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松只一瞬就反应过来了,十分抗拒给她塞回去,“让师尊吃这种东西,师尊会打死我的。” “不用吃,当作熏香点上就行。药效猛烈,用过的客人都说好。” 鸨母没有接,意味深长拍了拍景松的肩头,“等到晚上,小仙师你就神不知鬼不觉的给那位仙师点上,那位仙师体会到药香的奥妙,会理解你的良苦用心。等那位仙师以后痊愈了,夸赞小仙师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再怪小仙师你?” 景松有点心动,“可是我师尊平日不喜熏香。” 鸨母道:“不熏香也好说,将这药香塞进一个香包里,放在那位仙师的床头也行,效果是一样的。” 景松迟疑,“会不会对师尊的身体有什么伤害?” 鸨母笑道:“探花楼出品,质量绝对有保证。” 景松这才收下,“如果出现问题,我再回来找你。” 鸨母指着后面“探花楼”的牌匾,“欢迎小仙师和那位仙师随时前来,探花楼给两位仙师八折优惠。” 景松和玉沉璧这才离开探花楼。 挽月山。 趁着玉沉璧去看殷柳的空闲里,景松把一个香包放在玉沉璧的枕头下,然后逃似的跑回偏室。 景松有些胆战心惊,心口怦怦跳的很快,坐在桌边端详着那个药瓶,药瓶里还剩下一些,景松没敢完全给玉沉璧用上。 心魔忽然在屋里现身,拿过景松手里的药瓶掀盖闻了闻,嘴角勾起笑意幽长,【想知道效果吗?我可以今晚带你看看。】 景松疑惑不已,“这是个什么东西?” 心魔道:【那种地方给的能是什么好东西,我之前给师尊用过。】 景松惊愕睁大了眼,夺门而出跑向玉沉璧的房间,打算把那个香包拿回来。 没想到玉沉璧已经回来了,屋里还有齐清泽在,景松慌慌张张跑进来,玉沉璧皱眉看着他,“怎么了?” “没什么。”景松不安的目光瞟向玉沉璧的内室,有些心虚的朝玉沉璧拜了一礼,“弟子今日起的晚了些,还没帮师尊打扫房间,师尊恕罪,弟子马上就去。” 说着,景松往里屋走。 玉沉璧叫住他,“不必了,我一会自己收拾就行,你去忙你的吧。” “可是师尊……” 景松还想要辩解什么,玉沉璧直接赶他出去,“你若实在闲得无聊,就去月白那里帮你殷师兄取药,你殷师兄卧病在床,多少有些不方便。” “是。”景松悻悻退下。 景松惴惴不安往外走,去找心魔想办法,“怎么办?如果被师尊发现那个香包,师尊会打死我的。” 【师尊有晨起散步的习惯,你趁他明早出门了再去拿就行。】 当日晚。 景松心里恐慌不已,辗转反侧实在难以入眠。 虽说是明日去拿,可如果今晚被师尊发现了怎么办? 景松起身出了门,悄悄扒在玉沉璧的窗边往里看。 玉沉璧已经睡下了,睡颜安然呼吸匀称,并未看见有任何异常。 应该是没有发现那个香包。 景松这才松了口气,又多待了一会才回去。 殊不知,景松离开后玉沉璧就睁了眼,手里抓着景松想要来找的那个香包,随手丢在了一边的桌子上。 狼崽子来找他时的情况很不对劲,所以玉沉璧就多留了一个心眼,没想到在枕头下发现了这个东西。 上辈子白眼狼没少拿这东西折腾他,玉沉璧对这东西更是恨之入骨。 狼崽子居然敢把这东西往他屋里放,玉沉璧心里实在是百感交集。 死性不改! 打死算了! 隔壁偏室。 景松支撑不住睡意,终于还是睡过去了。 梦里,景松不知道去到了一个什么地方。 入目沉黑压抑无比,两边堆放着夜明珠,昏暗的光一直照亮远处,景松循着这点亮光指引,不断地往前走。 景松进了一处华贵的宫室,地上铺着暖绒绒的地毯,正前方是一张漆黑的大床。 床上枕头与被褥也都是黑色的,其中有一抹白影白得发光,景松走近了过去,只见那道白色的人影在不停颤抖。 “师尊?” 玉沉璧腰腹以下的身体盖在被子里,上半身的里衣也没有好好穿在身上,袒露出大半个雪白的后背。 散在枕头上的墨发濡湿,应该出了不少的汗,肩颈处不停耸动着可见有汗珠滑落。 玉沉璧的脸上透着薄红,眼眸半眯额上冷汗涔涔,牙齿死死咬着下唇可见殷红血迹,似是在极力忍受着什么。 如此香\u002F\u002F\u002F\u002F艳的场面,看的景松瞠目结舌,伸手去帮玉沉璧擦汗,玉沉璧的皮肤滑\u002F\u002F\u002F\u002F\u002F润黏\u002F\u002F\u002F\u002F\u002F腻。 “师尊你再忍忍,我去找木师兄过来……” 玉沉璧忽然抬手“啪”一巴掌,狠狠甩在景松的脸上,景松陡然惊醒。 偏室里,景松猛然坐起。 脸上火辣辣的疼无比真实,被褥已经湿了一大片。 心魔面带笑意凑过来问:【怎么样?】 景松咬牙切齿看向他,“这是你做的?” 【你不是想看效果吗,这就是效果。】 景松愈发感觉恐惧,只觉浑身发冷,“那师尊现在该不会已经……” 心魔挑了挑眉,【好奇就去看看。】 外边已经看见微熹之色,景松换了一身衣服出门了。 主屋内室的玉沉璧已经不在了,景松赶紧去翻他的枕头,枕下香包已经没有了。 一股恐慌之感瞬间笼罩心头,景松颤抖着手又去翻玉沉璧的被褥,依旧还是没有。 “你在找这个吗?”玉沉璧的声音突然传来。
第34章 景松:我快冤死了! “师、师尊……” 景松听见声音僵硬回头,看见玉沉璧冷漠的脸和手里的香包,以及另一只手里拎着的戒鞭,景松赶紧乖乖跪在地上。 “您先听弟子解释……” 玉沉璧把香包扔在景松面前,“从哪里弄来的这种东西?” 景松老老实实回答,“探花楼。” 玉沉璧走过去,扬起手“啪”的一巴掌狠狠甩下,景松的身体摇晃一下险些摔倒,一边脸颊蓦然红肿起来。 与昨夜无比真实的触感重合,景松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耳中不停的有嗡鸣声传来,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低着头不敢去看此时玉沉璧的脸色。 玉沉璧冷声问道:“又是他蛊惑的你?” 还没等景松回答,心魔在玉沉璧面前现身,急切的撇清关系,【师尊你别冤枉我!这次跟我没关系!】 “是吗?”玉沉璧冷眼看向跪着的少年,“完全是你一个人的主意?” “嗯。”景松沉沉应了一声。 当胸一脚踹了过来,景松朝后跌坐在地上,只觉胸腔中疼得厉害,每一口呼吸里都似是有血气上涌。 玉沉璧厉声呵责,“景松,是不是我平日里对你太好了!?” 心魔试图安抚玉沉璧,【师尊,你先消消气,不如听听景小公子怎么说?】 下一刻,戒鞭凌厉直接朝他抡了过去,“这里有你插嘴的地方吗!” 肩头被重重击打,心魔嚎了一声躲回的识海里。 景松捂着肩头面露痛苦之色,伤处剧痛像是骨头都要被打碎了。 “师尊,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是想帮您治病……” “你胆子不小!”玉沉璧的眼神冰冷的可怕,“敢对你师尊用这种腌臜东西!” “师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一道戒鞭狠厉落在景松后背,景松嚎了一声疼的向前扑倒,玉沉璧也是正在气头上,一鞭接着一鞭几乎是把景松往死里打。 篱笆小院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嚎声,挽月山里路过此地的人连连避让。 “殷师兄!你快去看看吧!” 云柏平日和景松交好,听见篱笆小院的动静匆匆跑到殷柳那里,请殷柳前去救场,“师尊好像快把景师弟打死了!” 殷柳已经能下地了,匆匆忙忙跟着云柏往外走,“师尊和景师弟昨日回来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今早就发这么大的火?” 二人赶到的非常快,殷柳叫了一声“师尊”冲上前,拦住玉沉璧将要落下的戒鞭。 景松半死不拉活的趴在地上,艰难的咳出一口血沫,云柏小心翼翼把他搀扶起来,“景师弟,你怎么样了?” “你消息倒是灵通。”玉沉璧冷声一声,“殷柳,你的病好了?” 殷柳点头,“多谢师尊挂念,晚辈已经痊愈。” 玉沉璧往上捋了捋衣袖,冷笑的看着殷柳,“正好,今日连你的账一起算!” 殷柳一愣,而后一撩衣摆跪下来,“师尊,晚辈知错。” 云柏错愕的看着二人,“殷师兄,你又何处招惹师尊了?” “师尊……”景松气若游丝,有气无力的开口求情,嘴边不断有血迹躺下,“您要打就打我一个,别迁怒殷师兄……” 玉沉璧冷淡瞥了景松一眼,“你还有力气帮殷柳说话,是吗?” 景松的双膝重重磕在地上,“师尊,弟子知错了。” 玉沉璧不耐烦移开眼,“滚出去跪着,别在本座面前碍眼。” 云柏担忧道:“师尊,景师弟伤的实在厉害,怕是不能久跪……” 玉沉璧把戒鞭扔在一边,冷眼看着云柏,“你要是心疼他,就陪他一起跪着。” “师尊不必迁怒其他人,弟子告退……”景松费力站起来,拂开云柏的手,踉踉跄跄往外走。 “景师弟!”云柏立刻追了出去。 玉沉璧瞥了一眼跪在原地的殷柳,不悦道:“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殷柳疑惑,“您不罚晚辈了?” 玉沉璧朝他挥了挥折扇,“出去吧,经此一事你好好长个记性。” “是。”殷柳起身出门。 景松端端正正跪在篱笆小院里,少年精瘦的身体满身血痕,脸色苍白到看不见血色,跪在地上也是摇摇欲坠的模样,可见玉沉璧下了多狠的手。 殷柳多看了一眼,默默走开了。 从白天跪到晚上,景松一动不动,玉沉璧也没有踏出屋门一步。 深夜寒凉,篱笆小院里已经熄了灯。 但玉沉璧依旧没有让景松起来的意思。 云柏静悄悄的前来,给景松披上一件外衫,又给景松拿来不少的药,“明日我帮你去找师尊求情,景师弟你快回去吧,带着伤就别这里受罪了。” “多谢云师兄。”景松只是颔首,跪在原地岿然不动。 “景师弟!”云柏急了,“我送你回去。” 说着,云柏就要拉景松起来。 景松连忙制止他,“我等师尊消气了,云师兄你不必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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