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该死,尊主真幽默呢。”小倌们卖力讨好。 顾行之喝了口酒,又拉过一名光腚的小倌,钳制住人家细腰,“坐上来。” “尊主,人都看着呢。”小倌羞赧,还是乖乖地坐了上去。 荒诞不羁,淫乱放肆,顾行之体力惊人,将那些兔子们干得嗷嗷直叫,可到最后除了空虚,便觉得索然无味,总觉得缺点什么,这些人竹林吹箫,曲意逢迎,完全没有征服雄性的快感。 “啧……”顾行之莫名想到了沐风奕,那个男人总是一副矜持高傲的神态,堪称禁欲的脸上时常挂着冷艳的冰霜,哪怕因情欲而全身泡了酒般粉红,他只是颤抖着闭上眼,咬牙忍耐,让人好似在侵犯圣洁的神明,越美好,越想破坏,从而滋生出变态的心理。 光是想想,都惹火。 “尊主……尊主……”小倌们娇滴滴地叫了两声,唤回了顾行之的遐思,“尊主怎么神游太虚去了?是奴们伺候的不好吗?” 顾行之风流的一笑,将葡萄酒一饮而尽,“你们床上的那点功夫啊,哪及得上仙道盟的沐盟主的万分之一。” 小倌们不容置信瞪大了眼睛,诧异道:“沐……沐盟主看上去不像淫荡之人。” “哼。”顾行之嗤鼻,起身拿了衣服,由着小倌尽心地伺候他更衣,“他叫起来比你们还骚呢。” 说完,大笑着离去,留下小倌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不日,这件事便在坊间传开,然后传入十四城,最后传得整个修真界人尽皆知。 有人唏嘘,有人唾骂,有人臆想,那位玉洁冰清的少年盟主,如切如磋的明珠君子,竟是个表里不一的荡夫,真是颠覆人三观。
第5章 求死 顾行之小腹触电般抽紧,急匆匆地想去地牢找沐风奕泻火,魔修者,欲念极强,讲究无拘无束,放浪形骸,而沐风奕略带清凉的体温恰是最好的降火良药。 “尊主。”影卫悄无声息地出现,拦住了顾行之的去路。 顾行之止步,不耐烦地道:“有屁快放。 好来不来,没瞧见人家赶着去做正事吗 影卫显然不会察言观色,行完礼后顾自说到:“人没找到。” 顾行之喜怒无常,听罢震怒,“什么叫人没找到!一个大活人!还能消失不成?” 影卫顿了顿,说出了一个绝对欠揍的想法,“会不会早殁了? “啪!”顾行之狠戾地甩给对方一巴掌,揪住对方衣襟,厉声道:“人间查无此人,就去幽冥找!三界之内,五行之外,哪怕只剩下一缕气息,本座也要你们把人给我找回来! “是是是。”影卫吓得擦汗,他家尊主真会给他们出难题,且不说那位恩人叫什么名字未知,连恩人的音容相貌他家尊主都说不上来,人海茫茫,生灵万千,寻起来犹如大海捞针,唉,难啊。 顾行之也无奈,崖底七年,他全瞎着,四季黑暗,昼夜无差,那位照顾他的恩人,帮他疗伤,助他重铸根基,精炼修为,唯独没先治好他的眼睛,顾行之趁着恩人熟睡,偷偷摸过他的脸和骨相,对方戴着面纱,面纱下肤如凝脂,左脸好似有道疤,鼻子有些鹰钩,嘴唇略厚吧,整体容貌大概不扬,恩人的手指倒极其好看,指骨修长,匀称纤纤,当时顾行之便怀疑,有着如此肤质,如此柔夷的男人,怎么这张脸差强人意? 苦大仇深的尊主,郁闷起来心情更加焦灼,讳莫如深的眸子闪着居心叵测的歹意。 他大步流星地来到地牢,说实话,被影卫劈头盖脸泼了冷水,他兴致全无,就是单纯的想着自己不痛快,也得拉着沐风奕垫背,一起难受呗。 地牢的味道很不好闻,散发着刺鼻的腐烂的臭味。 沐风奕有洁癖,还有轻微强迫症,素衣一尘不染,连褶皱都会被他抚平,衣袂裙摆对应工整,鞋子淤泥不沾,连发丝,都精致到可圈可点,身上时不时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嗅的人五感通透,神清气爽。 就这么一个端坐于神坛的人,如今却被顾行之拽了下来,丧失尊严,玷污灵魂,躺在地上,像只发臭的老鼠,肮脏,破烂,残缺不全。 顾行之拿脚尖戳沐风奕,把侧躺的他拨弄过来,正面朝上。 “哟,还活着呢?”顾行之嘲笑,嫌弃地捂住了鼻子,蹲下,掐住沐风奕的两腮,把一根手指伸进他嘴里,舌头没了,摸起来空荡荡的,只有牙齿生硬地膈应着 顾行之抽出手指,在沐风奕身上擦了擦,接下去他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继续冷嘲热讽?还是把人压身下操一顿?想来都不合适,沐风奕太脏了,太破了,身上无一处好皮肉,都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嗯?”顾行之看到对方眼睛的异样,不禁问到:“你眼睛怎么了? 沐风奕目光空洞,暗淡无光,就算是心灰意冷,一心求死,也不会毫无焦距,就像……就像盲人一样。 “回……”顾行之沉默,他忘了沐风奕无法说话,回答不了他的问题,他再次蹲下,扶起沐风奕,拿过旁边整碗未动的稀粥,命令道:“吃了。” 沐风奕面无表情,稍稍仰脖,一口咬住顾行之的手背,使劲到恨不得叼下一口肉来。 顾行之吃痛,本能地抬起手掌拍开沐风奕,震怒的表情下竟分裂出一丝毫无底气的神伤,他定定地看着疯了般的沐风奕,沐风奕亦盯着他。 两个人,四只眼睛,酝酿着波澜壮阔的风暴,无声无情地剐痛着彼此的心。 时隔八年,怨恨不减,温存锐减,沐风奕时日不多,他试图解释过去的种种,可他无法和一个被仇恨冲昏头脑,血雨腥风中过来的人平静对话,说了,对方不信,毫无意义,那不如不说,用最快速有效的办法解决眼前的麻烦。 可是对方没想着放过他,那便受着,受着受着,总有解脱的一天,这是他欠天下人的,他亲手养成了一个屠世的魔头,但是他更坚信,顾行之本性不坏,若不是八年前……归根到底,错还在己。 沐风奕陷入了罪的死循环,他把全部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道为先,己为末,他贯彻到底,宽以待人,严于律己,他以为他承受得住,可惜切身处地,才知自己终究是个凡人,如今却想着一死了之 太痛了……顾行之……我受不住了… 沐风奕嘶吼,单调的发音,声嘶力竭,他认输了,他求饶,他求死。 顾行之冷漠地站着,看着,意味不明地咧嘴笑着…… 沐风奕终于像条狗一样的匍匐在他脚下,不再高冷,不再装腔作势,不知为何,汹涌而上的兴奋之下是灼伤般的刺痛,心脏好似被人握着,快要被捏爆的感觉。 “杀了我……” “求你……杀了我吧…… 沐风奕张阖着唇,血泪流满了整张苍白憔悴的脸,他无数次的想过自戕,却不敢死,不能死!因为他怕自己死后,顾行之会不乐意,不舒坦,他的死法由不得自己,仙道盟的性命皆系在他一人身上 沉重如枷,压得他喘不过气,身不由己 顾行之的心仿佛滚在刀尖火口上,他怒目撑裂,笑声淋漓到癫狂,嘴不饶人道:“这才遭了多少罪,你就受不了了?这样,念在旧情一场,本座给你两个选择。 沐风奕顿然愣住,失焦的眼神努力寻找着声源处 顾行之轻佻地拍拍沐风奕的脸,极为好心的替他揩去眼角的血泪,眼中带恨,声音冷绝,“第一,本座择日纳了你,封你个妾侍的称号,你自此以后只需在本座胯下承欢,等本座玩腻了,自然赏你个全尸。 沐风奕无助地摇头,全无生气的眼中散发出更加衰痛的绝望,他死死抓着顾行之的手,好似只有这样对方才会感受到他微薄的恳求 顾行之抿唇不悦,他若细心些,便能分辨出沐风奕身上的伤痕是什么,多了多少非他留下的痕迹,他在勾栏风花雪月的日子里,沐风奕在这里经历了什么?承受了什么?他只是单纯的把对方的异样当成了寻常 “第二,你活着,别死,撑到弑仙大会,本座将统一修真界,到时候,万蛇窟,拿你……祭天…… 沐风奕垂下脸,无措地颤抖着,指尖在地上抠得血肉糊涂,这时顾行之才注意到,他的指甲盖全没了,只剩下稚嫩血红的肉块。 “……”顾行之怒意更甚,谁他妈敢背着他对沐风奕用私刑?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他要沐风奕不得好死,那也得由他亲自搓圆捏扁,拿捏蹂躏,除了他,没人有权利定夺沐风奕的生死,即使不爱了,沐风奕也是他的东西,谁都触碰不得。 顾行之属狗的,狗对自己撒过尿的地方,领地意识很强。 沐风奕听到顾行之踏着沉重的脚步声渐远,外边骤然响起了撕心裂肺,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喧吵过后,是一片死寂的安静,然后顾行之返回牢中,身上满是浓烈到作呕的血腥味和冷冽的肃杀气息。 沐风奕苦笑,心知那些个欺负过他的狱卒无一幸免,有时候他真看不懂顾行之,既然不爱,何必如此? 顾行之好似看穿了他的想法,冷笑道:“别误会,本座只是讨厌自己标记过的东西,被不三不四的下贱货染指,你有洁癖,本座也有。 这一点,沐风奕倒深信不疑 顾行之有无数种手段折辱沐风奕,但找人来轮了他,让那些个脑袋只是装饰的两条腿生物驰骋在沐风奕身上,光是想想,都令他备受煎熬,血液在一瞬间倒流,凝结成冰,随即炸裂开,无端暴虐起来。 在打了个几个定心咒后,顾行之勉强压制住莫名而来的杀意,不容置喙地道:“选吧,想清楚,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这分明是警告。 二……沐风奕伸出两根手指,他沦落于此,皆是报应,他的尊严早碾落成泥,万蛇窟祭天是他保留在这世间仅剩的骄傲,作为男儿身,做妾不如万蛇穿心,噬骨灼心而死。 “好,好!”顾行之语若寒冰,呵出的气都带着丝丝冷意,“你宁可选择去死,也不愿留在本座身边,沐风奕!弑仙大会你想死也没那么容易,你不是在意面子吗?你不是宁折不屈吗?本座会让仙道盟那些人一个一个轮着来品尝你下贱的身子,哦,对了,还有本座的手下,他们可一个个的对你垂涎三尺……” 话是气话,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沐风奕蓦然战粟,冷白的手指精准地抓住了顾行之的衣袖,“不要……不要……”沐风奕哭嚎,可惜一个字都无法说出来 只能咿咿呀呀,婴儿学舌般嘶吼,嚎啕…… “啊啊啊啊啊啊啊!”沐风奕抵死不从,剧烈抗拒,血从口腔内大口大口的吐出,声音逐渐嘶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场面一度失控,顾行之心口抽痛,竟然触及到柔软,生出了恻隐之心,高不可攀的沐风奕,竟被他逼迫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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