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眼前的这个人更危险。 他甚至怀疑,别说是囚禁自己,就算是要杀人对方都做得出来。 可是这一刻,似乎气愤和委屈齐齐占了上风,他几乎连害怕都顾不得了。 就这样梗着脖子,格外倔强地隔空跟对方对视。 反正他只是穿进了快穿世界,又不会真正的死掉。 被杀就被杀。 被睡就被睡。 大不了从头再来,反正这种日子他也过够了! 这个主意在脑海中浮现的那一刻,他“刷”地一下站了起来,手指朝男人伸了过去。 先确定好他在什么位置,然后再给他一巴掌。 反正他也不会放过自己。 那自己就—— 伸出去的手指被一个灼热的大手握住,又被男人拉了过去亲了亲。 姜洛洛一口气刚提起来,就听见对方开口, “今天有些忙,不是要故意回来这么晚的。” “我给你买了蛋糕。” 对方将一个手提袋塞到了他手里。 这个画面太诡异了。 姜洛洛往后缩了缩手指,一脸惊恐:“你精神有问题吗?” 绑架了自己、囚禁了自己。 威胁着自己,强迫着自己做那种事情。 现在又过来装好人?还用这种亲密的语气? 他们俩之间又不是恋人关系,有什么好解释的? 疯子!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姜洛洛一脸惊恐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急匆匆的转了个方向往别的地方走。 男人的脚步声在他身后响起,对方再次跟了上来,声音里带着微妙的讨好, “午饭一会儿就来,大概只需要十分钟,菜品很丰盛。” “对了,今天的面包好吃吗?你应该很喜欢那个牌子——” 走在前面的少年骤然停住了脚步。 从男人的角度,能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僵硬地站在他前方,声音里都带着鄙夷, “你不会以为拿着我以前喜欢吃的面包,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吧?” 他依旧用那种慢吞吞的语气讲着话,只是最后几个字落下的时候,那双漂亮的眼睛抬了抬,像是因为想起了什么,眼底溢出一点微妙的光彩来。 笑声在空气中响起,声音清脆,却让手里盯着蛋糕的男人身体越发僵硬, “我是喜欢这个面包吗?我是喜欢给我买面包的人。” 细软尾音抬了抬,那双柔软的唇瓣说出来毫不留情的话,一字一顿: “就凭你?你给我买100次面包,也是我瞧不上的垃圾。” 男人的手指骤然握紧,呼吸急促。 强大而阴郁的气场笼罩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姜洛洛攥着自己的衣服,扬起巴掌大的白玉小脸。 软红唇瓣因为紧张而抿在一起,可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 这个坏人,他果然喜欢自己! 怪不得他会一次次地提傅寒洲和封承霄的名字,怪不得他会那么介意留在自己身边的人,怪不得自己昨天把他的肩膀咬破他都没有打自己。 他绑架自己,囚禁自己。 只是因为他那可恶而见不得光的爱意。 他不是什么变态杀人犯,也不是什么肢解狂魔。 他只是一条因为得不到自己的注意而发疯的恶犬。 现在,他终于在这个糟糕的境地里找到了拴在这头恶犬上脖颈上的锁链。 只要他将那条锁链握在手里,或许就可以保护自己。
第546章 被真少爷病态圈禁的豪门假少爷 42 说完这几句话,他再次转头朝着床的方向走去。 只留下那个怔愣的男人站在原地,手里提着装蛋糕的纸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气越发闷窒。 手机震动的嗡嗡声在房间中响起,像个雕塑一样站在原地的男人终于动了动,大步朝他走来。 纸袋被放在桌子上,男人的大手伸过来摸了摸他的脑袋, “等我回来再说。” “别闹脾气。” 坐在床上的少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把他当成了空气。 男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在鞋子踩在木头上的吱呀声中,一丝微妙的光亮传进地下室里,又很快消失不见。 幽暗的地下室只剩下一个小小的身影。 而地上,不染纤尘的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精良的布料包裹着两条逆天长腿,裁剪得体的白色衬衫被收拢起来,勾勒出劲瘦有力的腰身。 金色的阳光落在他脸上,肃穆又贵气。 只是那张脸冷得吓人,狭长而幽深的凤眼像是终年不见天日的深潭,连日光都照不进去。 门外传来脚步声,他撩起眼皮看了过去。 管家模样的人对他弯了弯腰,“先生,饭菜已经做好了,现在要装起来吗?” 傅寒洲点了点头。 对方很快离去。 这并不是傅家的院子,而是另一个独栋别墅,高考之前傅寒洲抛售了手里的一批虚拟货币,换成了一串长得吓人的美金。 他买的那个早就看好的别墅,里里外外的人都是自己的人。 傅延振的手伸不过来,封承霄进了医院。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 但是没想到,被他带回来的小笨蛋这么快就开始脑子转圈。 他拧了拧眉毛,再次找到香水往自己身上喷了喷。 几分钟后,他拎着东西再次去了地下室。 只是这一次除了期待之外,还有隐隐的忐忑—— 爱是最好的武器,杀人不见血。 他知道自己喜欢他,所以只要他想,他可以用任何方式命令自己。 直到自己愿意。 可是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 凭借良好的视力,傅寒洲能看清对方依旧乖乖地坐在床檐上,脑袋低了下来,不知道在看着哪里。 他将饭菜摆好,扑鼻的香气传了出来,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面氤氲着。 姜洛洛很喜欢吃东西,按照以前,他恐怕早就开开心心的迎过来了。只是这一次他动都没有动,更别提看自己一眼。 将筷子摆上,傅寒洲收回了自己的手指,朝他走了过去, “吃完饭再说,好吗?” 对方没有看他,依旧低着眼睛看向地面。 傅寒洲弯下身来,膝盖点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声音放得很低, “昨天考试完就没有好好吃东西,现在不饿吗?” 姜洛洛终于抬了抬眼睛。 原来才过去了一天。 房间太黑,他看不到男人的脸,但是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扫在自己脸上的热气。 他很轻很轻地弯了弯眼睛,故意说着锥心的话, “你知道我和他们在一起,是怎么吃饭的吗?他们都会哄着我,多吃几口饭就会夸我好乖,哦,对了——” 他伸出手指,细软指尖在男人脸庞上碰了碰,又转而轻轻的拍了拍, “昨天的问题是我不对,早在你给我洗澡的时候,我确实应该很诚实的告诉你。” 那双漂亮的眼睛弯了弯,像只狡猾的小狐狸,声音愉悦, “你说的对,我确实很脏,我和傅寒洲搞过,我还和封承霄睡过,他们俩的技术都比你好——” 软嫩指腹下,男人的侧脸紧紧绷着,声音里都带着醋意, “姜洛洛!” “别说了——” 对方的声音很重,带着克制的痛苦。 傅寒洲很清楚自己没有和姜洛洛做过,他们俩更没有进展到最后一步;但同时,他也亲眼目睹了封承霄和姜洛洛做那种亲密的事情。 那技术很好这件事,说的只能是封承霄。 而不是自己。 昨天还用来攻击姜洛洛的话被原原本本地抛了回来,像是锥心的利器,撕开血肉,穿破骨头,鲜血淋漓。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在一起,手臂上线条紧紧绷着,青筋突起。 可是那道软乎乎的声音还在继续,像是在回忆,声音里的画面都格外清晰, “你可能不知道,不过告诉你也没关系。我在宿舍里住的第一晚就睡着了傅寒洲床上,傅寒洲很大,比你大一截儿,我的手根本就包不住。” “封承霄也很喜欢我,他跟我告白了无数次,他未来的每一个计划里面都有我。在床上的时候他占有欲很强,必须要开着灯看我崩溃才可以。” 男人的呼吸声格外压抑,连声音里都带着祈求, “别说了,姜洛洛……” “为什么不可以说?不是你先说我脏的吗?” 对方的声音格外天真,软乎乎的手指落在他肩膀上,轻轻开口, “啊……我还以为这是你特殊的癖好。” “毕竟他们进去过无数次,昨天晚上的时候,你还要舔那里。” 软乎乎的语气停了停,似乎是有些羞涩。 下一瞬,少年往前倾了倾身子,清甜的呼吸和他交融在一起。 他依旧是那种温温柔柔的语气,可是每一句话都像一只利剑,狠狠刺进傅寒洲心里, “但是呢,你肯定不能进和他们两个人比较的序列里。” “因为你只是阴暗角落里见不得人的疯狗,只是一只连我半丝的爱也得不到的可怜虫。” “我不介意被你睡。” 他轻轻笑了笑,拍了拍对方的脸, “但是无论你给我送多少次饭,我都一样讨厌你。” 少年霍然起身,嘴里哼着一首耳熟能详的曲子,很快嘴巴里的声音消失,只剩下勺子碰击瓷碗的声音。 他又恢复了原来那种快快乐乐的样子。 仿佛这里不是囚禁他的地下室,而是洒满阳光的校园。 地下室的晦暗尽数落到了傅寒洲眼睛里。 过了很久,他才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动作,坐到了小桌的另一边。 他听着勺子碰击在瓷碗上的脆响,闻着香喷喷的饭菜的香气。 可是这一次,那双狭长幽深的眼睛落在了虚空处,眼底是翻腾的质疑和痛苦。 作茧自缚。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了方式? 他是不是应该也和封承霄一样光明正大的追求对方? 被关进地下室里的人,究竟是他,还是自己? 没有人回答他的疑问,那些清脆的碰击声很快消失,对方放下了筷子,又继续爬上了床。 傅寒洲将一切默默收拾好,洗过手之后,挨着他躺了下来。 姜洛洛在心底默默计算着日子,他一会儿想想傅寒洲,一会儿又想想封承霄。 一天过去了,他们俩总得有一个发现自己消失了吧。 相信过不了几天,他们俩就能找来了。 自己只要再忍一忍,熬过去,很快就可以重见光明。 一只手臂伸了过来,将他拉进了男人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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