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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版白月光

时间:2024-01-31 05:00:15  状态:完结  作者:去蓬蒿

  他点了一支烟,橙红的微光慢慢地燃尽。
  靠在灰墙上,墙面的灰脏了衣衫。他那微卷的头发在风中颤栗,他苍白的肤色像一条干涸的透明鱼。
  戚御白提着箱子离开了,毫无目的地游荡几日,幽灵一般。
  最后他打听到林柔的墓地,摘了鲜花去祭拜。
  对着黑白的照片,戚御白停留很久却没说什么,后来他便离开了这座城市,回到了从小生长的地方。
  写完遗嘱,寄出一封信,戚御白去花园里的秋千上荡了荡。
  荡到最高处的时候,他望着雾气弥漫的天色,失神地阖上了眼。
  第二日天未亮,他开着父亲死亡时同型号的车,驾驶在同样的路上,在同一个失事地点献祭了自己。
  小城市里。
  这天林笑却收完工,却被人找上门来。
  警察让他配合调查。
  戚御白来这里找他后,回去就驾车自杀了,人还在医院里急救。
  遗嘱上,所有的财产都给了林笑却。
  “他还去祭拜了你的母亲,不能排除教唆自杀的嫌疑,请配合调查。”
  一直为戚文诚办事的律师报的警,他不承认这份遗嘱,怀疑是被逼迫被教唆写下。
  律师甚至找人恶意报道,消息传得越来越离谱。
  由于林笑却身边短时间死了太多的人,又加上那过分的美貌,流言蜚语恶意揣测层出不穷。
  林笑却配合完回家后,发现摊子被砸了。
  他慢慢收拾干净,收拾着收拾着眼泪颗颗冒了出来。
  一地的豆腐残渣,沾了傍晚的霞光,血肉模糊了。
  事情发酵得很快,警察还没有调查完,他已经成了流言里的罪人。
  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上门来,问那么多的钱是不是真的归他了。
  被绊在国外的戚南棠终于解决了仇敌归国。
  管家将戚御白的信交给了他。
  一个阴雨绵绵的午后,一辆车开进了破旧的小巷。
  林笑却提着蔬果回家,被司机叫住。
  司机撑着伞下了车门。
  林笑却回过头去,摇下半扇的车玻璃里,那人看了过来。


第106章 现代三重奏09
  小雨如针,再透明也能看清。而那人的目光望不见底,看不见他情绪。
  林笑却退后一步,手下意识松了,蔬果袋子掉了下来。
  白菜落入泥潭,苹果砸在地上,橘子翻滚停下。
  林笑却垂下目光,蹲下来捡买来的蔬菜果子。
  他手上沾了泥,裤脚沾了泥,循着掉落的踪迹捡去。
  一双一看就不该踩在这破巷的皮鞋出现在了眼前,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车。
  金红的橘子就在他脚边。
  林笑却伸出的手微顿。
  戚南棠垂手,捡起了橘子。泥浆弄脏了他的手,一旁的保镖呈出帕子,戚南棠没有擦手,将橘子慢慢擦干净。
  手也在这仔细的擦拭中洁净。
  林笑却抬头望他,他只是望着手中的橘子。
  彻底清洁后,他垂手将橘子递给了林笑却。
  小雨如柳絮飘摇,林笑却接了过来:“谢谢。”
  那日过后,林笑却便被带到了首都。
  关于林笑却的报刊报导都被撤了下来,网络上林笑却的肖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关于戚家父子离奇死亡的恶意揣测与流言彻底绝迹。
  戚御白没死,但也醒不过来,他成了植物人。
  林笑却看戚御白的时候,戚御白正做着一个梦,梦境里的一切比现实好上许多。
  林笑却守了他许久,渐渐也趴在病床上入了梦境。
  时间退回到戚御白第一次自尽的时刻。
  林笑却守在床榻边,看见他合拢的眼流出泪滴。
  林笑却准备离开的时候,戚御白没受伤的那只手捉住了他。
  他不知道戚御白想抓住什么,可戚御白用的力很大,林笑却能看见戚御白手上的青筋,山峦重叠,脉络生长。
  林笑却坐了下来。
  戚御白伤好之后,左手腕上留下了好些白色的疤痕。他本就白,可那疤比他的肤色更白,冷浸浸的渗人。
  遗体已经火化,戚御白却不肯办葬礼。
  他说还不是时候。
  他请了很长很长的假,带着一箱子五毛一块的钞票,说要到林笑却以前的小城住。
  林笑却随了他。
  当初的房子林柔续着租金,所有零碎的东西都还在。
  戚御白说这房子真小,不像是人住的,蜗牛应该住进来。
  林笑却说他可以住到别的地方去。
  戚御白摇了摇头。
  他从箱子里掏出五毛钱,问林笑却五毛钱的馒头在哪里买。
  林笑却说涨价了,那是小时候的价格。
  戚御白掏出两张五毛,还想取出更多,林笑却按住他的手:“够了。”
  “你回去吧,”林笑却说,“我会申请把学籍调回来。你回去你的城市。”
  戚御白沉默了很久,说对不起。
  林笑却松开了手:“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人已经离去。
  林笑却不能代替任何人说原谅。
  戚御白还是留了下来。
  他住得很不舒服,很不习惯。这房子一个月的租金,不够他一顿饭。
  他第一次意识到贫穷不是字面意义上的两个字。噪音、气味、光线、破旧的陈设……他甚至觉得房间是腐烂的,爬满了虫蚁,只是人的肉眼看不见。
  他问林柔是不是打小住在这里。
  林笑却回答了他。
  他突然变得很沉默。
  过了会儿,林笑却听到他的呕吐声从厕所传来,他好像得了一个毛病,经常性地干呕。
  他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睁眼就到天亮。
  他躺在谢荒曾躺过的床上,并不敢伸出手来牵林笑却。像一具尸体一样,怎样躺下怎样合眼,第二天又怎样睁开。
  林笑却做豆腐的时候,他在旁边看着,看着看着学会了,跟林笑却一起做。
  整整齐齐的豆腐块儿,他不舍得卖,他那天吃到快吐了。
  林笑却问戚御白有没有玩够。
  戚御白说没有。
  “我不会醒来了。”眼下乌黑,他苍白着脸笑了下,“林笑却,我们逃吧,只要逃得够远,噩梦就追不上我们。”
  在戚御白睁眼到天亮的日子里,林笑却也好不到哪去。
  戚御白忽然抬起手,抚上林笑却的面庞:“你照照镜子,镜子里的你快死了。”
  林笑却瘦了很多很多,戚御白说他们不能再等死了。
  戚御白去买了辆摩托,邀请林笑却一起走:“走到哪算哪。”
  摩托车轰鸣,林笑却回头望了一眼过去,那狭小的屋子里摆满了零碎的物品。
  每一样都有过去。
  戚御白将头盔递给他:“走吧。”
  林笑却望着那头盔,慢慢接了过来。
  人不能活在过去,过去会将人溺毙。
  他戴好头盔,坐上了摩托。
  “抱紧。”下起了毛毛小雨,戚御白的声音混着雨水湿淋郁热。
  林笑却抱住了他,戚御白开得挺快,在雨中一往无前。
  疾风小雨,林笑却打开护目镜,让风雨灌进来。
  风灌得人脸疼,雨吹得人眼疼,摩托跃过石头震颤,林笑却下意识搂紧,不肯让自己摔下去。
  摩托的声音在小小的城市里蝉鸣,一个个行人打着伞背离,好多伞都是买东西送的,印着大大的logo,有的是卫生巾品牌,有的是洗衣液。小城市里的大人不在意,小孩在意或不在意都得用。
  也有的孩子打着小鸭小熊小兔耳朵的伞,背着不大不小的书包,几个孩子路边笑闹跑着,被摩托车甩远。
  挑着菜来城里卖的阿姨,山上摘了果子和鲜花卖的少女,一捧山茶花,几块钱一把,花香满堂走街串巷。
  嫩生生的叶墨绿了天地,阴蒙蒙灰缠绵雾抛气洒,几个陀螺旋转,这过时的游戏永远有人钟情。
  林笑却不问戚御白去哪,他知道他没有目的地。
  无法承受选择逃避,逃离,所有的愁怨抛到身后去。
  加油站加了一次油,戚御白蹲在一旁像条小狗。
  林笑却跟着蹲在一旁,戚御白突然说:“那些人染的头发很奇怪,我们也去奇怪一把。”
  工厂下工时间,头发五颜六色。
  林笑却问:“你也需要虚张声势吗?”
  戚御白打开护目镜,他说他需要。
  林笑却问他要什么颜色。
  戚御白没想好,问林笑却喜欢什么颜色。
  林笑却鬼使神差想起那件蓝色的毛衣,他说蓝色。
  戚御白低笑:“那我就染蓝色,蓝色好,亮眼。”
  加好油摩托车开动,戚御白真去理发店染了蓝毛,还问林笑却要不要加入。
  林笑却坐在飘着细碎头发的沙发上,看着戚御白漂头发,林笑却问疼不疼。
  戚御白说有一点。
  林笑却说不了:“我怕疼。”
  理发师极力推荐林笑却染个颜色,说不怎么疼,染出来很靓。
  戚御白阻止了:“他不染。”
  理发师讪讪笑了下,染完头发结费用时显然宰客了,但戚御白还觉得便宜。
  天已经黑了,这下子更清净。
  两人走在道上,戚御白摸了摸林笑却的头发,说长了些,林笑却拍开他的手,说戚御白眼下有碎头发。
  很短很短的一根,戚御白怎么也拨弄不下去。
  林笑却让他别动,一下子就拨了下来。
  只是弄个碎头发,戚御白却闭上了眼,一副等人亲的样子。
  林笑却说他的头发在暗夜里蓝得快看不清了。
  戚御白说没关系,等天亮了就会很清晰。
  他又问林笑却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太晚了,买堆吃的上旅馆吃去。
  林笑却说吃零食好了,不健康的那些,可乐雪碧薯片辣条,吃得人浮胀起来。
  戚御白说真可怕,他不自觉牵起了林笑却的手,朝小卖部跑去。
  这里没见到大型商超,只看见一个个小卖部。
  戚御白要了个大袋子,什么都拿些,看店的男孩很是热情。
  男孩妈妈炒饭去了,男孩在这里边做作业边看店,等妈妈把饭送过来。
  好些零食戚御白从没见过,看起来也很没有食欲,廉价的包装袋,油腻腻的手感,但没有什么不能尝试。
  他还拿了好些酒,提着大袋子付了钱。
  开着摩托找到个旅馆,卫生很是糟糕。戚御白不想踏进去,地面上是不是有蚂蚁和苍蝇他看不见,但墙角的脏污收费表上的划痕艳俗的招牌他看见了,只是别无选择,只能踏进去。
  旅馆老板开了房间门,递了钥匙。戚御白将袋子放下,不自觉皱起了眉。
  他很快压下,舒展眉头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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