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人新打的赌。 秦意离赢了,它就能得到他完成任务后的一半积分,它输了,就得在主系统的监控下偷偷用权限开一小段记忆给他观看。 结果—— 它怎么就记不住最大的绊脚石不是主系统,而是宿主的套路啊啊啊!! 【正在获取连接……】 【建立完成……】 【播放……】 视频的画面比较昏暗,只能隐约看出是两个人。 视频里面的那个‘秦意离’垂眸看着倒在地上的人,用指腹剐蹭掉他脸上的血迹,随后一路向下的掐住了脖颈—— ‘秦意离’的表情很是轻松惬意,但那掐人的手骨都爆出了青筋。 即便这样,被掐的人也没有丝毫的不适。 就仿佛有不知名的东西在护着他。 有趣。 没有记忆,醒来就被系统告知要攻略男主,秦意离看似耍宝逗乐,实则提不出半点的兴趣。 即使蔺子晔长得再合他心意,身段让他欲罢不能,性格也美得他流连忘返,他也不觉着自己会恋爱脑上头。 但里面的‘秦意离’却不是这样的。 而醒来的蔺子晔面对这状况,眸中浮现出迷茫与不可置信,大声的在质问着什么。 只是没等他靠近,就被侍卫强制的禁锢双臂,按压在了地上。 而穿着龙袍,带着玉冠的男人则是朝着‘秦意离’招招手,两人低声交谈着,随后蔺子晔就一身鲜血的被拖拽了下去。 视频戛然而止。 小巴鼠胆战心惊地道:【那个……这是随机出来的回忆片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没有声音……】 要是大魔王不满意,它又得赔积分赔道具了啊! 在小巴鼠惴惴不安越发惶恐,甚至想主动上缴求放过时,秦意离才缓缓地开口:【那你把这段视频说的话告诉我就原谅你。】 这很轻松。 小巴鼠张嘴就要说:【你说……哎?你和南境帝说——我不记得了……】 呆板的声音里满是错愕:【难道我是被病毒入侵?导致记忆缺损?!!宿主,你等我检查下啊!!】 说着就下潜地去检查起了自己的代码。 而秦意离对此丝毫不意外,落笔的力道也重了几分。 视频里的他是不想杀蔺子晔,还是杀不了呢? 蔺子晔就是这时走进来的。 看着满地狼藉的纸,他目光如炬地盯着不远处清瘦身形的人身上。 顺德见到他赶紧跪地行礼,秦意离后知后觉地放下笔,似乎在踌躇着要不要跟着一道的跪地。 经过昨夜,蔺子晔如何肯再驻足原地不上前? 被紧握住双臂的秦意离唇瓣微不可觉地轻颤了两下。 佯装没察觉到他的抗拒,蔺子晔随手拿地一张纸,就看到上面只写着偌大的一个‘罪’字,身上的气息陡然变冷:“为什么要写这个字?” 是因为和他做了亲密的事在后悔?! 隐藏在平静眸光下的是怪诞的打量,秦意离淡淡地道:“南境毁于我手,无颜愧对先辈,只能写些字慰藉下心罢了。” 愧疚?怎么可能会有。 这个回答也没让蔺子晔轻松多少,捏着纸的手骤然用力,声音发沉:“那灭了南境的我是不是就罪该万死了?” 秦意离诧异地望向他,斟酌了会儿才轻声地道:“战乱纷飞,最难过的莫过于百姓了,北渊能一统天下也是天命所归。” 攥住他的手腕,蔺子晔直直地盯着那双琉璃眼眸:“那当初你说我派人刺杀你的也是天命所归?” “……” 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个,秦意离眉间闪过几丝的迷茫,但随后就坦然地点头:“是阴差阳错。” 【什么阴差阳错?根本就是你玩累了男主养成,想把他踢回北渊才说是他派的刺客。】突击的小巴鼠开始为蔺子晔愤愤的鸣不平! 多好的男主啊,怎么就遇到了它的人渣宿主? 【小蠢货,积分还想要吗?】淡淡的语调里有着明晃晃的威胁。 小巴鼠:【……】 英雄都能被一分钱难倒,它的积分可是有那么那么多的,只能憋憋屈屈的闭嘴了。 【检查出来了?】 【没有。】提起这个小巴鼠就委屈巴巴的:【我的数据没有异常,可是一周目的事我记得大概剧情,细节全都不记得了。】 能动小蠢货数据还不让它察觉的,只有主系统了。 想明白的秦意离随意地糊弄了下它:【那应该是经历世界太多,你内存不够。】 【竟然是这样?!那我去加固下内存省的再忘记了!】丝毫不怀疑的小巴鼠急吼吼地又回了它的代码源。 “什么阴差阳错?” 系统被说闭上了嘴,蔺子晔可没有。
第10章 双帝(10) 琉璃色的眸里闪过一抹的哀伤,秦意离避开他的灼灼视线:“时间过去太久,我忘了。” 可这模样分明就是记得很清楚。 但蔺子晔深知秦意离的倔强,他不愿意,不想说的事,纵然被人逼迫也决计不会吐露半个字。 他的目光移向还跪在地上的顺德身上,从他到南境,这老太监就跟在了秦意离的身边,那些事他或多或少也应该知道些。 秦意离自然也注意到了他视线所看的人。 心中却无甚可担忧的。 顺德是暗羅卫的人,而训练暗羅卫最首要的准则便是不会说出任何秘密。 两人都心中各自有盘算,那刻意移开的视线自然也回到了对方的身上。 蔺子晔也这才注意到那白皙脖颈上的狰狞青紫痕迹。 昨夜的画面闪现在眼前。 “……” 眼神陡然变得危险。 开了荤的男人,怎么还能再忍得住? 尤其是林以谌的表述衷情让他更难以忍受心中的妒意,他想要在上面……留下更多! 想要所有人都知道秦意离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出去!” 跪在地上的顺德头也没抬,就这样躬着腰一路退了出去。 他一离开,蔺子晔就搂住秦意离的腰坐在椅子上,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把头埋进了他的脖颈里,细细的啃咬着。 秦意离爱熏梨花香,久而久之他的身上都带着淡淡的梨花香味,离近了,那味道就像药一样能勾起人心底潜藏的欲望:“你好香……” 说来也奇怪,秦意离总觉着自己不喜欢人触碰自己的,可是蔺子晔的靠近从没引起过他的反感? 难道真的是因为那张让他很满意的脸? 不满意他的分心,禁锢着他腰间的大掌不老实的流连,却也没再有进一步的举动。 太医说他身体很虚弱,需得卧床静养不能劳累,所以蔺子晔只能强压着心底的野兽。 再等等。 等到秦意离能承受他。 而气息微喘的秦意离眸光清明的没有一丝情欲,也在想着和蔺子晔一样的事。 别是做上一次,这身体都得躺三天吧? 嗯…… 虽然没有记忆,但秦意离坚信他的身体坚硬的能让蔺子晔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 晚膳。 北渊的膳食多以炙烤荤菜为主,南境人多少会吃不惯,更何况这些年秦意离胃部不适,看到这些喉间就泛起恶心感。 但他仍是安静的,慢吞吞的咀嚼着,没有露出一丝的异样。 蔺子晔眼角的余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见他放下碗筷,冷不丁地问:“吃不下?” 秦意离动作微顿,嗓音清浅地道:“吃饱了。” “北渊五岁的孩童吃的都比你多,孤可没兴趣抱一个只有骨头的人!” 秦意离苦笑,这些年他一向如此,更何况这些荤菜对他的胃来说实在是折磨,但他还是重新拿起碗筷。 没等他动筷,蔺子晔就冷声道:“孤还没苛责身边人的爱好!吃不下就不吃!给他盛碗粥。” 伺候在旁的宫人赶紧上前去盛粥。 秦意离:“……” 他想说这太多了。 可对上蔺子晔那不容置喙的眼睛,他只能安静的低头喝粥了。 等他喝完这一整碗,腹部涨得他眉间都紧蹙着。 “难受?” 他下意识地点头,后才发现问话的人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大掌轻柔的揉搓着他的腹部。 这样的姿势就像是把他圈在了怀中。 “你……” 秦意离想说不用,可抬起头唇不经意地擦过了蔺子晔的耳垂,冰凉的触感让他的脸唰的一下通红。 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被他‘亲’到的人。 这样的触动对比他按着秦意离不算什么,可他这羞赧的样子反倒是让他意动。 暧昧的氛围在两人中间流淌着。 殿内的众人都眼观鼻,没有敢抬头看的。 眼看着蔺子晔就要吻上来,秦意知反应过来的把人推开:“我出去走走!” 说完不等对方有所反应,赶紧脚步匆匆地走出去,那踉跄的背影很怕人再追上去。 蔺子晔并没有追上去,只是目光沉如水的叫住了要追上去的顺德。 “七年前他为什么会在遇刺前受伤?” 被紧盯着的顺德心头一跳,这才明白他是故意留下的自己。 “奴才不明白您的意思。” 蔺子晔冷笑:“不明白?需要孤把你丢进死牢醒醒脑吗?” 顺德:“……” 南境的死牢可不仅仅只是关押犯人的,里面是盛满了到腰间水的地牢,鞭子酷刑都是常态。 “殿下当年确实受了伤,接连昏迷了三日才醒来。”识时务者的顺德瞬间改口:“但殿下醒来后命人不准往外泄露消息。” 当年的秦意离是荣获圣宠的五皇子,就连皇后所生的嫡子在他面前也得退让三步,谁能让他受伤后还隐瞒消息的? 只有一人! 看着浑身戾气,不复从前温顺的男人,顺德心绪五味杂陈,沉声道:“奴才并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何事,只是……自那以后殿下和陛下日渐冷落,除却避免不了的宫规觐见,再无联络。” 这话让蔺子晔紧锁眉峰。 寻常百姓家都甚少会有像南境帝那样对子嗣予取予求,更何况是勾心斗角的皇宫,到底是什么事能让这样的父子反目成仇? 越来越多的谜团弥漫在心中。 低垂着头的顺德脸上并没有刚才的害怕,反而眉头紧锁透着不解。 他实在不明白秦意离为何要他将这些话告诉北渊帝,难道他以为只要说清楚当年的误会,两人就能恢复如初吗? 小巴鼠也在问着同样的问题:【这样做就能消除男主黑化值了吗?】 毕竟在它看来男主会黑化完全就是秦意离干的好事! 散步消食的青年笑的缱绻多情:【嗯嗯,当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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