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丢了俩丫头,我们此行确实是来找那俩丫头的,嬷嬷你就行行好……” “想都别想!”鸨母不等他说完,瞪着眼直接拒绝,“进了我探花楼的姑娘,就是我探花楼的人了,我管你是不是身家清白的好姑娘,只要进了这里,看以后谁还敢要你们家姑娘!” “嬷嬷您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景松赔着笑道,“我不是想要回那俩丫头,而是想请您收下那俩丫头。” 鸨母拧着眉看着景松,“你想耍什么花样?” “我哪敢跟您耍滑头啊?” 景松换上一副悲哀的模样,煞有其事的抹了两把不存在的眼泪,“我家道中落快揭不开锅了,迫不得已只能卖两个丫头讨口饭吃,哪成想这俩丫头前一晚突然逃跑了,我们砸锅卖铁才追到这里来,已经饿的好几天没吃饭了,我们真是命苦啊……” 景松编的挺像那么回事,鸨母狐疑的看着他,“老身看几位公子穿的光鲜亮丽,原来也是打肿脸充胖子。” 景松沉重的点了点头,紧接着鸨母又说:“可是老身看那俩丫头进我探花楼的时候,倒是胆子大的很啊,一点也不像是偷跑出来的姑娘。” 景松抽泣的更厉害了,更是哀哀戚戚都哭诉:“我们家原来也是大户人家,两个丫头也曾经是家里的千金小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他们能知道什么? 无非就是看嬷嬷您这里热闹奢华,各位姐姐们也是穿金戴银,来这里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他们不想跟我们过苦日子,被这里的纸醉金迷吸引进来了。” 这话捎带着把探花楼也夸了一嘴,鸨母神色稍霁,像模像样的给景松福了福身,“原来竟有如此内情,是老身莽撞了,老身跟公子赔罪。” 而后鸨母招呼着门口的姑娘们,“还不快把好酒好菜端上,为我们远道而来的三位公子接风洗尘。” “嬷嬷您等等。”景松拉住往回走的鸨母,讨好的伸出手,“我们家的姑娘您也收了,这卖身钱您看……” 鸨母啐了景松一口,“小公子,老身劝你别得寸进尺!老身能赏你一口饭吃就不错了,你哪里还有脸跟老身要卖身钱?” 景松也不生气,拉着鸨母往探花楼里走,一副为了她考虑的语气,意有所指道:“我家那俩丫头娇蛮任性,没少给您添麻烦吧?平时也是被我们惯坏了,您管教他们俩估计费一番功夫。” 鸨母怀疑的看着景松,“你能帮我把他们俩管好?” “那是自然。”景松点头,隐隐透露些自豪,“毕竟是我家的姑娘,让我们帮着您劝,保证给您收拾治的服服帖帖。” “行。”鸨母不情不愿的答应下来了,“要不是看那俩丫头品相好,老身哪里会跟你们废话这么多?只要小公子你能把那俩丫头跟我管教好,老身多给你一些卖身钱也无妨。” 路过玉沉璧的身边时,鸨母还要再拉踩玉沉璧一脚,“多得就当是老身给这位公子的医药费,毕竟碰不了女人是病!得治!” 玉沉璧:“……” “那就有劳您去把两个丫头叫出来。”景松谄媚的笑道,“再有劳您开一间上好的厢房,我们家的两个丫头怕生,这般私密的话,还是关起门来说比较好。” 鸨母扬了扬手里的帕子,算是默认了。 很快就有就有一个姑娘走过来,恭恭敬敬的福身道:“三位公子,上楼请。” 玉沉璧低声问景松,“你跟她说什么了?” “师尊您就别多问了,能达到目的就行。”景松讨好的笑着,轻轻扯了扯玉沉璧的衣袖,“等会殷师兄来了后如果要打我,您可千万要保护好我。” “……”玉沉璧不解其意。 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外面就有人在敲门了。 景松过去开门,当场笑出了声,“殷师兄,夏师兄,你们真是……噗哈哈哈!” 两位大姑娘阴沉着脸,活像两尊煞神。 头上的金簪步摇要掉不掉,脸上抹着胭脂水粉,给两位峰主添上了一抹不合时宜的娇羞。 抹胸的衣裳将要滑落,袒露出大半个平坦的胸膛,裙子太长盖住宽大的绣花鞋,还得靠他们抱着裙子才能走路。 “景松!”殷柳怒气冲冲扬起拳头,“你跟那老妖婆说什么了!我是让你来捞我回去的!不是让你来给我卖身的!” “师尊救我!”景松飞快躲到玉沉璧身后。 玉沉璧凉凉扫了殷柳一眼,殷柳迅速跪下了,“师尊,我错了。”
第29章 探花楼:今天谁也别想走! “东岳山派的两位峰主被扣在青楼里,说出去也不怕让人笑话!” 玉沉璧严厉呵斥两人,殷柳和夏炎阳一个跪着一个站着,都垂着头谁也没再说话。 “你们两个还不敢让清泽知道,清泽如果知道你们这般胡闹,估计得被气死!” 两个人鬓发里插着的步摇不停摇晃着,晃得玉沉璧心里烦躁,起身走过去拔下殷柳头上的步摇。 殷柳的头发散落下来一缕,更显少女的落魄与可怜,玉沉璧不耐烦的移开眼,“景松,把你殷师兄的衣服拿过来。” 殷柳诧异“啊?”了一声。 玉沉璧没好气道:“难不成你还想穿着这身女装?堂堂一峰之主也不嫌丢人!” “夏炎阳,”秋萧瑟扔过来一个包袱,“这是你的,换衣服吧。” 夏炎阳阴阳怪气补了一句,“某人现在可是满意了?” 秋萧瑟也紧随其后的回了夏炎阳一句,“愿赌服输,希望某人不要输不起,否则比现在还丢人。” 夏炎阳当即炸毛了,“秋萧瑟!……” “好了别吵!”没等夏炎阳完全发作,玉沉璧先呵止了他的话,深感头疼的捏了捏眉心,“炎阳你和殷柳先去换衣服,萧瑟你去给他们两个打水洗脸。” “是。”殷柳和夏炎阳进了里屋。 “师尊,您先消消气。”景松乖巧的帮玉沉璧按摩肩颈,“既然见到两位师兄了,咱们得赶紧离开这里,等回去后您再教训殷师兄也不迟。” 玉沉璧道:“让他两个把衣服换下来,也就不至于那般招摇了。” 少年手上的力道不轻不重,玉沉璧眉头皱起还是感觉浑身都不舒服,索性抬手把景松挥到一边去,“松松,你出去盯着。” 察觉到玉沉璧的抗拒,再看玉沉璧果然露出不适的神色,景松也没过多纠缠,应了一声“是”开门出去了。 景松嘲讽心魔,“你把师尊气成这样,怪不得师尊一定要杀了你。” 心魔也在自责,【我也没有多想,如果我当时知道师尊病了,我定然不会逼迫师尊。】 “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景松深深叹了口气,“师尊的病该怎么办?” 【要不去找木月白看看?】 “你是不是有病!”景松鄙夷看着他,“你让师尊怎么跟木师兄开口?” 【讳疾忌医可不好。】 “师尊去找木师兄之前,应该先砍死你这个罪魁祸首泄愤!” 【其实方法很简单,师尊是因为我才会抗拒女人的,我也承认之前是对师尊过分了些。你帮助师尊重新经历一段健康的感情,师尊估计就能痊愈了。】 “所以?” 【你跟师尊在一起吧,能治师尊的病,也能打消师尊对我的恨意。】 “……” 景松当即抽剑出鞘,凛凛寒光映出心魔惊慌的脸,【景小公子你别冲动,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景松冷着脸,“别把我跟你一概而论,师尊抚养我长大成人,我对师尊只有敬重,绝无半分不轨心思。” 【行!景小公子你清高!等师尊以后给你带回来一个师娘的时候,你可别去师尊面前撒泼打滚。】 “……”景松有些好奇的想,放眼修真界里几乎都是师尊的小辈,师尊能看得上她(或者他)们吗? 殷柳和夏炎阳换回本来的衣服,玉沉璧总算看他们顺眼了许多。 景松进门回禀,催促着屋里的人,“师尊,那个老妖婆不在,我们赶紧走吧。” 殷柳和夏炎阳踉踉跄跄走不快,脚下好像不听使唤似的几乎走不动路,玉沉璧察觉到不对,“殷柳,你跟炎阳怎么了?” 殷柳气喘吁吁,一副十分劳累的模样喘着粗气,有些窘迫开口,“我跟夏师兄的药效还没过。” 玉沉璧问:“什么药?” 殷柳回答:“软骨散。” 玉沉璧沉默了片刻,上前一步在殷柳面前弯下腰,“上来吧,为师背你。” 殷柳惊愕不已,“师尊,这可使不得!晚辈怎么能怎么能劳累师尊?” 玉沉璧不耐烦,“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你小时候为师没背过你吗?如今长大了为师就背不得了?” 殷柳还在忸怩,“晚辈不敢冒犯师尊……” 玉沉璧直接抓起殷柳的手臂搭在肩上,将殷柳背起来,“你既然还认我这个师尊,为师就不能不管你。景松,带路!” “哦…是。”景松原本还有些愣神,很快反应过来往前走。 心魔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师尊他尤其钟爱殷柳!本座当年怎么没来得及把殷柳除了?】 殷柳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被玉沉璧稳稳的拖举着,“师尊,您要不还是把我放下来吧。” “再说话禁言。” “……”殷柳这才默默闭嘴了。 “秋萧瑟,你要死啊!” 夏炎阳惊恐的声音传来,玉沉璧扭头看去,夏炎阳已经被秋萧瑟横抱起来了,正满脸怒气的瞪着秋萧瑟。 秋萧瑟脸色淡漠,“殷师弟不拖后腿,你也别想拖后腿。否则玉师叔怪罪下来,别怪我没提醒你。” 夏炎阳不满,“你干嘛非得抱我!你背着我不行吗?” 秋萧瑟依旧冷着脸,“狩猎时我被灵兽抓伤了后背,万一再让你压着,我们两个今天谁也走不了!” “……”夏炎阳满脸屈辱。 马上接近探花楼的门口,鸨母突然从外边进来,似笑非笑道:“几位公子,想去哪里啊?” “嬷嬷啊,怎么还惊动您亲自来送了呢?” 景松很快换上一幅笑脸,上前去和鸨母套近乎,“我们吃饱喝足该回去了,就不留在这里打扰您了,那两个丫头我也都说好了,以后您让她们往东,她们绝对不敢往西。” “是吗?”鸨母目光扫过玉沉璧身后的殷柳,还算是好脾气的跟景松继续拉扯,“不知老身要的那俩丫头,如今身在何地啊?” 景松继续笑着,抬手指向二楼的方向,“还在原来的房间,我跟她们说了,让她们乖乖等着您验收。” “公子跟老身一起去看看吧,老身验收完成果,再送公子离开。” 鸨母一把抓住景松的手臂,景松的脸上变了变,但依旧笑意不减,推搡着鸨母松手,“实在不巧了,家里刚传信来催着我们赶紧回去,我本来也愿意跟您一起去看,但现在恐怕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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