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被允许穿衣服,脖子上戴着项圈,不需要他开口说话时还会给他戴上束口枷,像是毫无尊严下贱的畜生。 可即使这样也甘之如饴,因为这样他的小道侣会亲自靠近他,亲吻他,拥抱他,像是掺杂蜜糖的砒霜,诱人沉沦堕落。 但这样的蜜糖是少数的,大多时候小道侣会撩遍他全身,然后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不允许他靠近,也不靠近他。如果他逾越了界线,等待他的便是凶狠的鞭子。 不疼,却会有种另类的感觉在身上蔓延,酥麻难耐,让人发疯。 突然祁念想推开了他,伸脚踩住抵在他腹间的灼热,高声道。 “你是随时随地都会发的公狗吗?” 傅煜修呼吸加重,隐秘的兴奋冲上尾椎,他峰峦的脊背弓起,悬浮的锁链被挣的铛铛作响。 “阿想…求你…” 过度起伏的情绪让他体内的鬼咒不受控制的浮现,黑色繁杂的咒文缠绕他雪白修长的脖颈上,诡异而又圣洁。 “又错了!” 鞭子落下,加剧了内心瘙痒的渴求。 一只手抓住祁念想细瘦白腻的脚裸,铁链崩裂的声音传来,察觉危险的祁念想刚想后退,却被另一只手从后按住了腰,祁念想蹙起眉。 “干什么?退下,这是命令!” 黑色的绫带垂落,傅煜修置若罔闻地低下头,维持着半跪姿态埋入祁念想的腹间,像是饥饿上厄需待食露出獠牙的野兽,喑哑的声音从从舌底卷出。 “念想…主人。” ——野兽,释放了出来。 祁念想躺在笼子的最中央,黑色的长发如泼墨般散开,身下红衣散成一团,疲惫的沉睡着,柔软的雪狐长垫陷着他销颀长消瘦身体,映着白皙的皮肤上青紫的痕迹十分的扎眼。 如玉似雪雕铸而成的手臂紧紧地横在祁念想的腰间,高大的身躯完全将祁念想紧紧地纳入怀中,似乎想要将他整个嵌入体内。 祁念想醒来后,面无表情地起身,扣着傅煜修脖颈的颈圈,又将傅煜修栓了起来,加倍的侮辱了回去。 他扯着傅煜修的长发,俯身。 “做狗就要有狗的样子,懂吗?” —— 念想开始觉得烦躁,长时间处于封闭的状态,连带他都受了影响。 【啧啧啧,两败俱伤,何必呢,非得这么狠。】系统抱臂看戏看的起劲。 【你这狗没训成,倒是自己一身伤。】 “那可不一定。”念想放空大脑。“有些东西是潜移默化,深入本能的,他的底线能为“祁念想”退一步,就能退第二步。” 【剧情线进度73%,别说你这一手,小黑屋剧情倒是给拉满了,现在还剩最后一个剧情节点,也是最难的。】 “也是最离谱的。”念想补充道。“正常男人哪个会怀孕!” 在原世界线里,万仞阙和凤倾绝将傅煜修囚禁后,得到了傅煜修的人却得不到他的心,然后这两位黑残攻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傅煜修怀了身孕,企图以此进一步折断傅煜修的傲骨,留住他的心。 “这可是修仙的界面,万事皆有可能,实在不行你就努力生一个?” 念想。 “呵。” —— 因为养了“宠物”,祁念想看起来开朗了许多,在训狗一事上乐此不疲,两个人的位置像是对调了一般,从被俯视到俯视。 不同的是,他对傅煜修的羞辱更直观,更赤裸,毫不掩饰他的恶意与顽劣,似是想要傅煜修尝到他受到的所有的不甘和痛苦。 但很快祁念想就发现,这是行不通的,他所做的这一切其实还是建立在傅煜修对他的纵容上,只要傅煜修想他就可以轻松抽身离去。 所以自始至终祁念想都是被傅煜修俯视的人,从未有所改变,他对傅煜修所做的事,或许对傅煜修来说,只算是另类的房中情趣。 祁念想看着顺从跪地的傅煜修,突然觉得烦躁无趣。 他扔下手中的鞭子,踏出玄铁打造的黑笼,察觉到什么的傅煜修抬起被黑色缎带绑住的眉眼,但下一刻又坐了回去。 …没有主人的命令,不可以。 祁念想去了后山低岭,这里是凌雪峰唯一温暖且有阳光的地方,以往心情不好时他就会到低岭这边晒太阳。 祁念想喜欢阳光,喜欢一切温暖的东西,低岭的花圃中被他种满了太阳花,灿烂的黄橙色在日光下熠熠闪光,驱散了他身上的寒意。 他坐到地上,麻木地盯着地面,在阳光的安抚下,他很快地睡了过去。 一只血色的凤蝶穿过花圃,精准的落在蜷坐睡过去的祁念想发冠上。 祁念想梦到了凤倾绝。 他不知在哪个秘境裂缝中,周围扭曲灰暗,看不清天幕和地面,丑陋的怪物不断从裂缝中爬出,然后再被缝隙撕裂,人形凄惨的凤倾绝就在这些怪物尸体中间,阴暗腐烂,满是腐臭的气味。 “师娘……”绵长冷幽,缥缈的渗人。“我要死了。” “恭喜。” 祁念想踩在还算干净的一块地上,面上毫无波澜。 凤倾绝笑了起来,妖丹碎裂,凤骨全失,甚至他引以为傲的面容此刻也狰狞的犹如恶鬼,他软趴趴地与怪物的尸体躺在一起,将要同他们腐烂死去。 可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哪怕冒着被傅煜修发现的危险,他还是相见祁念想,他的小师娘。 但现在他不愿再叫祁念想为师娘,这个称呼一开始就是打着侮辱对方的意思,然而到最后被恶心到的却是他自己。 可是已经晚了。 “师娘,你恨我吗?” “不恨。”祁念想反问。“你是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我恨?”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桀骜傲慢,却偏又是他最喜欢的模样,凤倾绝从怪物的尸体上爬过,艰难的坐起身,他深深地凝视着祁念想,尝试伸开软烂的手臂,却失败了,他低声道。 “师娘,你能再抱我一下么。” 祁念想笑了下,意思不言而喻。 “可我想,很想很想抱你师娘。” “不要恶心我。” 凤倾绝低笑,嘴中的血不断涌出,癫狂压抑。 “师娘,你好狠的心啊。” 祁念想不为所动,困在他身上编织的梦境在快速塌陷,他不再看凤倾绝,转身就要离去。 “师娘,凡有仙身之人,若非同为仙身人出手,或者他自己愿意,不然他是不会受伤的。” 祁念想脚步稍凝,又继续往前离开,梦境完全坍塌那刻,他听到一句不真切的话。 “师娘,若是有下辈子的话………” …… 祁念想在余晖落下前一刻回了洞府,些许水露披在他身上,带来濡湿的潮意,他发间携带冰凉的水珠,连带眼睫上也沾了几滴。 他回了笼中。 听到动静的傅煜修跪起身,明明祁念想离开不过几个时辰,但是习惯长时间呆在一起,世界中只有彼此,对方离开这几个时辰漫长的像是过了百年。 他想要喊对方,却又克制住。 主人不开口说话,他也不能说话。 祁念想站在他不远处,像往常一样静静地看着他,突然他走上前解开他脸上的黑色缎带。 微弱的光折入眼中,傅煜修眼睑微颤,墨色的眼眸眨了眨,近乎贪婪的仰视着祁念想。 祁念想半跪下抚过傅煜修披散凌乱的墨发,漂亮的桃花眼落在傅煜修身上。 “我玩腻了,主人的游戏就到此结束吧,我们换个游戏。” “你不是想要补偿我吗?那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想要什么。我想要属于我的家人,一个带有我的血脉的孩子。” 祁念想抚上傅煜修腹部,温柔地笑了。 “你会满足我的,对吧?”
第二十四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14 传说在东之海尽头有一棵神树,名为子母树,由鲛人供养,栖息传承。 鲛人一族生于子母树,死于子母树。 鲛人一族不同于喜欢群居的人类,他们生来就有排他性,多数独居,且领地意识极强,一片海域中往往只会有一个鲛人存在,若有鲛人无意踏入其他鲛人的领地,将会被视为挑衅,等待他的便是不死不休的追杀。 这种排他性导致鲛人的一族的延续,异于其他所有种族。 鲛人很少会有伴侣,甚至连伴侣的概念都无,鲛人天生天养,寿命十分的漫长,只有等到他们将要死去的时候,才会选择延续子嗣。 他们会来到子母树前,摘下子母树上的子母果,吃下去,三个月后鲛人幼崽便会以卵的形状从鲛人肚子里诞生,诞生的鲛人卵会被鲛人安置到海底最深处,由大海供养,直到鲛人幼崽破壳长大。 延续过后代将死的鲛人会重新回到子母树身边,在沉睡中死亡,他们死后会化为泡沫,被子母树吸收,结成新的果实。 子母树的果实对人类有异曲同工的效果,不过子母果需要人类精血供养才能孕育出新的生命。 原世界线中万仞阙和凤倾绝给傅煜修吃的让他怀孕的东西,就是这子母果。 海浪拍打着脚面,祁念想赤着脚踩在沙地上沿着沙滩向前走,沾湿的红色衣角黏在白皙瘦弱的脚腕处,白沙上留下一串脚印,很快的被海水侵蚀覆盖。 海岸线将平,海雾将要褪去,朦胧梦幻,第一缕晨阳突破天际时,白衣仙尊从海的对面而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子母果?”祁念想打量着悬立在傅煜修掌心通体沁白如同玉石一样的果子,核桃大小,温凉,在阳光下折射出通透的光,轻轻挑动仿若活物一般。 白衣似雪的仙尊眉眼上沾着潮湿的海雾,晶莹挂在他的眉梢,随着他垂落的眼眸滴落。 “嗯。” 祁念想轻“唔”了一声,直起身,当着傅煜修的面咬破手指逼出一滴精血在子母果上,血液很快被子母果吸收,转变成朱砂诡异的红。 他拿起子母果递到傅煜修唇边。 “吃了吧,这是你答应我的。” 傅煜修没有犹豫,低下头就着祁念想的手将子母果吞入口中,舌尖擦带过祁念想渗血的指尖,细细舔舐,直到指尖不再有血冒出。 祁念想平静地看着,在傅煜修舌尖离开后,他上前一步吻过傅煜修的唇角。 “乖。” 回应他的是傅煜修索求更多,更深的亲吻。 虽然训狗的游戏结束了,但是他们之间还是残留了一些微妙的相处模式,比如听话的奖励机制,听从命令的乖顺反射。 这并非祁念想刻意引导,而是傅煜修对祁念想亲近的渴望。 即便这种相处模式是不对的,病态的。 冰冷的笑意从眼底倾泻,那些疯狂的念头被压在心底深处,祁念想全身心都沉浸在愉悦之中,似是被他的情绪感染,抱着他的人更加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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