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中药太苦,光是闻这味道就让沈隐这个高烧昏迷的人,都忍不住偏过脑袋去。 楚殁离眸色微动,揽着沈隐的那只手顺势将沈隐偏过去的脑袋按了回来,掰着沈隐的下巴,硬是将药给他喂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睡梦中的沈隐只感觉浑身难受,像是被人紧紧的勒着。 沈隐睁开眼,还不等他动作,身上那股缠着他的力道加重, 沈隐脸色一白,他蓦然想到他曾经在现代网络上见到的一张图片,是一条蟒蛇缠着一辆汽车的图片。 他此刻的遭遇给他的感觉就和那张图片的感觉一样。 沈隐当下也不敢在动了,沈隐发现,他不动之后,身上缠着他的力气反倒变少了许多。 沈隐正想着转头看看缠着他的是个什么东西时,耳边却传来一阵湿热的呼气声:“你醒了?” 这个声音很熟悉,熟悉的让沈隐都瞳孔猛地睁大,脑袋像是生了锈一般往后“咔咔咔”的转着,如他所预想的,身后那张完美无俦的俊脸正是他那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 沈隐想到什么,猛地回头,抬手一把掀开身上盖着的被子,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裤子时,沈隐愣了两秒,又感受了一下身后某处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沈隐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太子殿下还不至于那么禽兽,连个生病的人也不放过。 正这么想着,沈隐就感觉一双大手一把勒住自己的脖子,那股被蟒蛇缠着的熟悉感立时涌现了出来。 沈隐这才反应过来,哪有什么蟒蛇,都是太子殿下的一双铁钳。 突然,沈隐耳边被人吹了一口气,随后就是太子那因为刚醒磁性又带着沙哑的嗓音:“怎么,你在看什么?” 沈隐摇摇头:“属下没有。” 楚殁离听了这话,眸子弯了弯,薄唇轻启:“没有发生什么,孤看你似乎有些遗憾啊。” 沈隐连忙摇头:“属下不敢。” 没有没有,能保住菊花他只觉得高兴。 楚殁离收回勒住沈隐脖子的手,半个身子撑起,从后面居高临下的看着沈隐,眸眼微挑,唇角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你昨天受了风寒,发热了,这个院子就这一张床,孤总不能那么残忍,让个生病的人去睡板凳吧。” 说着,楚殁离伸手,挑起一缕沈隐的头发,轻声道:“孤身为太子,也没有栖身板凳的道理。” “所以,孤大发慈悲,又委屈了一下自己,勉为其难的跟你共睡一张床。” “你不仅不感恩,还怀疑孤,这可让孤太伤心了。” 说话间,楚殁离已经起身正在穿着鞋袜。 沈隐闻言,立马翻身下床,低头抬手行礼:“属下不敢怀疑主子。” “主子先行休息,属下这就去准备早饭。”
第23章 他的诡隐,断了!!!!! 说完,沈隐就准备离开,却被人扯住手臂:“你去哪儿?” 沈隐回头,心里暗暗有些担心,太子不会治他的罪吧。 “属下去厨房,弄些吃的、” 听到这话,楚殁离抓着沈隐的手蓦然用力,将沈隐整个人扯了回来、 楚殁离起身,按着沈隐坐到床上,眉眼低垂看着沈隐:“你在这儿坐着,吃的一会就来。” 沈隐闻言,乖乖点头:“是。” 沈隐什么也不敢多问,太子殿下有除了影卫之外的势力他能猜到,但具体是什么他就不知道了,这是只有身为影首的沈风才能知道的秘密。 这半个月来,不管是顶级金创药,还是柔软的被子和褥子,总会在他不在的时候出现在这个屋里。 沈隐知道周围有其他的人,但他不敢问,不敢说,甚至不敢看那些藏了人的方向。 因为他知道,那些都是太子殿下的人。 他只要当个小透明,等太子殿下折磨他的兴趣消失后,他就可以回到影卫营,着手死遁的计划。 沈隐暗自出神的时候,濡云已经端着早饭走了过来。 楚殁离转眸看了一眼旁边摆着的破烂桌子,伸腿一勾,就将破桌子勾了过来。 濡云也适时的将早饭放在桌上。 楚殁离起身走到濡云搬来的凳子上,末了,抬眼看了一眼床边低头坐着的沈隐,一双狭长凤眼微弯,唇边笑意勾起:“过来,吃饭。” 沈隐闻言,连忙摆手摇头:“属下怎可和殿下同桌吃饭,殿下吃着,属下外面去吃。” 说着,沈隐伸手,拿过桌上一个馒头就准备离开。手却被人再次抓住了。 沈隐垂眸不解:“殿下?” 楚殁离看着沈隐,淡声道:“一个馒头就够了吗?” 沈隐点头:“谢主子关心,够了。” 楚殁离闻言,轻叹一口气,摇摇头,伸手又拿了两个包子放在沈隐面前:“既然不想和孤一起吃,但总要吃饱吧。” 楚殁离说话间,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沈隐:“之前你一个人就要吃五个馒头,五个包子,如今,客气什么啊。” 说着,楚殁离将手里的两个包子,放在沈隐怀里后,就转过了头,准备吃自己的早饭。 沈隐看了一眼楚殁离的脑后勺,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什么叫五个包子五个馒头,他明明是五个包子或者五个馒头好吧,在说身为影卫,能吃一点怎么了。 沈隐站着,楚殁离坐着,所以他这个白眼楚殁离看不见,见到他这样的濡云心下一惊,没忍住倒吸一口气。 也是这一下,让沈隐反应过来,屋里还有一个人。 沈隐佯装淡定的走出房门,结果,他刚出房门就一个飞身蹿到小院里唯一一棵还算茂密的树上去了。 沈隐蹲在树枝上,抬手就往嘴里塞馒头,心里却是一片哀嚎,他完了,他完了。 竟然忘了屋内还有一个人,还是太子殿下的人,他定然会告诉殿下他翻白眼的事,就太子殿下那个小心眼,指不定会怎么折磨他。 要不他现在逃吧。沈隐刚这么想着,身边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沈隐不去看,只当没听到。 肯定又是太子殿下的人。 沈隐专注的吃着手里的包子。 “嘶~” 沈隐啃包子的动作顿住。 脑袋像是生了锈一样,“咔咔咔”的往声音来源处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正正好和一个三角蛇头对上视线。 沈隐:…… “卧槽啊~” 沈隐话音刚落,那条盘在他面前,离他不足一尺远的毒蛇吐着蛇信子,就朝他扑去。 “轰”的一声。一阵巨响在寺庙内传开。 屋内,端着碗喝汤的楚殁离浑身一震,“啪”的一下放下汤碗,身形极快的出了房门。 濡云也跟着一起出了房门。 屋外,灰尘漫天,过了好半晌,才能看清事物。 楚殁离抬手挥了挥眼前的灰尘,一双眸子定定的看着不远处站着的身影:“沈隐,发生什么了。” 说着,楚殁离走上前,就只见前些天他还靠过的一棵茂密的槐树,此刻,只剩下一截断口参差不齐的树桩子。 在看看周围地面,不是被震得粉碎的木屑,就是四处掉落的木头渣子,连稍微大点的木头都很难见。 楚殁离走到沈隐旁边,抬眼将沈隐上下都看了个遍,最后目光落在沈隐脚边断成几节的毒蛇上。 沈隐余光里突然出现一道熟悉的人影,他浑身一震,这才想起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当即双膝跪地,低头请罪:“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 沈隐说话间,手中的诡隐不小心在地上磕了一下,下一瞬,就见到他手中的诡隐发出几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还不等沈隐反应,一把三尺长,两指宽的鬼隐刀,瞬间断裂的只剩下一个刀柄。 沈隐:((|||)) 他的五十两!!!断了!!!!! 楚殁离看着沈隐变化多端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看他这样,就知道他忘了他现在还在请罪。 楚殁离蹲下身体,伸手捡起一片断裂的诡隐刀片,而沈隐,直到此刻看到伸过来的一只手,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请罪,当下又是心痛又是懊悔。 他干什么非要出来吃,出来吃就出来吃,干什么非要上树,上树就上树,遇到毒蛇,直接用内力震开就行了,为什么要用刀啊(;′Д`),现在好了,他的刀受不住他的内力,断了!!! 他的刀,他的五十两(;′Д`) 楚殁离手上捏着刀片,垂眸看了两眼,随后拍了拍沈隐的肩膀:“你这刀,品质在一般的武器当中已经算是可以了,你花了多少。” 沈隐闻言,抬头,一脸的欲哭无泪:“五十两。” 楚殁离闻言,眉头一挑,转眼又看到沈隐这个表情,当即没忍住,噗呲一下笑出声:“五十两?你五年的月银啊。” 闻言,沈隐郁闷低头,你还知道,一个月一两银子,穷死他了。 楚殁离捏着刀片往前递了递,笑得一脸不怀好意,一旁的濡云见了除了震惊外还有些看不下去。 原因无他,实在是他们主子脸上的幸灾乐祸太明显了。 楚殁离看着沈隐,饶有兴趣的点点头:“没想到,你还挺舍得。” 沈隐低头不出声,默默的为自己的宝刀默哀。 楚殁离起身,抬脚踢了踢地上毒蛇的尸体,眸光落在沈隐脸上,语气有些揶揄:“就是因为它,你才发这么大火,树都让你震断了。” 沈隐复又开口:“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 楚殁离闻言点了点头:“好,罚。先欠着,等孤回了太子府再说。” “你没吃饭吧,进屋吃饭去吧。” 沈隐闻言,也不再多说,脑袋垂着,提溜着手里的刀柄回到了屋内。 沈隐走后,儒云上前几步,面色有些难看:“主子,这里动静那么大,那些禁军恐怕……” 楚殁离闻言,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摇了摇头:“不用担心,他们不会进来。” 濡云不解:“为什么?” 楚殁离转身踢了踢只剩一个木头桩子的槐树,淡声道:“他们受了命令,巴不得这寺里再多出点事,让孤死了才好。” 说完,楚殁离抬手阻止濡云接下来的话,微微偏头,声音带着几分冰冷:“邕城如何了?” 濡云闻言,开口道:“回主子,您走以后,当天宴会上南流使臣就提出了和亲。” “他们一行五个人,除了两个大臣一个王爷一个随从外,还有一个公主。” “直到昨日,皇上才指定了和南流和亲的人选。” 楚殁离挑眉:“四皇子。” 濡云闻言点头:“是。” 随后又有些好奇:“殿下是如何知道的。” 楚殁离抬眼看了看艳阳高照的天空,唇角勾起一个冷笑:“这还不简单?” “父皇最疼老七,又最讨厌孤,所以他怎么会将公主指给我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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