到里面一阵吵闹。 沈隐抬手,“啪”的一下打开房门。 屋里,影三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床边,影二影首还有影九影八都在,除了他们,还有一个提着药箱,两鬓斑白的大夫。 沈隐随手将手里的东西扔到桌上,抬脚走到床边,垂眸看着影三胸前的伤口。 “怎么回事?不是盯梢吗?” “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影三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一旁的影二帮他解释:“老大,影三是按照日常任务盯梢四皇子府,但四皇子府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武功高手,是他伤了影三。” 沈隐低头看着影三胸口的伤口,伸手探了一下,随后转头看着旁边的大夫:“王大夫,他如何了。” 王大夫是太子府的府医,让他给影三治疗,并不会旁人知晓。 王大夫摇摇头:“影三胸口的伤势极重,我能用的办法都用了,止不住血啊。” 闻言,沈隐偏头,看着影三胸口不断往外冒的鲜血。 “不能直接将伤口烫住吗?” 闻言,王大夫开口道:“大人说的是军中常用的铁烙之法。” 沈隐点头:“是。” 王大夫:“大人说的方法我何尝不知,但影三就算是止了血,没有好的伤药也会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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