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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大夏天，最听不得的就是冰冰凉凉。 原本对糕点没兴趣的人，也忍不住驻足停留一会，看了看架子上那一排排的小碗。 说是小碗，其实也不是特别小。 里面的糕点也很有特色，中间居然是凹陷下去的。 有个书生模样的人问：“你们这糕点如何卖？” “白色的两文钱一碗，其余都是三文钱一碗，且碗不卖。” 洛明晨特意加上了不卖碗这句话，免得有人觉得三文钱可以买个糕点，再搭一个碗，觉得十分划算。 那书生不由蹙眉，“什么糕点要三文钱一碗？” 闻言，洛明晨一顿，笑眯眯道：“公子，糖贵啊。还有，这是红糖，里面还有红豆。那个是椰子，吃起来有股奶香味，还有菠萝，加了水果的……这个原味的也好吃，米香浓郁，冰冰凉凉的。” 一旁的霍琰静静的看着他，这话学的倒是挺快。 果然，那书生听完之后，要了一个原味。 霍琰收了钱，洛明晨给人打包好，还特意提醒：“公子，我们这底下是有冰块的，早点吃口感好些，也能消暑。” 拿到手里，书生知道洛明晨没有骗他，便微微颔首道：“好。” 送走书生，那边书院也下了学，一群学生出来吃午饭。
第24章 书院留人 在洛明晨看来，那些都是行走的铜钱，于是，更加卖力的吆喝。 原本被糖葫芦吸引过去的人，听到有冰冰凉凉的东西，三三两两好奇的围了过来。 其中一个稍胖的少年皱着眉问：“你这糕点好不好吃啊？” 洛明晨面不改色微笑道：“当然好吃。小公子，你若喜欢甜一点的，可以买红糖的，里面还有红豆。喜欢没那么甜的，可以买其他的，这个是椰奶味，那个是原味，是米糕的香味，还有菠萝味，里面有菠萝。” 小少年呆了呆，“菠萝也能加里面？” “可以。” 于是，小少年纠结了一会，一样买了一个，还说：“不好吃的话，我以后就不来买了。” 这么可爱的话，让洛明晨有点想笑，“我保证小公子下回还来。” 小少年咧嘴一笑，带着包好的钵仔糕离开，还用竹签戳了一个，边走边吃。 真的是冰冰凉凉的诶…… 有人开了个头，其他觉得好奇的人也跟着买，大多是买一个或者两个尝尝，像那个小少年那般阔绰的学生还是少。 准备好的那些钵仔糕，被学生全部买完，后面还有听说了之后，特意来买的人，被告知收摊后，还能失望。 洛明晨安慰他们明天还在这边卖，几人才离开。 等这边的人散了一些，霍昱辉才带着霍湘过去。 “小爹爹！爹爹！” 霍湘开心的小跑过来。 洛明晨摸了下他终于有了点肉的脸，好笑道：“你们怎么还没去吃饭？” 霍昱辉说：“我们想等两位爹爹一起吃。” 霍心悦看到两个哥哥，高兴的招了招手。 发现她的霍湘，从霍琰怀里把霍心悦抱了过去，还嘀咕：“好像重了。” 而霍心悦咯咯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哥哥。” 被妹妹一亲，霍湘立马把她重了的事抛到脑后，憨笑着在她脸蛋上也亲一口。 看到自家大哥的霍心悦，又要霍昱辉抱，很公平的也亲了一口，自然也得到了大哥的香香。 洛明晨好笑的看他们抱着亲来亲去，站了一上午也有点饿，“那就走吧。” 在书院的另外一条街上，有一个小饭馆，在那边吃饭的大多是学生，价格也不是很贵。 几人坐下，点了几个菜，饭是可以随便吃的，哪怕只要一个菜一碗饭，吃了饭不够，还是可以加。 只是有些学生觉得这样的小店配不上他们的身份，会让家里的小厮带饭过来，或者是去远一点的大饭馆吃。 这边的菜味道还可以，只是霍湘觉得还是没有小爹爹做的好吃。 可因为霍昱辉不让他说这种话，霍湘才没开口，只是埋头吃饭。 吃了饭，洛明晨把特意留下的两个钵仔糕拿出来给他俩，霍湘最爱菠萝味，霍昱辉最喜欢椰奶。 “呐，留着待会吃。不过，也不要留太久，天热。” “小爹爹！你真好！” 霍湘高兴的用力抱了下洛明晨，在那边看着别人吃的时候，他就很馋。 只是哥哥让他不要过去，免得小爹爹还要拿给他们吃。 结果小爹爹居然特意留了…… 洛明晨哭笑不得，“你们快回书院吧，下午还要上课，吃完休息一下。” “嗯！” 见兄弟俩往书院走去，洛明晨也松了一口气。 霍心悦吃完就困，打了个小哈欠。 霍琰见洛明晨看过来，说：“我的呢？” 洛明晨挑了下眉，问：“你也是小孩？” 可他显然低估了霍琰的厚脸皮，“嗯。” “……下次给你留。” 俩人没有回去，而是去了买完不久的新宅，那边还要继续打扫，瓦片什么的，可以等打扫完了，再买一些过来，请人修葺。 洛明晨抱着熟睡的霍心悦，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着，水触手在疏通湖泊。 而霍琰则是在修剪一些植物老死和长歪的枝丫，再打扫路上的落叶。 其实这些事，先前就做过一部分，现在是把剩下的事干完，下回再去买青砖、瓦片。 等修葺之后，再打扫屋子里的灰尘，最后把买好的东西安置进来即可。 俩人忙活了一下午，去书院的时候，却没见到应该在老地方等他们的兄弟俩。 在书院门口等了一会，发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洛明晨才去问护院：“大哥，所有学生都走了吗？” 那护院对他们有点印象，说：“夫子把他们留下了。” 洛明晨疑惑道：“为什么？” “那哥俩跟人打架，你们既然来了，便过去看看吧，那几个学生的小厮已经去请他们的父母。” 听完，俩人带着霍心悦匆匆赶了过去。 被留下的人不少，除了霍昱辉和霍湘之外，还有五个跟他们年纪相差不大的学生，其中一个是之前财大气粗的小少年。 而霍昱辉身上有多处伤口，有个大夫在给他上药。 莫夫子见他们过来，脸色稍微好看一些，“你俩倒是每回接孩子接的殷勤。” 洛明晨暗暗拱了下霍琰，示意他说话。 霍琰说：“这么大的孩子，我们原是不该天天接送。只是山路难走，两个孩子本就体虚，路上又没有同龄人，想养几个月再让他们自行来书院。” “他们是体虚，可胆子是倒是一点不虚，被四个人摁着打，还不服软。若不是我及时赶到，还不知要被打出什么好歹来！” 莫夫子说到这，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 要知道，霍昱辉是他见过的学生里，最有天赋的一个，而霍湘的心算能力也很强，平时又那么听话，这次要是被打成残废，岂不可惜？！ 面对比他们的力量强那么多的人，都说好汉不吃眼前亏，稍微服个软能怎样？ 洛明晨皱了皱眉，“谢谢夫子。只是，我们家孩子一向听话，他们为什么会跟人打起来？” 莫夫子哼了一声，“这话你去问他们，小的吓得脸都白了，大的我问了半天也没吭声。” 洛明晨这才过去拉了下霍湘的手，“小湘，你们怎么跟人打起来了？” 由于被吓懵，眼神一直停在自家哥哥身上的霍湘，见到两个爹爹，终于回过神来，抱着洛明晨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爹爹！他们抢我吃的，还要打死哥哥！呜呜……”
第25章 必须道歉 虽然洛明晨也很心疼他们，但还是要问清楚：“他们抢你们吃的，你们就跟他们打了起来？” 为了两个钵仔糕？ 这不像是霍昱辉能做出来的事。 在洛明晨心里，霍昱辉是个很能忍的人，能不惹事就不会惹事，没道理会为了两个钵仔糕出手。 “不是的……” 霍湘哭得一抽一抽的，“是他们踩烂我们的糕点，说我们是从男人肚子里出来的，还骂小爹爹，哥哥才跟他们打了起来。我想帮忙，可他们力气太大，我打不过，哥哥抱着我，他们还用椅子砸哥哥，呜呜……哥哥流了好多血……” 洛明晨搂着霍湘紧抿着唇，被大夫上完药的霍昱辉低头沉默着。 “哪四个打的？” 洛明晨说着看向那五人。 稍胖的小少年默默往旁边挪了挪，总觉得中午对他笑的漂亮哥哥，跟现在这个人是双胞胎兄弟。 虽然洛明晨的眼神很可怕，但为首的少年说：“我们打的，怎样？不过是两个泥腿子，死了大不了赔你们几十两银子呗。” 这话让莫夫子也很生气。 他这都是收了些什么学生？ 洛明晨被他气笑了，“这么说你家里很有钱咯？” 少年趾高气扬道：“我爹可是地主！” 说话间，好些人从外面跑来，各自搂着自家孩子一口一个心肝宝贝的叫。 说爹是地主的那个少年，被抱住后，连忙告状，“爹！娘！那个穷小子打我，把我的脸都打伤了！” 少年说着还特意把脸给自家父亲看。 模样凶悍的男人瞪着一双眼睛问：“哪个敢打我儿子？！” “恕我直言，你这家教，这孩子死了也是为民除害。” 闻言，那男人看了过来，“你说什么！” 洛明晨道：“说你孩子有娘生没爹教，长成了一个大害虫，被打死是活该，怎么？有意见？” 那少年不服道：“你才有娘生没爹教！” “可我家教比你好，至少不会无缘无故骂同学的爹，动手抢人东西，还以多欺少，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软蛋，打两个比你矮半截年纪还小两岁的同学，有本事去欺负比你高的人啊。你还是个男的？干脆阉了去猪圈里趴着，那一身肉估计还能卖个好价钱！” 霍昱辉震惊的看向洛明晨，霍湘也是同样的震惊。 抱着霍心悦的霍琰倒是不怎么意外，如果不是顾忌着夫子在这边，可能骂的还要狠，甚至会跟那少年的爹动手。 “你！” 少年被洛明晨气得半死，可嘴皮子又没那么溜，只能着急的拉了下身边的男人，“爹！你看他！” 还没等他爹开口，洛明晨又说：“怎么？先骂人的你，现在骂不过就找你爹，你是不是还没断奶？一人做事一人当，这话你都没学会吗？要不别来念书了，你这种资质，读一辈子也学不会怎么做人，哪怕把全部的书都背下来，也理解不了是什么意思，你活着就是浪费粮食、浪费空气、浪费国家的资源！”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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