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跟海鬼坊的人很熟,你们刚刚又出手相助,不用你们真的去付十万八千两。” “你跟张海鬼很熟?” 沈煌乐笑嘻嘻地点头:“嗯,正好再跟他做生意,最近这地方不是也在闹鬼祸嘛,听说还闹得挺凶,不少人都失踪了,张海鬼虽算不上好人,倒是够义气也讲规矩,听人说这是海鬼勾魂,就特意找我花了大价钱要请一尊白玉天后像来举办镇海大典。” 鬼祸,又是鬼祸。 聂思远已经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若是之前他一定会觉得又是哪个人在作乱,然后将事情都推在鬼的身上,如今却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又是那股隐藏的势力在暗中作祟。 “镇海大典,听起来很有趣,都谁可以参加?” “张海鬼除了他的那帮兄弟谁都不信,所以没请外人,因为天后像是我给的,才让我过去看看,不过我没什么兴趣。”沈煌乐有些好奇,“怎么,聂兄也想去看个热闹?” “方便吗?”聂思远笑着给他倒了杯酒,朝他晃了晃,“我请你喝酒,” 沈煌乐本有些犹豫,不过看到那酒杯的时候又痛快地笑着碰了杯。 “方便,本来我是想今日离开,去趟不夜城,不过既然你想去看热闹,那我就多留几日。” “你要去找百里河?” 沈煌乐笑得坦荡,毫不像个生意人,反倒带着聂思远最喜欢的直爽。 “是啊,听说他为了给魔教那个小疯子办婚礼,花了不少钱买烟花,导致那一片的烟花都脱销了,我去那送送货,再敲他一笔银子。” 说到这里,沈煌乐眸子亮了起来:“你也认识他?” 聂思远冷笑:“认识,熟得很。” 要不是为了给那狐狸办事,他和封琰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般地步,看来当初跟百里河要价还是要少了,以后非得把这笔账重新算算。 沈煌乐瞪大了眼睛:“你不会就是从他那过来吧?听说魔教为了那场大婚广发请帖,轰动江湖,你是不是也去现场看了?” 封琰抱着胳膊,饶有兴趣地看了过来:“去现场看又怎么了?” “还怎么了,男子相爱向来不容于世,魔教那位要不是疯子,哪敢大张旗鼓娶个男人回去?我还听说他娶的那人有祸水之色,结契于摘星楼,这不就是苏妲己转世嘛!” 沈煌乐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我当时为了亲自送那白玉天后像没机会去看看。” 聂思远耳朵通红,吞吞吐吐地敷衍道:“都是谣言,一个大男人再好看能好看到哪里去。” “可不是谣言!” 沈煌乐一脸正经严肃:“我可是听不少朋友说,那人把魔教的小疯子勾 喃颩 的魂不附体,当街就亲了小半个时辰!第二天百里河把自己的药童都派过去了,不知道折腾成什么样!这不是祸水是什么?” “你不必遗憾。” 封琰似笑非笑:“以后你会见到那位祸水的。” 聂思远沉默,暗暗地咬了咬牙,不知道这谣言是从哪个该死的嘴里传出去的,反倒是封琰,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结果腿上被人再次踹了一脚,这次比之前用了点力。 沈煌乐没再多留,只约了明日见面的时间之后便起身告辞了。 聂思远两人也去客栈安顿下来,也许是那药真的厉害,也许是因为吃饱了饭多了些力气,他自己走了过去竟然也没觉得累。 不过封琰还是让他坐着休息,自己去整理行李。 聂思远在凳子上坐的无聊,踢了踢腿,感觉状态还不错,便悄悄地走过去从后面搂住了封琰的腰。 封琰身子微微僵硬,目光却软了下来。 “刚刚他叫你小疯子,你怎么都不生气?” 聂思远把脸埋在了封琰后背,轻轻蹭了蹭。 这人看着挺瘦,但肌肉都紧贴在骨头上,脱下衣服之后,像狼一样带着很强的压迫感,抱起来也不软,却让他感觉无比安心。 “他说的又不是假的,我生什么气。” 封琰哼笑:“我可不像某人,听到别人说他是妲己转世之后,脸都绿的跟翡翠扇子似的。” “呸,你才是那勾人的祸水。” 聂思远撇嘴,不轻不重在他后背咬了一下,“妲己转世说的也应该是你,你之前还咬扇子故意勾我来着!” 封琰正是最血气方刚的年龄,哪禁得住这种撩拨,警告似的捏住了他的脸。 “干什么?在解决好蛊毒之前,你别乱来。” 聂思远又沉默了,鬼知道他这蛊毒到底能不能解开,万一宋极乐欠的钱太多,已经被赌坊的人给宰了,难不成他还真清清白白地去投胎? 不要,他都成婚了,还留着清白干什么! “我感觉现在没什么事了,要不然......咱们先把事儿办了吧。”聂思远不怕死,但是心有点慌,心里压下的那点不甘又涌了上来,“还是说......你嫌我不是那个人?” 封琰都要被他气笑了,这人演戏演上瘾了,还非得跟自己较真,若不是他已经想起了一切,恐怕到现在还在痛苦和纠结为什么会爱上两个男人。 想到之前他自己骂自己不是东西,封琰心里就感觉憋屈。 什么聂修然,真是欺负他什么都不知道不记得,随便忽悠,这明明就是聂思远当初在外面鬼混时候的化名! “嗯,你不是他。” 封琰头也不抬,将衣服整理妥当,又将被褥铺好,趁着聂思远失落伤神的时候,把人直接扒了衣服塞进床里。 “所以那事儿不行,等我想好了再说。” 聂思远张了张口,呆呆地躺在床上看他:“那你要是想不好呢?” 封琰俯下身在他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口,笑得颇为恶劣:“那你就哄我,哄到我忘了他,心里就剩下你。”亲了一口还嫌不够,封琰喉咙动了动,又亲了亲他唇角。 “我去想办法联系下属,你好好休息,能睡就早点睡,不用等我。” 说完他便拎着刀一个人出门了。 聂思远坐着还好,躺下来之后便觉得困倦,总觉得封琰刚刚的话有些不太对劲,不过更纠结他上一句话。 又要他哄......这狗崽子又凶又爱哭,可不好哄了。 他感觉身边空荡荡的,有点冷,神色发苦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算了,大不了就当追老婆了。” 聂思远摸了摸仍然贴身藏着的描金小扇,心里的不舍更加强烈了一些,最终蒙着被子,偷偷地在那被要咬过的扇柄上又亲了两下。 另一边,封琰在离开客栈之后,神情冷肃,从怀里掏出曾经的面具扣在脸上,再次找到了白天吃饭的食肆。 此时店家整心惊胆战地等在那里,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几个魔教的属下都小心翼翼等着。 “认出来了?” “属下不知教主亲临,言行怠慢,请教主饶命!” 封琰漠然地看着跪倒在地上的人,冷冷道:“段敷星他们在哪?” 那人颤声道:“前段时日传来消息,说教主在销金楼遇害,几位护法虽然不信,但是仍十分担心,段护法留守总坛,其他几人都赶去了西南,后来又听说白家被人灭门,他们又赶去了望乡镇,现在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也不太清楚,想必距离这也不会太远。” 既然封琰出现在此地,就说明销金楼和白家的事情都跟他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点之后,那人额头上满是冷汗,结果封琰的话却让他瞬间瞪大了眼睛,后背阵阵发凉。 “发月神火令,所有堂主职务以上人员明日天黑之前赶到海鬼镇,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宋极乐,找到后不管在哪,立刻带到我面前。” 封琰将一物甩进那人怀里,冰冷的令牌让他拿住的时候都不禁打了哆嗦。 月神火令,那可是月神教生死存亡的时候才会使用的紧急诏令!不到万不得已就算教主也不能轻易使用,到底是出了什么要命的事情竟然逼得封琰动用此物? 封琰没有解释,转身离开,只是冷冷地甩下几个字,让魔教的几个下属彻底被恐慌包围。 “违命者,杀无赦。” 如果聂思远真的出了事,他陪葬,还有什么是用不得的? 只要能保住那人的命,他什么都舍得。
第68章 封琰回到客栈的时候不算太晚, 因为身上还带着寒气,他进屋后先脱了身上的外袍, 又去炭盆旁边烤了会儿火才悄悄走到床前。 此时聂思远靠在里面沉沉睡着,脸色比之前红润许多,若不是知道这人现在完全是靠药物勉强吊命,看起来与寻常人没什么区别。 封琰心里微痛,坐在旁边看了许久,实在忍不住心里的渴望, 轻轻地伸手摸了两下。 以前聂思远出门在外向来警觉,若是被人这样触碰早就醒了。 不过他现在体力不够,再加上都是与封琰同住,所以也没戒备, 被连续摸了两下之后, 不仅没醒,反倒往封琰的方向靠了靠,似乎还认得他身上的味道。 封琰没敢再打扰他, 小心翼翼地躺进被子里,等着聂思远自己靠过来, 果然没过多久,聂思远就自己滚进了他怀里。 直到这个时候, 他才敢埋下头使劲地吸了两口, 却没注意到聂思远藏在发丝里的耳尖有些泛红。 这人......怎么总跟吸猫似的吸他啊! 自从银月骨在白府把白木子啃了之后, 就再没追着他们不放,不过也可能是之前腌入味儿了,他现在总觉得身上带着股药味儿, 好在那味道很浅, 也不刺鼻。 只是聂思远以前总是清清爽爽的, 心里多少还是会有些在意,结果封琰还总喜欢抱着他吸,让他每次又是尴尬又是无措。 聂思远脸上臊得慌,没敢吭声,更没敢让封琰发现他早就醒了,在男人怀里窝了一会儿之后,装似无意地伸出手抱在了对方腰上。 两人的身体本来就紧紧地贴在一起,他只需要稍稍动作,温度便从里衣渗透出来,房内的气息突然变得暧昧黏腻起来。 聂思远藏在被子里的脸越来越红,隐约地察觉到什么变化,不过也没躲闪,又往男人身上蹭了蹭。 “......醒了?” 封琰倏地低下头,死死地看着他,声音有些哑。 聂思远没说话,眼睛还紧紧闭着,呼吸平稳,面上八风不动。 他感觉自己抱着的身体越来越热,像个暖炉似的闷在被子里,空气凝滞,就连浅淡的药香都变得旖旎起来。 温热的唇无声无息地落在耳畔,带着浅浅的湿意,聂思远的脸颊轰地一下烧了起来,感觉被人舔了一口。 这下他再也装不下去了,刚睁开眼睛,湿软的唇舌已侵略而来。 许久之后,聂思远呼吸急促,紧紧地攥住了封琰的衣领,粗暴地准备下一步,结果封琰却嗖地一下把衣服拽了上去,还系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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