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美的魔王蹙眉。“这是什么新玩法么?”他扯来一条纯金织成的蕾丝。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舒知道他是魔王以后,对他的态度就有点微妙。不过这都是小事,他只想快点看到舒在他身下红着脸求饶。 这么一想,他的分身就更涨了几分。 第一次魔王进入得很急切,也很粗暴——或者魔王忧自以为他已经很轻柔,但那不是人类可以承受的。 舒在撕裂的剧痛中咬着牙,小声求饶。可那魔鬼忘乎所以,狠狠地压着他的手腕,闯进他身体更深的地方。 痛苦、快感和生理性的眼泪落下来。有一瞬间舒感觉到那股让人疯狂的冲刺暂时停了。潮湿的舌尖舔去了他的眼泪。 舒升起一丝希望,结果却是蒙眼的纯金蕾丝被魔王忧不耐烦地扯掉了。 “我希望你看着我。”魔王的红唇在他脸上轻触。“我也想看着你。” 紫色的月亮升起。舒无比清晰地看着那张熟悉的,哥哥的脸,绝望而避无可避。 舒不知道这样的折磨过了多久,窗外的云海变幻了很多种颜色。那个暴君已经成为了他身体的主宰,肆意在他最隐秘的柔软处拨弄征伐,让他不停发出羞耻的声音和呜咽。 至少过去了一天一夜,那魔王仍然没有疲倦的迹象。龙精蕴含精纯的魔力,射得他小腹灼热鼓胀,却也不觉得饥饿。 魔王用了很多姿势。其中他颇为喜欢的就是把头靠在青年的胸前,一边抽插,一边听那心脏的搏动。 “舒是我的了。”魔王几乎咬遍了人类全身。越是私密敏感的位置,他咬得越用力。“我听说人类都有成年礼。舒就是我的成年礼。”他带着拆开礼盒的兴奋,蹭了蹭青年的锁骨。“舒的身体很温暖,我好喜欢,好喜欢。” 人类青年被折磨得精神涣散,只能任他作为。有时恶魔从他身后进入,那条尾巴竟然会缠住他的分身,就像它恶劣的主人一样玩弄他。那是令人战栗的肉欲和占有欲。为了缓解痛苦,他有时也会迎合一下,结果就是被恶魔更凶狠地占有。 这样也好。舒觉得兽性越是纯粹,离人性就越远,他就越能把这种疯狂的行为和他习惯的一切分割开。 可是这个恶魔似乎并不满足,总想从他身上索求什么。 “舒,对我笑一笑。” “舒,摸摸我的脸。” “舒,对我说话吧。”少年用无邪而愉悦的表情。“我最喜欢听你跟我说话了。你说的话和那些人不一样。”少年看着高潮肆虐后瘫软的人类,忍不住亲吻那微张的嘴唇。“……你让我觉得,我不是一个人。” 高塔的风呜咽盘旋。 * 这样迷狂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魔王才舍得离开高塔,去例行巡逻一下自己的领地,再去王宫处理一些事务,杀几个恶魔助助兴。 舒也只有这时候能得到片刻的休息。最可怕的是龙精能让人保持着精力,还能修复一定的肉体损害;于是那种欢愉的刺激显得越发无穷无尽。有时他觉得自己要被那种失控的高峰碾死,偏偏身体还没有到极限,持续不断刺激他可怜的神经。 高塔的禁闭和纵欲生活让他彻底没有了底线,几乎衣不蔽体。反正不论他穿了什么,等那恶魔回来都会把他剥开,吃干抹净,然后还要紧贴着他入眠。在单调的生活里,时间逐渐失去了感觉。他也想不通,这个拥有一切的魔鬼是看上了他这个庸人哪一点。 这座黑城堡简直是一座与世隔绝的,华美的监牢。魔王的诅咒让任何生物都无法靠近,只有盘旋呜咽的风。也许那个魔王就是要抓他来分享这种尊贵的孤独。舒甚至有些后悔,如果当时他没有自作聪明阻止魔王当众强暴,也许他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疲惫相拥的夜里,他开始做梦。 梦里有他另一个哥哥。舒不知道那个世界的时间过去了多久,但人类的哥哥肉眼可见地憔悴了。 “闭嘴,舒没有死。”人类忧额头青筋跳动,往外放了一枪。那是他濒临失控的样子。“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再让我听见!” “继续找,给我继续找!” “我不相信……舒不会那样离开我……我不信……” 他吼了一声,摔了手枪,双手蒙住脸,披肩长发随之微微颤抖。 舒从未见过向来游刃有余的哥哥这么绝望的样子。从来没有。他麻木的心逐渐有了一些酸楚。 人类忧随手抓起一只酒瓶就往脸上倒,但是一个空瓶。忧忧满眼通红地甩了甩,愤怒地将酒瓶砸在地上,顿时碎片飞溅。 舒再也看不下去,想要走近。可那些碎片横在他面前,像一条锋利的银河,他无论如何都无法跨过。 “哥……”他站在那条疼痛的河流里,向着对岸呼喊。“哥,我在这儿呢。” 醉酒的忧忧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舒的声音喊出了哭腔。 不论他已经变得多么坚强,只要喊起哥哥,他似乎似乎就会变回过去那个哭着向哥哥求助的男孩。 终于,那个忧忧似乎在梦中听到了呼喊。他打了个冷颤。 “舒,是你吗……”醉梦中的美青年挣扎着想要起身。“你在哪儿?别走……别走!” 但舒的梦境结束了。魔王正咬着他裸露的肩头,鲜红的眼瞳不祥地眯着。 “舒,你刚才在喊谁?” * “没有什么。”舒擦干脸上的泪痕。好在魔鬼是不了解人类的眼泪的。“做了一个梦。” 魔王并不计较人类的心情,照例把脸凑过去索要早安吻。舒敷衍地亲了两下。 魔王忧觉得自己对这个人类已经十分大度。如果换作别人,不主动上贡,他早就把对方撕裂了。但舒是一个脆弱的,得到他宠爱的人类。他不介意做一些不同的事。 “陛下,今天您可以带我一起出去么?”青年舒的脸仿佛融化在晨光里。 那种烦躁的感觉又来了。魔王忧很困惑。他明明已经占有了这个宝物,为什么还会觉得不满足。 不是因为这个宝物不够好。他依然觉得这个人类的身体令他愉悦。这个人类的心脏依然在跳动,为什么他却觉得不够完整? 一定是小心眼的舒的错。他是魔族有史以来的最强者,强者从不出错。 “你不是怕高么。”魔王舒展了一下翅膀,没有直接应允。“上一次带你飞过来,把你腿都吓软了。” “谢谢陛下体谅。”青年低头,带着一种流云似的空泛笑意。“只是这里,让我觉得冷。” ---- 该来的总要来.jpg
第11章 这世上没有强者不能得到的东西 “陛下竟然带了那个人类去了宝物库……” “那个人类还活着,陛下还带着他出来了!” 王宫的魔族都很震惊。宝物库代表魔王的珍藏。但魔王从不带活物进入那个黑城堡,更不会把收入宝库的宝藏带出来。 魔族的魔力与欲望成正比,那个魔王自然不例外。但是成为这个美貌魔王的床伴往往也意味着会被他随心所欲杀死。即使泄欲,魔王也极其厌憎外人的靠近,没有人能够幸免。 “也许……那个传说是真的。” 青年舒盖着毯子,躺在一个侧厅休息。微风吹起曳地的纱帘。 魔王忧大概去朝会了,或者是去捏碎几个恶魔的脑袋,这两件事经常合二为一。 舒也知道王宫里对他的传言,说他是魔王新晋的玩物。其实他并不太在乎这些风言风语。魔族的思维十分直接,他们议论也仅仅出于好奇,而非恶意。 而且舒也非常清楚他们说的是事实。一个人类在魔族眼里就是奴仆。做奴仆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他穿越之前做社畜,本质也是一个看人脸色行事的奴仆。只不过他比别人幸运,有一个牛逼的哥哥罩着,可以躺平摆烂,永远都有退路。 在这里,也一样。魔王忧罩着他,别的恶魔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他乖乖待了几天。魔王忧大概心情正好,察觉不到人类细微的情绪变化。有时还要带他出行,兴致勃勃展示自己的领土,或者是对外展示自己新抢到的人类。炫耀是魔族的本性。但魔王忧又不愿意别人看清楚,每次外出都把他裹成一个粽子。 在魔王宫待了一阵,舒现在知道了,魔族的外貌和魔力成正比。成年相当于全盛时期。魔王忧大概基因太逆天,所以活了五百年仍然是个少年模样。 真正的傻子是他自己。 他在暖风中缓缓合眼。 门轻轻敲响了三下。人类青年猛然睁眼。 “先生,这是您要的东西。” 隔着门缝,舒接过包裹。那里面是他穿越时候的衣物,也就是回到原来世界必要的媒介。 “谢谢你。”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舒愿意多给一些报酬,金子现在对他而言是最没用的东西。 “没有关系。”那兽人低头行了个礼。“先生您可能不记得了,您之前救过我的女儿。我们很感恩。” 舒一愣,才想起他打黑工“驱邪”的时候,一心赚钱,什么都做,竟然碰巧做了一些好事。 他藏好包裹没多久,使魔就敲响了门。 “先生,陛下要用餐了。” 舒揉揉太阳穴,明白这是叫他过去的意思。王宫的走廊很幽深,仿佛通向人生的另一面。他在黑曜石铺就的长廊拐来拐去,隔得老远就听见魔王在里面发脾气。 “难吃死了。”昂贵珍稀的食材连同餐盘被一起摔落,砸在使魔头上,顿时见了血。“难道就没有能吃的东西了吗!” 守在门口的使魔相互递眼色,看到那个人类正在慢悠悠走路。 舒不是看不懂这些使魔催促的眼神。可是拜托,他是一条咸鱼,又不是大厨。催他有什么用。 使魔们却不是这么想的。这个人类在的时候,魔王就不喜欢别人在场,所以他们生还的概率就高一些。 果然,人类一出现,魔王就转移了注意力,在一片狼藉里面绽开笑容。“舒,你来了,你饿不饿?” “……”魔界的食物对人类来说不好吃,但很顶饱。舒摇了摇头。 这熊孩子又糟蹋东西了。舒想不通,王宫的食材比他当时准备的高级很多,他怎么嘴更刁了。不对,熊孩子挑食还有一点点可爱,老板挑食,那就是可恶。舒分得很清楚。这个看起来19岁的魔王就是他的新老板。 少年魔王当然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他,叫来了一些果盘。 魔界有一种淡粉色的浆果,味道酸甜,有点像樱桃。舒刚在椅子坐下,就被少年魔王拉近怀里。 舒从善如流,赶紧抓了一把浆果开吃。现在他已经摸清了,如果他不主动吃,这老板有的是邪门变态的办法让他吃。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舒吃东西,挑嘴魔王终于有了一些胃口。舒在他怀里咀嚼水果,酸甜的水汽淡淡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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